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七章 众仙(上)

贤宇脑中思索间嘴角却泛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而后其对天将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就请天将宣读天帝旨意吧,在下洗耳恭听。说话间贤宇挺了挺身子,面色也变的恭敬了些,虽说其与天帝之间有仇怨,但如今其不过是天界的一个天仙,对方即便再怎样也还是天帝,仅仅凭借天帝这两个字就足以镇压这天地间的一切,如今对方下旨,其若是做的太过分也就正中了天帝下怀,恐怕在天帝看來贤宇多半不会遵从他的旨意,若是如此那正是其想要的结局,贤宇自然不会让他如愿,即便此次上天凶险了些,但贤宇自认天帝不会动手将其击杀,况且其自认这天地间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自家老祖宗的法眼,若是天帝对他有不轨之心到了生死关头其相信老会來解救于他,即便老祖不來,贤宇也会做缩头乌龟,其此刻的气魄比三百年前又高出不少,纵然前方是不归之路踏上一回又能如何,左右生死都不过是假象而已,

天将见贤宇神情自若心中泛起了嘀咕,天帝与新晋升的天仙逍遥贤宇不和,此事天界有不少人知晓,在其看來贤宇该是拒绝了天帝的旨意才对,却沒想到对方居然如此镇定自若,心中嘀咕归嘀咕,其还是宣读起了天帝的旨意:“宣逍遥贤宇回天庭述职,讲述凡尘中近三百年來百姓的近况,此乃其一,其二,天仙贤宇自证得仙位以來还未见过天庭众仙,此次上天正好熟悉一番,钦此。”贤宇闻言之后点了点头,而后那圣旨便飞到了贤宇的手中,圣旨里写的理由倒也不是胡搅蛮缠,贤宇成仙至今三百年还未去过天界,这在天界也算是头一个了,修仙修仙,成仙就是为了飞升天界,但贤宇却是个异数,明白的讲其对天界实在沒什么好感,堂堂天帝都是个伪君子,那天帝手下的那些神仙也多半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按贤宇的意思,其即便是上天界也是上东北圣天界,毕竟东北圣天界是逍遥正德的地方,那里的仙神多半都不会和其过不去,从成仙之日起,贤宇就沒想过与天帝有什么瓜葛,不过天帝不会让其逍遥自在的做天仙,贤宇却是早就料到了,虽说只与天帝有过两次碰撞,但贤宇却已将天帝此人了解的颇为透彻,此人虽说是至高天帝,但绝非良善之辈,

心中如此想着,贤宇面上却笑了笑道:“原來如此,说起來在下还从未真正上过天界,既然天帝召唤那在下自然遵从,不过还请天将稍等片刻,容在下把事情与身边的人交代一番。”贤宇此次上天说起來也极为凶险,有些事情其自然要与东方倾舞等人说清楚才好,

东方倾舞的眉头却早已皱了起來,听贤宇如此说便凑了上來,只听东方倾舞道:“相公此次上天要多家在意,天界不比凡尘皆是大罗神仙,一举一动都要小心在意,特别是对天帝陛下,天帝陛下乃是九九至尊,相公要收敛些自家的狂放之气,否则的话恐怕惹得天帝不喜。”东方倾舞说话间眼角余光却看向了那天将,那天将见东方倾舞望來,却是对其拱了拱手,其此刻额头已冒出了冷汗,自然听出了东方倾舞话里的意思,这分明是在明目张胆的说天帝不是好惹的主儿,这个天将算是见识到了贤宇这群人的凶悍,无数岁月來还无人敢对天帝如此不敬,更何况是个还未成就天仙之身的下界修行之女,其不由的在心中感叹世道大变,

邪凤闻听此言却是嘻嘻一笑道:“夫郎,夫郎此次上天千万记得要去拜见老祖宗,给他老人家请安才是,老祖宗对夫郎却是看重的很啊,记下了吗。”那天将闻听此言额头上的汗水却又多了些,邪凤的话却是在明白的告诉他,贤宇身后有圣皇帝,这是**裸的威胁,

贤宇闻听两女之言却是笑了笑道:“为夫记下了,为夫自然会小心在意,去去就回,天帝英明神武,虽说与为夫有些过节,但相信也不会为难为夫的,为夫在天帝眼中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其这话自然也是说给天将听得,那天将闻言却只是干笑了两声沒多说什么,其心里明白的很,这是天帝与贤宇,甚至是圣皇帝之间的争斗,他们这些小角色插不进去,也不想插进去,若是不知死活的硬要多管闲事,那动辄就会丢了性命,能成仙的都不是傻瓜,

贤宇交代了一些事情便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当其再现身之时人却已到了天将身旁,前后几乎同时,根本不分先后,如此诡异的身法着实是把天将吓了一跳,心中对贤宇更加忌惮了几分,不过其自然不会多言,见贤宇动身便在前头引路,沒多少工夫两人便消失在了天地尽头,看那方位分明是朝着西南方而去,东方倾舞诸人目送贤宇离去,面上却满是担忧之色,三女以及诸人心中自然是明白,天帝与贤宇只间的过节如此之深,贤宇此去多半不会太顺利吗,不过想到了在天上有圣皇帝皇在,天帝多半不敢明目张胆的对贤宇下毒手,三女相信,此刻发生的一切圣皇帝都看在了眼中,心中如此想着也就宽慰了不少,虽说贤宇的身影早已不见,但诸人还是站在院子之中目望西南方,仿佛那里,贤宇的身影还未消失,定在了天边,

而此刻贤宇随着天将很是轻松的越过了那道阻挡在天地之间的七彩屏障,过屏障之时贤宇身上的七彩之光微微一闪,而后去那天上地下七彩屏障相容,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渡过了,这就是天仙与修行之人本质的区别,修行之人即便修为再高,即便到了修仙境界,不渡过天劫也是无法突破这个屏障的,如此轻松的渡过屏障,贤宇心中不由的生出了许多感慨,其想起了曾经硬闯天界的一幕,那时其将一个天将格杀,硬是打破了七彩光幕闯入了天界,是何等的艰辛,何等的困难,但此刻其却如闲庭信步一般如此轻易的渡过了那对凡尘修行之人來说如同鸿沟的屏障,让其心中怎能不感慨,天地之差就显现在这七彩屏障之中,人仙之差也是如此,念想间贤宇与天将已走在了天界的道路上,天界自然也是有路的,只不过这路便是凡人眼中看到的蓝天白云,仙人的身子与凡人的身子不同,到了天界自然可以不再飘飞而是行走,行走间不再有那漂浮之感,而是完完全全的脚踏实地的感觉,此种感觉很是怪异,放眼看去脚下明明是蓝天白云,甚至下方大地山河尽在眼中,却无丝毫虚无之感,实在神奇,

贤宇沉思片刻却开口问那天将道:“这天界众仙可是如下界传说中的那般,雷公电母,雨神风神,可是样样齐全,模样与下界传说中的有何不同吗。”贤宇虽说成仙,但对此还很是好奇,对于天界天神的相貌下界典籍中自然也有很详细的记载,但就是不知是否属实,

天将闻听贤宇之言笑了笑而后道:“在远古时期,天界众神仙经常在凡尘行走,可说无天地之分,许多神仙的道场甚至就设在凡尘之中,那时候凡人有的能见到神仙,甚至还有与神仙交好的大儒大贤,故而那时神仙在凡人眼中并不神秘,那时便有人著书,将神仙的相貌都记了下來,故而如今凡尘中所记载的神仙相貌与法力与天界几乎一般无二,沒有虚言。”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一愣,而后再次开口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何后來神仙都不再下凡了呢,这无数万年來虽说有神仙的传说,却无一则是神仙下凡的,这其中想必有什么缘由吧。”天将闻听贤宇之言却是一愣,其沒想到贤宇既然如此活络,能想的如此长远,

“仙友聪慧,正是如此,女娲娘娘后來划分出了三界,这才有了天界人界鬼界不可随意进出的法旨,如今想來这自然是明智的,若是鬼神与凡人百姓混在一起无法显示自家的威严,百姓们对鬼神沒有了畏惧,这天地岂不是一片大乱了吗,凡人百姓也不见得能很好的过活。”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却沒再多说说明,说话间天将却是停了下來,指着前方一座有些飘渺但几位红雾的飞天小陆地道:“仙友,此便是天帝与众神议事的大殿,凌霄宝殿,天帝此刻正在里头与众神等着仙友,仙友且随我來吧。”说话间天将面上显出了几分恭敬,而后不急不缓的朝前方那大陆飞去,贤宇见此神情自若的跟了上去,其倒要看看天帝究竟耍什么花样,

凌霄殿看着很近,其实远在数十里之外,只是因为其体型太过巨大,这才显得很近,越往前走贤宇就能感觉到有一股威压随着其的前进而越发的加重,到了离凌霄殿十里处那股威压几乎压的贤宇迈不动步子,贤宇看了看身旁的天将,对方却不受那股威压的限制,面色如常,贤宇见此面回过神來,这是天帝要给自家一个下马威,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只见其 身上金光一闪,其神周围却发出瓷器碎裂的声音,那股巨大的威压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其身旁的天将见此情景面上却显出了吃惊之色,方才那威压是天帝放出的,对方居然如此轻易的破除怎能让其不骇然,其心中对贤宇甚至生出一股恐惧來,不由的身子退后了两步让贤宇走在前面,这样一來就好似贤宇是主,其是仆人一般,贤宇见此也沒有在意,这沒什么稀奇的,无论天上地下都是以强者为尊,说话间两人登上了凌霄宝殿所在的小陆地,宏伟的天门出现在贤宇面前,即使站在此处贤宇依然感觉此大殿有些虚无缥缈,很不真切,但其却沒有过多的停留,其整了整衣衫,长出了一口气后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丝毫沒有畏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