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官邸”是皇帝刘宏命太监大总管张让,专司卖官鬻爵之处,银两所得尽入皇宫“中御府”私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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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各地到洛阳买官人士,皆需经过管道,先于秦青巷“宛艳珠阁”经照面论价完毕,通称“阁会”。

钻营之人,时常为争肥缺职务;竞相标价至万斤黄金也不足为奇,论定后再持西园令牌始能进园接受圣旨诰封,领“印绶”走马上任。

“宛艳珠阁”总管李儒,是太监大总管张让姑表远亲。

李儒褒衣宽带一介书生年约三十,有对特殊的眼睛略似三角;上眼皮成直线,下眼皮突出成三角形,白多黑少,以面相来论,“下三眼”生性自私冷酷,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十分狠毒趋于极端,为专攻心计无恶不作之辈。

当初功名不就,十分潦例,流浪街头,为富豪孟佗得知其背景,用尽心机结成好友,倾财力馈赠取悦,无微不至,将他拱上张让智囊团之一。

现在李儒主持“宛艳珠阁”俨然有若地下宰相,权倾一时,对孟佗大为感激,坚持要向其报恩,问他希望什么

孟论笑吟道:“老夫一切俱足只要你对我来一次恭恭敬敬的下跪就够了。”

有一天,孟佗心血**。

当“宛艳珠阁”门庭若市,各地门阀望族来求官之士,仅马车就有数百辆之多,秦青巷街头衔尾为之拥塞,当然马车不能一下子通过。

孟佗欲往探望,命人递上名帖,故意稍后到达。

恰恰在这时候

李儒亲自率属下奴仆百人众,前来迎接,迳行百千步,就在巷口,行大礼参拜,引导孟佗车辆进了大门。

为群众人人侧目,交头接耳,臆测纷纷。

以后,孟佗门庭也是车水马龙,认为他跟“张回天”张让之间关系,必不寻常,遂纷纷巴结,或邀约通商,并且贿赂其在“张回天”面前美言几句。

当然攀上了太监大总管张让成为经商好友,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然而幕后却

汉灵帝刘宏当年封为“解渎亭侯”,封地贫脊税收不丰,应付那些索求无度的朝中大臣,疲于奔命,苦不堪言,实为一个穷困潦倒皇子。

自从其登大宝以来,最为了解朝廷贪赃枉法之手段,惜其性好美色,沉迷逸乐,不思图振朝纲,再经“十常侍”之一张让**枉法,巧立中收科目,自肥养大,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有若咸鱼翻身之暴发户,为所欲为,当然尊称张让为“阿父”。

刘宏广建花园供其游乐。

据“洛阳宫殿名”记载:毕圭苑有二:“东毕圭苑”周围一千五百步,中有“鱼梁台”,“西毕圭苑”周围三千八百步,面积广大。还有“上林苑”、“鸿德苑”。“愿阳苑”、“平乐苑”数处之多,皆适应春夏秋冬变换。

也就是说,将城外近郊之地,辟作皇家花园,牺牲肥沃土地,摧毁农田家舍,把农民驱逐出去,反而蓄养珍禽猛兽,供其狩猎玩乐。

他更甚的是,在北它西侧“金市”兴建一条商店街,名为“帝王街”。命宫女装扮平民百姓在店中经营买卖,而皇帝刘宏改穿街市买商服装,混在宦官宫女群中,互装不认识,饮酒欢宴,邀请新科官员或迎逢拍马之臣,大为快活逍遥。

美其名为借吃喝玩乐考察大臣品德。常对臣下自豪,此是一生之中,最大的圣明决策。

“进贤冠”:古代传统的一种帽,前端高七寸,后部高三寸,类船形。王爵俟前端缝制三条竖梁,郡守以下直到“博士”官阶,前端则制两条竖梁,其余为官者只有一条梁。

汉灵帝刘宏头戴“进贤冠”身束乡花带,驾着四条毛驴拉的车辆,亲手拿缰绳,左回右转,操纵得十分熟练,自得其乐。

车厢敝开见阳光,太监大总管张让抱著两罐蟋蟀罐,舒服得躺在虎皮包饰着厚垫的厢椅上,悠然自在,任由皇帝刘宏吃喝毛驴驾车,整条“帝王街”人人为之侧目。

“聚宝轩”座落在帝王街中段。

皇帝刘宏驾驴车至此嘎停,门口早有一位六十多岁一脸和气生财模样的人,率领四名伙计恭俟多时了。

皇帝刘宏下车道:“朕的黑将军及红将军蟋蟀递给伙计小心看管,别给惊吓了”

“那是当然等一下要去西园官邸斗蟋蟀。”太监大总管张让微笑道。

二名伙计各接过一罐蟋蟀罐,小心翼翼双手捧着,二名伙计手脚俐落地牵驴引开一旁,那位丰腴老者笑迷两眼,双手作揖恭礼道:“刘老爷及张老爷两位安好贵客光临敝轩,令小店蓬壁生辉,无上光荣。在下孟佗忝为掌柜,请两位快快入内奉茶”

皇帝刘宏讶异不解道:“阿父怎么会有外人在帝王街作起买卖”

太监大总客张让耸肩奉承道:“刘老爷孟佗是一位财产宠大的珠宝古玩商,因价格十分低廉而且公道,所以今天特别邀约而来展示,其珍奇异宝任君挑选”

皇帝刘宠神色贪婪,一舔嘴角唇道:“我的私藏品古玩甚丰若无极品,朕我是不会买的,那就快点进去参观比较一下”

“是的快请两位进屋内参观比较,绝对包君满意”掌柜孟佗满脸欣然,自信得意地双手搓探阿谀道。

迫不及待,兀自先走的皇帝刘宏,一踩进门就愕着了。

一双眼猛盯一幅约八尺高五尺宽的三片折叠式的屏风;其翡翠、玛瑙、琥珀、砗磲、珍珠、琉璃、鸡血玉等七宝镶金,精致雕琢,气象万千之云海连天黄山风景图。

“真是极品人间少有。”

皇帝刘宏赞口不绝,频频双手摸抚,所镶之宝石泛出七彩缤纷艳芒,而且冷石温玉兼备,令皇帝不断啧啧称奇。

孟佗趋前仔细介绍道:“这三面黄山风景图集精品七宝所制不说,光是玉匠就动员百人,精心研磨雕琢费时十年始大功告成,天下间唯此一幅无图能出其右了”

太监大总管张让双眼一抹得意,趁机怂恿道:“此屏风黄山图,镶嵌九州宝石天下无双代表天下赐祥瑞、国泰民安之意,听说唯有大富大贵有德者能拥有之,恐怕大汉皇朝唯有刘老爷一人才会有这种福份资格了”

皇帝刘宏频频点头,兴致勃勃问道:“孟掌柜此幅屏风可能值不少钱”

孟佗舌吟吟地伸出了一根食指,代表了一个数。

“嗯才值一百万钱”

皇帝刘宏漫不经心让出价码后,看着孟佗伸出的一指并没有放下,且不改其笑容,心中感觉有异,一经盘算,猛地回神一顿

大惊轻呼道:“什么需要一千万钱那岂不是卖一个三公的职位这也是值得不过价格是否可以降低”

太监大总管张让顺水推舟,帮腔杀价道:“孟佗这里可是刘老爷的地盘,肯定要降价的,不过我们刘老爷本就十分有体面,大富大贵之人,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吃亏”

回首望着昂然挺胸不可一世的皇帝刘宏又道:“我们刘老爷的赏古玩眼光一流双方谈介码拉锯战时,有如两边交锋对垒,主帅对着情势临场机智骤下判断,杀个对手丢盔弃甲措手不及;做买卖生意的乐趣就在其中,您就开个价吧”

皇帝刘宏被奉承得乐呵呵自命不凡,掀袖磨拳擦掌骤间伸出了五个指头,顿感不妥,再减了二根指头,只余三个指头晃**,表示了价码。

孟佗一瞧蹦跳了起来,满脸错愕,轻声嗫嚅怏怏然道:“才出价三百万钱这不是抢太狠了吧连买七宝珍玉的一半价钱,还都不够本”

太监大总管张让脸色一沉,十分难看,揣着嘴轻咳一声道:“孟掌柜到帝王街来贩卖商品,可是你自己志愿而来,并非咱家强迫,是也不是得告诉刘老爷知晓,以示公正且饭可以多吃,话却是不能乱讲,这里非一般市集,可得三思斟酌。”

孟佗额头冒汗,满脸慌张神色,频频点头道:“是当然是草民孟佗自愿而来,为了是有生余年,能一睹天颜而无憾,况且是面对面的谈生意,可谓光宗耀祖,足慰平生了”

皇帝刘宏展颜大乐,轻搔额头又似觉得有些不对劲,脱口道:“咦想与朕亲近,可以买个中侍郎官职,不就天天陪朕吃喝玩乐”

太监大总管张让连忙轻扯着他的衣角,两人转过了屏风,避开孟佗在一旁窃窃私语。

“皇上以孟佗的财力买个中侍郎太容易了。咱家是为皇上着想,才诓哄他到此展览古玩财宝,趁机榨他一下,再外放个小郡守让其过过官瘾,以后每逢年节进贡,特别要他加倍,慢慢蚕食鲸吞,他富可敌国的家产到后来岂不是全归皇上所有又不会叫人起疑所以千万别让他买个中侍郎当,那皇上可就吃亏大了”

皇帝刘宏笑迷了双眼乐不可支,急忙点头捣嘴轻声道:“对还是阿父为朕想得周到,现在可要好好榨干他。以后每个月专挑一位富豪上门,咱们一搭一唱的通吃”

两人连袂亲若父子,有说有笑来到孟佗面前,皇帝刘宏轻咳一声,朝他勾肩搭背,十分亲呢轻声言语,真叫其受宠若惊,杌陧不安。端出了操生杀大权的皇帝架子道:“孟掌柜

并非有钱就可以买个官做,这得看朕是否高兴,论财力普天之下谁会比朕富有刚才开出的三百万钱买你这个屏风,算是看得起你了”

孟佗满脸涨红,双手一阵摩搓,硬咬牙根道:“卖了只要能使皇上高兴,这点损失算不了什么”

太监大总管张让趁势招来一名伙计,要其准备笔墨帛布一旁侍侯,接口道:“皇上我们现在是逛市集买玩乐,不能空口白话,您所看得上眼的珠宝古玩,应该价格谈妥,马上立下字据为凭,免得让他人数说不对明天咱家就将钱送过府去。”

皇帝刘宏眨一眨眼应声道:“对还是阿父心细,就由你写下来,让朕签个名算数”

孟佗前导,引两人穿过庭院,走到客厅,皇帝刘宏,瞧见古玩宝器陈设,琳琅满目,样样精品,件件熠熠生辉,不下百件。尤其厅中一座赤色珊约有五尺高,群体结成茂盛树技状,泛出艳丽红芒,浑然天成连结有若飞龙升天,显得晶莹剔透夺人双目,令其他古玩相形失色,叫人震憾。

皇帝刘宏一边小心翼翼珍惜的抚摸,一边啧啧称奇,赞不绝口,红芒相映满脸通红,更显贪婪模样;双眼布满红丝,舔了一下嘴唇,咽了一口唾液,恨不得马上据为己有。

“这么高大硕壮的赤艳珊瑚朕还是生平所见,不知道在海底蕴藏多久年代真是举世无双呀”

孟佗得意道:“此株龙王珊可有千年之寿命。草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购得收藏,今天特别拿出来献宝”

太监大总管张让岂会不知圣意,耸肩谄笑,边忙问道:“孟掌柜这龙王珊若肯割爱,不知开价多少”

孟佗摇头道:“无价之宝不知如何开价”

皇帝刘宏爱不释手,左抚右摸团团转,观赏珊瑚龙姿百态变化,脱口道:“凡世间之物那个东西没有价钱孟掌柜就开个价吧朕很喜欢此株龙王珊,每个角度观赏各有奇趣,不会让你吃亏的”

这句话,孟佗有如吃颗定心丸,买主即然中意,肯定价格不会不懂行情胡乱杀价吧

“刘老爷特别优惠就算五千万钱吧”

皇帝刘宏一听愕然猛地蹦跳大叫道:“什么价比三公还贵你是抢钱啊”

这么一吼孟佗脸都吓绿了,嗫嚅道:“不是说过到此展览商品,是市集的买卖嘛敝轩四十年老店,童臾无欺,行有行规,绝不会漫天要价,信誉保证”

太监大总管张让打圆场道:“皇上孟掌柜说得有理,买卖不成仁义在,有个价格开头,就双方好谈嘛生意人本是将本求利,那有不赚钱的道理我们不能太为难他”

朝皇帝刘宏使个眼色,表示说喜欢一件东西,不能表现太急,是占不到便宜的,就漫不经心,盼顾言他才行。

双双参观其余珍品,评头论足一番,也乐在其中,暂时按下那株“龙王珊”不谈价格,却使孟佗坐立难安,茫然不解

真他妈的伴君如伴虎,危危颤栗,有如搭上了贼船又如骑虎难下真不知道这两位喋喋私语后,各自分开,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太监大总管让从墙壁上,拿起悬挂的一把古拙玉剑,十分轻盈,却超乎一乎般长剑尺寸,用手指比了一比,莫约有四尺工寸长度,翻过了剑鞘反面一瞧。

剑鞘雕刻有一行小篆字体,瞬间眼睛大亮,十分讶异

皇魁宝剑

张心宝题

天下间,真是无巧不成书居然与宝贝儿子同名同姓若送给他,可能会喜欢练武吧

这双宝剑要定了

孟佗趋前逢迎拍马忙问道:“莫非张老爷看上了这把五百年秦朝古剑”

皇帝刘宏闻声而至,这把剑怎么看都觉得土土的不起眼,也没有镶嵌亮丽名贵宝石装饰,那有什么价值

机会来了

太监大总管张让缓缓抽出半身皇魁宝剑,刃宽二寸,剑身泛出一股燥热阳刚,耀眼照人,倏地,牵动一阵心烦,有若相克“寒天神拳”,而十分锐利,确是一把削铁如泥,吹发即断神器。

他故意用拇指轻触剑锋瞬间,指肌裂开了一道伤痕,进出了鲜血滴答,怵目惊心。

“哎哟是真的宝剑,媲美王允的祖传七星宝剑,确实锋利”

孟佗骤间惜愕忙叫道:“我的张老爷刀剑无情岂能拿指头试剑玩快快止血改天找王允试试便知。”

太监大总管张让故意敞牙咧嘴叫痛,转而忿懑不平道:“孟掌柜的展示古玩珍宝中怎能暗藏一把凶器如果有人利用它来行刺皇上,追究起来,咱们可是满门抄斩之大罪怎不铅封起来,欲赏玩才打开嘛”

“什么有人欲要行刺朕”

皇帝刘宏胆小如鼠,一听行刺二个字,脸色都发了白,躲太监大总管张让背后,紧张的左顾右盼,瞧瞧是否是有任何风吹草动。

一生行事谨慎中竟然挂万漏一,摆设了这把宝剑

经他一提醒,惊骇得额头汗流,心中直犯嘀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岂不判得一条抄家灭族大罪。

“叩”的瘫跪地面,骨软筋酥不知所措

太监大总管张让趋前。轻拍孟佗肩膀安慰,回顾皇帝刘宏暗中使个眼色,叫其别心慌,没有行刺这回事。

“孟掌柜是个爱国商人当然不**谋使坏,咱家只是说个比喻,皇上英明神断,也不会当真,岂是枉作小人之辈,是孟掌柜自己吓自己罢了”

满脸职业太监皮笑肉不笑又道:“当然只要这龙王珊献给皇上,而皇上回赐给孟掌柜半职,名取所需岂不皆大欢喜”

皇帝刘宏瞬间眉开眼笑,乐上心头,“阿父”张让真是比得上亲爹还亲,处处替朕着想,又净赚了五千万钱,天下间,还有什么比得上便宜还快乐之事

“太好了就准阿父张让之奏”

孟佗一时间傻了眼忘了爬起来谢主隆恩

瞧见,太监总管张让满脸笑容,连连作揖有礼,然而双眼却是有若鹰瞵号视,孟佗油然而生一阵心凉,有撕心裂肺之感。

我操操你的祖宗十八代

奸似鬼的成精老狐狸居然慷他人之慨原先的约定的计划并非如此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血本无归,被坑得奇惨啊

一脸戚容不答应行吗自己不就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这双皇魁宝剑咱家先行代为保管,可使皇上心安,快叩头谢恩啦还傻愣在地上干啥”太监大总管张让“嘿嘿”笑说道。

更是惨脸绿得有如半青不熟的生硬苦瓜僵着了。

他祖爷爷的没卵葩的绝子绝孙死太监,得了便宜又卖乖硬称保管价值连城的五百年古剑,谁还敢再要回来

岂不成了羊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孟佗一脸的难看,硬撑着面子,满额汗水,倒着八字眉,迎逢苦笑,跪地叩头谢恩啦

谢恩抬头后,依然笑靥不改,做生意的就有这种临场百变本事当然讨得圣上欢欣,从此生意自然兴隆通四海嘛

就当成肚脐眼里放屁没有这回事

“孟掌柜的这把古剑是何来历告诉我们,好增长见识”

忙擦试额头汗水的孟佗作揖道:“相传是有人从秦始皇古墓盗出草民请托当代最出名的铸剑师建师评鉴过,确实是当年天下第一利器,从天上陨石五金之母提练而成。”

“荆斩刺秦王时,就因此剑将长,秦始皇一时慌乱从侧边投不出来,大臣中忽有人大喊背剑过头杀之才顺利抽剑杀死荆轲,因此命名皇魁宝剑而陪葬墓陵。”

太监大总客张让狐疑问道:“喔为什么剑鞘之下方,另有他人雕刻题名可见传说非真,只是揣测假设吧”

“不然也,题名落款张心宝之人,与秦朝年代相差二百多年,大约在王莽纂汉时代,是盗剑者自作主张,因年代久远,谁会去考证这位盗墓的无名小卒反而增加了此剑的可信度。”请阅作者魔界宝典详载。

皇帝刘宏听得无趣,见“阿父”张让将“皇魁宝剑”配挂腰侧,也就放心了,然而满怀欣喜,催促其叫人来搬“七宝翠屏风”及“龙王珊”,就要离开。

蓦地,瞧见了一个小女童,从庭院进来,头上系了两根辫子,肌肤白皙,红彤彤的苹果脸,十分可爱。

特殊之处,在其双手抱着一罐蟋蟀罐,罐内传出了“叽喳”蟋蟀猛叫声,清脆响亮,内行人一听就知道不是凡品,肯定是万中选一之物。

我的祖奶奶现在才来孟佗心里这么叫着。

小女童十分有礼貌叫着:“两位爷爷好孟爷爷好我叫白芙蓉,向三位爷爷请安”

皇帝刘宏闻得蟋蟀作响,不由得玩心大作,止住了离去脚步,摸抚其小萝卜头,慈祥微笑道:“白芙蓉真乖手中蟋蟀罐是否打开让刘爷爷瞧一瞧这只好家伙,居然叫得如此勇猛,肯定十分好斗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白芙蓉微笑道:“刘爷爷这家伙叫黑卒,因全身黑色而得名。”

太监大总管张让双眼一抹诡黠即隐,顺势说道:“闻其雄纠纠气昂昂叫声定然好斗,想不到是孟掌柜的乖义孙女,小小年纪也懂得挑选蟋蟀绝非俗物,可谓不同凡响”

孟佗趁机说道:“我这个乖孙女就喜欢禽养小动物,那懂得畜牲的好与坏快快掀开罐盖,让两位爷爷观赏一下”

罐盖一掀

“好家伙体态虽不大,却异凶猛,媲美朕的黑将军及红将军,不知道斗起来胜负如何”

皇帝刘宏兴奋说着,太监大总管张让走前瞧,顺着圣意说道:“不如大家比试一下

但是赌注”

话没说完,贴着皇帝刘宏耳际一阵呶叨轻咬,促使其满脸涨红,异常激动,乐得合不拢嘴,猛地叫好

“孟掌柜的除作了七宝翠屏风及龙王珊两样宝物不算,你估一估轩内所有的古玩珍品市价值多少钱”

孟佗双眼一抹怪异神采望着他顺口说道:“张老爷百来件珍藏,总共约值一亿二千万钱。不知有何用意”

“喔就算一亿万钱吧皇上的意思是拿黑将军与红将军由你任选其一,就跟这只黑卒斗一场,赌金就是轩内全部珍品,若我方输了,陪你一亿万钱如何”

孟佗神情紧张咽了一口唾液,望着义女白芙蓉,看看那只大声鸣叫的“黑卒”好似要她拿个主意,好不下赌注。

白芙蓉轻松自然,好像有十足把握微笑道:“赌就赌了黑卒才不怕斗呢”

“哇,小孙女儿,是一亿万钱啊不会开玩笑吧不是吃块糕糖一般容易好吧你说赌就赌爷爷豁出去了”

孟佗望着孩童白芙蓉锐利的双眸一闪,居然止住了嘴。

皇帝刘宏大乐好像这次赌注十拿九稳的赢。

“快叫人拿笔来写下赌注以免双方后悔,朕讲究公平公正”

太监大总管张让闻言后,快速取来昂布,挥毫落笔写得一清二楚,经双方同意,皆划了押。

“快把那罐黑色的拿来”

一名伙计恭敬的奉上,打开罐盖一瞧乖的隆咚好凶恶的“黑将军”蟋蟀,居然比“黑卒”硕壮,事前没有详察,白纸黑字的划了押,现在孟佗好生后悔也来不及了。

白芙蓉却眨了眨双眸大叫道:“咦好大的家伙,这可要放在我的罐里斗,让黑卒占尽地利,要不然就不玩了”

皇帝刘宏一脸得意,好似生怕小女孩要赖反悔不赌,急忙接口道:“可以反正在那里斗都一样”

伸手轻捏着“黑将军”蟋蟀放在装“黑卒”的白色瓷罐内,一手拿着小趋杆挑逗。

“黑将军”蟋蟀进入了“黑卒”蟋蟀的地盘,促使其贲张翘首“叽喳”大叫,两只蟋蟀有若两头猛虎般,凝然对峙,互不相让,先以头顶上两根触角交锋互拍互斗,探测对方的实力。

这般情状,使观战的人开始紧张起来

“好趋杆各自离罐以免碰伤蟋蟀”

蓦地两只蟋蟀叫声大作,更激起了观看之人满脸兴奋,知道战斗登场了

两只蟋蟀忽前忽前忽后的你来我往以怒目对敌团团转;有若两位高手互相撩拔对方出招,等待对方气势一弱,即刻对其空门,展开残酷无情的致命攻击

“黑将军”蟋蟀好似有些燥动而按捺不住,掼出两只粗壮长满尖的利的双臂,俨然一挺扑了上去

就像两位武林高手对招

灵巧的“黑卒”蟋蟀,有若现准对方俨然一挺之姿,空门一露,直掼满刺双臂,有若两把锐利刚门般,“霍霍”划伤其前胸,裂开了两道伤口,兀自流如墨汁般鲜血。

“黑将军”蟋蟀一阵停顿,状似愕然

高手对垒岂容得丝毫大意。

“黑卒”蟋蟀好像身经百战高手,早已料到对手会如此惊愕,骤间,惯出双臂如闪电的快

见其锐利满刺双臂连续朝伤口处,作无情快速攻击;“黑将军”蟋蟀好像受血腥刺激,震动双臂频频防御,双方速度之快,有若满天的刀光剑影,忽猝疾递,左腾右挪,互相纠缠至死方休,肉眼差点看不清楚战况了。

真叫观者看得目不暇给大呼过瘾

罐瓷内洒出如墨汁般的蟋蟀鲜血,一圈一圈的围绕,已然分不清是那只蟋蟀流出来的。

只闻得,一只蟋蟀鸣声亢奋大作,一只蟋蟀声弱哀鸣好似求饶。

皇帝刘宠骤然脸色大变,禽养的宠物叫声,岂会不认得肯定求饶的就是“黑将军”蟋蟀了

蓦地“黑卒”蟋蟀后腿力道奇大,踹得“黑将军”蟋蟀弹飞而出,触罐墙摔落,死翘翘了

“操你妈的将军竟然斗输给黑卒叫老子的颜面往那里摆钱叫阿父明天送去绝不赖帐,气死我也”

气呼呼的掉头就走,赶驴车绝尘而去。

连皇帝“朕”的自称都丢了,有如市井下三滥之臭骂,风度实在奇差无比,难怪朝纲一团乌烟瘴气,大汉不亡也难

孟佗胁肩谄笑,乐不拢嘴作揖连连道:“久闻张回天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假,牵著皇上的鼻子团团转,设计这出戏,精彩绝伦,确实叫人真假莫辩刚才令草民吓得一身冷汗”

“一亿钱先扣除我的那一份其余明天午前会送上门,跟着我绝对有甜头。”

随后摸抚蟀罐,瞬间冻毙“黑卒”蟋蟀,“波”地轻爆,碎如芝麻粉屑。

“小娃儿聪明在黑卒蟋蟀的腿上抹毒,那股腥味是瞒不了咱家,以后这招不能再用了。”

孟佗及孩童白芙蓉双双脸色一变此人非一般只懂得迎逢谄媚之宦官,功力高深莫测十分历害。

但是,白芙蓉双眸进出异采,凝视他腰间那把“皇魁剑”并且温柔轻抚,如像离别隔世的小情人一般,舍不得放下双手。

不答反问道:“张爷爷腰间这把配剑是否可转让给蓉儿蓉儿好似在那里见过又好像曾经拥有过多少钱任您开价”

太监大总管纵声大笑道:“蓉儿有些东西是金钱买不到的,小孩子要这把剑做什么用让给了你,岂不叫咱家那个心肝宝贝失望”

拂开其双手,得意笑声连连,大摇大摇兀自出屋穿庭院而去。

孟佗一改职业迎逢笑容,脸色一沉恭声道:“启禀圣女际才趁其抚头之际,为何不施放毒物咬死这个阉狗”

白芙蓉一脸茫然,嗫嚅轻声道:“他一身寒功不凡毒物有些畏缩那把宝剑为何如此眼熟他的心肝宝贝是谁为什么”

孟佗轻叹一声暗杀机会一纵即失,但圣女为何特别恋绻这把“皇魁宝剑”如果早来半天,也就送给了她嘛真是天意弄人

现在既在“蝮鸷两全”张让之手,要其吐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