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蹙额,糖豆言之有理,是,如果她真的把功夫都朝心里记下,功夫怎会渣渣至此?也就是个不好学的懒丫头。但那九阳神功,乃是上乘武功,他如何能不要?现下他需要想个对策来,一定把九阳神功拿到手再说。

一扬手,几人离开。

诺达空间徒留糖豆王仁建二人,王仁建伤痕要比糖豆重的多得多得多。听着王仁建低微的喘气声,糖豆心中顿时愧疚无比,肿么可以一直觉得他是来使苦肉计的呢?算算相识那几日,他也不曾害过自己。自己打了左挺,他还是很给力的出头,才让自己脱离两人的监管的。

幽幽叹了口气,糖豆忍痛问王仁建:“喂,你还好吧?”糖豆现在也不好意思叫他王小贱了。

王仁建难过如斯,声音歉然:“对不起,没能保护你。”

糖豆颦眉,为什么要保护我?话到嘴边,没有问出,她问的是:“我们好像没有什么过命的交情,你没道理因为我挨这个打的,你师父有些莫名其妙。”

王仁建嗤笑一声,默默无言。

糖豆更是纳闷,青城派的人都很奇怪,和她想象中的大不一样。比如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莫名其妙的死了,余沧海那贱人还非得把这笔账赖在平之的头上,真是神经病!余沧海也是个傻逼,武功本来已经是江湖前十了,何必非得要什么九阳神功?以为功夫高就能绝世天下吗?妄想!不知道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

眼前的王小贱更是奇怪,奇怪的让人纳闷。以前糖豆只当他是个贱兮兮的男人,和他说话时候,都要以暴怒发火结尾。现在居然转变如此之快,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但是王仁建不说,糖豆也没法子问出什么。

一连两日,糖豆都和王小贱呆在这房子里面。余沧海像是失踪了一般,毫无踪迹。糖豆几番以为余沧海已经对她放弃了,可每每到了饭点,还是有人送饭送水来,反正饿不死她呗。

糖豆可怜

兮兮的,眸中带泪。那绝不是感动的泪,是太伤心了。因为如果不是冬天的话,她现在身上早就发脓了,话说余沧海到底准备关她到什么时候?为毛平之不来救自己?唉,算了,还是不要指望平之了,别也把他打成这样,好好一张人皮就这样糟蹋了。

王仁建对送来的饭菜基本不动,每每只喝些清水。几次下来,糖豆就看不过去了,好奇的问:“你不会是想绝食而死吧?”

糖豆惊恐,妈呀!绝食可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她能说她爷爷就是绝食饿死的吗?虽然她对爷爷没什么记忆了,可是饿死的还是知道的。不知道是跟谁置气,糖豆知道时候,不由要想,得多大勇气才能到饿死?她也曾绝食过,不过那只是嘴上说说,因为饿不了一天家里人就各种说,导致她不自觉就吃了东西。

王仁建瞅了糖豆一眼,那一眼,非常无奈。突然觉得糖豆想象力特强,他只是不舒服,吃东西就难受好吗?绝食去死,他为什么要死?

糖豆被那一记无奈的眼神瞅的默默一会,又弱弱的问:“那你为什么不吃东西?不会觉得饿吗?”

王仁建沉默不言,学武之人饿两天有什么大不了的?刚入青城派时候,他饿过三天三夜滴水未进的。青城派的规矩,入门者第一试题,便是被放在一间屋子里三天三夜。名曰:耐得住寂寞,忍得住孤独,扛得住饥饿。

师傅说过,古今之成大事业者,大学问者,无不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界也!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界也!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界也!

大凡成功者都是孤独而执着的,耐得住寂寞。

诚然,的确如此。师傅的想法十分的好,只可惜没能教出一个好徒弟来,包括他,亦不能做师傅那得意弟子。

人家不搭理,糖豆也不好意思一个劲儿的问,实在无语。

细看王小贱,糖豆觉得半年不见,他成熟了许多。以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斗嘴的大男孩,现如今他沉着,内敛,不再有年少的浮躁。男人的转变那么快吗?半年前她是个渣渣,半年后她还是个渣渣,这半年来唯一的收获就是林平之。还是人家让来的,要不是丘火抢了那没用的北冥神功,自己还不知道被丘火甩几条大马路呢。

记得有个人很嚣张的说过:“我要的爱情,不是别人让来的,而是要踩着别人的尸体走上去的!”然而,糖豆的要求真的是很简单,你让的我也要,只要以后别再来抢就好了。就算以后来抢,想来林平之也不会犯贱到还要她的吧?

是日夜晚,糖豆唉声叹气。在这里,她已经度过两个日夜了,古代人家风严谨。她两个日夜不归,不知道王家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家风。不会她回去就被退婚吧?天呐,可别了,她受不了那个打击。

夜深人静时,糖豆无聊的瞟了一眼王仁建,此时她已没了负罪感,因为这小子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怎的一个高傲了得?靠,比平之还离谱,请问你有那个资本吗?人家平之俊俏小生,不管什么时代,都是吃香的,尤其是二十一世纪,啧啧啧。平之如果能够投生二十一世纪,那就是影帝!世界的影帝,漂亮的那叫一绝。

王小贱嘛?充其量就是一大学校草。为什么是大学校草涅?因为长得好看的男人,大部分都上不到大学,中学高中基本都毕业创业了。能继续上下去的,没几个好看的。

“王小贱,你睡着了吗?”糖豆百无聊赖的喊了一声,不过猜他也没有睡着,自己疼的两个晚上都没睡好,何况他比自己多挨了一倍的鞭子,那是怎样蚀骨的痛?想想都全身发颤。

不多时,王小贱回应糖豆:“何事?”

糖豆翻个白眼:“没事就不能叫你?”

“能。”王仁建轻声应和。

糖豆无语:“你和以前变化很大。”

“你也是。”王仁建依旧轻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