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方可晴睡得迷糊之时,朦胧地感觉到有只暖暖的手指在她的鼻上来回轻抚,鼻梁间有一阵阵舒服的凉意,一会儿后,鼻子的肿痛感缓缓散开,冲淡不少。

第二天醒来,方可晴又闻到房间里淡淡的充斥着他的那股独特味道,还有一阵微弱的药味。

莫非霍连城昨天晚上又进过她的房间?他进来干什么?

方可晴边想边掀开被窝,翻开床底的夹层,里面的小刀还在,她担心他突然兽性大发冲进来侵犯自己,所以藏着这把刀备不时之需。

她百思不得其解那家伙为什么跑来自己的房间,走到洗手间里准备洗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鼻子上的纱布好像被换过了。

她微诧,轻力地掀开鼻子上的那层纱布,发觉本来红红肿肿的鼻梁已经消肿了,淤红也散了很多。

难道昨天晚上进入深睡眠前,那阵异样的感觉是真的?霍连城来过她的房间帮她在鼻子涂药,还帮她换了纱布?

她脑海里浮现霍连城那张时而冰冷淡漠时而邪魅难测的脸,他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揣测得到用意的,像他这么个男人,给她两亿让她和他结婚已经够可怕了,现在还三更半夜跑到她的房间里帮她涂药,方可晴心里的疑云团团积聚,百思不得其解。

他到底把自己娶回来做什么?除了那天晚上他游泳过后发生的那件意外,实在看不出他贪图她的女色,更何况,她这种样貌平平,身材又不算丰满妖冶的女人,他大少爷才不会感兴趣哩。

莫非他要让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譬如说:杀人放火?

想到这点,方可晴打了个寒颤,她真笨,当时的情况再危急再无助,也得问一下他花重金娶她自己到底意欲何为才对,不可能为了假结婚而假结婚吧?

方可晴撒脚就跑出了房间,想找霍连城好好谈一谈,脚步在楼梯转角旁边的书房门前停了下来。

书房的实木大门半开,一阵淡香味从里面飘逸而出,方可晴认得这是霍连城平时抽的那款特制香烟的味道,这个男人似乎喜欢若有若无的那种诱人香气,正如他这个人,既神秘又让人不能拒绝地对他好奇。

方可晴一只脚踏进书房,探头往里张望,书房的光线很好,内里的装潢颇有儒雅之感,抬眼一扫,即可看见落地窗外的一片绿意,但有他在的地方总透着一股渗人的寒气,这里也不例外,倒是角落里的那个金鱼缸里养的那条价值不菲的红龙鱼为这里添了几分生气。

她观察觉了一下,转眼才发现房的另一边,背对着门口这边的沙发上坐着个人,这熟悉的背影刚入目她就清楚这是谁了,她刚要开口唤他,便听到他说话:“不需要留任何情面,把他丢下海去。”

冷咧无情的声音让房里的空气都瞬间凝结成冰。

方可晴立马捂嘴噤声,从他刚刚那句话可以得出两个讯息,第一,他正吩咐属下处理的那个人必定跟他有点瓜葛牵连,可他却不愿意手下留情,第二,那个被扔下海的人,死定了。

她的心跳因为畏惧而加速,悄悄后退一步,想要离开这里,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可是已经太迟了:“站住。”他的后脑勺好像长了眼一样,早就察觉她的存在了。

方可晴心里暗叫苦,脸上的笑童叟无欺:“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未等他回头,她已经连忙解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