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

美国和南洋联邦向法国人说情,使潘光诞走出了监狱,声望上了一个台阶,顺利组织起一个社团组织,起名为越南人民劳动党。随后,南洋联邦和美国筹集的援助物资的发放被委托给越南人民劳动党进行发放,这使得这个党派在中下层民众间扩大了影响。

潘光诞开始按计划出国游说,在南洋联邦和美国受到了相当的礼遇,得到了重要官员的接待。在东亚国家联盟的其它国家,也取得相当的成就。建立起外国看重的基础,对于越南这样一个需要外援的国家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而第一批在南洋联邦军事学院学习的越南人在南洋联邦情报机构的帮助下顺利流回了国内,以士兵的身份进入了南越国民军。更多的越南人则回到越南,散落在各处的村镇城市之中,成为日后的耳目。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当中,而决定法国人命运的奠边府战役也逐渐露出了发动的迹象。

虽然时间有所差别,但固执的历史轨迹还是没漏掉那几位法军的失败将领。在奠边府,卡斯特里上校担任第一线总指挥,这位“精力充沛的风月场老手”的座右铭是:“人生三大乐事,就是有匹马可骑,有敌人可杀,有女人可睡觉。”在战场上,这位风流成性的军官也没改习惯,并将其中很多据点以女友的名字命名。

嗯,嗯,听起来很恶俗,“于姬特”在奠边府的西边,“克劳蒂娜”在南边,“伊莲娜”在东边,东北则有“多明尼克”,总指挥部在中央。在北边两公里处又有一个“贝雅翠丝”;三公里外的北边还有一处“加柏李尔”,扼住通往中国的路口;“安娜玛丽”则在跑道东北…五公里的小坡上;在南边八公里外,还有一个名为“伊莎贝拉”的据点。总之,这些上校的“女友”很不幸,正在奠边府等着被越盟“上”呢

卡斯里上校对此却自信满满,将奠边府称之为“一个不可侵犯的堡垒”,是“东南亚的凡尔登”。而法军总司令纳瓦尔将军则扬言要“不惜任何代价守住这个据点”,要在奠边府“碾碎”越盟部队。

在占领奠边府谷地之后的三个月中,法军多次出击。另外,为了获取情报、骚扰越盟和破坏越盟的运输线,法军还使用各种武器对敌纵深实施猛烈袭击。但多数袭击和出击均无实质性结果。由于空中补给困难或遭敌人伏击,法军多次失败,派遣游击队潜入敌后也收效甚微。到了五四年一月份,奠边府显然已丧失了“进攻跳板”的作用。而根据各方面情报显示,越盟却正在调兵遣将,企图以全面进攻吞掉这块“诱饵”。

如果在奠边府战役进行当中,南洋联邦或者美国直接进行干预,是可以避免法国人的惨痛失败的。但黄历和美国政府显然不准备这样做,虽然现在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但双方已经对此作了推演。如果法国人固执地不交出指挥权,那就让他们品尝战败的苦果,结束其在越南的统治。美国的援助也不想继续投到无益的水坑里,而法国人的猜疑也让美国人心头火起。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黄历在沙盘前仔细研究,这是他的爱好。不管一场战役是胜是败,总有许多可以吸取教训和经验的地方,只有当这些经验的累积达到一定程度,才会令人在实际中少犯错误。

第一百八十三章风云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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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奠边府搏杀

第一百八十四章奠边府搏杀

从地形地势上来说,奠边府状如长形橡树叶,枝脉都是小溪,而大河则是其中主脉。它有十一英里长,三英里宽。周围则山峦层叠,密林深翳。自从马基雅维里时代以来,军事战略家都要指挥官们夺取高地,认为如果一方盘踞高地,就可以用炮兵摧毁对方。

但是法国人却没有占据或者说没有将防御重点放在俯瞰奠边府的各个高山上,这是一个常识性的错误。起码在黄历和参谋部看来,法国人要想把奠边府变成肉磨子,就应该坚决守住北分区那三块高地,在高地的争夺上消耗越盟的军队。攻守双方自然是攻方的越盟要付出的代价大,而如果越盟放弃北分区的争夺,直接攻击中心区,那么北分区的法军就会夹击他们,使他们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显然,法国圣西尔军校出身的军官是不太合格的,因为他们认为那样做完全没有必要。法国人天真地认为他们的大炮比越盟能搞到的厉害得多,而且在到处都是群山重叠的情况下,越盟是没可能把大炮拉进来的。

战场上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事情。越南的危机终于集中到了一场大战上,这场典型的交锋,是一场改变世界历史进程的战役。

越盟选择在这个时候进攻奠边府,并不是认为已经具有了将法国人赶出越南全境的实力,而是鉴于由中、苏、美、英、法国及有关国家代表参加的讨论印度支那问题的日内瓦会议将于四月间召开,战争是为政治服务的,这场战役无疑是为了争取外交上的主动。

如果说在越盟刚刚开始奠边府战役时,美国还对法国人抱有信心的话,不到半个月,他们便惊讶地发现黄大总统的预言正在应验。来自奠边府的消息是凄凉惨淡的。越盟的炮兵占据着盆地的边缘,使机场实际上不能使用。用c—54型运输机向那被困的十二个营法军投掷物资,只能部分取得成功。如果从六千英尺或八千英尺下投,将有一半投向越南军阵地。如果在四千英尺下投,越南军的高射炮就能击中大部分的飞机,越盟的军队正从四面八方逐步压向法国的据点。巴黎通过外交途径向华盛顿提出,请美国进行空袭来减轻被困法军的压力,甚至法军参谋总长保尔?伊列将军还亲自飞到华盛顿乞援。

“印度支那命运攸关的远远不是法国的威信问题。GCD在那里胜利,就会扩大赤色帝国,这意味着自由世界将失却整个东南亚;接着就是美国在太平洋的防彻线受到威胁……”杜勒斯在记者招待会上发表了讲话,但并没有实质性的内容,与其说是要进行干预,倒不如说是给法国人心理安慰。

而副总统尼克松则为政府放出了试探性气球,选择的场合是美国报纸主编协会在华盛顿举行的年会上。他的发言本来是非正式的,但内容这样耸人听闻就无法保密了。尼克松发表讲话是这样说的:“自由世界的处境因难,极为狼狈,要是再在亚洲后撤的话,就很难想象了。我但愿法国能固守下去,取得胜利。但是,在当前情况下,如果为了要在亚洲特别是印度支那防止**进一步扩张——如果为了要避免这一点而我们必须冒一冒风险把美**队投进去,那我认为,行政部门就不得不采取政治上不受人欢迎的立场:即正视这个行动,采取这个行动。而我个人对这样的决定会支持的。”

而艾森豪威尔则向法国人提出了相当苛刻的条件:法国人一定得同意把战争进行到底;他们必须让越南、柬埔寨和老挝完全独立;必须由法国和印度支那三国请盟国(即美英等国)介入;必须放弃现有的、过时的殖民统治政策等等。最后,还要由美国国会而不是总统作出决定性的一步,因为国会有权宣战,而总统则没这权力。

对这些条件法国人是无法全部接受的,而杜勒斯的英国之行则彻底让美国对越南进行干预变成了不可能的事情。老奸巨滑的丘吉尔并不同意马上联合出兵干涉,他决定等候在日内瓦举行的、有十九个国家参加的关于亚洲问题会议,看看能在会上取得什么结果。

在接下来的政府会议中,争论很激烈,但最后暂不出兵干涉的意见占据了多数,这与黄历访问时所阐述的理由相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