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不敢,不敢。”吴老鬼转着眼珠,点头哈腰,“劳动二位一下,到后院去认人吧,至于其他的,都好说,都好说。”

黄历和赵仲华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便起身向后院走去。两人把手都插进了怀里,黄历握着匕,赵仲华则是一把精钢小斧,在租界里持枪并且公然开枪是不方便的,而且由于来得匆忙,消音器还在曾澈手研究。当然,他俩虽然提高了警惕,可也没太把这院子里的人看在眼里,充其量,几个地痞流氓而已。

进了后院,黄历便愣了一下,站在屋檐下的二狠子、强嘎子都见过,二狠子还被他揍过一顿呢!此时,二狠子也认出了黄历,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

“黄兄,事情不太对劲呀!”赵仲华皱了皱眉,却也不是很惊慌,几个地痞流氓而已,“不过是个小女孩,至于这么大阵势,剑拔弩张的嘛?”

“他们是混混儿帮的,不挨揍难受。”黄历将手从怀掏出,匕已经隐在袖。

“哦,原来如此。”赵仲华笑了笑,恍然大悟的样子,指了指二狠子等人,说道:“不就一个小丫头嘛,太小题大作了吧,痛快交出来不就得了。”

“人,在这。”二狠子一挥手,一个混混儿从身后拉过麻袋,狠狠一推,二狠子将脚踏在麻袋上,麻袋里传出了唔唔的声音,“可他妈x的就不给你们,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今儿是老账新账一起算,爷要把你们全毁在这儿。还有这臭丫头,老子要把她卖妓院去,让千人骑万人压,让她浑身长满梅毒大疮,哈哈。”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后院门哗啦一声被锁上了,还传来了吴老鬼的两声尖笑。

黄历也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让这帮混混儿兴师动众,如临大敌,但他看见二狠子踩着麻袋,言语恶毒,眼睛不由得眯了眯,心起了杀机,既然不能和平解决,那就手下见真章儿吧!

他刷的一下,甩掉大衣,将匕反握在手,对赵仲华提醒道:“别留情,这帮家伙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要对咱们下毒手了。”

赵仲华受过训练,对这种场面也不害怕,甩掉大衣,手里握着精钢小斧,嘿嘿笑了两声,低声说道:“战决,别留尾巴,前院的也不能放过。”

黄历没说话,嘴角上翘,一丝阴冷的笑意浮现在脸上,这个时候谈什么仁慈,除非脑袋秀逗了,要杀就杀个干净,不留后患。

“上,毁了这两个王八蛋。”二狠子抡起斧子,率先向赵仲华扑去,他对黄历是又恨又怕,有意躲开了这个对手。

赵仲华本想与黄历来个背靠背,这是以寡敌众的好策略,但黄历已经冲了出去,这并不是黄历逞英雄,而是他与赵仲华缺乏配合,背靠背确实照顾面大一些,但也过于保守,趁这六名大汉尚未形成包围,主动出击,个个击破,也是一种办法。另外一个原因便是他手的武器,匕短,必须贴紧对手以求近战,这样才能挥匕的长处。

侧身闪过劈头砸来的铁尺,黄历快上一步,贴近了对手,左手在对手眼前一晃扰乱其视线,右手的匕噗地一声捅入了对手的肚腹,刺对手的同时他还转动着刀刃,难以忍受的剧痛使对手还未出惨叫,便在瞬间昏迷过去。

人还没倒下,黄历已经抓住了他的衣服,左右晃动抵挡了两下对手的进攻,再看准方向用力一推,一个对手被迫侧身躲开撞过来的同伴。黄历则快逼近,手腕一抖,匕向对手的门面斜劈过去,对手慌忙举起刀片格挡,谁知黄历倏地变了招儿,匕在空调转了方向,以很刁钻的角度砍在他持刀的手腕上,随着惨叫声,鲜血从对手的腕部喷涌而出,桡动脉被割断,两分钟内就会使人毙命。

雪花飘飞,鲜血四溅,谢宅的后院转眼间便成了屠宰场,咒骂声,惨叫声,铁器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犹如世界末日的降临。

第一卷初试身手第九十二章击杀

强嘎子没想到黄历竟然如此刁钻凶悍,东跳西窜,下手狠辣迅,根本没让他们的围攻计划实施,已经倒下了两个同伴。这时,两个人终于打了个对面,强嘎子还是很有两下子的,他把手里的斧子抡得呼呼生风,时而砸,时而砍,斧斧不离黄历要害。黄历则显得游刃有余,他步法灵活,动作敏捷,一一化解对方的攻势。强嘎子几次扑空后,急躁起来,露出了破绽。

黄历突然出手,抓住了强嘎子的手腕,匕向他眼睛刺去,强嘎子大惊,总算反应还不慢,在刀尖要刺他眼珠的时候,抓住了黄历的手腕,止住了匕的继续前进。黄历双手一张,贴近了强嘎子,抬膝猛撞,正顶在强嘎子的要害。强嘎子闷哼了一声,倒吸冷气,紧接着又挨了一下,剧痛从小腹直冲大脑,他的手不由得松了下来,黄历的匕轻快地画了个弧线,从他的脖颈处扫过。

赵仲华用斧子劈开了一个家伙的脑袋,前蹿后蹦,在腾挪闪展间继续与两个对手缠斗。轻快的一个跳步,他突然靠近了对手,小斧子结结实实地砍在对手的肩膀上,在惨叫声,他的斧子卡在了骨头缝里,一时拔不出来。二狠子怪叫着蹦了过来,手的铁尺奔着赵仲华的脑袋砸了过来。赵仲华连紧松手放开斧子,躲闪开来,不想落脚处竟是一块冰,上面盖着雪,他扑通一声,滑倒在地。

二狠子快步追过来,再次抡起了铁尺,这时,一柄短斧在空翻着跟头呼啸而来,“砰”地砍在他的肚皮上,二狠子惨叫着仰面栽倒。

赵仲华惊魂未定,抬手向黄历招了招,以示感谢。黄历快步走上台阶,来到麻袋前,匕一划,割断了绑着的绳子,向下一拉,却愣住了。

这麻袋原来也不知装过什么,煤灰、糠皮弄了程盈秋满头满脸,再加上流出的泪水,整个一个小鬼模样,又黑又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略带惶恐地望着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