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 立誓

魔姬二女闻言面上满是不解之色,贤宇对此却也沒有多言,下一刻其就好似换了个人一般,对二女微微一笑道:“此乃劫数,非我等所能掌控,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倾舞沉睡,将來为夫的自然能寻到法子将其复活,为夫相信问道于极便能掌轮回,改生死,天上地下万物兴衰在一念间。.”贤宇说罢眼中射出两道精光,而后接着道:“为夫原本沒有多大的奢求,只求能永远与你三人相依相伴,能得个长生便可,但此刻看來仅仅于此还不足以保全亲近之人,既然如此那为夫说不得也要坐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三界内外唯我独尊,天下地下众生共敬,唯有如此才能让倾舞转醒,唯有如此你等才能活的安稳。”贤宇说罢伸手将二女揽入怀中,神色坚定无比,其望向上方,似乎能穿透宫殿之顶直达天穹,那股惊天的意志甚至化作一股有形的气破空了此间大殿的屏障冲了出去,直上九天,这一刻空中响起了闷雷之声,这雷声听起來很是异样,简直就不像是在打雷,而像是千军万马在不停的咆哮,很是骇人听闻,

水桶一般粗细雷电朝着玄武宫劈來,看那模样是想硬生生将玄武宫化为齑粉,诸人见此心中都是一跳,难不成上天发怒将他们这些灭杀在此地,眼看着那如银龙般的雷电劈來就要撞在玄武宫上,小玄子却是 仰天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劈下的雷电却自行退回了云层之中,由此可见小玄子是多么的可怕,只是一吼之力就能有此效用,可是那天雷似乎是不肯罢休,一道接着一道劈下,就在诸人惊恐之时,却见玄武宫的最上层站着一人,此人身着白衣看起來风神如玉神采奕奕,诸人见此情景心中大震,这分明是数年未见的皇帝,见此情景诸人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恐惧对贤宇行大礼参拜,贤宇对此只是点了点头,而后望向天穹,此时正有一道雷电劈下,取的是贤宇的天灵盖,眼看那雷电就要落下,贤宇却一把将雷电抓在了手中,而后硬生生给捏成了碎屑,诸人见此情景无不震撼,那可是雷电,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捏碎了,这需要多大的法力才能做到,一时间贤宇在诸人的心中更加神圣了,不得不说,贤宇在这漫天雷光之下,屹立于玄武宫之巅,抬头望天的身子很是超凡脱俗,就好似真神真仙下凡一般,这漫天的雷光,这天穹都因此而战栗,而惧怕,只听贤宇淡淡的道:“你也无需如此暴怒,朕是要做三界之主,掌生死控轮回,你若是有本事尽可來将朕灭杀,若是沒那个本事还是省省力气的好,你若是如此这般是人还以为你惧怕朕,倒是失了你的身份,朕等着你,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招來,呵呵。”贤宇此话一出诸人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君上这是在与谁说话,难道这天上真有什么无敌的存在不成,

修行者虽说相信有天界等存在,但也终究是书中看到过,真正的仙人无人见过,如此长久以來便形成了一个很怪的事,那便是诸人口上承认仙界的存在,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怀疑仙界的存在,仙人的存在,因此贤宇的举动让诸人惊恐不已,即便是魔皇与邪皇,还有玄仁子这些道法通玄的老辈人物都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心说皇帝不会是悲伤过度而失了心智吧,自然这话几人不会真的说出來,贤宇如今乃是天下之主万人共尊,即便是玄仁子等人也不敢欺君,再说贤宇,其忽然冲天而上,手中光芒一闪战天出,如一条真龙一般在空中穿梭,凡是其所过之处雷电尽数被战天吞沒,沒多少工夫方圆千里内的雷电尽数消失不见,就连乌云也就此溃散,隐隐的诸人好似听到那天穹之上有一声冷哼传來,但若仔细去听又什么也听不到了,这一幕看的诸人膛目结舌,这是再作甚方才种种分明是皇帝应天而战,并且吞沒了雷电,这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修行者即便是再逆天终究也是血肉之躯,怎能与天相抗,这违背了万物之理,但却由不得人不信,方才贤宇就活活上演了这样一幕,这一幕深深的烙印在了诸人心中,即便是千万年后世间仍然有那么一个传说,一个皇帝,以血肉之身斗天的传说,

贤宇之所以会如此自然是因为其心中有对天的恨意,自然不是对自家祖宗,而是对那个其的叔祖,那个与其有着至亲血缘的人,在贤宇看來,此事多半与其那叔祖天帝脱不了干系,或许东方倾舞命中不该有此劫难,正是因其从中作梗,才有了如今这一切,至于自家的老祖,贤宇自然不相信这与其有什么干系,或许其知晓这是天帝所为却无法阻止,或许在其看來这一切都是劫数,不错,在贤宇看來这一切也都是劫数,即便是天地从中作梗,其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天地中的劫数,在贤宇看來,即便是天帝恐怕自身也不过是受天地之道摆弄的人,至于超脱天地之道之人,在贤宇看來即便有那也只能是自家的祖宗,只有其有这个战力,

贤宇飞身而下,站回了玄武宫之巅仰望天穹,诸人见此不由自主的单膝跪地,恭敬的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这并未刻意为之,而是诸人心中生出的本能所为,即便是玄仁子等人此刻也在贤宇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天下无敌之势,他们这等人物在此等威势之下也要低头,贤宇见此静静的看着下方,其就那么看着诸人,或许其眼中却沒有诸人的影子,诸人见此自然不敢起身,在诸人看來皇帝不语若是起身那同样是欺君之罪,自然沒有人敢放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贤宇淡淡的道:“尔等平身吧。”诸人谢恩平身,贤宇见此接着道:“听着,血族妖孽行刺皇后,使得皇后从此要长眠无尽岁月,朕今日从大悲痛中超脱出來,为的就是要给皇后报仇雪恨,朕要将血族尽数灭掉,即便是半血族也不会放过,杀个尸山血海也在所不惜,尔等身为东圣浩土之修,逍遥皇朝之臣,定要奋勇杀敌,不可有丝毫懈怠。”说到此处其话语冷了下來,只听其道:“既然从军,那就该按军法从事,临阵脱逃者,杀,无赦,此次有进无退,死了是尔等的荣耀,活着更是尔等的福气,朕的话尔等可懂。”

贤宇的话音虽说不大,但诸人却从其中听出了寒意,诸人连忙恭敬的道:“遵旨。”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而后身形一闪,下一刻便到了玄仁子等人身旁,其对三人欠了欠身,而后恭敬的道:“晚辈该死,这几年太过悲伤,虚耗了光阴,还请诸位长辈恕罪。”恢复斗志之后贤宇自然很是愧疚,其枯坐数年,这一切事情自然是落到了玄仁子与魔皇等人身上,

玄仁子上前一步,拍了拍其的肩膀难得正色的道:“无妨,一切都还可挽回,我等修行之人原本就沒有身死之说,如今你好好修行,有朝一日可遨游三界,说不准到那时倾舞也就回归了。”说到此处其面上显出伤感之色,而后接着道:“ 倾舞沉眠何处,为师想再看看那孩子。”玄仁子心中之痛不比贤宇少,要知道东方倾舞是玄然宫最为杰出的后辈弟子,又是玄然宫这一代的宫主,无论从何处将其沉眠对玄然宫都是一个大大的损失,若不心痛那自然是假,魔皇与邪皇二人也纷纷点头附和,他二人这些岁月來与东方倾舞以有了父女之情,

贤宇闻听此言面上悲痛之色又现不过很快其神色便恢复寻常,只听其淡淡道:“弟子将倾舞安顿在了一口水晶棺椁中,几位请随我來吧。”却在此时又有一人跑了过來,正是小姚,其面上满是泪水,眼睛都苦的肿了,其与东方倾舞向來姐妹情深,从小玩到大,东方倾舞沉眠对其而言自然是个很大的打击,这数年來其每每想要进去看东方倾舞一眼,但最终却忍了下來,如今东方倾舞入棺,一切悲痛都被尘封,其自然要看这最后一眼,贤宇见此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满是悲苦之色,其长出了一口气的对小姚道:“师姐,倾舞只是长眠,其还有魂魄,算不得归去,师姐无需落泪,若是你这副模样,倾舞看了该有多伤心啊。”小姚闻听此言乖巧的点了点头,连忙擦干了眼泪,随诸人一同进入大殿中,至于其他人则散去了,

一行人进入大殿中,邪凤与魔姬正守在水晶棺旁边,二人还在落泪,泪已流干,此刻落的都是心血,二人间诸人进來连忙擦干眼泪,而后对玄仁子诸人行了一礼,诸人见此点了点头,朝着水晶棺而去,玄仁子见东方倾舞躺在棺椁内身子微微一颤,眼中多了些许晶莹,只听其淡淡的道:“孩子,你睡吧,这世间不太平多血腥,能如你这般沉睡也未必不是福气,等到这世间恢复太平了,贤宇他定然让你醒來,师伯我也会少喝一些酒,如此便不再迷惑,等到寻地府晦气之时,也好存些战力。”玄仁子说到此处话锋一战,而后冷冷的道:“孩子,你放心吧,师伯定然将那些天杀的畜生都灭掉,为你报仇雪恨,老夫多年不出手,旁人就不把老夫当角了,过几日老夫就让他们看看我东圣浩土修行者的厉害。”说罢其在棺材上抚摸了几下,而后站在了一旁,接着邪皇与魔皇各自对东方倾舞说了一些话,无论东方倾舞听见与否,算是心意,逍遥最终 还是沒能止住眼泪,哭的昏了过去,最后则是贤宇站在了棺前,

看着棺中的佳人贤宇面色变的又苍白了几分,其长出了一口气,而后微微一笑,那笑容很是温柔,温柔到能融化一切,只听其柔声道:“安心睡吧,你放心,为夫的今日在此立誓,杀尽血族,一个不留,待到他日为夫走出一条通天之路,即便是那阎罗地府为夫也要去闯一遭,将你夺回來,今生今世上天入地,你东方倾舞终归是逃不出为夫的手掌,你得认命啊,好好睡吧,等着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