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易价藏宝

难道枯之和祝之已经……

鬼牙月不敢想下去,好不容易让她们得到了自由,就这样……死了?

“我去找瞻星,她对这东西了解。”小嫒娘说着匆忙离开。

太枢岁盯着连理枝看了半天,太枢世想动又不敢动的模样,鬼牙月一口断定是货真价实的六棱瑰珀,太枢世好奇的追问:“你怎么知道这是真的?说实话,我这辈子就没见过一颗六棱瑰珀的真货,假货倒是铺天盖地到处都是……”

“这肯定是真货。”鬼牙月还是一口咬定,至于为什么,她很难描述,所以也无法解释。

“有什么用?”炎狛自言自语。

太枢岁说道:“参加易价藏宝。”

“哦!对对!如果是真品,确实有资格参加。”太枢世一拍手,随即对鬼牙月解释道:“这是我们太枢族是一个比赛,竞输阁,易价藏宝。”

所谓竞输阁举办的这个比赛,就是选出最昂贵最具有价值的一件宝物,这个宝物是什么都可以,最终选出的宝物列作首榜,价比天高,唯有主人肯卖才可以买。其次的宝贝明码标价,谁出得起价钱,就能买到这件东西,不用经过主人同意,价钱的百分之五上缴国库,首榜的百分之十上缴国库。

一旦宝物入选竞输阁,即刻昭告霸川,三族无论王公大臣商贾巨富,纷纷到此,竞拍心仪之物,种类繁多,应有尽有,就连绝迹千万年的宝贝都能给他们挖出来。

“什么都有?”鬼牙月突然眼前一亮。

太枢世说得高兴,拍着胸脯保证道:“什么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找不到的东西,你瞧,这六棱瑰珀,在太枢族都绝迹了五百多年了。”

“这个孤今艾有什么关系?”炎狛凉凉的泼了一盆冷水。

太枢世闻声一愣,左右思量,看着太枢岁自语道:“难道……难道……真的?”他的声音突然提高八度,脸色瞬变,鬼牙月恍然,接着问:“妖也算吗?”

“这……”太枢世噎了半天,以往从来没有拿妖做宝物,万一如果真把孤今艾当宝物竞拍了,太枢族的脸不就丢大发了。

交谈之余,小嫒娘带人进屋,身后的女子一脸不耐烦,但一看到太枢岁立刻笑逐颜开,轻移莲步,柔柔弱弱的凑到太枢岁身旁,一脸委屈道:“殿下,您都好久没去我的珠珑坊坐坐了,枉我日日备着好酒好菜,望眼欲穿的等着盼着……唉……”说着,她佯装抹泪,谁知眼角余光不经意的一扫,脸色一变,指着鬼牙月和炎狛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嗯?”太枢岁诧异的看着三人,笑着问瞻星,道:“你认识他们?这两位是我的朋友,炎狛和鬼牙月。这位是珠珑坊的老板娘,瞻星,”

“哦……”瞻星瞬间变脸,笑盈盈的打量二人,不住地赞道:“看来我们挺有缘呐!好了,说吧,什么事儿,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说着,瞻星突然扭头在太枢岁脸颊上亲了一口,眼角微瞟,得意的看向小嫒娘。

四人目瞪口呆,太枢岁尴尬的推开她,低头轻咳一声,说:“不要胡闹。”

“嘻嘻……”瞻星掩唇轻笑,目光一瞥,小嫒娘慌乱的指着连理枝,满脸通红的问:“这、你来看看、是不是真的瑰珀?”

连理枝中间的瑰珀很快吸引了瞻星的目光,她摸了摸瑰珀,仔细端详里面的六棱雪花,忽然严肃的问:“你们哪儿来的?”

“这个瑰珀是真的吗?”小嫒娘问。

瞻星又看了眼瑰珀,极不情愿的点头道:“真的!这是我见过的第二颗六棱瑰珀,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竟然还有第二颗六棱瑰珀?”

“你能确定?”太枢世又问了一遍。

瞻星眼底闪过一丝厌烦,但碍于对方身份,她还是耐心的回道:“不会有错,你们看,真正的六棱瑰珀中的雪花,会随着外面的温度而变化,这是任何妖术都无法做出的效果。”

“好了,瞻星,你跟我过来。”

“哎?”

太枢岁突然抓着瞻星转身就走,小嫒娘心急的追出两步,瞻星三步一回头的盯着瑰珀,硬是极不情愿的被太枢岁拽了出去。

小嫒娘失落的看着门口,突然觉得有人在拽她的衣袖,回头一看,枣心拿着一个小茶壶使劲往她手里塞,小嫒娘苦笑,拍了拍她的头,换了一壶新茶递给她。

枣心摇头,蹦蹦跳跳的去够柜台上的水壶,小嫒娘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拿起水壶往她的小茶壶里填满了水,她这才开心的笑了,眼睛上的花徐徐绽放,闪过一点金芒,小嫒娘一个激灵,再抬头,太枢岁独身而反,枣心抱着水壶跑到太枢岁和炎狛之间,顿了顿,飞快的躲在了太枢岁的身后。

“枣心看起来有点奇怪啊。”太枢世打量了半天,望着小枣心问太枢岁。

太枢岁随口回道:“她没事。”然后对小嫒娘说:“你先去竞输阁打个招呼,我们随后就到。”

“现在?”小嫒娘吃了一惊。

竞输阁在白珊市,与织壳馆仅隔了一条街,醒目的灯塔,吸引着无数漂亮小鱼,围在灯塔四周,久久不离。灯塔下聚集着黑压压一片人群,有的拖箱带马,有的怀抱黑匣,有的背着包裹,小心翼翼谨慎多疑,却又都拥挤在狭小的门口,队伍从门外大旗一直排到了街道尽头。

旗上写着四个字:易价藏宝。

太枢岁早已安排好了一切,顺利带着众人进入竞输阁,一名年轻侍从等在屋外,看到太枢岁立刻满脸堆笑迎了上来,邀请众人入内。

屋内小嫒娘等在这里,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正低头仔细打量着连理枝中间的瑰珀,不住的赞叹:“好啊、真的好啊、没想到我有幸能见过真品,还是极珍贵的上品瑰珀,好啊!”

“咳……太枢殿下。”小嫒娘低声喊道。

男子身子一僵,大笑转身,说:“太枢殿下、大皇子,两位可真是我的大贵人啊!”他说着,让伙计把瑰珀连同连理枝放到了一个透明的箱子内,抬到里屋,又把一个木牌交到小嫒娘手中,笑呵呵的说:“好东西啊、这次说不定可以夺得头彩。”

“切!一个瑰珀怎么能和我师父的无上比?”太枢世不屑哼道。

男子笑眯眯的连声应道:“那是那是,是小的说错了话。”

“我们要入场。”太枢岁开门见山的说。

男子方脸圆额,一双眼睛小到几乎没有,宽鼻梁大嘴巴,光光的脑袋上长着亮晶晶的圆鳞,他看了眼五人,为难的搓了搓手,对着鬼牙月和炎狛说:“简单简单,可是……咱们也得按规矩办不是?”

“我压我的剑,如何?”太枢世说着,利索的取下自己的佩剑放在桌上,随之,立马有人上前,把他剑打包装到了一个透明箱子中,并交给他一个木牌。

鬼牙月和炎狛面面相视,来的路上,太枢岁已和两人交代清楚,竞输阁的规矩,凡要入场就必须有同等价值的珍宝作为资本,她与炎狛身上……

“嗯。”炎狛应了声,同样交出霁骨,霁骨发出一阵低鸣,像是在抗议。男子眼前一亮,先是看了眼太枢岁,然后小心翼翼的摸上霁骨,又像触电般缩了回来,问:“这把剑的材质?可有名字?”

“阴冰锻造,名为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