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夫,辛苦了啊,今天又是一个大手术,这个月已经是三次手术了吧。”

“是啊,真是累死人了,我和院长已经说好了,这次手术结束之后就给我放个大假,在这么下去,我非神经衰弱了不可!”

脱掉身上的白大褂,帽子也摘了下来,孟云静终于觉得舒服一些了。

伸了一个懒腰,用力的一个深呼吸,嘴角终于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长达三个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了,未来的几天时间终于能好好的放松一下了!

只是在直起身的那一刻,孟云静忽然觉的眼前一黑,整个人都不受支配的向前倒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只感觉到了身体跌在地上的疼痛,以及,周围一声和护士们惊慌的喊声……

痛……

一种锤心刺骨的痛汹涌而来,让原本已经昏过去的孟云静被迫醒来。

天很蓝,白云朵朵,但是现在孟云静完全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一切,她现在唯一想要知道的是,这是哪里,还有,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受了这么重的伤。

右肋下的一把长剑刺入她的身体,痛感就是因此而来的。

凭借着医生的经验,她知道,这把剑如果再向上一寸的话,绝对就是穿心而过,这个人绝对是想要置“她”于死地!

而这一切让她明白,她现在绝对是穿越了,虽然不知道穿越的原因是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孟云静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在

这种四下无人的地方,如果不能冷静下来的话,那就真的是自寻死路了!

医疗设施没有,治疗的药物没有,现在她从身上唯一能够找到的东西就是一个火折子和一把匕首。

够了!

虽然说这样可能会非常的痛苦,但是却足够她自救了。

轻轻挪动着身体,收集了一些碎布点燃之后,将匕首烧红。

咬了咬牙,看着已经发烫的匕首,孟云静知道这是自己唯一能够活命的机会,就算是在痛她也要忍过去!

在拔掉长剑的一瞬间,她将烧红的匕首狠狠的贴上了自己的伤口。

只听滋啦一声,孟云静的脸色变得惨白。

在昏过去的前一刻她还在无聊的想着,以前看着那些革命先烈总是用这种办法止血,现在看来,这真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承受的住的!

……

“爹爹,她伤的这么重,还能活过来吗?”

“不知道,哎……可怜的孩子,听天由命吧。”

“可是,没听山里有土匪出没啊……”

“好了,狗儿,吃饭了。”一阵碗碟碰撞的声音,“只怕是流匪啊,最近外边可不太平,哎……”

这段对话孟云静听得迷迷糊糊,她是……被人救了吗?

“爹爹,我好想瞧见那姐姐动了!”

狗儿惊呼一声,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床榻。

瞬间,孟云静的床边就站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姐

姐你慢点儿。”

孟云静动动干巴巴的嘴道:“谢谢你们,救了我。”

孟云静目光所及的地方,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个椅子,还有角落里一个破旧的大箱子以外,再无其他的东西。

满脸胡渣的中年男人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半白的头发,摆摆手道:“姑娘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我先到屋外去,让狗儿帮你穿衣服。”

狗儿很快将孟云静的衣服穿戴好,并将她披散的黑发在脑后札成一束,然后招呼她爹进屋子。

“姑娘,你躺了三天,又伤的这么重,本该吃些好东西补补身子,但是我们家里,实在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了。只有点吃食,姑娘先填饱肚子吧。”

孟云静连忙摆手:“大叔客气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云静哪敢再无理取闹。”

她重伤濒死,又身无分文,刚才听这父女俩的谈话,原本车队里的财物都别洗掠一空了,他们救下她,没有半点好处。

最后,孟云静非常厚脸皮的留在了狗儿家。为了表明自己不会是好吃懒做的累赘,她会帮着狗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

多养了一个人,狗儿家的日子过的越来越捉襟见肘,孟云静一个人留在屋子里,瞪着已经见了底的米缸,琢磨着午饭是吃粥呢,还是吃饭。

孟云静正在米缸前干瞪眼,茅草屋的小破门“砰”地一声被撞开。

狗儿脏兮兮的脸上多了一抹灰白,泪水在脸上纵横成一道道交错的乌黑印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