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客

那日回来,流水的事迹一时传遍周边十里八村,人们皆道少年英雄,要不是流水命格在那,估计做媒的又得踏破门坎。村中人上山打猎也多愿和流水一起。

翌日,流水在院中剥起虎皮,这时大牛带着鸡走进流水院中,喊道:“流水。”

流水抬头见是大牛,放下手中的刀,起身道:“大牛哥,甚事?”

大牛伸手递过鸡,“这鸡你拿着,多谢兄弟昨日救命之恩。”

流水摆手,“大牛哥,这你拿回去,我两家相邻而居,从小对我颇为照顾,我俩跟亲兄弟似的,这你拿回去。”

“这四只鸡你拿着,昨日见小乔运功恐伤其身,你拿着给小乔补补身子。”又憨憨道:“昨日本该我这做哥哥的护着你,不想倒了过来,昨夜被我爹娘训了一顿,现下我要再拿回去,那可不得了。”

“可你家也就这几只下蛋母鸡,这要我拿着也不行。”流水略一思索,“那这样吧,我拿一只,其他你拿回去。”

“这可不行,我……”

还不等大牛说完,便道:“再这样,我就一只也不要了。”

“那,那好吧。”

流水接过其中一只鸡,大牛又道:“你这是在剥皮么?”

流水点头,又苦恼道:“这太难剥了,我也和别人学用刀从腹部划开,往两遍剥,还有大牛哥,剥开后,怎样处理?”

“这你问对人了,我把鸡送回去,等会就来。”旋即转身兴匆匆地离去。

少间,大牛归来,两人合力,轻轻松松将虎皮剥下。

“你去拿块长板来,竖起,这皮得刮油。”

“嗯”,旋即起身寻来一块长板,竖在院中,将虎皮铺在板上,把皮板毛朝下,板面朝上,平展在木板上,固定,而后顺着毛根方向刮油脂。

“流水,你等会,这几日家里做木工,我去弄些锯末来。”

少间,大牛带回一簸箕锯末。流水问道:“大牛哥,这锯末干啥用?”

大牛一边继续这手上的活,一边道:“这锯末用处大着呢,用锯末搓洗皮板上的油脂和脏物,反复搓洗几遍待皮板干净后再洗毛面,用锯末将被毛上的油脂、血迹等脏物反复搓洗干净,直到被毛干净、蓬松,出现光泽时为止,然后抖掉毛皮上的锯末,再将这皮拉直拉宽摆正,其后放在干燥通风的地方晾干。”想了想又道:“看这天气这几天都会有太阳,虽冬日暖阳,但不要放在太阳下晒,放在通风处几天就会晾干,最后这皮晾干后,再用锯末搓洗被毛,把没有洗掉的油污和灰彻底去掉,梳理缠结毛,抖净锯末,这大虫的皮就可用了。”

“今日多亏大牛哥你了,我自己一个人不知得弄到啥时。”

“这都是小事,以后这种事不懂,找我,你哥虽没你聪明,但这事你哥还是蛮在行的,哈哈……”

“好,大牛哥,中午在我家食饭吧,我们哥俩喝一杯。”

“好,好。”

“那大牛哥,我先去帮小乔做饭,等会我们食饭。”

“嗯,去吧。”

午时左右,大牛将虎皮处理好,流水和小乔也将饭菜摆好,流水行至院中,大牛刚好将虎皮挂起。

流水盛好水,拿着皂角,“大牛哥,来洗洗手,饭菜都摆好了。”

“好勒,今日尝尝小乔妹子手艺。”

酒过三巡,流水微醺,大牛此时已然大醉,有点大舌头,“流水啊~额,小乔是个好姑娘,你看她可谓是才,才貌双全,你可得抓,抓紧了,我像你这,这么大,狗蛋都,都两岁了,你也争取明,明年初,额,把婚结了,再,再来个,三年抱,抱俩,呵呵……”

流水本就喝酒脸有点红,此时更红了,忙对小乔道:“小乔,不要听大牛哥瞎,瞎说。”

大牛闻言又道:“这,这,这怎么能是瞎,瞎说呢……”

流水忙举杯,打断道:“大牛哥,来,喝一杯。”

“好,喝。”立即举杯一饮而尽。

几杯下去,大牛一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流水起身,吃力扶起大牛,大牛几乎全身重量椅在其身上,“小乔,我送大牛哥回家。”而后扶其回家。

小乔见大牛椅在流水身上皱皱眉,而后起身收拾起碗筷。

流水将大牛扶至其家门口,刚好碰见狗蛋,“狗蛋,来扶你爹一把。”

狗蛋忙上前,“麻烦流水叔了。”便合力将大牛扶进家门。

王叔见状,上前欲扶,“老婆子,还不快扶着。”

“不用,不用,这样麻烦,我和狗蛋一起扶进屋就好。”流水和狗蛋一起合力将大牛扶进房中。

“这孩子喝这么多酒,醒来,再找他算账。”王婶拿着帕子给大牛擦着汗。

“婶,这不怪大牛哥,是我们喝到兴奋处,多喝了几杯。”

“知道你们好兄弟,你也别维护他,他啊,和他爹一样,看见酒就走不动路。”

“咳!”王叔干咳一声,“这小子,醒来再找他算账,让他去干活,居然喝这么醉回来。”

水儿端进一盆水,“娘,我来吧。”

“那,叔、婶、嫂子,我先走了。”

流水出来,王叔王婶道了谢,流水直道没事,便回去了。流水进了厨房,见小乔在洗碗,“今日麻烦你了,还有大牛哥的话别放心上,他酒后胡言。”

小乔闻言并未答话,皱了皱眉,而后闻着淡淡酒味,道:“你进屋去歇会。”

流水闻言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去。进屋躺在**,想着和小乔相处的一幕幕,想起刚刚小乔微微皱起的眉头,又想着自己女子的身份,如若被小乔知道自己的感情,估计小乔便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想着想着默默流着泪。

几日过去,这日流水将晾干的虎皮收回,又弄来锯末,按着大牛说的方法将虎皮弄干净,便将其铺在小乔**。午时天便下起纷纷扬扬大雪,到了夜间,外面便银装素裹了。院门敲响,流水开门,见一红袄女子站在门外,“姑娘,何事?”

女子妩媚一笑,“在下红鸾,前来拜见教主。”

“教主?”想起当初小乔说的话,“你找小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