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离得那么近,但是却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对视,渝姬疲惫的闭了闭双眼,叹了一口气。项胤翾用手指描摹着她刚刚愈合的伤口,像是对待一件珍贵的古物一般。伤口愈合的痛痒就被无限放大,她不耐转过头去

“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项胤翾掰过她的脸,强迫她正视自己,“你给我下了什么咒!”

“你不要把自己的不正常怪罪到我的身上!”渝姬冷淡的说,“你这反复无常的男人!”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你说我要是咬断你的喉咙是不是就能喝到你冰冷的血液了呢?”项胤翾按着一根突起的青筋缓缓道,“这样漂亮的脖子真是可惜了”

“你难道是恶鬼么?要喝别人的血来维持你肮脏的生命,继续苟延残喘下去!”渝姬抓着他的肩膀,露出尖锐的发簪

“我告诉过你,我对你很感兴趣,并且希望你能够成为我的人”项胤翾诡异的笑了,像是看着某一个势在必得的猎物一般自信满满的说,“你不知道吧?其实南宫朔月快要死掉了,你这个皇后也马上就要成为历史的尘烟”

“你说谎……”渝姬冷冷的瞪着他,高傲的看着他,口气里满是对南宫朔月的信任和自豪,“他是最伟大的皇帝,没有人能够撼动他的地位,就连我也不可能”

“那么我们要不要打一个赌呢?”项胤翾笑着问,调侃一般轻松的语气

“根本不用,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撼动他的王位,他只要想要成为皇帝,那么他就绝对会是一个好皇帝!这是他的骄傲,既然决定登基为帝,那么就一定要是一个千古明君!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又怎能动得了他?”渝姬不屑的看着他,努力藏起眼中的哀伤,“你们根本不配同他相提并论!你们不

配!”

“你!”项胤翾居然真的一口咬下去,刚刚愈合的伤口经不起任何伤害,迅速裂开一道口子。温热的血液立刻充满他的口腔,一股浓烈的铁锈味蔓延开来,却奇怪的透着一股诡异的药的冷香。而就在此时,渝姬将手中的发簪从后面狠狠刺进他的心脏部位,玉器穿透皮肤、肌肉和骨骼发出的闷响让渝姬的心绷得紧紧的,但却没有任何犹豫的连刺三下,但却再也没有力气

她捂着脖子的伤口,拿起凌炎放在一边的药膏随意涂了几下,扯下一块帷帐将伤口牢牢堵住不停流血的伤口,踉跄的跑向门外,空无一人的院静得恐怖,像是整个世界就只剩他们两个

“哈……哈……”渝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也找不到任何人,血液的流失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不能倒下去!我绝对不能倒下去!

手中的布越来越湿,一两滴血掉下,滴在地上像是一个个鲜红的印记。她费力的辨认着方向,想要找到自己的孩子,但所有的景象在她眼中看去却只是大片大片模糊的色块,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出什么。渝姬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指甲深陷进掌中试图用疼痛保持自己的清醒

我要找到他们!他们在哪?

“你站住!”项胤翾捂着头从房内追出来,“渝姬!我不许你再逃!”

“你……喝了我的血……”渝姬猛然间想起自己的血可以解百毒,那这样岂不又回到原点?

不行,一定要离开!所有一切都不能够再重演!

渝姬走得更快了,死死的咬着嘴唇,几乎要将它咬烂,急切想发出一点声音找到其他人

项胤翾并没有喝下很多,药性相冲够他受一阵了,而且也不会全部想起来。一定可以走得

掉的,一定可以走掉的!我不会再和你纠缠下去!朔月哥哥……白夜……你们在哪里?帮帮我……帮帮我!

可是已经再也走不了了,只能慢慢的挪动着脚步,身体很重,就像是灌满了铅一样,完全没有办法再动,就连疼痛刺激都没有办法激起半点动力让身体继续行走。项胤翾追了上来,抱住她,抱得那样紧,让她觉得似乎所有的血液都要从身体的伤口流完一般,骨头被勒的生痛

“放……开……”渝姬沙哑的嗓子气若游丝,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我说过我不会放手!绝对不会!”他将她抱的更紧,“为什么我会忘记你?为什么会这样容易被药水控制住自己的心?还有你……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逃?所有人都有权利幸福为什么我们没有?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孩子?难道还真要他们在皇宫那个见鬼的地方长大么?”

“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没有我那一纸休书你现在依然我项胤翾的妻子!我项家的媳妇!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是如此!可你这女人却不管不顾的跑进宫里成为南宫朔月的妃子!现在还是皇后!”项胤翾越说越激动,“你究竟想要什么东西?难道还有什么是我拿不到的么?还是你想要这个江山?”

渝姬突然尖起嗓子,“白夜!”

“夫人,我们来迟了!”白夜迅速将项胤翾击晕,夺过渝姬

“这个人……该死!”白夜将一颗药丸塞进渝姬口中,让她吞咽下去,然后拿起手中的长剑向项胤翾刺去。渝姬很想叫喊,很想发出声音叫白夜住手,可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不要不要!住手住手!你不能杀他你不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