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峻熙扣死电话,一句话不说,那张脸,阴冷得可怕。

“发生什么事了?姜晓渠怎么了?”孟祥龙紧张地问,看着安峻熙坐在老板椅上快速地思索着。

“晓渠被田舒雨绑架了,那个疯婆娘!”安峻熙焦急地说完,便开始摁了财务的内部电话,“嗯我……你马上给我准备十亿的现金……对,现金!用五百块一张的啊!马上啊!”

“十亿?!”轮到孟祥龙咋舌了,撑圆了眼睛,走过去,一把摁住安峻熙的手,“峻熙君,你不是开玩笑吧?把十亿块给了田舒雨?你不如让你的手下,直接远程击毙了她来的轻巧啊。”那么多钱钱,安峻熙这家伙倒是怪舍得。

十亿啊……

安峻熙略略皱眉,“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二十九层的顶楼,搞不好,但凡有一点差池,我怕会对晓渠造成危险,我不能拿晓渠的生命安全开玩笑,我赌不起。十亿就十亿吧,钱我不在乎,只要能够换回晓渠,多少我都不吝啬。”

孟祥龙气得撇嘴,“一碰到姜晓渠,你那英才的计算机脑子,就都变成猪屎脑袋了!笨死了!若是这样的话,我将来也不工作了,专门绑架你们家晓渠,嘿嘿,最是来钱来得容易而且迅速了。”

安峻熙一胳膊抡开了孟祥龙,把他老人家推得踉跄,“少废话了!我都急死了!”

然后直直地向里面的小内间走去,蹭蹭扒掉了衬衣,露出他健硕的胸肌,孟祥龙看得也禁不住匝巴嘴。

“峻熙君你这是要穿防弹衣?”

安峻熙已经很快地穿上了黑色的防弹衣,然后外面快速地套着衬衣,“你说呢?你觉得田舒雨是省油的灯吗?”

孟祥龙顿时感觉不祥极了!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姜晓渠被大风吹醒了。

风很大,恨不得要把她吹到天上去了。

睁开眼,眼睫毛被吹得混乱,身子禁不住抖了抖,竟然那么冷。

“呃……这是哪里?”姜晓渠艰难的声音。

“哪里?哈哈,是你去天堂必经之路。”从一侧响起阴森森的笑声,惊得晓渠浑身一抖,想要动弹,才发觉手脚被束,一动也动不得。这才惊悚得环顾四周,天哪,竟然是很高的一个什么楼顶,四周的建筑物大部分都比它矮,光秃秃的楼顶,无可攀岩,连个栏杆也没有,而她所坐的椅子的位置,就在楼顶边缘的三米外。

“啊……”这样的高度和位置太可怕了!姜晓渠的小脸吓得苍白无血,眼眸里充满了惊恐之色。

田舒雨走近了姜晓渠,用手里的手枪,抬起了姜晓渠的下巴,挑挑眉骨,啧啧地说,“啧啧,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小美人啊,无外乎安峻熙那么在乎你,竟然都舍得用十亿来换你。”

“你这个巫婆!你的心肠那么黑,这样阴损的手段你也使得出来!”

姜晓渠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她曾经冲进红唇的房间,恶狠狠地打了她。

田舒雨冷笑几声,“我心肠黑?我阴损?我也没有你们的心肠狠毒!安峻熙为了报复,竟然花了三十五亿的巨资,来引我爹地入瓮,害我爹地一文不名,破落潦倒。他才是最狠毒的人!我只不过就是玩了玩他的女人,只不过就是用**器玩弄了一下他的女人,他就这样毒害我,他才是最最无情狠毒的坏蛋!我们家,从万贯家财,一下子变成了穷光蛋,都是他害的!”

姜晓渠瞠目结舌,半天缓不过来劲。

田舒雨叫嚣的时候,那疯狂的眼神,那偏执的表情,给人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另外……田舒雨所说……那么姐姐惨遭**荼毒的罪魁祸首就是田舒雨了?那么是安峻熙花了三十五亿给姐姐报了仇?他为什么不说?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三十五亿?花了三十五亿专门给姜梦慈讨还血债?

安峻熙啊……姜晓渠垂眼落起眼泪来,她心里充满了对安峻熙的感激。

“哭也没有用了!我告诉你,今天,是你和安峻熙的死期,我不会让你们这些人继续逍遥下去的!他安峻熙竟然会对你这么痴情,那么就说明老天爷也帮助我,送他的把柄入到我手心里。安峻熙如果没有在乎的女人,我还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可惜啊可惜……看来他对你……啧啧,宁可失去生命,也要竭力保护啊,哈哈哈,最最没有进攻力的人,就是被爱情冲昏头的人!苍天可鉴!我田舒雨今天要为田家报了这大仇,让这几个人统统去见阎王!哈哈哈……”

看着田舒雨猖狂的大笑,姜晓渠发自肺腑地喊了出来,“安峻熙,你千万不要来啊!”

安峻熙,不要来,我死就死了,我不要你跟着白白丧命。你不要来,我宁可你不在乎我,我祈求老天,让你还是虚情假意笑对苍生,让你仍旧无爱地去活着!

请你心里不要有我这个人啊!

请你……好好地活下去……

姜晓渠的眼泪涌入泉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为自己担心,而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也在这危机的时刻,姜晓渠才敢于直面自己的情感世界——她竟然那么害怕安峻熙受伤,那么害怕他出现危险……她真的爱上他了……

恶魔安峻熙,求你了,别来!

田舒雨晃**着地上的一个黑色的瓶子,阴阴地笑着,“看到这是什么了吗?这叫做毁容香水……嘎嘎,就是上镜率很高的硫酸啊,待会,等你亲爱的安总到了之后,我要让他亲眼看到,他的小美女是如何变成奇丑无比的丑八怪的!哈哈,怕了吧?”

“你这个蛇蝎为心的坏女人!”姜晓渠浑身颤抖。

硫酸……她当然也怕。

田舒雨的狂笑一凛,整张脸鬼蜮可怕,“我要让这里,变成你们俩的殉情地,要让这里成为你们俩的爱情坟墓!”

她咬牙切齿的狠毒的话,让姜晓渠浑身一个寒颤。

呼啦啦,大风吹拂着。

嘭!一声,天台的门一下子被人踢开了,紧接着,传来男人一生焦躁的呼唤。

“姜晓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