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就你有手吗?”宁莞儿大声喝道,一手抓起了曲云的小手,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手腕处疼痛难忍,药壶碎成碎片,宁莞儿抓起了碎片,就往曲云手腕处割去!

“不要……小姐!”曲云满脸惊恐,吓得不知所措,猛地推开了宁莞儿,落荒而逃。

身后只留下一个愤懑的眼神!

王昌及闻声过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宁莞儿,丝毫没有怜悯,“急什么,我有办法弄死宁轻颜!”

宁菀儿空洞的眼神没有任何交集,愣愣地瘫倒在地上。

一双美眸已经失去了色彩,脚踝处已经被药罐碎片割伤了,流出点点鲜血。

王昌及到底是心疼了,他们王家的人何时沦落至此?

高达挺拔的身子慢慢地弯下来,把瘦弱的身躯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

就在王昌及以为宁菀儿已经心如死灰的时候,宁菀儿凑到他耳朵前,一字一字地咬出一句话,“我……要……宁轻颜……死!”

眉眼森森,绝色容姿因为满脸愤恨而变得更加可怖,已然不是刚满十岁的小女孩了。

也好也好,若是还是弱者的样子,怎么在这地方生活?

王昌及看了一眼窗外,联想到宁素仁近日在朝堂上处处挤压父亲,心生毒计。

“让宁轻颜与宁素仁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王昌及笑得格外阴沉,轻轻的站了起来,一身锦衣华服,贵气逼人。

毒计已经生成,宁

轻颜一定入套!

窗外的天气已然大变,不一会儿就阴雨沉沉,狂风大作,丫鬟婆子的步伐更加紧蹙,生怕惹着主子们不高兴。

“小姐,听说四小姐近日来阴晴不定,下午的时候差点把曲云的手给割破了……”如画试探性地说着。

且不说宁菀儿和四姨娘如何自作自受,这曲云若是没有主子要的话就会被卖到窑子或者是随手扔给仆人的话也太可怜了。

宁轻颜瞅了如画一眼,还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也是不争气,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良久,夜色沉重,宁轻颜感到身上披了一件鹿皮绒毯,格外暖和。

“小姐,这雨是要下大了。”如画喃喃低语,随手撩拨着香,嘱咐着新来的丫鬟梦儿仔细着点,不要惊扰了三小姐。

门外雨水溅了一地,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从门缝中挤了近来,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双眼惶恐至极,抬眼看着在长椅上歇息的宁轻颜。

“曲云姐姐?”梦儿仿佛是见鬼了一般,倒抽了一口气。

曲云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刀子划破,手腕和脖颈处多出伤痕,血色染红了她的肩周处,格外的骇人。

宁轻颜眯着长眸,眼睛处只是望了望曲云身上的细小的伤口便了然一切,淡淡地笑了,示意其他人都下去,只留下曲云一人。

“小姐,事情都办妥了,我每日都在四小姐的药里放药,四小姐的伤口已经痊愈了,只是脾气难以捉摸,今日还差点把奴婢的手毁了,奴婢夺门而出,

只能投奔三小姐了。”曲云阖下眸子,不敢言语,长长的头发低着水珠,泫然欲泣。

“难为你了。”宁轻颜眸子中并没有浮动什么情绪,只是淡淡地说出。

手指拨弄着一株莲花,随意掐断了几片嫩叶来,浅绿的汁液格外清冽。

眼见着宁轻颜没有多说什么,曲云皱了皱眉头,只好退下来,暗地里却想这三小姐才十二岁,心机却是深沉,让人猜不透,摸不着。

豆油灯光下,浅浅的灯光印在宁轻颜绝美的脸庞上,肤若凝脂,弯弯峨眉,小小的鼻翼下有一点淡色的斑点,让整个容颜显得格外魅惑。

“小姐还不歇息?”如画拨弄着灯芯,整个屋子顿时亮堂了一些,轻轻走上前去,暖声道,“明日宁国公府宴请众位达官贵人,赏花游放,对诗赏月,说不定有许多佳公子呢,我还是早些为小姐准备好。”

宁轻颜一脸清冷,手指轻轻地拍打着桌子,眉眼却格外清亮,淡淡地说:“佳公子倒是无所谓,怕是狼子野心的伪君子可是不少。”

丝溜,银环蛇灵活地钻了进去,堂而皇之地爬到了宁轻颜身边,缠绕着桌腿爬了上去。

小小的身子格外灵活,吐着红色的信子,盯着宁轻颜。

这个秦凉逸每次都是这样!

虽然她不怕这银环蛇,可是到底是毒物,竟然把书信放在了银环蛇的嘴里,害得她每次拿书信都心惊胆战的!宁轻颜皱着眉头,转念一想,或许,秦凉逸在试试她到底有没有医治他的资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