容美君虽然心慌,但她还算冷静,无道理地怀疑起林中来。

“哎,你,你这是什么话?我当时好心提醒过你,你不听,你还推我身上了?恶毒。”林中的语气很不自然。

两夫妻开始吵了起来。

容美君眯起精明的双眼,紧盯着林中,逼问:“你说话吞吞吐吐的,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哈,你够毒的,一边说着是提醒我,一边却在偷偷地把钱装进自己的衣袋。咱俩夫妻做成这样,算你狠!”

林中心虚地说:“你别污蔑我,自己出的事你自己抗去吧。哼,恶婆娘!”

林中一挥衣袖,离开了。

其实他心虚也是有道理的。那时容美君处处限制他的支出,他才偷偷的进了一批劣质钢筋的。那时,他想,她都挪用资金了,那他动一点点手脚也不是什么死罪吧?

这两夫妻真是臭味相投,各顾各的,你抢我分。

容美君可头大了,什么事情都对她不利起来,就算要行贿,现在也没人敢受贿了。

周云舒服地往沙发上一坐,笑着说:“启峰,没想到,我们还没怎么打压那贱女人,她现在也倒霉了。吼,桥居然自己也会塌了,真是上天有眼呀,看不过去了,要收拾她了。”

李启峰叹了一口气,说:“小云,仇报了是好,可那好几条人命,让人心惊啊!”

周云收了收笑容,说:“怎么了?你好象,不开心?”

李启峰无奈地说:“闹出人命了,我开心不起来。要是我们早点检举他们就好了,也不会搞到现在通行了却发生了坍塌。人的生命太脆弱了,被人捉弄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怜的人啊!”

周云的心也沉了,说:“启峰,你的心太软了,那几条人命与我们无关,要怪就怪那对狗男女的头上。”

李启峰甩了甩头,说:“不说了,自有天命吧。我们的建筑公司筹备得怎么样了,你又不要我帮忙。”

周云的笑容又回来了,说:“很顺利,准备妥当了,只等把容美君那边的人才一个个挖过来了。现在他们遇上这件事,不用我们高薪聘请,只需动动嘴巴就能把人拉过来了。林氏马上就要倒闭了,信誉招牌都没了,他们啊,等着被人追债吧。”

李启峰沉默着,不说话,好一会儿才说:“小云,就到这程度吧,这仇算了结了。我累了,你心中的仇恨也消了,我只希望剩下的日子,好好地陪你过,让你快乐,让你幸福。”

周云动容地望着李启峰,感动地说:“启峰,这辈子,没人对我好了。我真觉得对不起你,只享受你的给予,你累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你。”

“说什么呢,我心甘情愿的。”

“启峰,你后悔要我了吗?我什么也没给过你,甚至生不出孩子来。”

“哎,这不能怪你。又不是你自己想这样的。你因为这个受太多苦了。”李启峰心疼地说。他知道周云偷偷地医治她的不育,其中辛苦,不用她说,他也明白。

“启峰,你这么说我越过意不去了。所以,我才那么憎恨容美君,要不是她强给我喝了那么厉害的堕胎药,我也不会不育的。”

想到那个过世的孩子,周云的眼睛还是泪水打转。那种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她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哎,别太过于苛求了。我也看开了,年纪一大把了,有没有孩子,已经不去想了。”

周云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她知道,李启峰还是很想有个孩子的。可是她已经不能生育了。

陈建严的案子很快就展开追查了。容美君成了最大可能的嫌疑犯。但碍于证据不充足,还不能把她监禁。

但容美君在国内银行开的帐户资金已因为坍桥的事件而被冻结了,这让她十分抓狂。她想逃到国外去了。如果坍桥事件的责任事故算到她的头上的话,她不单终生坐牢,还有可能被枪毙。

但她还有一件事未了,她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吐着烟圈,眼神阴冷地笑着。

这晚,陈一鸣安抚完顾曼清睡觉,回到房里。

林书气闷地假寐着,每天晚上她都睡不好,总是忍不住对他生气,对顾曼清怨气。

她暗想,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啊?不行,不能再这样住下去了,不然她早晚会憋出病来的。

“一鸣,我们谈谈吧!”

陈一鸣坐上床,说:“好。为了曼清吧。我们是该好好谈谈了。”

“你有什么打算,你打算怎么安置她?她要是好不了了,我们就这样跟她一辈子过下去吗?她要是真傻,不打人不骂人的,快快乐乐的,我就算家里多了一个小孩算了。可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一看她看我那凶恶的眼神,我就浑身发毛,由不得我不去想,她到底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阴谋。一鸣,你说,我们怎么办嘛?”

林书诚恳地说了心里话,她期待地等着陈一鸣表态。

陈一鸣叹气了,说:“我知道你们委屈了。医生也说了,她的病一时半会好不了,最近也没起色,我们总不能把她丢弃吧。再等等吧,她会好起来的。”

“你就是太好心了,你对她够好了,对我就狠心,不知道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林书不满地抱怨。

陈一鸣心中温柔擦过,躺下,抱住她落下细碎的吻,温柔地说:“我对谁狠心也不对你狠心,我爱你。”

“谁信,老是哄人,嘴巴越来越坏了。”

不依地推开他的嘴巴,她心里甜蜜,嘴巴却不饶人。

“温柔点,我们好久没亲热了。”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手开始到处**,却轻易地找到她最敏感的地方,让她也跟着他的情绪陷入迷离妩媚的之态。

“你都不想我了,净顾着别人。”

无力的声音,她已陷进他的撩拨中去了。

“想,我做梦都想你了。”

两人正在情话绵绵,被子下,衣衫也正慢慢剥离,室内温度越来越高,两人置身在他们的氛围里,忘了别人的存在。

突然,门没有敲,顾曼清披着散发,穿着睡衣,眼神惊恐地打开门,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