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啦。”七夕被他放在**,羞赧地别过头。

“那你不是说要一个孩子么,我怎能不如你意呢?”他戏谑地将她的窘迫看在眼里,除去各自的靴子,也压了上来。

暧昧火热的气息,瞬间充沛了两人之间狭小的空间。

“七夕,今生能遇到你,一定是上天特意的安排。”他目光温柔似水,又灼热如火,深情热烈地凝视着她。否则的话,以他这个挑剔的人神共愤的个性,可能要孤独一生。就算最终妥协,也是内心荒漠如林,依旧是骨子里的孤寞,冷漠。

他深深地吻着她,手指则是摸索着解开了她腰间的束带,缓缓褪去彼此的衣物。女子清幽的体香,在两个人温热的呼吸间漫开,瞬间唤起男子澎湃的欲念。

白皙温润的肌肤,纤细的腰肢,浑圆的胸脯,修长笔直的腿,完美的一切……心爱女子柔软妖娆的娇躯毫无保留毫无遮掩地贴在怀中,是世间最大的**,他喉头一紧,浑身顿时燥热起来。压抑许久的热情如出柙猛虎,此刻被点燃,便一发不可收拾。

朦胧灯光下,他的目光比烛光更灼热,七夕被他盯的很不自在,全身似着了火似的,脸颊红烫,慢慢熏染,渐渐地全身肌肤都泛起粉红色泽。

“把……把灯熄了吧……”她羞赧又不自在地躲开他的目光。既尴尬他直直的目光,又怕灯光下自己不美丽的容颜被瞧的太清楚。

“好。”他略略惋惜,却是微笑着点头,看得出她的不自然,还有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担忧。他一挥掌,灭了烛火。窗户紧闭,隔绝了屋外的月光,只余一室的漆黑。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容颜,只听得见彼此渐渐急促的呼吸,一声一声,敲击在各自心头,暧昧的气氛,越加的浓厚。她不由自主地往被窝里缩了缩,他俯身,也钻进被窝,将她柔软的身子紧紧搂进怀中,覆身压下。

此时渐渐到了初春之际,春寒料峭,被窝里,被他结实强健的身躯压住,灼烫的呼吸喷在颈间,却如夏天般火热。全身都烧了起来,薄薄细汗都沁出。他身躯紧绷,炽热的手掌抚到之处,便带起她一阵战栗。

身下某一处灼热抵住了她,惊得她轻呼一声,颤抖着弓起了身子。

她一直闭着的眼睛悄悄睁开,黑暗中,他深邃的凤目灼亮如火,与她幽柔似水的雾眸撞在一起,深深纠缠。他低首,含住她柔软的唇瓣,轻轻吸吮亲吻着,唇舌交融,她醉倒在他的温柔热烈里……

忽地他轻笑一声,热烈的唇往下移,自她纤细精致的锁骨到圆润的肩头再缓缓往下,然后倏地含住了她一边的柔软圆润,邪肆地轻咬了一口,又疼又麻的感觉,让她低呼一声,抑制不住地轻颤了一下,睁大眸子惊讶又羞涩地瞪着他。

他眼底笑意浓厚,完全不是从前那个淡漠的男子,而似乎变了另一个人,目光邪肆热烈,灼亮的令人睁不开眼。也许,他有两种极端的个性,一种淡漠如水,一种是常年冰封的热情,被她呼唤了出来。

炙热的火苗从他轻含吮吸的那一处迅速燎燃,灼灼地在她浑身蔓延,无边的热,却又醉人欲酥,她控制不住地低低娇吟一声,双手从他坚实的胸膛缓缓摩挲向上,最终攀住了他的宽肩。任由他火热的大掌,在身上放肆,修长温热的指轻拢慢捻,或轻或重地在她身上嬉戏,撩拨。

难以抑制的极致终于来临,她忍不住娇吟一声,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他眸色一暗,在这瞬间进入了她……

多日的分离,终于毫无缝隙地契合在一起,彼此的身体因思念渴望而敏感。

“赫连誉……”她低吟一声,弓起了身子,头微仰,颤抖着咬住他的肩。

欢愉如水波**开,他闷哼一声,声音低哑暗惑:“才刚开始呢……”忍住心头的急跳,他不疾不徐地摩挲轻撞,偶尔停住,看着她氤氲迷离的雾眸,甜蜜地折磨着。

热浪惊天,如躺在一汪暖暖的水中,浑身酥软,她睁着迷蒙的眼睛,无措地望着他,微微扭动身子。她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渴求着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企求,只是颤抖着紧紧抱住他,汹涌澎湃的热意在那一处堆积着却无法达到想要的高点,火热而激烈却又折磨万分,她再也忍受不住,呜咽着咬住他的肩低泣出声。

爱是一件神奇美妙的事情,喜欢看心爱的人意乱情迷地为自己沉沦。望着她眼里的迷乱,他喉咙里滚过一声闷哼,将她狠狠搂进怀中,如狂风暴雨般地开始了**地律动。

强悍,狂猛,如暴风骤雨。直到欢愉越积越多,如惊天巨浪般铺天盖地袭来,将两人淹没,再拖入绚烂的极致。

他抱紧她,与她一起失控地深陷,颤抖,低吟,轻喘,在她体内爆发,看她迷蒙的雾眸里**漾着醉人的妩媚。

身贴着身,心贴着心,彼此的心跳出同样的强度。他将头埋在她颈间,她听见他急促的呼吸,略略粗重的喘气,脸微微红热,身子已酸软疲累到极点,缓缓闭上眼睛,窝在他怀里,安然地入睡。

他将她汗湿的乌发拨开,在她柔软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也拥着她沉沉睡去。

他一定是这世间最幸福的男子。

以前,就算拥有尊贵的身份,拥有许多珍贵稀奇的事物,却哪里及得上心爱女子在怀里安然地拥着。

***

晨起,让小二送来了沐浴的木桶还有热水。赫连誉去了连琪房间,与连琪和韩倾商量一些事情。七夕沐浴,换上干净衣物,神清气爽了许多。赫连誉进来时,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才笑着走过来,将她揽进怀里。

“帮我也洗洗?”他扬起眉头笑睨着她。

“这里又不是自己的家,我们还要赶路,你先自己洗吧,等以后,我天天帮你洗都可以。”七夕红着脸轻轻推开他,笑道。

“真的?”赫连誉笑问。天天帮他洗,那场面该有多么美好旖旎……

七夕没理他,走到桌前坐下,拿着干毛巾擦拭着头发。赫连誉命小二换了新的热水,自己也快快洗好,换上干净衣物,转头看七夕,见她披着擦干的乌发,正用手指沾了透明药膏,往脸上擦着。没有镜子,她只是摸索着脸上的疤痕一点一点的擦着。

她的嗓子,已经恢复了大半,脸上的疤痕,只要将这些药膏擦些时日,便可以全部恢复如初。

赫连誉走过来,捧起她的脸,望着那淡淡的疤痕,眼里掠过疼惜,低声道:“我来帮你。”说罢,拿起药膏,手指沾了一点,便小心翼翼,认真地给她擦着,涂的均匀细致。

晌午用过午膳后,他们四人又继续启程往旭国去,路过边境小城时,赫连誉特地下马在市集上给七夕买了镜子等用物。

一连赶了四五天的路,遇到客栈就休息,终于抵达了旭国境地,到处贴着通缉令。四人换了行装,一路谨慎而行,连琪和韩倾来时便已打通了许多关道,所以,通行还是比较顺利。

他们的目的地是与京城相邻的阳城。连琪和韩倾重组的人马合会之地便在阳城的一个暗庄里。阳城守城官李裕将军,忠心于赫连誉。而京城内,严勋也在暗暗观察赫连靳动向。

赫连靳新登皇位,而且是事变之后,根基不稳,并且不得人心。所以,朝中许多重臣,以及手握兵权的大将,都被连琪和韩倾暗中联合在一起,只等赫连誉回来,举兵夺回皇位。

第六天傍晚,他们在阳城郊外的一个小镇客栈里歇息,明天便可以抵达目的地。

晚间依旧是按一路上的规矩,连琪和韩倾住在赫连誉左右两侧。吃的食物,也用银针先试探。

即使有银针,每次吃饭前,赫连誉依旧会自己先尝,没有异样,才让七夕吃。茶水也是自己先喝。

“明天,我们就可以抵达阳城内,七夕,到时候你留在阳城李将军家里,我将带兵去攻打皇城。”赫连誉将喝过无恙的茶水,递给七夕。

七夕接过喝了一口,然后点头。行军打仗,带着她,肯定不便,她仰头看着他,脸上的疤痕早已去掉,肌肤晶莹似玉,比以前更加动人,恢复的声音也更加柔美:“我会等你回来。”

“嗯,等着我。”他将她揽进怀里,温柔凝视。“等我重得天下,便封你为后。”

“我不要皇后,我只要你平安。”七夕将手放进他手里,低声说着。一生一世一双人。能得到一个精心呵护自己的心爱男子,此生,便已足矣。

她此刻很幸福,已经很满足。

“我答应你,一定会保重。”他捧着她绝美的脸,低头欲吻她,却倏地脸色剧变,惊喊道:“七夕,你怎么了?!”

“我没怎……”七夕望着他怪异惊恐的脸色,正诧异张口,却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而她的鼻间,早已有两抹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七夕,七夕!”她鼻间,嘴里鲜血还在不断地涌出。突来的恐惧瞬间攫住了赫连誉的心,他惊慌地喊着她,然后迅速封住了她重要穴位,惊然喊着:“七夕,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我没怎么,没有感觉到痛,就是头有些晕,想睡……”七夕嘴里鲜血还是不断溢出,望着他脸上的恐惧,她眼里也掠过恐慌:“赫连誉,我会不会要死了?”

“不会!不会!”他紧紧搂住她,探着她的手脉,倏然一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