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拜金阁

飞行法器的速度很快,没过几天,就到了拜金阁。

见过了元宝状的法器飞舟,林紫苏本以为自己对拜金阁的面貌有了些心里准备,可当正式看到的这一刻,还是被大大地惊讶了一把。

金色的山门、金色的地面、金色的亭台楼阁……目中所见皆是一片金色,包括花草与树木。

林紫苏无语了,天天见着的都只是一种颜色,难道不腻吗?她现在算明白了:好好的宗门为什么取一个“拜金阁”的名字,这群人该有多爱“金”呀!

“丫头,本阁好看吧!是不是很惊喜呢?”金锦秀淡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林紫苏翻翻白眼:“是啊,好难得看、只惊不喜!”

拜金阁的弟子都是身着统一的金衣,只是靠着不同的图文来区别身份。

胸前有着银元宝图案的是外门弟子,金元宝图案的是内门弟子,两个金元宝的就是筑基期的长老了,金丹、元婴依次类推。

作为交换弟子,林紫苏也算是拜金阁的贵客了。

她一下法器,便有一名身着金衣、胸前有着一个银元宝图案的弟子迎了上来:

“这位师妹,我宗已备好了住处,请随我来!”

毕竟是交换弟子,拜金阁对他们的管束并不严格,藏金阁可以随便进(当然只是藏经阁的第一层而已,那里基本上没有重要的功法),各种修炼设施和修炼场地也可以随意享用。总之,只要不触犯拜金阁的宗规、不危害拜金阁的利益就行。

还要在拜金阁待上一个月,林紫苏不忘初心,努力地学习着。没事就泡泡藏金阁、去去演武场,小日子过得充实而惬意。

至于金锦秀,那人是一回宗就不见了身影。这几日,林紫苏忙着交流学习,早就把他给忘记了。

“站住别动,抢劫!”

突然,面前蹿出了个蒙面的金衣人。

“抢劫呀?呜呜,我好怕!”林紫苏翻翻白眼,“我是不是该这样说啊,锦秀公子?”

“丫头,你怎么知道是我呀?”金锦秀问。

“第一,这里是修真大派拜金阁,会有修士那么不长眼、混进来打劫的吗?第二,打劫就打劫,还那么明目张胆的大叫?第三,一接近就带股铜臭味的,估计除了锦秀公子你,不作他想!”

林紫苏摇摇头,叹气道“这么简单的事情,公子你问我,简直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呵呵,作为对使丫头智商降低的补偿,我就带你去个地方!”金锦秀闻言也不恼,反而笑嘻嘻地道。

没等林紫苏回答,就被金锦秀拽着走了。

“金锦秀,这就是你说的地方?”林紫苏失望的声音传来。

亏金锦秀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她还以为是什么好地方呢,可结果:

眼前除了石壁还是石壁。

“别急嘛!我们再等一会!”

“……”

又等了将近两个时辰。

这时,夜幕渐渐深沉,窸窸窣窣的虫鸣声隐隐传来。

一缕朦胧的月光透过云雾的缝隙,从遥远的天边倾洒而下,柔柔地落在身前的石壁上。

原本普普通通的石壁,顿时就起了不可思议的变化:白光一闪,石壁渐渐变得透明,最后露出个小门来。

淡淡的雾气从门中逸散而出,洒在身上,不仅没有丝毫寒意,反而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走咯,丫头!”

金锦秀抬脚,率先朝小门走去。林紫苏跟在他的后面,也走了进去。

入眼之处,尽是一片一片的白色雾气,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林紫苏不明白金锦秀带她来这里干什么,只得继续跟着后者走着。

越往里走,雾气就越浓密,而那股由雾气所带来的温暖感觉也就越强烈。林紫苏只觉浑身像似泡在温水中,舒适而惬意,神魂间也有了股解脱之感。

终于,面前出现了除白雾之外的另一道景物。

那是一朵金色的小花,花呈九瓣,上面沾着晶莹的露珠,馥郁的香气在周遭缭绕,浓郁到用肉眼都能察觉。

但这还不是最神奇的,最神奇的是那花的花干,居然就是由周围飘散的白雾所形成的。

“这是什么?”林紫苏好奇的问道。

“织雾花,因为根茎枝叶都是由白雾形成的,也被称作无根之花,具有净化体质、增强神识、提升心境的奇效。千年一开花,是仅次于仙草的存在……”

金锦秀的语气淡淡,仿佛口中的“织雾花”只是个凡物而已。

林紫苏微抿了一下唇,心头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来。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告诉我?不会是想着找个人做你光辉的见证,再事后杀掉的打算吧!”林紫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她和金锦秀也就相处了那么几天而已,虽然两人名义上算是朋友了,但在心里,则不然。谁会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仅相识两天的人?林紫苏自问,她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丫头原来是这么想我的呀,呜呜,我好伤心!”金锦秀故作伤心地道,一边说还一边抹眼泪。

“金锦秀,你为什么要跟我做朋友呢?”林紫苏头一次正视着金锦秀,十分认真的问道。

“觉得丫头你可爱呗!”金锦秀打着哈哈,“好了,丫头,看着你是我朋友的份上,这织雾花就分你一半吧!”

织雾花的根茎枝叶都是由白雾形成的,但这些白雾跟周围飘浮的雾气又有不同,它要浓密粘稠的多。更加奇特的是,只要手一接近,从枝叶上就会传来一种吸附力。

手只要是被吸住,想取下来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摘织雾花是一件很讲究的事。

“别担心,我有办法呢!”金锦秀看着林紫苏瞬间皱起了小脸,有些好笑的道。

“好啊,金锦秀,你是在耍我是吧!”林紫苏气呼呼地道。

刚才那人说道摘花时,一副苦恼的样子,亏她还在一旁托着脑袋给他出主意。这要耗费多少脑细胞,他知道吗?现在还在那里笑,嗯,他绝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