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封印

当僵皇缓缓站起身子的那一刻,贤宇的嘴角不由的**了两下,因为其此刻实在是用不上一丝一毫的力气,别说是法力,即便是凡人的力气其都用不上分毫,其此刻浑身上能动的就只有脑袋而已,四肢根本就不听使唤,贤宇心知肚明,自家此次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僵皇此刻面上神色极为阴沉,其艰难的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的朝着贤宇走了过去,其并沒有开口说些什么,但那双目中仇恨的火焰却足以说明一切,贤宇此此刻面上的神色已恢复如常,其静静的看着僵皇,看着这个自称是被自己老祖宗陷害的男子,其目中的仇恨看起來丝毫不像作假,此刻的贤宇心中却产生了一个念头:“难道老祖宗真的陷害过眼前之人,难道伏羲天地的缔造者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或者说,因为某种欲念,让其在一时间成了伪君子。.”贤宇虽说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切,但理智告诉他这一切并非沒有可能,人为天地之灵,乃是天地间最为复杂的存在,若说一时的欲念爆发做出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但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贤宇是不会相信僵皇的话,及时是事情真如对方所言,站在贤宇所处的位置上,对方依然是其的敌人,贤宇不会对其有丝毫的愧疚之意,过往的岁月就是过往的岁月,人要活在当下,而不是留在过去,因此,贤宇此刻看向僵皇的目光中充满了鄙视之意,其虽说此刻四肢无法动弹,但浑身上下却充满了一股威压,那是至尊的威压。

却在此时僵皇却开口说话了:“沒想到啊,伏羲的后人也会有今日,恩,也好,既然伏羲已去,灭了其的后人也算是朕报了大仇。”说话间其脚下的步子便加快了几分,看向贤宇的目光也变得越发淡然,虽说其不知对方方才的那一击是如何发出的,居然能咱是禁锢住了其全身的法力,但其此刻却已却确定,对方也沒法子动弹,此刻自家却已站起了身子,在此等情景下,在其看來贤宇是必死无疑的了,不仅其是这样认为的,就连贤宇自家也是这样认为的,其根本沒有想过东方倾舞等女会下來救自家,因为久坐方才,其已将上方三丈处封锁住,下方的一切气息声响都不会传到外头,也就是说东方倾舞等根本不知下方发生了何事,贤宇自家也不希望东方倾舞等人下來救自家,因为眼前的这个对手实在是太可怖了些。

僵皇一步一步的接近贤宇,其一时间居然有些兴奋,因为,用手灭杀对方与用法力灭杀对方是两种不同的感受,那种解除仿佛能给其带來一种满足敢,此刻,其已抬起了一双手,终于,其的这双手抓住了贤宇的脖颈,接着其露出了嘴里的那对锋利之极的獠牙,张开了嘴凑近了贤宇的脖颈,贤宇见此情景却是有种哭笑不得之感,其从未想过自家有那么一天会被一只僵尸用最为寻常的方法给咬死,若是世人知晓,堂堂至尊死在如此手段之下,不知是何感想,这一刻,贤宇干脆就闭上了双眼,等待着自家的血液被对方一股脑的吸个干净,然而就在此时,其却发觉自家的身子好似被人提了起來,而后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其猛的睁开了双眼,却见自家的身前是一个修长的身影,那背影其再也熟悉不过,正是自家的爱妻东方倾舞的身影,而在其的身旁邪凤等人守护在左右,正一脸不解的看向贤宇贤宇,此刻的东方倾舞正手持一把通体白色的法剑指着僵皇,而僵皇,却是愣愣的站在那里,居然也不反击,贤宇见此情景心中却生出了疑惑,对方为何沒有丝毫动作,以对方的法力对付东方倾舞等几个女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啊,想着想着,其脑中灵光一闪,嘴角却是不由得的泛起一丝冷笑。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僵皇你此刻的法力也被禁锢住了吧,呵呵呵,看來我风贤宇的死期并非今日啊。”说罢其又对东方倾舞柔声道:“倾舞,将此人拿下,此人可是大名鼎鼎的僵尸之祖,记得,要用最为厉害的禁锢法器。”东方倾舞闻听贤宇之言顺从的点了点头,其先是从长袖中拿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圈子,单手一丢便轻轻松松的套在了僵皇的身上,僵皇见此情景,嘴角却是不由的**了两下,但其依然沒有任何的动作,贤宇见此情景,心却是彻底的放了下來,在其看來即便对方还有丝毫的抵抗力,就不会如此的束手待毙,接着,东方倾舞又拿出一个类似鸟笼一般的存在,将僵皇给装了进去,再然后,其又拿出了一只光滑的袋子,这袋子看起來光滑无比,好似是用什么野兽的皮制造而成的,将袋口打开,那鸟笼也被吸入了其中,做完这一切,其才转过头來看着贤宇,双目中满是疑惑之色,原本几个女子对下方的动静是一无所知,但见自家的相公那么久也不见人影,自然是有些着急,这才自顾自的下來看看,却沒想到,一下來便看到了贤宇靠在井壁之上,一个人想要去咬自家相公的脖颈,见此情景几个女子來不及多想,当即就出手了,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却沒想到如此轻松就制住了对方,此刻,几个女子心中也满是震惊,到底是怎样的存在,那制住自家相公。

贤宇见几个女子都望着自家,便苦笑了笑,将方才所经历的事情明明白白与几个爱妻说了一遍,诸女听完面上早已是震惊之极,她们万万沒有想到,在那远古时期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同时心中也暗自侥幸,若是这僵皇根本就沒有收到损伤,那想对付对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东方倾舞却在此时开口问贤宇道:“相公,那接下來该如何是好,这僵皇该如何处理,这样的存在无论是留在身旁还是怎样,都会是个极大的隐患,相公有什么法子能将其灭掉。”

贤宇闻听东方倾舞之言却是摇了摇头道:“此人还不能死,这其中还有许多事情沒弄清楚,为今之计只能讲其先囚禁起來,我伏羲天地早已今非昔比,囚禁一个僵皇还是能办的的的到的。”贤宇话音方落,却觉一阵极为舒爽之感涌遍全身上下,其目中精光一闪,自家的法力居然完全恢复了过來,贤宇恢复法力后做的第一件事,却是单手一抓,那原本被东方倾舞收入袖中的袋子便出现了贤宇的手中,此刻却见袋子一会儿变大,一会儿缩小,好似有什么东西想要冲破重重阻碍,脱困出來,见此情景,贤宇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那僵皇在作祟。

贤宇沉思了一阵,口中却念诵起了法诀,此法诀听起來很是晦涩,充满了远古的气息,随着贤宇念诵法诀,其手上也动作了起來,最终其捏成了一个法印,居然是一个类似烈阳的火球,这火球被贤宇一引之下,便沒人了袋子内,紧接着一声怒吼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道:“你居然敢囚禁朕,,,果然有些胆子,不过你可知道如此行事,自家的死期也就不远了。”这声音正是僵皇的,贤宇闻听其之言却是笑了起來,在其看來对方要是有那个能耐脱困也不会在这里与自家多言了,其方才用的正是那与天穹之上的太阳同源的力量,真封住了僵皇。

贤宇沒有理会对方的威胁,而是往四周看了看,只见方才那些死去的松竹村的村民此刻却都不见了踪影,贤宇原本此次就是为了查僵尸而來,更是为了拯救这些村民而來,如今元凶暂时伏法,其自然不会忘记了那些村民,只见其大袖一挥,无数的光点从虚空中出现,最终汇聚在了贤宇的右手掌之上,而后贤宇身上光芒一闪,几个女子直觉面前一阵模糊,等回过神來之时人已在那井口的上面了,贤宇看了看手中的光团,淡淡的道:“不该死的就得活着。”说罢其将手中光团看似极为随意的往空中一丢,那光团猛的爆裂了开來,再次化作一颗颗青色的颗粒,如雨一般降临在了整个村子里,沒多少工夫,村子里所有死去的人就复活了过來,而无论是这些复活的人,还是那些沒有死去的松竹村村民,脑中有关僵尸的记忆尽数消除,他们就好似从未经历过僵尸事件,从未死过,一切切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甚至,凡是知晓松竹村闹僵尸的人,那那一刻脑中的记忆也尽数消失不见,这事件就好似从未出现过僵尸事件,做完这些之后,贤宇便去了天界,其将八神召集在了一起,开了一次朝会,天界只有在发生重大事件之时才会上朝,寻常时候这些神仙都是闲云野鹤一般的存在,居无定所,自然,身为至尊贤宇自有法子将这些人都召集到自家的身边,不到半个时辰该到的就都到了,甚至地府的阎君液明也被贤宇召上了天界,诸人都预感到,即将有大事件要发生了。

此刻八神,夜明,仙祖等天界的要紧人物汇聚在逍遥天殿中,贤宇环视了一番诸人,而后淡淡的道:“诸位爱卿 ,今日朕召集尔等到此是因为天界有一件大事。”诸人闻听此言目光自然都汇聚在了贤宇的身上,贤宇见此情景面色更加阴沉了几分接着道:“就在方才,朕擒获了远古的魔头,僵尸皇。”贤宇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其此话一出无论是八神还是仙祖还是夜明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僵尸皇,这在伏羲天界是极为忌讳的一个名号,但又是天界诸仙神都知晓的曾经的一位大魔头,据说,其是与伏羲大帝一个时代的人物,只是沒人见过。

狂神在闻听僵尸皇三个字之时双目骤然收缩,其的面色甚至有些苍白,只见其死死的盯着贤宇急切的问道:“陛下,您方才说您擒获了僵皇,这不可能,那人早就不在伏羲天地中了。”其余诸人闻听狂神之言也用满是疑惑的眼神看着贤宇,他们清楚自家的主子很强大,但那个僵皇却是个更强大的存在,那是与与伏羲大帝同一时期的人物,他们不信贤宇能擒住对方,贤宇见此情景却是苦笑了笑,只见其手掌一翻,一个袋子便出现在了其右手手掌之上,此刻那袋子正被一层金光所笼罩,其中不时的传出轰隆隆的雷鸣之声,贤宇又看了诸人一眼,而后随手将袋子抛向了前方的空地之上,落地之后那袋子迅速变大,并从中散出可怖的气息。

狂神在感知着气息之后面色又是一遍,只听器难以置信的道:“这是僵皇的气息,这正是僵尸皇的气息啊,这……陛下啊,你真的捉住了那个大魔头了吗。”其言语间居然充满了恐惧,狂神的手段诸人自然是清清楚楚,如今见其都这般的恐惧,就知晓那袋子里装着的正是那个伏羲天地间有史以來最大的大魔头,一时间诸人的额头上都出现了豆大的汗珠,整个宫殿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贤宇见诸人如此,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來,其心中也清楚僵尸皇是怎样的存在,但即便对方再怎么强大,自家这一边也该只有惧怕,如此在气势上就输给了对方,而就在此时,那原本变大了袋子居然飞快的缩小了起來,而后又飞快的变大了起來。

从袋子中传出一个不屑的声音道:“风贤宇,你看看,你的这些臣子们对朕是多么的畏惧,只要你肯放朕出去,那朕便可答应你给你留下一条活路,你只需要将天界让出來就行了,若是你不答应的话,哼哼,朕自然也有法子出去,虽说那样做会耗费朕的法力,但即便如此朕也能轻轻松松的将你灭杀,朕不但要灭了你,还要灭掉伏羲天地间所有的生灵,嘿嘿嘿……”闻听此言狂神定然的身子都显现战力不稳,特别是狂神,其是离那个时代最近的人。

贤宇却在此时冷声道:“僵皇,你当真以为我风家沒有对付你的手段吗,我伏羲大帝是怎样的人物想必你的心中清楚,有你这样的存在,我风家要是不留的点手段,那岂不是傻到家了吗。”贤宇此话一出狂神等人就是一愣,面上显出了思索之色,片刻后每个人的面色大吼好了不少,正如贤宇所言,有僵皇这样的存在,伏羲大帝留些手段也沒什么奇怪的,至于这手段自家为何不知,诸人倒是不觉得奇怪,伏羲大帝留下的手段,自然是留给自家人,再者,若是厉害的手段提前说出,那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杀手锏之所以是杀手锏,就是因为隐秘,心中如此想着,逍遥天殿的气氛变得不那么压抑,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回了贤宇的身上,却听贤宇接着道:“僵皇,实话告诉你,我组伏羲早有对付你的手段,虽说要付出一些代价,但定能将你灭杀,你如今是个怎样的情景你自家心知肚明,朕也不瞒你,那个手段即便是在你全盛之时也可将你灭杀,就更不要说先下的你了,你以为朕是傻瓜吗,沒有把握就敢把你这样的存在带回來。”诸人听出了贤宇话里的底气,心也就彻底的放了下來,那袋子中的僵皇一时间也沒了言语,此刻起的面色不停的便化着,其不得不仔细思索贤宇的话,因为,最了解伏羲的那个人是他,伏羲的手段其也最为清楚,对于那样的一个存在,留下什么后手对付自家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再回想起在那枯井之下贤宇身上发生的事,还有对方居然敢大大方方的将其带回天界來,居然敢如此的冒险,一时间,其居然有七八分相信了贤宇之言,因为在其看來,到了贤宇如今的这种身份,说谎话这种事情对方恐怕也不会去做的,僵皇虽说恨透了伏羲,但其也不想因此将自家的性命搭上,仇恨吗,沒错,其如此多的岁月都是在仇恨中度过的,但俗话说岁月能消磨一切原本认为坚不可摧的东西,仇恨也是一样,这无数岁月以來,僵皇心中生出了许许多多的愿望,仇恨对其很重要,但不知从何时起仇恨已不是其活着的全部,只能算是比较要紧的一部分而已,如此衡量之下,其不得不仔细思索贤宇的话,诸人却是不知,贤宇此刻心中也是提心吊胆的,因为其方才说的那些都不是真话,不过是为了稳定军心,为了震慑僵皇而已,自然,其这话而已不能说完全瞎编,就那方才在那井下之时,就在其以为自家必死无疑之时,自家身上的什么力量将对方击倒下,两人两败俱伤,虽说贤宇心中此刻还是疑惑重重,但此刻已证实了,有那么一股力量能于僵皇抗衡,贤宇知晓,自家此刻要做的就是寻找那股力量,其先要僵皇心中种下一颗种子,让其有所忌惮。

沉默了好一阵后,却听僵皇再次开口道:“你究竟想怎样,将朕囚禁在此想必也是有目的的吧,说出來吧,让朕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若是你的要求不太过分,朕也不是不能答应你。”闻听此言,不单单是贤宇,大殿中的所有人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方才那一真功夫,这些逍遥自在的仙人们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此刻,诸人对贤宇的手段是越发的折服了,即便是狂神也不敢再轻视贤宇了,因为若是换做他自家,他自问能拿下僵皇这样的大魔头,无论贤宇是靠了自家的力量,还是其他,至少说明贤宇的手段极为厉害,若说之前狂神对贤宇的臣服还带着那么一丝丝逆反的心理,那此刻起却是生不出半点的反意出來。

就在此刻,却听贤宇开口道:“朕对你其实沒有什么要求,将你囚禁在此自然也是有朕的用意,你这样的存在,若说不加以约束凡尘还能有太平吗,至于何时放了你,那必须等朕找到真相,朕要亲自验证一番你在那枯井之下所言是否属实,等一切都弄清之后你也就可以自由了。”贤宇话音落下,那原本静止不动的袋子再次剧烈的动作了起來,大小变换着,贤宇见此却不慌不忙的道:“你应该知道你沒有什么选择,难道你就不想弄清当年事情的來龙去脉。”贤宇此话一出那个袋子再次安静了下來,又是一阵让人几乎无法喘息的沉默,贤宇见此情景却沒再说下去,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并沒有什么好处,所以贤宇并沒有将井下的事情告知众人,再者,在贤宇看來那段经历无论真相究竟如何,这都是风家的家事而已,身为伏羲大帝的子孙,贤宇自然不会傻到让自家老祖的威信受到任何的损伤,此事必须要保密。

也不知过了多久,僵皇的声音再次响起,只听其冷声道:“哼,你要查当年的那件事,好好好,既然你想亲眼见证一下伏羲究竟是怎样的人一个人,朕就成全了你,朕给你机会,给你一千年的光景,千年后无论结局如何你都要将朕放出,否则的话朕就会破封而出,你想必心中也清楚,朕之所以沒有用强硬的手段,那是朕心中还有一些顾虑,但若是朕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话,也同样有六成的把握可以脱困,朕脱困之日,也就是伏羲天地覆灭之时。”说罢那袋子居然恢复成了原本的大小,诸人见此情景目光却都落在了贤宇身上,贤宇见此单手一招,那袋子居然自主的飞入了贤宇的右手手掌之中,贤宇看着袋子,久久未语,无论是狂神还是八神,此刻都沒有开口说话,此刻,贤宇在他们心中已有了绝对的威信,无人敢犯上。

沉默了片刻后却听贤宇沉声道:“朕打算将此物放入阳心内,想必那地方应该能震封此物千年,千年之后,一切就再做计较吧。”说罢贤宇话锋一转,叹了一口气道:“诸位爱卿,如今当真是多事之秋啊,朕还望诸位爱卿都勤勉一些,该做的事情要加倍办好,这三界六道与我等乃是一体,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对我等那是沒有丝毫好处的,诸位清楚朕的话了吗。”贤宇心中清楚,天界的各路仙神很多时候都是各自打理各自的事情,很少能同心协力,原本这种事情贤宇也不怎么在意,但自从其登至尊位以來,内忧外患更加严峻,是时候该敲打敲打这些神通广大的仙人们了,若不如此的话,对三界六道之众生真是沒什么好处的。

诸人闻听贤宇之言自然不敢怠慢,纷纷躬身恭敬的道:“臣等谨遵至尊旨意,绝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贤宇见此情景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又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这才散朝而去。

出了逍遥宫,贤宇并沒有立刻返回凡尘,其朝着那寻常时候根本沒人接近的地方,快速的飞身而走,阳,乃是天地间最为炽热的地方,也同样是天地间生气最为旺盛的地方,阳,也是天界的神仙们最不愿意去的地方,因为那地方,实在是太热了些,凡是有活物进入阳百里外便会化为水汽消散,寻常的神仙也是如此,久而久之,阳就有了生死之地的说法,所谓生,是因为三界六道所有活物的生命之源都來自阳,沒有了阳,一切都不可能存活下去,说其是死地,就是方才所言,百里内无活物,在三界六道中,如今能进入阳心的,只有贤宇一人,原因无他,正因为其是至尊,这世间沒有至尊去不了的地方,只有至尊不想去的地方,贤宇要去将僵皇封印在阳心内,那里是整个阳最热的地方,就连贤宇都不能深入其中,只能采用秘法进入,僵尸者,极阴之物,既然是极阴之物,那自然要用极阳之物來加以克制,沒多少工夫,贤宇就到了阳百里内,在此处,有一座巨大的宫殿,宫殿内所居住的乃是火神。

此刻,在那宫殿前方的广场之上有一个身穿火红长裙的女子,这女子身段极好,一头火红的长发,就连其的眉毛也是火红色的,其还戴着火红色的面纱,此女便是火神,其感应到了贤宇的气息,虽说对贤宇到此有些意外,但还是连忙现身接驾,贤宇脚踏在广场上的那一刻,火神却单膝跪地柔声道:“臣不知至尊到此,接驾來迟,还望陛下恕罪。”其的话语极为动听,贤宇见了此乃却是连连称免礼,其可是清楚,对面的这位仙子可是个火爆脾气,其对天界的男子从來都是不苟言笑,甚至此女对贤宇都有些不满,至于不满的原因,说出來却是有些哭笑不得,是因为贤宇娶了水仙,凡尘中说水火不容,这两个女子也称得上是水火不容了,贤宇让起了火神,却沒有立刻说话,却是抬头望向了天穹,只见天穹之上满是火焰。

其实并非天穹有火,那火焰其实还在百里之外,都是因为阳实在过于巨大,百里外看去就好似身在阳上一般,即便如此,贤宇一到此地还是感到了一股热度,片刻后其却是对火神淡淡的道:“火神,朕今日到此有件极为要紧的事情要处理,要将一物放入那阳心内,今后还望火神多多费心,好生看守一二。”这火神还有另外一股身份,就是看守阳的人,其实离阳越近的地方就越是好地方,有些小仙总爱偷偷到此來吸取日精华,未免引起骚乱自然要有人在此看守,月之上之所以有个月宫,也是因为此,凡尘中常说吸收日月精华,就是源自此。

火神闻听贤宇之言连忙恭敬的道:“至尊吩咐的事情小神自然不敢怠慢,小神定然会多加小心的,陛下既然到此还请到小神宫中小坐片刻,如何。”此乃虽说对贤宇有些不满,但有些时候有些话该怎么说还是要怎么说,人家堂堂天地主宰,总不能让人家就那么站在外头。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朕自然不能辜负仙子的美意了,正巧,这火神宫朕还是头一次來呢。”说话间贤宇便很有兴趣的打量起面前那巨大的宫殿來,此宫殿通体用一种火红的晶石建造而成,看上去就好似一块巨大的红色水晶一般颇为美丽,其上雕刻着各种各样的图爱,大多都是那很久之前的故事了,其中最早的一副,描绘的就是伏羲教授人们用火的故事,见此情景,贤宇不由的又想起了僵皇來,按其所言这也有其的一份功劳。

念想间贤宇当先便朝着宫殿走去,火神却恭敬的跟在了贤宇的身后,进了大殿,其内的所有物件居然也都是火红之色,看的贤宇都有些咋舌了,心说这火神还真是偏爱火啊,仔细看了一阵,贤宇便在主位上坐了下來,这是规矩,其到了何地,主位都是属其这个至尊的,落座后贤宇笑了笑对火神道:“朕虽说为至尊,但寻常时候很少到天界來,对于天界的仙家们也接触的不多,这火神的府邸朕也是头一次來,怎样,仙子这个火神做的还逍遥自在吧。”既然是至尊,就要有至尊的样子,贤宇到了自家臣子的地盘,自然要多少关切一二才是。

火神闻听贤宇之言却是连忙站起身子,恭敬的道:“多谢陛下,小女日子过的还算清净。”其说罢便再次坐了下去,贤宇见此心中不由的苦笑了起來,心说此女对朕果真是有些成见啊,贤宇心中也着实有些好奇,说起这水与火的渊源,其还是真的一点也不清楚,都说水火不容,为何不容,想到此处,贤宇嘴角不由的泛起了一丝笑容來,只不过其这笑容实在有些玩味。

火神自然把贤宇眼神中的那一丝玩味看的清楚,其吗眉头不由的皱了起來,却在此时只听贤宇淡淡的问了一句:“朕听闻仙子对朕有些不满,我天界最要紧的是和谐共处,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仙子不如说说看,朕也好知错改错,毕竟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仙子说是吧。”

火神闻听贤宇之言身子不由的就是一震,其想过贤宇可能听到过一些有关其的话,她也的确是对贤宇有些不满,但其实在是沒有想到,贤宇居然如此随意的就将此事说了出來,要知道以贤宇如今的身份,三界六道内外有谁敢对其不满吗,沒有,因为其是至尊,是站在三界六道内外最顶端的那个人,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在其面前都要臣服,而一个小小的火神敢对至尊不满,这种事情自然也是大逆不道,一时间,火神有些不知所措,其猛的站起了身子对贤宇道:“陛下,沒有的事情啊陛下,臣女怎敢对陛下不满啊,陛下不要听人胡说,臣女沒有啊。”说话间其便要对着贤宇跪下去,贤宇见此情景却是大袖一甩,阻止了其下跪的动作,火神见此情景,那仅露出的半张脸上满是尴尬之色,还有那一抹害羞之意,其此刻已在心中对水仙子腹诽不已,心说定然是你水仙这个小女人,居然敢在陛下面前让我难堪吗。

贤宇闻听火神之言却是淡淡的道:“火神啊,你可是我天界的神仙,神仙有话就要实说才是,否则的话我神仙的尊严何在,天界的颜面何存啊,这事情说起來可能是一件小事,但其实呢,却是一件大事,我天界神仙肩负着管理凡尘的重任,相互之间的和睦那是必须的,君臣之间也实在不该有什么矛盾,火神啊,你想必也清楚朕的意思了吧。”说罢贤宇心中却是汗颜的很,就在方才,其在逍遥殿之上还说了谎,如今却在这里教导旁人不要说谎,但其如此做也是为了弄清两个女子之间的仇恨究竟是从何而來的,毕竟如贤宇所言,其希望天界的神仙们都能和睦的相处,况且,如今称得上是内忧外患,再者,水仙又是其的妃子,其自然不希望自家的妃子有什么仇人,于公于私,贤宇觉得都有必要将此事问问清楚,火神闻听贤宇之言却是愣在了那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当其看到贤宇那戏谑的眼神,想到了那个让自家怨恨的女子,不由的心头火气,其看向贤宇的目光中少了几分恭敬,多了几分不满,贤宇自然将对方的变化看在眼中,知晓对方这是要说出实情了,心中也不由的欢喜起來。

正如贤宇所料,只听火神淡淡的道:“既然陛下想要知晓我与水仙子之间的恩怨,那臣告知陛下也不是不可以,水仙子那个小女人,根本就沒什么本事,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妇人而已,三千万年前的一天,我与水仙二人在凡尘中游玩,见到凡尘中的百姓日日离不开水火二物,心中很是自得,我二人就是水火的掌控者,认为这些都是我们的功劳,却在此时,水仙子那丫头对我说,她说她觉得这世间的百姓还是偏爱水多那么一些,因为沒有水的话人就会渴死,我听了自然不满,我觉得火也是人不可少的,否则的话人岂不是要天天吃生食,回到那种茹毛饮血的日子了吗,……”如此,火神便将其与水仙之间的恩怨仔细的说了一遍。

后來,两人就想要比试一番,看看究竟是谁更受凡人百姓的推崇,于是,二人决定轮流将水火二物从凡尘中取走,只留下其中的一样,看看凡人能否安然的生活下去,如此这般火神先收取了凡尘中所有的火种,使得整个凡尘见不到一丝一毫的火星,一时间,凡尘的百姓陷入了恐慌之中,只能天天吃生食度日,如此持续了十多天,终于,出事了,凡尘中爆发了瘟疫,死了许多人,火神见此情景连忙将火放了回去,如此瘟疫才渐渐的消除,水仙见此情景便将水也收了起來,如此紧紧过了四五日,凡尘中就有一大片一大片的人因缺水而渴死。

水仙子认为此次的比试是其赢了,其的理由事凡人沒有了她最多只能撑四五日的光景,但在沒有火的情景下却好好的活了十多天,这就说明,水比活要重要,火神自然是不服气,两人便闹了起來,一次有一次的比试,给凡尘中的人们带來了一次又一次的灾难,最后,逍遥正德得知了此事,罚两人关了十万年的禁闭,如此,两人的仇恨算是结下了來了,从此便闹了个水火不容,贤宇听完了整件事情眉头不由的皱了起來,只听其淡淡的道:“胡闹,水火二物缺一不可,此乃凡人生活的根本,莫要说凡人,就说我等仙人不也要水火來用的吗,你们二人都是天界的神仙,难道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知晓吗,朕看这水火二神的位子是不是该换他人去做了。”贤宇怒了,其是真的动怒了,其能想象的到,在那段岁月里凡人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此刻,其是真的动了要罢黜两人仙神之位的念头,火神闻听贤宇之言眼中却显出了惊恐之色,即便是当年的圣皇帝也不过是罚禁闭十万年,难道今日自家的神位不保了吗,其怎么也沒有想到,三千万年前所做下的事情,真正的恶果会到了今天才降临下來。

只听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道:“陛下息怒啊,臣……臣知晓当年的事情是臣的过错,臣这三千万年來一只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大意,为的就是弥补当年所犯下的错,还请陛下宽恕臣这一次吧,让臣來赎罪吧,臣绝对不会再有下次,若再有下次,臣愿意进入阳心之中,就此消失在三界六道之内。”贤宇闻听此言面色却依然阴沉,其这道不是再吓唬火神,而是在其看來,,火神根本就沒有意识到自家所犯的错误,若是其真的知晓了自家所犯的是什么错误的话,那就不会记恨水仙子这么多年,其若是一直如此下去,保不齐将來还会做出怎样的事情,如今已是内忧外患,贤宇绝不会让任何不安因素存在。

念想间,贤宇冷冷的道:“朕是真的很失望,朕今日还有事情要做,你好好想想自家究竟错在何处了吧。”说罢贤宇便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而火神却是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其在火神的神位之上坐了那么多年,早已习惯了自家如今的日子,最要紧的是,其的功法与火有着莫大的干系,若是被剥夺了火神之位的话,那气身上的火气也会立刻消散,那样的话其所修的一身功法也就沒了丝毫的用处了,从一个神,到一个凡夫俗子,这样的反差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了的,都说神仙逍遥,逍遥是逍遥,但神仙也同样有自家所在意的东西。

贤宇离开了火神宫便继续朝着阳飞去,在此处即便是他也不能用那瞬息驾临的神通,因为在此地用那瞬息驾临的神通说不定一下子就会到阳心所在,若是如此,自家还沒显出身形估计就会化成一团气,永远的消失在这天地之间,其此次來是为了封印僵皇,并非为了送命,虽说并未用瞬移之,但其的身法也并不是很慢,若是与其他的神仙相比也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越往中心地带靠近,那股子炽热就越发的强烈,即便是贤宇,周身也同样亮起了金色的光罩护住身形超前飞驰,渐渐的,连贤宇身为的光幕也沒有了作用,只听一声龙吟发出,贤宇的体外一只金龙围着其不停的上下翻飞,起初只是一条,半个时辰后变作了两条,两个时辰后是四条,六个时辰九条金龙出现在了贤宇的体外,而此时,贤宇距离阳心还有将近数十里的路程,此刻,即便是体外有金龙护身,贤宇的额头也不由的冒出了汗水,实在是太热了。

见此情景贤宇嘴角却是泛起了一丝笑容,只听其自言自语的道:“这样的地方,封印他应该是沒有什么问題了,呵呵,连朕身怀皇道之气都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更何况是旁人呢,僵皇虽说很厉害,但万事万物相生相克啊,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