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0 是谁的?

粉红的蕾丝内衣,布料少得不能再少的小亵裤,这些都是他为她专门设计的贴身衣物,既舒适又性感,他认得出来,这些内衣的款式,只有他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才懂,毫无疑问,这个女人确实曾经占据了他生命的全部。

好一会,她才探出头来,语带害羞:“对不起,衣服都淋湿了,我很怕冷的,穿着湿衣服睡不着,嗯~你的被窝好暖和……”

甄命苦被她“嗯~”地一声激得浑身毛孔都张开了,浑身血液都要沸腾翻滚起来,愣愣地看着她像个贪图温暖的小猫咪,把他的床当成了她最舒服的窝,赖在那里不肯离开。

他开始有些后悔答应让她进来,这万一要是被凌霜发现,只怕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他哪知道这个女人说让他陪的意思,竟是她一丝不挂地钻入他的被窝,他要早知道,肯定不会让她进来。

他不安地探出头朝窗户外张望了一下,凌霜的房间里已经黑灯瞎火,看样子已经睡下了,带着一丝背叛凌霜的不安,飞快地关上了窗户。

由于背对着张氏,他根本看不见此时的张氏躺在**偷偷探出一个头来,脸上带着计策得逞的羞涩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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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找一件衣服吧,不穿衣服我会着凉的。”

甄命苦给她找了件内衣,他的衣服对她来说显然过于宽大了,根本没有任何保暖作用,只是起到了遮住她动人娇躯的作用。

尽管如此,她在被窝里穿上他衣服的动静,还是让他一阵发愣。

“穿好啦。”张氏雀跃着,朝他招了招手,“你快上来呀,外面站着多冷,人家又不会吃了你。”

甄命苦另外取了一张棉被,两人各盖一张,并排地躺在一起,眼睁睁地盯着床顶,一时无话。

他始终绷紧了神经,深怕一不小心跟她有眼神接触,会让自己身体里的的魔鬼会克制不住,气氛很暧昧,终于找到了机会说了一句“睡吧,明天记得早点起来,别让霜儿发现”,飞快地关灯准备入睡,再这样下去,保不准会发生点什么事。

“不要关灯,我怕黑,你陪我说会话。”张氏乞求道。

甄命苦叹了一口气,重新打开床头的灯。

“相公……”张氏的声音如梦如幻,让他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莫名喜悦。

他始终记得凌霜才是他的娘子,尽量装着镇静的样子,语气尽量放平缓:“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还是称我为甄将军比较好。”

“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为什么要叫你甄将军,你在人家心里一直都是相公啊,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就叫相公,相公,相公……”

甄命苦完全没辙,“随你吧,爱怎么叫怎么叫,我睡了。”

话虽这么说,他却哪里睡得着,闭着眼睛,耳朵高度戒备地倾听着旁边的动静。

旁边的美人儿沉默了半晌,突然传来她低低的抽泣。

甄命苦被她弄得无所适从,完全摸不透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叹了一口气,睁开眼,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却让他心都颤抖起来。

头发还湿漉漉的张氏,侧躺着身子,一双剪水秋眸定定地看着他,眼中带着让他心颤的哀伤,泪眼汪汪,长长的眼睫毛上也都带着泪珠儿,吹弹可破的粉嫩脸蛋掐得出水来,鬓角的细细绒发在灯光中显出渐渐淡入柔美感,黑发与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让她的香腮线条格外柔和。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水做的,而且是无污染的纯净水。

这样的女人当初又怎么会看上他的?他当初又为什么舍得将她放手?这样的女人,就算她背叛了他,他也肯定不舍得放手,苦苦哀求她别离开他吧,可想而知,当初她背叛他时,他该是多么地撕心裂肺生不如死,以至于记忆将这痛苦埋藏在了不愿回忆起来的角落里。

她伤得他那么重,如今却还想要故技重施,以美色相诱,她这副可怜娇弱的样子,十有八九也是装出来的。

可是从她眼中看不到一丝虚伪和假装。

“怎么了?”他发觉声音从未有过地温柔,都不太像他自己了。

张氏哭着:“柳姐姐为了救我,被邴元真害死了,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了,我来荥阳找你,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不要我了,呜呜……”

听到她的哭声,甄命苦感觉自己的心揪成了一团,暗想“早知道我这么好,当初为什么又要背叛我”,嘴里却忍不住说:“我也没有不要你吧,不是让你住下来了吗?”

“住下来有什么用,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凌霜要赶我回洛阳,可是我不想离开你,你要是也赶我走,我就去跳进河里死了算了,反正这世上除了你,我和肚子里的宝宝也没有别的亲人了,也不会有人心疼我了。”

甄命苦吓了一跳,急忙说:“我不赶你,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快别哭了。”

“就哭就哭就哭,哭得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睡不着才好呢!”

甄命苦一脸无奈,却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只好说:“一会霜儿听见了过来赶你走,你可又要自己一个人睡了。”

这话果然见效,张氏很快止住了哭声,转过身子,背对着他,轻声抽泣。

甄命苦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沉默了片刻,突然神情一震,一脸的难以置信,结巴着问:“你、你刚才说你肚子里的宝宝?”

张氏沉默不语。

甄命苦心中突然涌起无数个疑问,想要追问,最后却只化作一句:“是谁的?”

他话刚出口,张氏登时像一只被激怒的母豹,踢开被子,转过身,翻身骑在他身上,粉拳朝他胸口擂下……

甄命苦毫无还手之力,张氏的情绪无常得让他头疼。

她的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像是要跟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