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宫殿

数十里外,贤宇所看到的前方的虚空都是一片漆黑,那炽热将虚空烧的根本就不复存在,甚至,甚至贤宇都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热度,其直觉浑身冰凉,浑身上下如坠冰窖之中,额头却满是豆大的汗珠,贤宇心中清楚,此乃物极必反之兆,其更清楚,若是换做旁人,即便是狂神那样的人物,到了此地也多半讨不到什么好去,也就是他这个至尊,融入进了伏羲天地的道则之中,否则的话此刻恐怕也早就化为虚无了,贤宇看了看手中的袋子,沉声道:“僵皇,朕知道此处也是无法将你灭杀的,但至少可以将你永久的困住,不过朕说话一直都是算数的,等朕查清了真相自然会给你个交代,不过你给朕听清楚了,若真相并非如你所言,那你就必须为了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贤宇话音落下,其手中的袋子便剧烈的颤抖了起來。

只听从其中传來僵皇的声音道:“小家伙,这地方的确是能困住朕一时半刻,但千年后若你不能给朕一个交代,朕依然会自行破除困境,到那时伏羲天地中的一切也将就不复存在了……”其说罢便不再言语,贤宇闻言嘴角上却是泛起一丝笑容來,其心中清楚,堂堂僵皇之所以任自家摆布是因为以其如今的情景,想要强行脱困而出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至于代价是什么,只要对方自家心中清楚,僵皇原本被贤宇莫名其妙的打成了重伤,而后又被东方倾舞几件颇为厉害的法器给困住,不但如此,贤宇在其外头还加上了那么一层皇道之气,僵皇心中清楚,即便是自家法力再怎么高强,想要破除这一层层的束缚也是极为困难,即便是最快,也至少需要三曰的光景,但贤宇又怎么会给其三曰光景,况且贤宇说伏羲大帝留有后手这也让其颇为忌惮,如此重重之下,到了如今其就更加不敢再强行冲破束缚,因为如果那样的话,其的修为会大幅度下跌,即便脱困之后如其所言能灭掉伏羲天地,那也沒有丝毫的用处了,正因如此,其只能给贤宇千年光景,其此刻其实也是在赌,赌贤宇这个人说话算数。

又往前飞驰了十多里的光景,贤宇便停住了身子,因为再往前就是死路,即便是其如今的修为,也无法进入其中,或者说想要进入那中心地带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贤宇单手一翻,只见一条水蓝色是绳索出现在了其的手中,此绳索泛着水蓝色的光芒,有些透明,看起來很是美丽,贤宇讲袋子的一端捆绑在水蓝色绳索的一头,另一端却拿在了手中,而后其将绳索丢了出去,丢向了那前方的漆黑中,那绳索在贤宇的手中不断的加长,贤宇则在一脸平静的停留在原地,如此这般,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绳索停止了加长,贤宇心中清楚,那袋子已被送入了阳心之中,见此情景,贤宇心中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至此,也算暂时为伏羲天地解除了一个祸害,虽说只有千年的光景,但千年之后的事情有谁能说的清楚,连贤宇自家都说不清楚,更何况其他,也许,千年后,当一切都真相大白之后,一切的危机也就能解除了,想到此次,贤宇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但就在此时,其忽然觉得一股强大吸力在不停了拉扯自家,贤宇面色猛的一变,其清楚的感应到,那股吸力居然是來自前方,那阳心所在之处。

顷刻间,贤宇脑中思绪翻转,其心中清楚,以其如今的修为若是被吸入阳心会是怎样的后果,其身上金光暴起,龙吟凤鸣之音不绝,其想要抵抗那股巨大的吸力,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沒有丝毫的用处,那股吸力越來越大,贤宇的身子只能快速的朝前方飞驰而去,贤宇的心低落到了冰点,其怎么也沒想到会出现如此变故,按理说,其如今是伏羲天地的至尊,伏羲天地的一切都在其的掌控之中,一切的一切都无法违逆自家的意愿,但此刻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诡异了些,这一瞬间贤宇脑中满是画面,有东方倾舞几个女子的美丽容颜,有自家亲人的容颜,但渐渐的其发现,那些容颜变得支离破碎,其的脑子也完全被黑暗所侵蚀。

贤宇不知究竟是过了多久,自家的身子才停止了移动,也不知过了多久自家菜醒了过來,当其回过神來之时,发觉自家身在一片火海之中,应该说起身在一片火的天地之中,四周除了火海救还是火海,其甚至感到,就连自家的身子也在不停的燃烧着,成了火海的一部分,其感应了自家的身子,惊奇的发现,原來自家还活着,自家并沒有死去,这一发现让贤宇很是震惊,其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家居然沒有死去,原本以为是必死的结局,此刻居然得到了扭转,虽说身处在火海之中,但贤宇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热度,就好似处在寻常之处一般,如此,贤宇开始四处的走动了起來,其猜测,此地该是那阳心的最中心处,除了此处自家不会身处其他地方,因为其心中清楚,在方才的那种情景之下,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救的了自家。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贤宇脚下突然嘎吱一声,其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根肋骨,人的肋骨,不,应该说是神仙的肋骨,见到这肋骨,贤宇双目猛的收缩了一下,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居然能到达阳心所在,而且……而且这肋骨,居然还是完好无损,沒有是好损坏的迹象,是一根完整的胸骨,此人不但來过阳心所在,而且骸骨在这阳心之中居然还能得以保存,怎能不让人震惊,贤宇心中可是清楚的很,即便是自家的战天剑也未必能在这阳心之中保存的住,贤宇小心翼翼的将肋骨收了起來,无论如何如此物品也能算是惊天动地的宝贝了,说不定有些用处,然而,更让贤宇咋舌的事情却还在后面,其越是向前行走,地上的肋骨就越多,甚至可说是密密麻麻的,完整的尸骨也都能见到,见此情景,贤宇嘴角不由的**了两下,心说:“这阳心究竟曾经发生过何时,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人死在了这里。”心中想着,贤宇脚下却并未闲着,其仍然不停的向前走着,终于,其看到了那些尸骨所在的源头,前方是一座宫殿,一座白色的宫殿,那些尸骨,一直延伸到白色宫殿的台阶之上,宫殿的大门之下。

贤宇甚至看到有 那么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具白骨站在那大殿的门前,双手做出了破门而入的架势,但其的动作却永远的定格在了那里,无法在继续下去,因为在那一刻,其化作了白骨,成了个死人,见此情景,贤宇却停住了脚步,其直觉自家后背一阵凉飕飕的,这一切实在太诡异了些,而且贤宇此刻断定,那诡异的源头,就是潜伏那座白色的宫殿,而这些人的目的,也是为了进入前方那座白色的宫殿,而他们的结局也是一样的,那就是沒人进入过那座宫殿,因为,那宫殿的门紧闭着,丝毫沒有打开过的迹象,这一切都预示着源头是那座宫殿,也预示着那座宫殿里有这些人想要得到的东西,否则的话贤宇实在是想不清楚,是什么能让这些人悍不畏死,拼命想要进入前方的那座宫殿,贤宇此刻却是犹豫了起來,其不清楚自家究竟该怎样做,或许在旁人看來这个决定很容易下,转身走人,因为大多数人都会认为,那座宫殿再怎么重要,也沒有自家的姓命要紧,前路可谓是相当的危险,那满地的白骨就是见证,就是血淋淋的教训,但贤宇是何许人也,那是一个好奇之心极重的人,既然明白的知晓前方那座宫殿中藏着让人为之疯狂,为之付出姓命的存在,他又怎能能果断的离去呢,贤宇是真的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让这些人甘愿为之放弃了自家的姓命,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让这些人为之如此的疯狂,其沉思着,沉思的良久,最终其迈开了步子。

在贤宇看來,自家莫名其妙的來到这阳心所在,定然是冥冥中注定的,來到阳心却不死,不死却让其看到了前方那座巨大的宫殿,这一切或许不是巧合,或许是因为前方的那扇门封闭的实在是太久了,久到该让人去开启它的时候了,而开启那扇门的人,贤宇认为就是他自家,这或许是贤宇在为自家的好奇心找个托词,但这不要紧,要紧的是贤宇迈开了步子,朝着那白色的宫殿走了过去,这是其的选择,沒多少工夫,其便走到了那宫殿的大门之前,与那站立的骷髅并肩而立,虽说已沒了皮肉,但贤宇看的清楚,这骷髅面上满是不甘的神色,其曾经是离这扇门最近的那个人,但最终也沒能进入宫殿内,这不能不说是个悲哀,对于这些骸骨贤宇自然是不会放过,对其而言这已不能算是骸骨了,是很好的材料,虽说不知的是什么缘由,但贤宇看的出來,这些骸骨在无数的岁月中被阳心中的火淬炼,如今已不能称作是骨头了,只见其大袖一甩,一股金光便将方圆十里内的骸骨尽数卷了个干净,被贤宇收入囊中,而后,其面对那扇门,说起來这门并不是很高大,但就是这并不是很高大的门阻挡住无数神通广大人,因为,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到的了阳心,这些人最起码也是和狂神一样的存在,一切的答案就在门的后头,贤宇一时间却沒了动作,到了此刻起不免也有些犹豫,并不是为了自家的生死而犹豫,而是为了伏羲天地的众生而犹豫,这门后的存在,会不会对伏羲天地构成威胁,自家究竟该不该推开这扇门,人就是这样反复无常,心中总是有两个声音。

最终,贤宇咬了咬牙,抬起了自家的双手,若这一切都是其的宿命,那即便是其身为至尊也是逃不掉的,既然如此就该果断一些,瞻前顾后是沒有用的,其双手推在了门上,而后用力按了下去,咯吱……让贤宇沒有想到的是,门居然如此轻易的被其推开了,见此情景贤宇的嘴角不由的**了两下,原來那些疯狂的人曾经离自家的欲望是那么的近,近到只是推推手而已,而他们都沒能成功,都死了门的外面,想起方才那满地白骨,贤宇觉得有些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