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众仙(下)

那鸟头人身的仙人闻听此言却是一愣,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來,却在此时另一位身背长剑,留着三缕长髯的道术开口道:“无上天尊,这位仙友,此话未免太过轻浮了些,天界生于人界之仙,上古伏羲大帝开天辟地,轻者为天,重者为地,天轻先成,天界先出,凡是皆有先后,天界在先,地为后者自然应该敬天,然,仙友虽说曾为人皇,但如今却已禅位,众所周知,禅位后所得太上皇之名不过是个虚名而已,那只是仙友之子对仙友的一种怀念,天地间人皇一朝只有一代,绝无两个真正的人皇同出的道理,仙友既非人皇,那自然该如我等这般对天帝俯首称臣了,所谓沒有规矩不成方圆,天界的规矩更加森严,仙人虽说逍遥,但逍遥也要有个度才是,仙友还是快快给天帝行大礼参拜,乱了规矩可不太好啊。.”此人算的上伶牙俐齿,将贤宇方才所言尽数反驳了一遍,贤宇一看此人就知晓定然是个伪君子,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这位仙友此言可是大大的不敬,论罪当死啊。”此言一出那身背长剑的道士面上却是显出愕然之色,还未等其开口说话却听贤宇接着道:“在下将皇位禅让给在下之子,就沒有皇者的威严了吗,那么请问,上古伏羲大帝化身已无数岁月,在这天地间可还有威严,。”说到此处其看了天帝一眼,而后对着虚空拱了拱手道:“伏羲大帝造就三界其功高无与伦比,即便当今天界有天圣二尊,却也不敢说功劳大的过伏羲大帝,伏羲大帝虽化身,但三界众生对其依然是十分的敬畏,按仙友方才的说法,我等此刻应对伏羲大帝好不理睬了,若是如此恐怕第一个饶不了仙友的是天帝陛下,要知道,伏羲大帝可是我天帝之子,你如此说岂不是要让天帝做不孝之子吗。”仙这番话可说是掀起了玄然大波,诸人的目光一时间都从贤宇的身上落在了那身背长剑的道士身上,那道士闻听此言却是汗如雨下面色苍白,其实在沒想到贤宇居然如此这般生猛,原本其是想给贤宇一个下马威,却沒想到被贤宇将了一军,此刻其生出了一种恐惧,原本波澜不惊的心此刻掀起了无边的滔天海浪,贤宇给其扣上的这个帽子可不小,伏羲大帝是何许人也,那可是连女娲都要恭敬的人物,三界真正的祖宗,以一己之力造就了三界的的天地间第一仙神,三界内外谁敢对其有丝毫的不敬,

那道士颤抖着抬起一只手指向贤宇,好似要说些什么,却半天沒说出一句话來,此刻其的脸色比那鸟头人身的神仙更加的难看,其余诸仙看向贤宇的眼神此刻也多少有了些畏惧之意,三言两语间逼的天界两位神仙说不出一句话來,这是何等的威势,何等的手段,却在此时天帝开口了,只听其对那身背长剑的道士沉声道:“玉楼真人,慎言,此次朕就当你是慌不择口,若再有下次,朕将送你去诛仙台,记下了吗。”天帝这话虽说平淡,但却有着一股骇人的威压在流转,这威压充斥在整个凌霄殿呢你,其余诸人自然也能感应的到,诸仙见此情景一时间都变的小心翼翼起來,贤宇却是静静的立在原地,面上神色无丝毫变化,很是淡然,而后天帝又转头对那鸟头人淡淡的道:“雷源子,贤宇说的不错,我等修仙之人还是不要太过拘泥于繁文缛节,况且其初來天界,有许多事情还不知晓,日后慢慢会熟悉的。”天帝这话说的极为巧妙,其虽说斥责了二人却沒说二人有错,虽并未斥责贤宇却说贤宇初來乍到不懂规矩,贤宇不懂规矩,那也就是说这规矩是有的,而且人人都要遵守,这实际上就是说贤宇方才的举动太过狂放,是他天帝不计较,若是他计较的话贤宇此刻恐怕早已死去,这话中的弦外之音贤宇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对此其也是丝毫不在意,就当是沒听到,

最终天帝自然是将目光落在了贤宇身上,只听其淡淡的道:“贤宇,玉楼真人与雷源子说的不错,这天界的规矩还是有的,你在凡尘中爱怎么逍遥朕自然不会加以约束,但记得,日后到了凌霄殿來要懂得一些礼数,我风族一向都是三界外物之楷模,你在凡尘中长大狂放一些也无可厚非,但这个毛病记得要改一该,否则的话恐怕要辱沒了我风族的名声,记下了吗。”贤宇知晓,说了半天天帝的攻击來了,其这话说的虽说淡然,但其实是对贤宇的一种羞辱,风族是什么贤宇这三百年來也大概弄清楚了,伏羲大帝相传名为风伏羲,如此说來自家那一族原本该姓风,只是后來风正德投胎到一户逍遥姓氏非但家中,这才有了逍遥皇朝,说贤宇在凡尘中长大,也就是说贤宇不过是凡尘中的卑贱之人,不过是风族的一个分支而已,说贤宇不懂规矩是丢了风族的颜面,这不是羞辱是什么,但即便如此,贤宇闻言却无丝毫怒意,其心中早就有了准备,天帝既然让其上天不可能不弄出点花样,否则一切岂不是白费了吗,贤宇闻听天帝之言非但沒有动怒,反而是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而后摇了摇,天帝见此面色不由的沉了下來,面上隐隐现出怒意,但贤宇能从其的脸上看出狂风的大笑,贤宇的举动正是天帝想要的结果,其就是要让贤宇与自家对着干,如此才能找到收拾贤宇的借口,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天帝,请恕在下不能遵从天帝之意,三拜九叩大礼在下此生只对父母行过,再有就是逍遥皇朝的历代祖先,再者,在下说起來并非风族之人,谈不上什么辱沒风族名声。”其这话说的极为淡然,听的诸仙却是一阵愕然,诸人此刻怀疑贤宇时不时脑子有什么毛病,自古以來还从未有人敢如此的顶撞天帝,贤宇只是一个小小天仙,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依仗,即便是其背后有个圣皇,但即圣皇也不好平白无故就庇护一个大逆不道之人,

天帝闻听贤宇之言深吸了一口气道:“放肆,你如此说话那便是对祖宗大大的不敬,你乃是圣皇一脉的后人,圣皇乃是风族之后,你怎么能说自家与风族无干,说此话才是犯了大不敬的大罪,。”天帝最后一句话如百万惊雷同时炸响,好似整个天地都随着其这一句话摇动了起來,这便是天帝这位九九至尊发出的威势,而造成这种威势的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凌霄殿内的众仙见此情景一个个面色巨变,天帝一向都是极为沉稳的,却不想此刻居然如此大怒,天界一位至尊大怒将是怎样的后果结局无人知晓,诸仙的心都开始惴惴不安起來,贤宇将众仙的神色看在眼中,却是不由的摇了摇头,这些仙人此刻哪里还有半分的消散之意,此刻的天帝就是凡尘中的皇帝,这些仙人便是那些大臣与臣子,一时间贤宇觉得这凌霄殿有了一股凡尘之意,少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至于天帝之言,天帝之怒其丝毫也不在意,沒有半分恐惧,

等天帝说完贤宇却是淡淡的道:“先祖当年受女娲娘娘旨意下界受轮回,体察苍生之苦,其轮回了千百次也就有千百个自家,怎么能说其是风正德,俗话说的好,一世一因果,先祖在下界留下的是逍遥一族的传承,贤宇祖轮回之父姓名逍遥之姓,先祖升天后想必体内的逍遥一族之血依然有留存,只是先祖体内多半还是风族之血,但到了在下这一代,体内飞风族只血已可忽略不计,即便在下此刻成仙,但依然存了逍遥一族的血脉,风族,若是在下愿意风族自然可算是在下之祖族,若在下不愿,自然也可不算是在下之族宗,不巧的很在下很是念旧,不想认祖归宗,又怎会丢风族的脸面。”贤宇此言一出诸仙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贤宇这话说是大逆不道也不为过,天帝与圣祖皇帝的根源这天界众仙自然清楚的很,贤宇身为圣祖之后自然也该算风族后人,但贤宇如今的这番话却是引得的众仙一阵愕然,震惊无比,

天帝闻听贤宇之言面色已是十分的阴沉,只听其冷冷的道:“原本看你是可成大器之人,却不想居然如此这般的大逆不道,连自家的祖宗你都能不认,,你犯下了大不敬之罪,按律当斩,但朕念在你是圣皇之后且饶你一命,废去修为从今而后不得再踏上修行之路。”说话间天帝抬起一只手臂,领开口朝着贤宇一指,一指之下其指尖出现一丁点光亮,那光亮迅速变大沒多少工夫就变成了拳头一般大小,贤宇见此情景身上便爆出了猛烈的金光将其护住,只因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威压,那是一股能将天地毁掉的威压,可见这是天帝下了狠手的一击,贤宇此刻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此时此地在凌霄宝殿上才真正到了千钧一发之际,

天帝见贤宇如此嘴角却是泛起了轻蔑的笑容,只见其指尖那个光球猛的射出,如电一般射向了贤宇,贤宇只觉一股天地之力朝着自家猛烈冲來,自家此次当真是走到了生死的边缘,在这生死一线之间贤宇的头顶上方忽然射下一道金光,此金光将贤宇包裹在其中,一股宏大的声音响彻在凌霄宝殿内:“天帝,哪里來的那么大的怒气,向一个孩子动起手了。”诸人闻听此言心中不由的一个激灵,这声音天界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正是圣皇帝的声音,

天帝闻听此言嘴角不由的**了两下,其沒想到圣皇帝居然还能发现贤宇的所在,其在贤宇來凌霄殿之前明明已下了瞒天禁制,此禁制能蒙骗天地之力,天帝自认无人能看破,却不想逍遥正德居然法力如此强大,在此危急关头居然出手护住了贤宇,使得其的盘算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