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七点要出差,没有时间更新,各位见谅.

随手贴一些过去的文字,大家换个口味尝尝,要是不喜欢口味换了,那可以点击专栏进去读读几乎成了英雄,也很BH.

提醒一下,绝版青春已经不再继续,更名为无赖之城,全部重新写了,所以可以不用阅读.无赖之城今年应该可以出版,大家没事到时关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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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写于2000年.

老师,我们嫁给你

有一封让我流泪的信,是很久以前老九发在私人聚会中的一封朋友来信。

发信给老九的朋友叫李树,五年前毕业于徐州师范大学,家乡是西北最偏僻的山村。李树的故事在朋友圈中流传,被改为小说,诗歌,散文,杂感,冲击着我们自以为是的灵魂,一时发现,自己根本看不见生命中流浪和浪费的区别。

李树申请补助,拿奖学金,打三份工,还要扣部分寄回家补贴。

人们说他并不十分优秀,他优秀的是一种淳朴与善良,我永远认为这其实才是最优秀的品质。毕业分配他坚持回到故乡。他留给恋人陈乐宜一张纸条,便踏上火车。我不知道汽笛响起来的时候,他心中是否留恋,是否痛苦,只是他要离开一个平庸却幸福的城市了,离开占据一片快乐与回忆的天空了,回到一块四周围山,贫瘠而魂牵梦萦的土地。

陈乐宜对着纸条泪如雨下。老九说,那时陪在她身边,感觉世间的每一寸距离,都由不得自己控制。

爱情也许不会死亡,却被空间隔断,被时间遗忘。

李树回村,一位老师,二十七名学生,五个班。他带回去整箱的书本和一面国旗,用最高的竹竿做旗杆。每天凌晨,朝日从山头爬升,二十七名学生背着家中母亲取帆布缝制的书包,翻山越岭,聚在校舍前的大石磨,举行升旗仪式。没有收放机,没有电,李树便带领学生哼唱。我想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二十八个身影被拉长在群山众峦,稚嫩的童音和着李树庄严的歌声,回**地穿越季节,他的青春燃烧在朝霞的云气漫漫中。天际绚烂得璀璨。忧伤和希望混合在一起的颜色原来是绯红。

李树用冷列的山泉冲洗了一年的头脑和身体。

他想,我可以吃苦,真的,我可以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在最幽暗的油灯下寻找最微小的错误。我可以冒着高烧摇摇晃晃立于所谓的石盘讲台,每说一句话嗓子就疼得像遭一把针猛扎。我可以吃苦的,真的,我可以一天只吃一两顿饭,玉米面馒头就着盐水野果下咽。我可以努力忘记曾经渴求的痕迹,唯一能做的是混着山风林啸大声嘶喊,而过往的一点一滴,就像那天火车窗外的景物飞驰在生命的背后。可是,乐宜,我想你。

可是,乐宜,我想你。

乐宜,我想你。

我想你。

李树感觉深深的崩溃,一年的寂寞积累成粘稠的夜色,包裹得他无法呼吸。

村民们感激他,卸下门板抬他进村,敲锣打鼓迎他进村。他那时不知道自己流了泪。

村民们崇拜他,包揽下他的一切衣食住行,逢年过节抢着请他到家尝鲜。但山村完全属于断绝的沟通,心灵的空隙不能做填空题,再多的热情补足不了失落。李树一天一天瘦下去。当他弯腰掬一捧泉水洗脸的时候,发现水波中的面容,仿如被刀削去一块。思念的刃,让岁月琢造得锋利。

李树惊觉自己的血液奔涌地开叉,一股蒸发成空气,任随孩子们呼吸;一股徘徊成旋涡,缭绕在记忆里不可自拔。

中秋节,老村长摆宴,村民们畅饮米酒,野味烧烤。李树狠狠灌了几口,眼帘开始模糊。温度蔓延在喉咙和脚底之间,回忆敲打在开放和凋零之中。

他提醒自己不要哭泣,不要在村民们面前痛苦出声。然而他无法停止自己喃喃地叫着乐宜的名字。

他恍恍惚惚看见了乐宜,看见乐宜微微上扬俏皮的嘴角,看见乐宜玲珑而晶莹的眉宇,看见乐宜喜欢穿的那件天蓝色上衣``````

泉水流淌得不知去向何方,背着行囊的人们客死他乡。

李树突然察觉怀里有人,那是裸的。他们的身上盖着一件天蓝的上衣。他欣喜地叫了一声“乐宜”,映入眼帘的是村长的儿媳。他狂骇之下,夺门而出,世界疯狂地只剩迸裂的色块。跌跌撞撞穿多树林,跳入山泉,呆了许久许久,终于撕心裂肺嘶吼了半夜。

原来老村长明白他的心病,灌醉他后抬进房间,硬是赶进了也被灌醉的儿媳。而他的亲儿子,却被绑在后院。

李树病了。他爱家乡。他爱村民们。他爱那二十七个孩子。他想乐宜。如今像垂死的野兽,他呕吐出了一切生命的力量。人们急得团团转,老村长跋涉一天一夜山路,从县城请来了医生,他却不见了。

他用尽所有的力气爬上了山头,爬上山头那所土墙泥瓦的小学。

大石盘上依旧红旗飘着,二十七个小小的身影伫立着。当他瘦弱的身子面对孩子们的时候,耳边已经嗡嗡作响,孩子们的面容也依依稀稀地融化在夕阳里。

当他快倒下去的刹那,他听见一片带着哭腔的童音大声的呼喊:老师,我们嫁给你!

老师,我们嫁给你。

天上的白色流得一去不复返。三生石的故事是如此美丽。人们拥挤在看台呼叫着明星的名字。戴安娜的微笑仿佛圣母玛利亚。失恋的人痛哭而听不见自己的回声。幸福是不是永远都那样若即若离。母亲的白发让儿女的心突然一酸。快乐是追寻的目标,却没有人知道它的轨道。世界如此荒凉,只是无时不在改变。朱茵的泪留在至尊宝的心里,城墙上的风沙吹了一百个世纪。

老师,我们嫁给你。

当我望见这行字,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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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写于1999年

姐姐的灵魂

姐姐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妈妈削去了头发,三年级的我弹起了琵琶,音准很差,两个女人用1元钱打发,啊,快乐的少年郎,走着有人扶持的步伐。

曾经有种异军突起的研究结果,人类的精神力量有各自固定的生物曲线,倘若画得形神皆备的话,活生生一根正弦函数,有起有伏,峰回路转。这个理论令我拍案而起,其荒谬程度犹如天狗咬月,假设这是个宗教学说,并且该宗教手握大权,那么哥白尼和我,会被拆皮脱骨,一个做成酱油蹄膀,一个搓成麝香虎骨丸。因为我从事九年制义务教育以来,考试成绩未曾波浪过一次,在及格线上舍弃徘徊,义无返顾平行到底。偶尔有一两次颠簸,其核心力量也是由于作弊,以上实例使我清醒地认识到,地心引力就算子虚乌有,那么零分引力是铁一般的存在。

即便是铁一般的存在,听说硫酸也能腐蚀这众志成城的金属,姐姐就是浓度达到99%的H2SO4。这肤浅的化学知识更让我铭心刻骨了一辈子,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坚硬外壳,也有属于自己的硫酸,一不留神就毁了生活的容。

姐姐向我宣布她有辛迪克劳馥的美丽,可我发出几声尖厉的惨叫,并告诉她假如克劳馥睡着会磨牙的话,那么她们两人才算有了共同点。姐姐的面相立刻就很狰狞,我知道她十分想强迫我服下七步断魂追命散,可惜她身边居家必备的良药只是珍珠养颜丸和太太口服液。

我们姐弟这种接近可怕的抬杠每日都不失时机地爆发,令人黯然消。再比方,姐姐以比较师长的姿态替我恶补古文知识来应付联考,她施施然讲到古时女子往往无名字,嫁人后随夫姓,若丈夫姓王,自己姓李,则称之为“王李氏”,我异常严肃地指出她讲座中的疑点和值得商榷之处,倘使丈夫姓窦,自己姓牛,岂不人称该女子为“斗牛士”?更值得忧虑的是,丈夫姓西,自己姓洪,那被称作“西红柿”岂非颇为不雅?况且以此类推,“上海市”、“乐百氏”也会蜂涌而出了。

于是姐姐拂袖而去。我偶尔会承认她睫毛的确很长,或者她低头时那一抹雪白的鼻梁没准会秀气一下,或者她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差强人意勉为其难地添了优雅的气质,然而这一切都在她略略生气时发生。我之所以这么说,已经非常虚怀若谷,因为她誓死认为我的长发不比稻草多一些光泽,她更惨无人道地认为我的笑容只有用“邪魔歪道”可以形容。

首先最毒妇人心,姐姐长长的睫毛在思考的时候会扑闪扑闪,那时我要警戒蛇蝎心肠层出不穷的劣质计划,可惜这个世界充斥防不胜防的事件,强龙不管你是地头蛇还是瘪三蛇一律通压。胜者为王败者寇,落草为寇的我在题海中垂死挣扎,奄奄一息.

高三的生涯坚苦卓绝,直叫人生死相许。于而姐姐的武力、体力其实在我之下,我万般无奈俯首帖耳的原因,是她的靠山简直威震家内兮云飞扬。一把菜刀、一根鸡毛掸等等能计算作一个士兵的话,妈妈就是八十万禁军总教头。“扣除零花钱乱舞”施展开来,等若日本暴力卡通中的终极奥义,整个世界顿时清净了,一切在那两个女人的谈笑间灰飞烟灭,包括美丽的女孩收到礼物时的笑脸。

液晶日历上的数字每天咬牙切齿地翻新,梦魇一般的联考努力要迅速拥抱我,写字桌上摆满厚薄不一,价格却都很威风的参考书。我也发现姐姐转了好几回ChristionDior专柜,但她梳妆柜上的香水瓶却依旧空了许久,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她每次都无一例外地满载而归,然后我台灯下的指导用书会奋不顾身张牙舞爪地增加。姐姐不惜血本,她的钱包一瘪千里,我在春风的尾声里遨游题海,夜半一二点感觉瞳孔跳起了华尔兹,一照镜子,自己面无血色青面獠牙,逐渐我学会了一边演算动量守恒双曲线公式,一边回味麦当娜的妖娆,莎朗斯通的性感等诸如此类。

独裁的统治声嚣日上,遭受压迫的民众怨声载道,书桌上参考书汗牛充栋,出版社在远方狞笑着得意洋洋。哦,农民起义,哦,相对的力,哦,等边三角,被你们枪毙的脑细胞数目折算成人民币,可以每天烹调拔丝金条清蒸钻石来用膳。

一天我在深夜昏昏睡去,梦里一本心宽体胖的《数学题典》追着我穷追猛打,偶尔还发射血滴子,我欲哭无泪,无处藏身,被《每日一刻钟——政治》绊了一交,我嘴里不干不净地坐起来,头顶一凉,《高考冲刺100天》自上方呼啸而过。

我蓦然惊醒,发现姐姐小心翼翼擦着我额头的冷汗,她手指纤弱,我感觉到她的全神贯注和心无旁骛,耗费的精神力基本和她画水粉时势均力敌。她是弯着腰的,倾泻的长发在台灯柔和光泽下,泛着隐约的浅红。沉默的我安静而详和,窗外有小小的虫高声鸣唱,夜色在窗帘的罅隙里缓缓淌入,我听见一朵花绽放的时候,有颗露珠滴落在草丛中。姐姐大功告成立起身的刹那,我“汪”的一声咬住她的发梢,未习练过空手道的她左手穿过我腋下,反身曲体,右手撑地,一个大背摔,我感觉到一股小力传来,为了迎合她的意图,我凌空腾身出去,在地板上连续翻腾几周。

姐姐恨声道:你再不争气,连守护神也帮不了你。

我说:什么守护神,不就几只畜生么。

姐姐抿嘴微笑,说:畜生也有灵魂,它们的王做着每个人的守护神,在姐姐也不知道的地方,高高的调配着众人的喜怒哀乐,就像一群大厨。

蚊帐贴的酒井法子被姐姐撕落,换上了她手书的“南浦,我所欲也;交大,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取南浦而舍交大也。”凭借老妈的威信,“姐姐”这个名词终于与“法西斯”之间划上了等号。我像一头待宰的羔羊,或像一名未拿圣经的犹太人,含泪在一份卖身契上按上自己的手印,甚至某个夜自修无比珍贵的中场休息时,得意洋洋的姐姐采取暴力手段强迫我背出了卖身契的最后几句:

一个古老的国度,一个伟大的民族,一个辉煌的姓氏——我以诸神的名义,无惧恶魔的诅咒,面对光荣无畏的祖先起誓——南浦自有黄金屋,南浦自有颜如玉,不到南浦心不死,不见鼓楼不回头。

我耿耿于怀南浦中文系毕业的姐姐竟写出这么蹩脚的文字,令我在拗口中求生存。等我无意翻见姐姐笔记扉页那首七绝,我猛惊觉她寄托于我期望的炽热。

七绝

碧海青天云作帆,去留烟雨锁秦淮。

南浦明月清风里,南宫可曾踏歌来。

南宫成是我的名字,介于动听与恶心之间。令人不胜唏嘘的是,姐姐常说“此名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我知道她这样说的唯一的理由是我名字乃是她起的。而南浦有无黄金屋,有无颜如玉,正如秦淮现今有无烟雨去锁,尚待考证,可姐姐已做了很多工作让我死心塌地相信,“南宫成”真的要比刘德华的本名刘富荣好听得多。

姐姐和我的房间比邻相隔。有一天傍晚,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姐姐告诉我她和男友分手了。我很冷酷很冷漠地反问她:“怎么,你的第九次初恋又失败了?”

姐姐扭头摔上门。我望见她白色的裙裾在变窄的门缝中惊鸿般一掠而过。当我头顶的猫头鹰用甜蜜纯正的女声普通话说:“北京时间,零点整”时,我的瞌睡醒了,一抬头里,桌上多了杯依旧热气袅然的咖啡。我可以猜想到姐姐端进咖啡时,我右手笔耷拉在笔记上,头枕左手,面露傻笑地和安室奈美惠、铃木保奈美、藤原纪香约会。这么晚,她该睡了。她有睡前翻枕头的习惯,那她就会发现枕头下的纸条:

“世上还有杨过,你又何必为慕容复这种无情匪类伤心呢?女人一贯以自己的亲友达到的水准来要求自己的男友。有我这样的弟弟,所以也难怪你对男友失望,姐,像你弟弟同等出色的男孩毕竟稀少。姐,相信我,尽管如此,美丽程度仅次于我送出的那枝玫瑰,最终会飞至你手中。”

果然,木板墙壁被轻轻敲了几下。我从墙缝接过一张纸条:

“我,南浦中文系名留千古的才女以自己弟弟孱弱的文笔为耻,你就不能写些格调高的比方绝句律诗什么的吗?”

我抿了口咖啡,立刻狂喷不止,且精神大振。敲敲墙壁,我回了她一张纸条:

“我以巴西的名义,无惧姐姐的诅咒,面对25℃~35℃的咖啡起誓——世上绝无比这更难喝的**。包括某种用作施肥的人造有机物。”

见过姐姐的男士都赞美她王菲一般的嗓音,但我听见隔壁有女生吞了砒霜似的叫着诋毁我的文字。

姐姐喜欢无花果,因为她有一套关于无花果的哲学。她说过,那些隐藏在枝桠缝间的很小的花儿,却可结出醒目的果子。人们可以看见、羡慕、嫉妒光芒四射的成功者,一向不会注意、想起、记得奋斗时的辛酸与刻苦,以及汗水与努力。我告诉她,比如一个人吃得很饱以后,看到任何食物都会觉得和另一种用作施肥的人造固态有机物一样恶心。这是相同的道理,所以你的“无花果哲学”不如改称作“人造有机物哲学”。姐姐那天出奇地没有愤怒抓狂,只很幽幽地叹了口气,然后用奇怪的眼光望着我说:“一个简单的道理,人们却不懂去明了它的深刻,我的无花果只有花没有果,我的无花果哲学也就只有因,没有果。”

两个月后我体会到它的深刻,并且撕心裂肺。我接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偷看到了妈妈藏好的姐姐的病历卡。于是我面前竖着的绿色与希望全部崩溃。人只有权痛苦,有权快乐,有权辛福,有权悲伤,却没有权选择。姐姐的面色越来越苍白,眼睛越来越没有神,长发越来越稀疏。我知道姐姐最爱的就是生命,她热爱生命,这个道理也很简单,我知道了十九年,可我不要它深刻,我永不承认它深刻,不然我的泪水会使我不再像个男子汉,这有悖于姐姐常提起的“男人要有男人味”的见解,而男子汉是只流血留汗不留泪,我愿用三分之一的血液去换取姐姐能一直在我耳边唠叨她的无花果哲学下去。之所以提到三分之一,是因为老师的生物课上曾教导我一个人留出的血液超过三分之一就会死亡。我剃了个光头陪在姐姐身边,白血病使她的发型与我相同,我笑着告诉她,从此我们姐弟已经一无是处,无法无天了。可她不说话也不动,眼睛闭着也许她不想看见我唯美的发型,以免笑坏肚子。然而我望见她眼角闪烁着晶莹的**,这也该算人造有机物之一,据说所有人造有机物的成分都相当近似,而我的面颊冰凉一片,嘴边嘴角嘴里都有淡淡的咸味,我觉得它并不好喝,味道至少不如姐姐那在25℃~35℃之间的咖啡。

之后我爱上了飚车。我甚至想从家以140km每小时的速度飞驰到南浦大学。但在高速公路上我越发寂寞。我双手握了满满一把速度,脚下疾风席卷着飞退的回忆,可我知道再也追不到看不见姐姐的背影,无花果只有花没有果,无花果哲学只有因没有果,原来人生有时也一样。

每年清明我去扫一座墓,一瓶汾酒湿了整层石的台阶。一个努力让自己成熟的人哭得像个孩子,他想第二次的怀抱,可是探手出去只是抚摩到了冰凉。如果物理和生理学成立的话,眼泪能带出躯干的体温,那么他会重新学习函数,计算假设每秒一滴泪都均匀的分布在这里,需要多久才可以让这座石碑变成正常的三十七摄氏度。他违背着自己的誓言,就算被人抛弃得猪狗不如,猥琐地生活在红男绿女的鄙夷里,也不能在两界裂开口子,因为畜生也有灵魂,它们的王做着每个人的守护神,在姐姐也不知道的地方,高高的调配着众人的喜怒哀乐,就像一群大厨。

守护神在姐姐也不知道的地方,那现在的姐姐知道了么?

四年以后,我从南浦大学毕业,还是喜欢看莫名其妙的夜空,可是视力的缺损,导致星星们毫无光华,在泪如泉涌之中,夜幕模糊成一个微笑,微笑的姐姐小心翼翼擦着我额头的冷汗,她手指纤弱,我感觉到她的全神贯注和心无旁骛,耗费的精神力基本和她画水粉时势均力敌。她是弯着腰的,倾泻的长发在台灯柔和光泽下,泛着隐约的浅红。沉默的我安静而详和,窗外有小小的虫高声鸣唱,夜色在窗帘的罅隙里缓缓淌入,我听见一朵花绽放的时候,有颗露珠滴落在草丛中。

四年之中,每当看见热气腾腾的咖啡,我就忘记了时间,泪如雨下。

姐姐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妈妈削去了头发,三年级的我弹起了琵琶,音准很差,两个女人用1元钱打发,啊,快乐的少年郎,走着有人扶持的步伐。

——谨以此文,献给所有的成功者。珍惜你身边每一个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