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皱起了眉头,是一个新来叫李桦的兵,第一次见面,楷就觉得看着哪不顺眼,说话总是一本正经,文诌诌的,最让他不可思意的是衣服总是二干净的,有事没事就洗衣服,有点象娘们,楷心里有时想。

不过金却特意对他提起他,原来李是北京师范大学的高材生,是在听了英模的报告后,怀着一腔热血投笔从戎的学生兵,上面打招呼了,要我们好好照顾他。

战术动作一般,毕竟当兵后只短短集训了三个月,一个学生能做到这样也不错了,还好,有毅力,知道自己不足,总是一个人加练,特别四百米障碍,从开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到现在不用两分钟就轻松跑完,

另外,这小子打枪有点天赋,第一次上山打移动靶,李居然不瞄准,“哒哒”一个个点射,准确击中不同时间,不同形态出现的移动靶,而且一点不紧张,动作十分自然,从此后楷就十分留意起李来。

天赋这东西可遇不可求。

他看着李在低姿匍伏前进时,总是自觉不自觉得抬起屁股,这可是敌军瞄准的好地方,

楷慢慢走过去,“李桦。”

“到。”李桦看是班长叫自己,连忙起立回答到,并担枪跑步过来在楷面前立正。

楷有点满意李的军人意识,“向前五步走,卧倒。”楷指着前面一滩下雨积水后泥泞不已的烂泥地下命令道。

“这,是。”李有点犹豫,但也就一瞬间,向前五步,没有犹豫的卧倒在烂泥滩里,溅起的污水一下灌进李的衣领。

“出枪。”楷脸无表情的下命令到。

李右手迅速出枪,左手顺势握住枪护木,脸部自然贴在枪托上,人枪合一给人感觉十分融合之感,但身体却没有全部贴近地面,臀部又下意识的抬了起来。

“全身放松,向下尽力贴住地面。”楷用

脚踩住李的屁股毫不留情的说到。

李无耐的被紧紧压在污泥中。

李出生一个书香门第,父亲是五机部研究员,妈妈是大学老师,从小就被教导讲卫生,讲礼仪,在内心深处自然而然的对卧倒在地有抵触,身体就总下意识的在卧倒时抬起来,为也是为什么李的葡伏动作一直做不好的原因。

楷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

“要记住,与大地融为一体是我们每个战士必须做到的,只有这样大地才会给你最好的保护,在激烈的战斗中,只有掩体,只有这黑的、黄的看起来脏脏的土地给能给你最坚实的保护。”

“要将自己看作是大地的一部分。”

李一直将这句话记在心里。

从见面的第一眼,龙山牙仔和三官他们就觉得楷变了,不仅仅是外表,虽然受伤后未复原,但腰杆笔挺,扎上武装带,加上原本就俊朗的脸庞显得更加英武了。

更主要的变化是精神上,楷上过战场后不再是过去和他他穿开档裤玩闹的楷了,楷犀利的眼神告诉他们,他首先是他们的班长,然后才是他们的发小。

楷是一个神话,至少从别得战友那里听到是这样的,楷还是张家寨的楷吗?他们有点茫然。

新训三个月,龙山他们几个山里长大的孩子并没有觉得有多累,就是有点乏味,打枪有点少。

刚下连队,副班长带队打枪打的倒是多,但他教得射击的方法太死板,什么三点一线,等你去瞄准,人家早跑没影了。

他们从小就是摸着鸟枪长大的,完全是感觉,水生有一次去打猎,一只豺狗从后面扑上来,他看都没看向后一枪就将它撂倒,要是三点一线早就没命了。

龙山最善长打狸子了,狸子肉好吃,皮子更值钱,但必须是完整的才值钱,这只有打对穿,也就从眼睛射过去才行

,这能瞄吗?只有瞬间人枪合一,自己也说不清,一扣扳机就能中,那就是直觉,这给那小班副说也不明白。

好在楷明白他们,从不强迫他们练瞄准,但他们明显感到训练强度加大了,针对性更强了,每天负重十公里雷打不动,还有就是没完没了的爬后面那陡得看不到顶的后山,而且一点不留情面,不完成照样受罚。

五个人当中龙山、马力和楷最要好,从小就是死党,枪法要数楷和龙山两人最好,马力却是刀法在全寨是最好的,因为他爷爷也就是老村长,听说参加过29军,加上侗家祖传功夫,其刀法就是楷也要差上一筹,但三人中楷读书最多,村里秀才家的书几乎被他看遍了,特别是那三国,楷也是他们当中最足智多谋的了,楷从小就是他们的头。

水生家是从湘西那边过来的,老爹是看风水的,听说还能赶尸,就这破四旧那会没少挨斗,不过现在又有人开始悄悄请他老爹看风水了,听说看得很准的,他家独门独院,远远的在村子东头,所有从小就喜欢独来独往,他当兵是想和家里争口气,要让寨子里的人对他们家另眼相看。

马爱国是他们最不待见的,从小仗着身强体壮,从小力气大的惊人,老想耀武扬威一把,但练功时总偷懒,所以真打其来从来就没打过楷他们,但这小子好面子,总吹牛,还老去偷马力家的门口的柚子,所以龙山他们有什么重大活动从不叫他的,每次都是他赖着跟去的。

五人中龙山家最支持他当兵的,他父亲原来是国民党中的一个有名的军医,战败后回的家,他总想如果儿子当兵立功自己就能直起腰板了,但因为这段不光彩的历史,龙山几次政审都没通过,这一次一方面因为龙山的枪法出众,二是龙山的医术深得其父真传,特别蛇药及抓蛇上有独到之处,三是村长的担保,终让接兵干部心动,让龙山穿上绿军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