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 回首

东圣浩土,极北冰原,此地如今仍然是一副冰天雪地的场景,就好似光阴与岁月无法在这广袤的冰原之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鹅毛般的大雪,光滑如镜的地面,还有那偶尔漏出來一些水泽,构成了这天地间的奇景,如今的极北冰原少了一丝戾气,多了一份相合安宁,此地已尽数归雪国掌控,至于巫族如今已归化逍遥皇朝,成为真正的逍遥子民,只能在他们的一些后裔身上看到那么一些痕迹,着装等等已尽数归化,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些人修巫术,在逍遥皇朝中成了一个浩大的家族,由于卡加璇被先皇收为义女,巫族也就此成为了皇亲国戚,如今极北冰原雪国之民已是数千年其的三四倍之多,人口多达一万万,房屋城池也变的多了起來,从最初的一座大城为一国变成了如今的数百城池,遍布极北冰原之上如星辰一般,

此刻在一座巨城之外,正有一队身穿铠甲的兵士在巡逻,虽说如今邪道三宫已然不在,但还是有一些巨大的兽类偶尔会袭击人,故而要多加防范以免闹出人命,这对兵士正行走间,前方的地面忽然冲出一道金色的光束,兵士见此心下猛的一跳,诸人都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威压,最前方的一个领头对身后的兵士沉声道:“准备作战,小心应对,不要盲目出手攻击。.”其此刻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不仅是其一人,身后的数十人都是如此,在最初的震惊过后这些人很快恢复了冷静,面上满是冰冷之色,似乎将此地的寒意又加重了几分,

一对兵士抬头望着空中,只见那金光停在了口中,而后金光渐渐散去,显出了一个身穿白色道袍,面容俊朗无比的男子,此男子举手投足间尽显飘逸之色,还有一股至尊威压,其先是迷茫的看了看四周,而后将目光落在仙法那些兵士的身上,那些兵士只觉在对方目光落在自家身上的刹那,自家好似被一股力量禁锢住了,只能在方圆半步内动作,只听那空中男子淡淡的道:“此地该是极北冰原吧,尔等是什么人,是雪国的兵士吗。”此人话音很淡,给人的感觉很是温和,但在这温和的背后却有着一丝威压,这股威压似乎随时都会释放出來,

下方那领头的兵士闻听此言对空中那男子拱了拱手道:“敢问道长,來我雪国所谓何事。”在沒弄清对方的身份之前其自然不会妄动,其知晓这天地间有许多人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故而此刻好生说话,若对方只是路过此地也可免去一场刀兵,其更是知晓,若是自家这一些人与对方厮杀的话,多半抵挡不了对方一击,如此这般不是智者所为,这点其还是清楚的,空中之人闻言点了点头,对此兵士看好了几分,面对不明身份之人还能如此的镇定自若,由此可见平日里定然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还有其身后的兵士也皆是如此,其很是满意,

此人并非旁人,正是贤宇,贤宇从地府回归无法确定回到凡尘之后自家将会处在何处,索性就认准了一处地方直冲而上,不知多少日子在破地而出,其也是沒想到居然來到了极北冰原之上,只听其淡淡道:“既然到了此处朕也该去看看雪国国主了。”说话间其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其身法之快下方的兵士根本就沒回过神來,就那么呆呆的看着贤宇离去了,

过了许久其中一个兵士小心翼翼的道:“卫士长,方才那人属下好似在哪里见过……好像……啊,方才那人好像是天朝皇帝陛下,家中有陛下的画像,属下绝不会弄错啊。” 卫士长闻听此言倒吸了一口凉气,天朝皇帝,三千多年來他们也只是听过皇帝的传说,见过画像而已,下一刻卫士长单膝跪地,其身后的兵士见此也跟着跪了下去,而后齐声道:“臣,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虽说贤宇此刻已远去,他们也不知贤宇究竟是否能看到,但这些兵士在骨子里已把贤宇这位皇帝当做神來膜拜,自然不能坏了礼数,要诚心恭送,

贤宇此刻却是已身在数万里之外的一座更加巨大的并称之外,此城比之方才那个大了三倍不止,城外有两队手握钢枪的兵士罢手,一个个如铁人一般站的笔直,贤宇并未用法术直接入城,想要知晓一国之状,看一国之都便可知五分,贤宇数千年未到此地,自然要视察一番此国的情景,那些兵士见贤宇來此却是将钢枪齐刷刷的对准了贤宇,其中一个领头的道:“此乃雪国王城,非雪国子民不得擅入,请回吧。”说话间一股寒意从其身上散发而出,

贤宇闻言微微一笑道:“劳烦你通报贵国王上一声,就说逍遥贤宇來此与她叙旧。”如今的雪国国主乃是雪武之姐,其也修行了道术,寿元自然绵长的很,而且修为据说已到了飘渺境界中阶,至于雪武之母,在一千年前却是死去了,其原本就已活了很久,即便贤宇为其续命也坚持不了太久,最要紧的是其已厌倦了尘世,想要堕入轮回,其心中所想与逍遥廉洁相同,那些兵士闻听逍遥贤宇四字却是一愣,而后面上显出了骇然之色,仔细看过贤宇之后纷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身子一个劲儿的在颤抖,一时间居然无一人开口说话,贤宇见此面上泛起一丝苦笑,如今他身份尊贵,所到之地无论是修行界还是凡尘中,是人都要下跪,

只听方才说话的那个兵士颤声道:“陛……陛下,臣实在不……不只是皇帝陛下驾到,冒犯了陛下,臣罪该万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时间又是一阵山呼万岁之音,

贤宇闻言刚想开口让诸人平身,却听城中传來了宏大的号角之音,接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领着身后的一些大臣从城内走出,径直走到贤宇面前跪在地上恭敬的道:“臣,雪冰玉参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其身后的那些大臣闻言也纷纷口呼万岁,各个都激动不已,对于贤宇这个皇帝他们游戏人胡须花白也沒见上一面,如今得见天颜自然激动,

贤宇闻言揉了揉眉心道:“ 免礼吧,朕这一路走來听到三次万岁万万岁了,冰玉啊,这数千年來雪国在你的治理之下显得更加的兴旺,对此朕很是欢喜,你辛苦了,倒是朕,整日里呆在宫中,此次若非机缘巧合到了此地,恐怕不知何时才会到此啊。”贤宇说到此处也颇为无奈,逍遥皇朝东西南北方圆九千万里,可谓是浩大之极,如此大的一个国家平日里自然是事情繁多,纵然贤宇是修行之人有时也会觉得力不从心,其时不时的感叹,这皇帝不是好当的,雪冰玉闻听此言面上却显出了惶恐之色,连称不敢,贤宇这话其可是受不起的,

“陛下此言可真是折煞臣女了,臣女深受皇恩自当为陛下江山社稷殚精竭虑,不敢有丝毫懈怠,所作所为不能偿皇恩之万一,何感言功,臣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雪冰玉当了一千年的王,自然成熟稳重了许多,人生的也越发的风情万种了,比之其母有过之无不及,

贤宇闻言摇了摇头道:“好了,快不要说那些客套话,你弟雪武如朕的兄弟手足,这些年为我逍遥皇朝立下了不小的汗马功劳,如今其已是逍遥皇朝的保国王,这也是你的荣耀啊,到王宫去吧,莫要扰了百姓。”说话间贤宇便闲庭信步的走进了城,沿途的百姓起初连大气都不敢船一个,他们知晓,在国主之上还有皇帝,皇帝乃是雪国真正的主子,家家户户都有贤宇这位君皇的画像,如今见了真人一个个自然有些不知所措,最终都跪拜了下去,,,

贤宇见此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道:“诸位父老乡亲,你等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行过礼也就全了礼数,无需一直跪拜,诸位都各自做活去吧,朕随意看看,不要为了朕扰乱了诸位的活计,都起來吧,起來吧,各自忙活去吧。”贤宇说话间将近前的一个老婆婆扶了起來,百姓们见贤宇如此的体恤臣民自然也不再拘谨,那老婆婆还拉着贤宇说了了好一会儿的话儿,

雪国王宫之中,王宫与数千年前沒什么两样,还是那么大小,并未扩建,此处看起來与硕大的城池虽说有些不相称,但却是整个雪国之中最为神圣之地,民间流传皇帝为太子之时曾经多次到过雪国,并且曾一度解救了先王与现在的雪国之主,因此王宫是个神圣的地方,

贤宇在正位落座,四处打量了一番道:“这里倒还是老样子,看起來你也是个念旧的人啊。”贤宇说话间雪冰玉亲自端上了茶水,而后便如一个侍女一般站在了贤宇的一侧,那些大臣见此情景更加的不知所措,连自家的国主都只能站着说话,那他们岂不是要五体投地,

就在诸人又要下跪之时却听贤宇道:“尔等若无事就先退下去吧,朕此次來会在此地逗留些日子,得空寻尔等说说话。”闻听贤宇之言雪国这些臣子自然是欢喜的很,能与皇帝说话那可是天恩浩**,各个心中美滋滋的便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大殿中就剩下了贤宇与雪冰玉两人,两人说说笑笑,说的都是些往事,贤宇说着说着神色却是有些恍惚,回首往事六七千年光景,一切是那么的漫长,但又好似是弹指一挥间,岁月如刀,却无法在修行这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但贤宇却清楚的很,其的心已是无比的苍凉,往昔,如歌,往昔如梦,回首听歌,回首已是数千年,生死本事天大的事,但对于修行者而言,生死已不那么重要,偶尔回首,却生出无尽的感叹,贤宇好像是做了一场大梦,直到如今才清醒,才回首,却看沧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