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门,“嗡”的一声,各种声音扑面而来,靠!这是教室还是菜市场啊!

只见教室里稀稀拉拉地坐着二十多个学生,而且其中只有五六名女生。那些男生一个个歪带帽斜瞪眼地,坐在那里混身乱抖就象身上爬满了虱子似的,要真的有虱子的话我到不介意用书包里的“喷筒”给他消消毒,以后就是同学了,要团结友爱吗,我不无恶意地想,他们东一群西一伙地凑在一起,比比划划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再说那几个女生到是挺安静的这个在那图指甲油,那个拿个小镜子好象在给自己补装,你们以为自己是要参加什么晚会吗,其实以我的眼光来看,实际这些女生还是很漂亮的,可是这打扮,啧啧,用金蚕的话说,你要装妖精就装的象一点,弄的半人半妖的不整个一个人妖吗?

穿过左一个右一个的的障碍——这帮家伙的腿一个个伸的那叫个长啊!好象要躺在过道上似的。

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一抬头讲台上有人,这可能就是我们的班主任吧,我暗想道。只见讲台上站着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孩,也不知道原来脸就这么红还是给气的,她一边拍着讲台一边徒劳地喊着“肃静、肃静”可是好象没有什么效果。

这时候我前面有个小子拍着桌子用他那公鸭嗓喊到:都别(读被)白话(读活儿)了,没听老师不让说话了吗?这时就听见有人说:曲鸭子,你就别白话了,就数你小子嘎嘎地叫唤地欢。

王立帅,人家老师都没说什么,你喳呼个什么,刚才就数你叫的欢了,那个外号叫曲鸭子的说。

老师终于忍不住了,拉开门跑了出去。

这都是什么学生啊,我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一会教室的门“轰”的一声被推了开来。只见那个“屠夫”似的教导主任领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教导主任三步两步地冲上讲台,一掌拍到讲桌上吼道:给我安静了,你还别说虽然下面还是干什么的都有,但是起码没有人说话了。

教导主任吼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各个学校的刺头,把你们集中在一起就是不想让你们祸害别的班级,不能因为你们一条鱼腥了我一锅汤,怎么,对学校给你们安排的班主任不满意,行啊!我们学校是很**的,这位就是你们的新班主任,说着他一指跟他一起进来的那个男人,这位孙老师是原省散打队的运动员,退役后到我们学校担任体育老师,现在请孙老师给你们讲话。

教导主任走下了讲台,对孙老师使了个眼色说到:孙老师啊!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这个班级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忙吧,我先走了,说完就走了。

我在底下直发蒙,心说:我也不是什么刺头啊!怎么把我也分这班了,这还怎么学习啊!不行,我得找教导主任去。转念一想,这样也挺好的,现在的我对学习也没什么兴趣了,在这样的班级里我要是干点什么事,一般也不会那么引人注目,就先这样吧。又想到,真他妈稀奇,我头一回听说体育老师当班主任的,还不是师范学校毕业的,是什么省队的散打运动员,这不是摆明了要收拾我们吗。

这时候就听孙老师说道:谁叫曲天明,出来一下。只见那个外号叫曲鸭子的晃晃当当的站了起来,跟着老师走出了教室。不一会着就听见走廊里一阵劈里啪啦地声音,接着曲天明一个人走了回来,只见眼睛也青了,嘴角也破了,衣服上还有俩大脚印。那个叫王立帅的兴灾乐祸地说道:咋地啦!曲鸭子,让老师给削唠。曲鸭子若无其事地道:你是没看见啊!人家孙老师不愧是练散打的,哥们这两下子你是知道的,可今天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这样了。说得口沫横飞,那个兴奋劲就别提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打的是别人呢?不过看到他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冷光,我就知道这个事还没完。

孙老师站在门口也有点傻眼,刚才他还有点后悔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毕竟还是学生,要是人家家长找来了也是个麻烦事,现在不是总强调不许体罚学生吗。可现在人家根本就没当回事,在那里白活的正欢呢,这算什么事啊,我总不能把他拉出来再打一顿吧,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滚刀肉了。可惜他没看到曲鸭子眼中的那道冷光,不然一定不会这么想。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领了课本,老师交代了一下课程安排并要我们明天把书本费带来,让我们剩余的时间自习就走出了教室。

这下子教室里就更热闹了,那个曲鸭子又跳了出来叫道:各位兄弟姐妹,以后大家就是伙的了,都介绍一下自己怎么样啊!说完感觉良好地看了周围一圈。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没一个答理他。这家伙一点也不尴尬,自顾自地说道,怎么还有好意思啊,没关系,我第一个来,我叫曲天明,外号鸭子,底下哄地一声笑了起来。有啥可笑的,哥们还们成年,我这个鸭子可不是干那个的“鸭子”,谁让哥们嗓子不好了。好了,我介绍完了,接下来谁来,等了一会也没人说话。既然没人说话那哥们就挨个问啦,大家先认识一下,说着他先跑到第一座那位同学面前说道:这位哥们先来怎么样。这下这位同学到是说话了,我江海涛,东方红小学的,外号叫“喷子”。我心理想这位是不是五行缺水啊,要不怎么每个名字都带个三点水啊!你还真说对了,看这位的面相还真是这样,金蚕道。

啊!你现在也能看到啦!

是啊,现在凡是你看到的东西我也能“看到”啦。

我明白啦,原来我们只不过是思想上“联网”了,现在我的视觉也连上了,那是不是我的其它嗅觉、听觉、触觉什么的也连上了。

金蚕道:是的,今后只要我想就能体会你的感觉啦。

正说着就听曲鸭子说道:你就是“喷子”大哥啊,知道知道,东方红的一哥吗?不过“喷子”大哥,你这个外号怎么来的,不会是您经常用这个吧——说着用手比了个枪的手式。当然不是啦,江海涛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头只听吱的一声,就见他头顶上的天花板上湿了一块。

我靠,这也太恶心了吧!

有什么恶心的,有一门功夫入门的时候就和这个差不多,金蚕道。

这时候曲鸭子又来到一位同学面(这位同学我在教导主任那见过,看来是和我一起分到这班的倒霉蛋),咧嘴一笑,配上他那鼻青脸肿面容一时竞给了我一种狰狞的感觉。他一屁股坐到那们同学的课桌上说道,哥们,你也介绍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