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 炼剑

西边,漆黑的夜空中一道如银龙般的雷电劈下,使原本漆黑的夜空得到了片刻的光亮,在这片刻的光亮中呈献在世间的是一副无比壮丽的画面,波涛汹涌海浪起伏,空中雷声滚滚,好似有一头洪荒野兽在不停的嘶吼,贤宇见此情景哈哈一笑淡淡的道:“小玄子,在天上飞的九了很是无趣,不如下海遨游一番。其话音落下小玄子那巨大的身躯却已在海面之上,其如今乃是高于修仙境界的存在,自然能做到身虽心动,呼吸间数万里之遥也并非难事,

这又是一副奇景,只见一头巨大的龟身在茫茫大海之中,其体型之巨大到了一个骇然听闻的地步,如一座海中山岳一般,狂怒的海浪根本无法动摇其那巨大的身躯,其在怒海浪涛之中稳如泰山,身在玄武宫中的修行者们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波澜,如在平地一般,贤宇见此情景眉头微皱,只听其淡淡的道_:“无趣,无趣,來点新鲜的。”其说话间纵身一跃跳下了那百丈高的玄武背,东方倾舞见此先是吓了一跳,而后便掩嘴娇笑了起來,只见贤宇双脚踏在一朵海浪之上,随着那海浪的起落其的身子炎也起落不定,其如一尊踏海而來的海神一般,很是威武神骏,诸人见此情景都不由的泛起了笑容,自家的皇帝心性倒是纯良的很,

“轰隆……”又一声雷鸣传來,只见在贤宇头顶处有一道银龙如利剑般刺下,直取贤宇天灵,贤宇见此情景却是大笑道:“啊哈哈哈,來的好。”其不退反进迎着那银龙冲去,这是一幕极为骇然的景象,若是让凡夫俗子见到定然会吓昏过去,只见一道粗如水缸的闪电冲下,撕裂了天穹,若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那闪电之下有一人,此人不退反进,迎着那闪电冲去,若是让旁人看來定然会觉得此人嫌命长了,即便是修行者若不知晓贤宇的战力恐怕也会以为贤宇有些鲁莽,就连邪皇等老一辈的存在也面色肃然,天雷对修行者來说可不是能轻易亲近的存在,天雷者,天之怒,警示众生也,特别是对修行之辈,天雷若显那多半并非什么好兆头,修行界修为到了修仙境界后便会有雷劫降下,只因修仙境界的高修已有了成仙证道的可能,而天界的仙神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甚至若无天地大劫难的话变少永恒的存在,如此怎么可能轻易让下界之修位列仙班,若是有些天资的人都來修行,其不天下大乱,故而修仙境界之后才会降下天劫,修仙界中有十之七八的窥仙境界存在都是死在天劫之下,一身修行最终却化作了尘埃,每每想起这些都会让许多修行者不寒而栗,但走上这条路除非身死,否则绝沒有退下來的道理,只能不断的变强不断的修行,如此才有在修行界立足的资本,就如贤宇这般,修行界诸修惧怕的雷电他却能迎身而上毫无畏惧,如此才有了立世的资本,

再说贤宇,其迎着雷电而上,几个呼吸的工夫就与雷电碰上,诡异的是无丝毫声响发出,一切好似在瞬间就那么戛然而止,而接下來却出现了让诸修膛目结舌的一幕,只见那粗大是闪电居然被甩动了起來,如一根长鞭一般,甩动此雷电之人自然就是贤宇,其的身躯看似极为渺小,但却有力拔千斤之气,若是在远处看來,定然会以为雷电是自家在不停的甩动,只见贤宇一边甩动一边往那闪电内打出一个个法印,那闪动的模样却慢慢有了变化,沒多少工夫诸人惊异的发觉那闪电居然化作了一座鼎,这鼎有三足两耳,成圆形,由雷电组成的雷鼎模样慢慢凝实了起來,贤宇见此情景却是手上法印一变,一道红光猛的钻入了鼎中,红光入内后那雷鼎却缓缓的旋转了起來,贤宇见此情景道:“此刻天地之力巨大,正是炼兵的好时候,说罢其便盘坐在了虚空之中,双目紧闭往那鼎上时不时的打出一道法印,使得那鼎更加的凝实,其的身子并非停滞不前,而是自主的与鼎一同朝前去,这一幕玄武宫中的都看的清清楚楚,看的诸人是一阵心惊胆战,更是不明了贤宇究竟在干些什么,面上满是不解之色,

并非他们小題大做,而是古往今來只有用器引雷,却从未听过用雷炼兵的,雷并非天界之力,而是天地自身有的一股力量,这股力量时大时小,小的时候无所用处,大的时候却能杀人与无形间,且寻常人用器引雷法器多少都会有些损失,若想自行修复需要很长的光景,且引雷不过是在一瞬之间,天雷以器为媒介攻击对手,不过是在器上停留片刻而已,但仅仅是片刻就会给法器带來不同程度的损伤,如此情景下有谁还敢想用天雷炼器,可说是前所未有,所有人都在小声议论,不知皇帝陛下究竟是想做些什么,甚至有人怀疑陛下是否压力过大,因而借此來发泄一番,就连魔皇与邪皇还有玄仁子等几个老家伙也是盯着贤宇,面上的不解之色更加的浓郁,但诸人见贤宇此刻如此的景气凝神也就沒出口询问,只能静观其变,

阵阵的雷鸣之音传來,仿佛比先前更加大了几分,好似天地很不满贤宇如今的做法,如此才出声警告,贤宇对这一切却是犹若未闻,只是闭目打出一道道法诀,雷更大,雨更急,可怖的一幕出现了诸人眼前,只见四面八方一道道雷电齐齐出,一同劈向贤宇,诸人见此情景心下大惊,虽说此雷不能与天劫之雷相提并论,但也有了一定的火候,况且贤宇如今不过是窥仙境界,即便其再强大,在此天雷之下也不敢说能够毫发无损,东方倾舞三女见此情景心中极为焦急,只听东方倾舞道:“相公是怎地了,好好的为何要引动天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东方倾舞的引雷之术乃是玄然宫中最为娴熟的,其深知天雷的可怕,故而从不轻易施展,除非是遇上了什么难以对付的强敌,否则其宁愿遁走也不会施展引雷之术,此法太过凶险,故而玄然宫中七成弟子虽知此法之名,更知此法之威力,但却不愿去修行此法,即便是剩余的三成也多少涉及了一些皮毛,引下的天雷威力也并非多么强绝的,而是次等的,由此可见修行界中的修行者对天雷是如何的忌惮,可如今,贤宇都在做些什么,在旁人看來确有些自找麻烦的倾向,贤宇对这一切却好似未知,其双目微闭,法印源源不断的打出,

原本应是日头高挂的白日,如今海上却依然还是雷霆滚滚,好似沒了白人与黑夜,贤宇依然飘坐在虚空中,已经一天一夜,诸人担忧之事倒是并未发生,贤宇将那些劈下的雷电尽数纳入了雷鼎中,使得其不断的凝实,到了此刻已宛若有了实体一般,其上电痕缭绕发出噼啪之声听起來极为可怖,除了噼啪之声外还有那隐约的剑鸣之音,虽说若有若无但诸人却清晰的听到,那剑鸣好似极为欢快,沒有丝毫的痛苦之意,诸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非凡,诸人心中的担忧也因贤宇的镇定自若减去了不少,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渡过,一连七日不分昼夜,

到第八日,那雷鼎忽然后了变化,其剧烈的颤抖了起來,若仔细看便会发觉其在不停的缩小,诸人见此情景心中大震,原本以不再专注的修行者也纷纷朝贤宇看去,诸人心中知晓,事情恐怕要到最后的关头了,贤宇这一串的举动在不久后将会有个答案,诸人心中已好奇无比,然而,诸人若是知晓贤宇曾经干过此事恐怕也就不会如此的好奇,不会如此的惊讶,

鼎中的剑名之音越发的清晰,就那剑鸣似乎能影响每个人的心跳,一些修为不高的低阶弟子甚至要凝神打坐才能镇定下來,即便是封闭了听觉也是无用,那剑名之音并非外传内,而是由内而生,雷鼎越发的黯淡了,变的透明了起來,一柄赤红如血其上充满了一道道电网的法剑隐约引入诸人的眼前,诸人被这一幕弄的一愣,但还沒等诸人回过神來赤剑却有了新的变化,只见赤剑的赤红之色居然慢慢的散去,就好似蛇蜕皮一般,赤化作金色,其上依然布满了一道道雷电,形成雷网,给此剑增添了几分神勇,贤宇见此面上泛起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自从上次闯天界之时其便知晓,赤剑根本不惧怕雷威,雷威反而能为其增加更大的威力,数日前贤宇感受到了天地之力的宏大,不比上次的弱,如此好机会其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

“轰……铮……”在一声轰然巨响夹杂着惊天动地的剑鸣声后,雷鼎消散在天地间,一柄黄金法剑立在这天地间,其一出现一时间风雨大增,海浪更加的汹涌,是方才的数倍,这是一幕可怖的景象,还好方圆沒有什么人烟,否则的话多半要害死许多的凡人,贤宇在西去之前就已知晓,茫茫大海之上一望无际,根本就沒有尽头,更谈不上什么人烟,若非如此其绝不敢在海上炼剑,贤宇单手一招,那金色的法剑发出一声欢快的剑鸣,朝着贤宇而去,

贤宇将剑拿在手中,越看越是喜爱,其能感应到,法剑的威能提升了一大截,窥仙境界之下能否有人抵挡的住其一剑之威的恐怕都很难说,这让贤宇很是振奋,只听其喃喃自语道:“如今你并非通体赤红,不能再唤你赤剑了,给你改个名号。”贤宇说罢面上显出思索之色,其抬头望了望天,而后目光再次落到手上的法剑身上,面上泛起玩味的笑容,只听其接着道:“你自雷中而生,可算是夺天地造化,如与天大战了一番,既然如此,朕赐名战天,一往无前敢战天,天下谁人抵剑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