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要死一起死

澜月国新皇融帝三年,整个皇朝因为融帝许靖泰的野心勃勃,一心专治,全国上下的黎民百姓一同被卷入了史无前例地血雨腥风之中,就连比邻而居的寒夷、仙羽和天姿也先后加入了战斗。

这场战争是澜月开国以来最为惨烈的斗争,以至于多年后都不愿有人再回忆当时的场面。

融帝以内乱为由,不惜低声下气,以求援为幌子向各国求救。因他的胞弟许靖齐在寒夷国内,因此率先求得援兵进入澜月支援,没想到皇帝早已在澜月边境及国都附近都隐秘地布置好了兵力。当后续进入支援的仙羽国刚刚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融帝已经命令手下的三万大军发起了攻击。

寒夷国与仙羽国最终在许靖齐和亦辰的力促下合兵一处,但怎奈为时已晚,澜月三万大军已渐成围剿之势。

为突破重围,寒夷大军和仙羽大军在被围困了七天七夜后,众将士浴血奋战,终于突破重围。恰逢此时,天姿国派来暗自潜入澜月国内的千余人奉命前来接应,这才解了寒夷和仙羽的围困。

擒贼先擒王!是夜许靖齐组织了一支百人组成的敢死队想要夜袭皇宫。正准备出发,外间有人传报:“大将军,有人求见!”

“请!”许靖齐重新坐回椅子上,已经换好的一身黑色行装,此时显得尤为精神!

一个身材瘦小的黑衣劲装男子脚步轻盈地走进屋子。许靖齐抬头一看,不禁一愣:“你怎么来了?”

紫绮莞尔一笑:“本来是想赶过来救你突围的,没想到来晚了,现在是要出去夜袭吗?算我一个!”

“别闹!”许靖齐看看旁边正等着他的死士:“时辰到了,我们该出发了!”他站起来就往外走。

紫绮用力拽住他的衣襟:“要死一起死!今天我非去不可!”

“可是,你的功夫已经荒废了很久,我不许!”

“这个不用你管,只要带我去就行了,保证不闯祸,也不会让你后悔!”

“不行!你让我后悔的事还少吗?”许靖齐掰开她的小手,用力在她的脸蛋儿上掐了一把:“安心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不想孩子们以后没有娘亲!”说完已是带人消失在夜色中。

“可我更不想孩子们因此少了爹呀!”紫绮跺脚小声嘀咕。

“没想到,你们都这么老夫老妻的了,还这么恩爱,真是让人忍不住嫉妒啊!”滕冲宵站在旁边抱臂调侃。

“有什么好笑的?要死就要死一起!有什么好嫉妒的?”

“要我怎么说你好啊!都做人家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一根筋呢?第一,假如你们俩有个万一,你们的孩子谁来照顾?第二,就算你跟了去,你也不想想,靖齐兄能不为了你而分心吗?”滕冲宵递给紫绮一碗茶:“先喝口茶,你若愿意就先坐下来等吧!”

紫绮低了头,这些事情她怎么会没想过,自打听说许靖齐被困的时候她就一心地想过来,可是晴儿还那么小,怎么能离得开呢?最后才想出一个两全的办法,把美卿一家三口接了去,这才找了托付的人,她马不停蹄地赶来,就是怕他有个万一。

一碗茶递到唇边,却是喝不下去,一错眼的功夫,又纹丝不动地放回了桌上,人却消失不见!

“哎!”滕冲宵冲出去拉人的时候只听到远远地传来一句:“就算只能在远处看着,我也要去!”

滕冲宵无语地摇摇头:“真是个死心眼!”

澜月疏虞皇宫大内,此时的防卫已不似月余前的那般松散,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每隔一段时间还会有巡逻兵,就算是个苍蝇也休想飞过去,想夜袭自然是更加的难上加难!

趁夜色深沉,许靖齐很快将人员分散部署,待信号一发,便开始行动。

人员刚刚就位,眼见着钦和殿的方向便起了大火,只听有人高喊:“走水了!走水了!”

一时间站岗的侍卫有些便被调走赶去灭火,防备短暂的有些疏忽。

信号一出,顿时各处安排好的夜袭人一齐向皇帝的寝宫发起了攻击。

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许靖泰并没有住在原本应该是寝宫的地方,敢死队居然扑了空。

许靖齐正在猜测他到底躲去哪里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缓缓地升起了一盏孔明灯,上面只有一个大字“冷”,许靖齐顿时了悟,带人直接向冷宫的方向奔去。

这处所在令所有的人都出乎意料,若不是有好心人报信,恐怕敢死队一整晚也未必查得出他的所在。

冷宫处在整个皇宫最为偏僻的角落,平日里是个连鸟都不愿意落下的地方。许靖齐带人远远地便见着原本该是清冷孤寂的地方,此时却有亮如白昼的灯光闪烁。

“老狐狸!”许靖齐不禁暗叹,他把兵力都部署在大家都认为该严加防备的地方,没想到正是那里才不需要防备。

此时冷宫周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羽林军巡视,许靖齐斜倚在院内的树枝上,透过窗子静望着屋内的那抹熟悉的身影。

一只手放进嘴里,口哨声悠然而起,划破夜空,顿时许靖泰呆的屋子被为围了个严严实实!

屋内顿时冲出约两百人的羽林护卫军,许靖齐这才放心,看来找对了,就是这里:“冲进去!”

霎时兵刃相交声,喊杀声,不绝于耳,不时就会或敌方或自己的人倒下

许靖齐抽身迅速进入屋内:“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自信!”

生死关头,许靖泰居然镇定自若,许靖齐不禁佩服!

“不自信,怎么能干掉你——我这个有生以来最大的敌人呢?”

“四哥,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很简单,咱们是可以不做敌人的,战争发起前你若收手,咱们不只可以是朋友,还有可能是最好的兄弟。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许靖齐语重心长,心痛于事情落到了一发不可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