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队,由向晴海、向晴天、巫娟、两名比赛选手、随行跟拍记者一大队人浩浩****的走出北京西客站时,是早上六点。清晨的北京街头宁静清新,向晴海带着大家吃早餐,而我打了辆车先来到比赛的酒店,安排我们一行人的住宿。负责比赛的报社井老师早早就等在酒店,见到我热情地招呼我:

“小海燕,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井老师,向董他们和记者都在后面吃早餐,我先来安排大家住宿。”

“唉,真辛苦,你们向董能有你这么个好帮手真幸运。”井老师是黄金报资格最老的记者,五十多岁了,是我见过的最和蔼可亲的记者,对我的稿件有很多的指导,也教了我很多新闻稿的知识、技巧,在这次比赛中对我的帮助也很大,决赛前专程到全国的参赛单位去巡视,帮助所有的参赛单位抓重点,找亮点。在云阳的几天,我形影不离地陪着井老师,建立了深厚的师生情,井老师有时候就像是慈祥的母亲,会拍着我的肩膀和颜悦色地说:“小海燕,你可真不容易,一个人管那么一大摊事,可见向董对你器重啊。”

“哪有,井老师,你不知道董事长平时对我有多严厉,经常吵我,从来就没有表扬过我,我感觉自己再努力他也不认可。”不知为什么我会对井老师吐露心声。

“小海燕,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为什么向董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而不交给巫娟?不交给他兄弟?说明他在心里信任你,还有什么比信任更重要?他给予你这么大的舞台,你应该抓住机会好好把握,不是每个演员都能成为明星,也不是每个老板都能给你提供这样的舞台。”

“可是井老师,董事长一件一件给我压任务,却从来不告诉我该怎么做,有的时候我也很迷茫,做对了是应该的,做错了就是我失职。”我委屈地朝井老师吐苦水。

井老师笑着摸着我的头:“哎小海燕啊,我们平时对你那是指导,向董对你那叫雕琢,我们谁也比不上向董对你的用心啊。好钢要炼,好玉要磨,他对你的培养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你这么聪明的姑娘怎么会不明白?”

一席话说得我心里暖暖的。再次见到井老师我高兴的跑上去抱着她:“井老师,我可想你了。”

“哎哟,这小嘴甜的,多讨人喜欢的姑娘。”井老师笑着拍拍我。

“这房卡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井老师拿出一捆房卡,把标有海天字样的房卡给我。“你数数够不够?”

“井老师,我和您商量个事呗?”我厚着脸皮嬉皮笑脸地朝井老师撒娇。

“你又搞啥名堂?”井老师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哎呀,放心井老师我不会给您出难题的,不找你走后门拉票,我是想给我们向董换到和参赛选手们错开的楼层去。你看我们向董这几天感冒,和参赛选手在一楼层,大家肯定都是加班加点地练习演讲,相互探底,这个楼层肯定比较吵,怕影响向董休息。而且如果我们获奖他还得上台发言,更得养精蓄锐了。”我冲井老师傻笑。

“唉,好吧好吧,你呀考虑这么周到,你们向董能有你们这些下属真的是有福气。”井老师没有犹豫地给我换了一个高楼层比较安静的房间。告别了井老师,我先进到自己房间把物品安置好,我和巫娟一间,向晴天和记者一间,两个选手一间。每个房间我都亲自去看了一下,确保无误,检查了餐卡、房卡然后站在楼下的大厅等大家的到来。

安顿好大家后,我让大家先洗漱休息,上午没什么事,是集合时间,下午才开始抽签,但是大部分单位早早就到了北京,就是为公关运作和打听消息。

六月的北京街头,燥热。爱美的我穿着7寸高的高跟鞋和敏力为我量身定制的玫红色竖条纹旗袍东张西望地走在北京的街头。这个四星级酒店在北京主干道上,方圆几里都找不到一个小卖部,酒店商场的东西贵得要死,一瓶矿泉水都要10元,向晴海有个习惯,喝酒的时候一定要喝指定品牌的矿泉水,到北京少不了公关应酬,加上他还在重感冒,平时是他的司机冬子替他打理,现在到了北京,除了我估计没有人会替他想到这些细节。所以我安顿好大家就急忙出来找水。走了一站多路好不容易才发现一家小店和药店,先买了几盒感冒药还有冰镇的那个品牌的矿泉水。十瓶水越走越沉,加上高跟鞋走不快,还磨脚,没一会儿后背就湿透了。

回到酒店,我一瘸一拐的把水放到向晴海的桌上;“董事长,这是矿泉水和感冒药,我刚在外面买的,过两天我再给您送水。”说完转身准备出去。

“把门关上。”他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说话,突然沙哑着嗓子鼻音很重的命令我。

我不明用意,瘸着脚关上门,傻傻地站在屋子中间,一脸奇怪的望着他。

他慢慢地站起来,有些犹豫不决地走向我,撩起我被汗水粘在脸上的一缕长发,一把把我揽入怀中,我又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蒙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向晴海把脸埋在我肩膀上的长发里,喃喃地低声说道:“你是个好姑娘,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这是向晴海第二次拥抱我,如果第一次是手足无措,那这一次就是心跳加速。吴欣,吴欣第一次抱住我的时候也是这个感觉,不,不,那不一样。我又开始使劲皱眉,想把吴欣从脑海中赶走。

向晴海,云阳市青年企业家、一个有鲜明个人魅力的成功男人,最要命的是他还是单身,这样一个优秀的人中之龙,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拒绝,可我偏偏敬而远之,不知道是自己太笨还是太固执。因为在我的心里从来不相信什么豪门恋情,深情的霸道总裁,这些都是小说上骗那些无知少女的。现实就是他是老板我是雇员,这样的恋情不得善终。我宁愿远远地躲开他的默默爱护、包容和培养,宁愿去和向晴天谈场恋爱,也不想越界接受他的好意,因为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董事长我还要上楼找睛天。”我故意提醒他。

果然他忪开了我,痛苦地瞪着我不发一言。我看到他眼中的疲惫、焦燥和矛盾。

我转身向门口走去,他一拉把我拉坐到**,我紧张地盯着他,一动不敢动,手心冒汗,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他从酒店抽屉的备用包里取出一条创可贴,默默地蹲下来,脱掉我右脚上的鞋子,把创可贴粘到我脚后跟的磨损处。我有些脸红,因为我实在不想让一个不熟悉我的男人看到被磨得惨不忍睹的脚后跟,可是他紧紧的抓着我的脚让我动不了,一大片红色中间翻起一块挂着一半的皮肤,实在是不好看。

贴完后他帮我把鞋穿上扣好带子,蹲在地上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我:“你就不能穿双平底鞋吗?”

我慌忙站起来说:“谢谢董事长。”然后头也不回地逃离了那个让我心乱如麻的地方。

男人征服女人有时不需要甜言蜜语,靠的就是那一点点似水柔情。其实他早就把我征服了,只不过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只能仰视的万丈霞光,我敬他但不爱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