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这冷兵器打仗,咱可真不懂,还是听琳都统的吧。”楷知道这冷兵器排兵布阵自有其道理,大家虽然来自先进的社会主义国家,但这还是听琳的安排为好。

琳抬头看了看前面清兵也列好阵后,手一挥,咚咚咚,三通鼓响,一名太平军副将跃马出阵,手持丈二长矛前到清妖阵前叫阵。

不一会清妖阵中响起三通鼓声,一员大将手持开山斧冲出阵营。

“勿那清妖报上名来,本将不杀无名之辈。”太平军这边手持长枪,并没有趁清将立足未稳直接杀过去。

“老吴,这古人打仗也太烦了,上来还真象小说中写的那样还要报上名来。”那三眼刚被兰儿斥了一下,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看什么也不顺眼。

“三爷,古人自有古人之风,这报上名号我想一是好记功,要不然赢了的一方回去也不知自己杀死的对方是何方人物?有多大功劳对吧,还有就是自己名号响,能吓着对方,未交手就占上风了吧。”楷也不太懂的按自己理解说道。

“老吴,您这是想多了,古时交战互报名号,只是一个礼节而已,多少年来就是这样的,所以大家就这样了。”历史上的东西还是叶子懂得多。

这边几个人正说着,那边两人已经报完名号,撕杀开来,两人功力相当,你来我往,大战三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不会吧,接下来会不会是换马再战啊?”那三眼一看两人冲杀过去枪斧一交,又勒马过来,这样来来回回,人还没什么事,两匹马已经口吐白沫了。

“三爷,您还真有眼光。”接下来果然如那三眼所料,两人换过马匹接着再战,叶子见状对那三眼夸奖道。

“别只会用枪啊,用箭,放暗箭啊。”那三眼听叶子一夸有点得间的差点喊出来。

“三爷,您叫什么啊,师帅就是要用这一招了。”兰儿连忙不让那三眼喊道。

果不其然,趁换马瞬间,太平军这边早已在马侧准备一副强弓,两人刚一交手,太平军这玄声响起,对方清妖应声落马,几骑清将抢先而出,将落马清将救回大营。

太平军这骑在马上,手举长矛和硬弓,绕场一周,得胜回营。

一个上午以太平军获胜结束,双方鸣金收兵,吃过午饭再战。

“双方将官数十名,这样对战下去,何时才是一个头?”楷吃饭时将自己的疑问抛出来的到。

“按常理来说,双主至少得大战三天,然后才开始冲杀,这是多少年了规矩了。”琳却习以为常的边吃牛肉边说道,一边安排下一个出场的将军。

这排兵布阵还真有点象乒乓球团体赛,知己知彼才能占上风啊。

“兵者,诡道也,取胜才是第一位的,琳都统,明天我们如此如此。”楷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琳有点犹豫,但经不住楷和叶子几个的说服,有点勉强的点头答应。

清兵势大,要守正出奇,不按常规出牌,明天就冲锋,这就是楷的主意。

沙漏一显示进入第二天,太平军按楷所说,一下派出最强战将,一上场没出一招就将清将斩于马下,接着太平军擂起战鼓,三军一下向清军掩杀过去。

这清兵本来

以为按昨天的走势,双方怎么了得杀下几十回合,多少了都是这样,没想到自己主将一出马不到一回合就被人斩于马下,正士气大伤的时候,太平军居然有违常规,第二天就掩杀过来。

面对如潮水般涌过来的太平军,清兵仓促应战,在太平军几轮冲杀下,大败而回营垒之中。

太平军得胜回师,琳自是高兴,多少年了太平军第一次获此大胜,于是犒赏三军,人人官升一级,肉随便吃,酒随便喝,只有楷率领的特种兵滴酒未沾,而是在饭后在楷的带领下,偷偷在中军主帐下挖下一个大大的陷井,然后将早已喝多的琳移出中军账,静候清军前来偷营。

以楷对那福公子的了解,太平军白天不按规矩给了清妖一下,晚上他定是忍不住白天吃的这一个大亏,前来偷营报复。

果然,福公子满着其父王,带着几千亲兵,悄悄杀上琳的中军大营。

然而当他听到前军扑通扑通的掉下账前的陷井时才知中计,好在福公子反应很快,后队变前队,率兵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冲出了楷的布下的包围圈,要不然楷就立下头功,俘获亲妖大公子了。

“老吴,就差一点点了,让那小清妖给逃了。”楷当然知道那三眼后悔的不是福公子的逃脱,而是那将要到手的白花花的银子到了手边又丢了。

“三爷,您不要着急,迟早我们得抓到这小子的。”楷安慰那三眼道,从这两天与清兵交手,楷感到还是有时代优势的,这些人打仗有点太呆板了。

“将这些清妖全部捆了,等候琳都统大人的发落。”楷指挥人将落进陷井的清妖一个个用钩镰枪提了上来,用绳子五花大绑,等着琳醒过来后听其发落。

“老吴,这一次咱们可算立了一大功吧,您家小老婆怎么也得意思意思了吧。”等到大家将几百名清妖俘兵安置好,楷终于松了口气时,那三上贴上来说道。

自从琳当上都统后,那三眼当着琳的面也不敢叫人家楷的小老婆了。

权力有时自带一种威慑力。

即便是贫惯了的那三眼也不敢随便造次。

楷也认为自己领兵粉碎了清妖一次偷袭,虽说不一定是大功一件,立功是肯定的。

然而事情却出乎大家意料,琳并没有高兴,反而是双眉紧锁。

“现在全乱了,大家都不按常理出牌了,清妖居然敢来偷营,那今天交战,清妖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手段。”琳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交战双方真正进入混水区,谁也不知下一步的路数了。

“战争嘛,哪有全摆在明面上打的,那样对清妖有好处,他们势力强,明着打我们太平军哪有机会?要想以弱胜强,就得兵行诡道。”楷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近百年来,太平军一直不是清妖的对手,人家比你强,让你按规矩来,明着打,你怎么可能是人家对手呢。

果然当天,双方交战不再按套路来,主将一交手,胜负一出,得胜一方必将挥师杀过来。

就这样你来我往,比那次攻城战更加惨裂,面对面的撕杀,连斗七天后,清军终于摆出了最后的杀着——火枪营。

几天的交手,那三眼发现跟在琳都统大人和楷国师身边很是安全,

慢慢的胆子便大了起来,开始为交战的太平军将士呐喊助威起来,这一天更是大胆,一大早便跟着前卫营到前边排军布阵去了。

“不好了,不好了,清妖出新招了。”然而出去没多久,那三眼便着急蛮慌的跑了进来。

“三爷,您这是怎么了?清妖打仗还能打出花来啊?”叶子看着跟进大帐来的那三眼问道。

“叶姑娘,老吴,你们快出去看看,清妖真在玩花样,敲锣打鼓的,搞不懂他们在做什么?”那三眼一本正经的对着大帐前的叶子和楷说道。

“大家一起出去看看吧。”听那三眼这一说,琳挥挥手,一群人跟着那三眼走出大营。

那三眼说的没错,清妖并没有象往天一样摆开阵势,而是在一队乐队的鼓乐下,一排排着高帽,手持火药枪的清妖在一群洋人指挥下,正在摆着什么阵法。

“戴高帽,有没有搞错,在外面可是只有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的人才有这待遇啊。”那三眼看到那一队队戴着长长直筒帽的清妖喊道。

“三爷,这是清妖最强悍的洋枪队,往日里我太平军没少在这上面吃过亏,国师看你们洋车队的了。”琳一看就知道清妖将老底子拿出来了。

楷仔细一看,对方摆的果然是古老的西式的经典大阵,每队两波人,一队射击,一队装药。

这种后膛枪阵法对决,一排排枪,比得是运气和勇气。

楷都是来自二十世纪的人,战争理论已经不知发展多少代,一战的壕战,二战的内电战,就连二战小日本子常用的人海战术,集团冲锋,都在现代战争中都已落伍,更不要说这工业革命初期的战术。

“三师兄,摆阵。”楷朝三师兄一挥手,三师兄领命而去。

随着太平军阵中一通鼓响,三师兄手中令旗一挥,一辆辆由日月山造出,前端加装厚厚的牛皮象皮的巨大黄包战车,一辆辆推了出来。

每辆面包车,内置五人,二人摇车前进,三人负责轮流装弹开枪,保持火力,面包车两侧还藏有长枪连弩,以防清妖突近相搏,三车一品,呈扇形逼近清军。

清妖早已列队完毕,见太平军面包车逼近百米后,一阵鼓乐声起,几队清妖踩着鼓点,各自散开五十米,在一声声洋文命令下,清妖开始射击。

阵地上响起一阵阵枪响,呛人的火药味四处散开。

清妖子弹如雨点般落在黄包车上,打得前面的牛皮嘭嘭只响,但没有一发有效穿过牛皮和象皮的防护。

楷见面包车防护洋枪凑效,便大胆的让面包车靠近清妖近五十米时,才开始命令开枪。

一阵枪响,对方应声倒下一大片,然而清兵训练十分严格,前仆后继,无人后退,整个战场几乎是一个屠宰场,没到一个时辰,战场静了下来。

眼看着这场悬殊的战斗,就连最爱贫嘴的那三眼也看得目瞪口呆,没有说一句话。

多少年后,回忆起这场战争,那三眼只有一个字:惨。

在时代差别和战争理论的差距下,清军洋人训练出来的最精锐的火枪队消失怠尽。

两军对垒,阵前交战八日,双方死伤惨烈,清军退守三座万人垒和石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