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气得那叫一个火大,指甲已嵌进肉里,牙齿都在打颤。眼泪在眼眶打转,一种绝望蔓延在心底,以后她再不是干净的了……

田伯光脑门流了点血,却顾不得自己,真是不懂糖豆怎么气得那么狠,好像谁抢了她八百万似得。想要近前,却又怕更气着糖豆。手足无措的傻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糖豆全身发抖,这辈子她最憎恨的人是谁?属田伯光无疑。

就在糖豆气得两眼一黑,又要过去的时候,珊瑚回来了。

珊瑚看到地上的瓷枕、破了脑门的田伯光,以及气得无以复加的糖豆,瞪大了铜陵眼睛,不明白她才上个茅房,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

糖豆闻听开门声,但见珊瑚,心中意外来了一丝光明。珊瑚也在!那事情应该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糖豆期盼的望着珊瑚,希望她能给自己说,什么都没有。期盼中夹杂害怕,她可是知道中了**,必须和男人有一腿才能解药劲。真他妹的倒血霉!

珊瑚奇道:“发生什么事了?”

田伯光无语:“这要问你家的小主子了。”

珊瑚看向糖豆,糖豆则问:“这是哪?”

“端兴客栈。”珊瑚道。

糖豆眼皮子跳了下,她当然知道是客栈,难不成还是在谁家里吗?她问的意思是还在东方不败手里吗?唉!

聋拉着耳朵,糖豆问:“东方不败呢?”

珊瑚感激的偷偷看了下田伯光,说道:“我们离开魁星楼的时候,他们还在魁星楼,现在不知道了。”

“他肯放过我的?”糖豆惊问,凭直觉东方不败绝不是什么好人,凭金庸描述,东方不败更不是什么好鸟。从江湖传言,东方不败那是十足的恶魔,不可原谅。他能好心放过自己?鬼才相信!

珊瑚沉默,因为她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放过,三人离开魁星楼的时候,东方不败一双阴鸷的眼睛盯得她发毛。若说没放过,为何又让他们安全离开?不懂。

田伯光亦是不明白,东方不败本是要取几人性命,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放他们走了?这样轻松,让人想来都后怕。

糖豆在想问自己的事情时,看到田伯光时眉头蹙起,不悦道:“你出去。”

田伯光一怔,随即道:“得,您是爷,我还要去华山有事呢,先走了。”

糖豆闻言忙追喊:“你要去华山?”

田伯光不咸不淡的回应:“是呀。”

“那你岂不是中了生死符?”糖豆疑问。

田伯光惊呆了,惊恐的望着糖豆:“你怎么知道?”

于此,糖豆便知道田伯光去华山是去找令狐冲了,可是令狐冲不是没被关禁闭吗?为什么还要去华山找他?好奇怪,细眉微锁:“是不戒和尚让你去的?”估计不是东方了,不然也没有之前魁星客栈哪一出了。

田伯光看糖豆的眼神转为崇拜了:“真乃神人也!你是掐指一算就算出来的吗?那你倒是算算,我能不能找到令狐冲?”

糖豆汗:“找到是一定的,不过难能请回呀!”

田伯光凑到糖豆面前:“此话怎讲?”要知道那可是他的命呀!他田伯光第一爱美人,第二爱性命。小命没了,如何在流连于花花世界?

糖豆见田伯光凑上前来,不免嫌恶,厌声道:“你先出去,我一会再找你!”

田伯光不明白怎

么就又招惹她了,但是现在想要她帮忙,不得不低头,听话的出去。

珊瑚知道糖豆是有话要跟她说,便立着不动。

果然,糖豆冷眉竖起:“珊瑚,我问你,离开魁星客栈时,你可是跟着一起过来的?”

珊瑚应:“是。”

糖豆闭眼咬唇,豁出去了的语气问:“我的毒,如何解的?”

珊瑚心下一松,她还以为要问表少爷的事情呢,吓到她了。松了一口气,珊瑚说:“田大爷给小姐泡到冷水里,好长时间药劲才散的。”

当糖豆听到田大爷三个字,整个心就冷掉了。在听到泡到冷水里面,顿时觉得春回大地,阳光普照,春暖花开了。刚刚那股子如坠冰窖的冰寒似乎只是她的错觉。人生幸福而美好,老天,诚不耍我也!

珊瑚奇怪的看着糖豆万物复苏的幸福感,不免疑惑:“小姐都不担心以后落下病根吗?”

糖豆“啊?”了一声,很是惊讶,什么病根?

珊瑚说:“本就是寒冷冬季,更何况是冰凉刺骨的冷水,以后都不见得能调养好。”说着落了泪,她还是很心疼糖豆的。

糖豆头上冒了串省略号,是哦,她好像忘记现在是冬天。因为已经在被窝里面很久了,早就不知道当时的冷感了。当然,自从晕过去之后,她就没知觉了。什么事情也不记得,发现最近挺爱晕的说。

不过至于落下病根的事情,那都是后话。现在没被人占了身子,那就是万幸。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了,何况她身体一直很好,从来都没有别的女人那样体寒过,应该没事的。心放宽松,糖豆便喊田伯光:“田伯光,进来吧!”

珊瑚微愕,就这个事?随后想明白了,小姐看重这个,别的对她来说都不要紧。

田伯光也是一头雾水,刚刚被撵出去,现在又招回来,还真是挥之即去,呼之即来呀!

糖豆本想叫珊瑚出去的,再一想想,还是珊瑚在比较安全。清了清嗓子,糖豆说:“令狐冲可能会在你去了以后学会独孤九剑,所以你要是找他,一定要找到就给逮来。不用怕他寻死觅活的,一般不到绝境,没谁会寻死。”诚然,到了绝境,也没几个会寻死的,都想找出口的。

田伯光惊呼:“独孤九剑?”他听的重点不在能不能逮得着令狐冲,而是独孤九剑除了风清扬没有人会呀!

糖豆浅浅点了下头:“风清扬传授的。”

田伯光算是彻底信服了,因为糖豆这个年纪的后生根本不应该听过风清扬的名头,风清扬已经失踪二十多年,糖豆那时候都还没出生呢。

田伯光好奇:“传言风清扬自华山气宗、剑宗一役后就失踪了,他令狐冲哪里来的福气得风老前辈真传?”

糖豆瞥了一眼田伯光道:“他令狐冲就是好福气,不然你心上人仪琳小师父怎么就对他茶饭不思呢?”

田伯光脸上一暗,的确,那小子的确太有福气了。长得不咋地,还怪讨喜。

“那他要是在我去之前就会了独孤九剑,我该如何?”田伯光忍不住问。

糖豆眉头皱了下道:“那就是天意了,天意不可违,你该咋地咋地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个事儿。”

田伯光闻言失落了下,的确天意不可违。只是她要提醒自己什么?奇怪的看着糖豆。

糖豆说的却是:“对不戒和尚留点心眼,他可能会废

了你身下那玩意。”

田伯光汗颜,糖豆这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没事老和尚干嘛要废了他?

田伯光离开了,带着糖豆的提醒离开,却没有当一回事儿,以至于多年后无尽悔恨。还不能报仇,因为那是他心上人的老爹,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糖豆则是苦思悯想了一整日,还是决定去找东方不败,求他大发慈悲把平一指借来使使。南阳郎中医术再好,也没有几个比得上平一指的。就算二十一世纪的医学对植物人都没有办法,不是吗?除了平一指,死的能让他医活,还能找谁?

珊瑚知道糖豆要去找东方不败,手里捧得铜盆直接摔了,不可思议的问:“什么?”

糖豆瞥了一眼铜盆:“没事,我自己去,你自己好好呆在这里。若是我安全回来了,左挺就有救了。若是我回不来,你就去找表少爷,赶紧离开南阳吧!”

南阳,绝对的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当然,可以的话,打死糖豆,糖豆都不会再出现在南阳了。

珊瑚流泪,扯着糖豆的一角:“小姐。”

那一声小姐,包含心酸,刚出虎口,何至于又去冒险?那左公子不过是一过客,虽然是为了救表少爷,可是表少爷已经驱车赶往开封了,还要怎样?

糖豆知道珊瑚心疼她,安慰的拍拍珊瑚:“以后我若不在,好好照顾平之,平之他很有责任心。”

一句半透明的话,珊瑚也是懂得。表少爷是很善良,亦很有责任。糖豆的意思,她明白。倘若她今日一去不复返,她便代糖豆站在表少爷左右。可她又怎么能那么做?就算她同意,表少爷呢?哭喊不止:“小姐,您这样至表少爷于何地?”

糖豆敛去沉重的心情:“难道你不喜欢平之?”

说不喜欢,那都是纯属扯淡。平之那样优秀的男人,谁不喜欢?她糖豆喜欢的男人多了去了,对林平之却是情根深种,不能自拔。自然,她现如今也不需要拔出,平之已经允了和她的情,不久便是他们的婚期了。

可左挺重伤,他们真的好意思举办婚礼吗?左挺,那是因为他们才落的植物人的下场,他们要是如期举办婚礼,当真是禽兽不如了。

两人虽然没有说过,却都心知肚明。左挺不能安然无虞,这亲,他们是不能成的。

经过一番打探,糖豆得知,东方不败还在魁星楼。

得到消息时,糖豆不禁意外,这死人妖,好肥的胆子,闹出那么大动静,居然还在魁星楼。

而后,糖豆才知道,为什么人家还在魁星楼呢?

因为一些个自诩武林正道的人士,不间断的跑到魁星楼去找东方不败挑战。一批又一批,听说那里死伤无数,但是连人家东方不败一根汗毛还没碰到,着实可悲。

哦,听说五岳剑派都来了。为首的是嵩山的左冷禅,第一个到。接连是华山、恒山、衡山、泰山,间次而来。

糖豆摸摸鼻子,好凶残的打斗。不过想来五岳剑派中难能有人是东方不败的敌手吧?要知道就算是数年以后江湖上顶级高手令狐冲加上跟左冷禅同一个等级的任我行,还有向问天,那么多人都没能打的过东方不败一人。若不是东方不败挂心杨莲亭,他们几个哪里是对手?然而江湖上可以找出与任我行一个等级的正派人士,却不能够找出一个跟令狐冲一个等级的高手。这场战役,孰胜孰败,糖豆已了然于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