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267章 为何会是他?(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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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娴在一旁说道:“两位可真是神机妙算啊,从未来过我们铺子,都知道我家的水缸中有巴豆,小女子不得不佩服两位大仙啊。既然两位大仙对我家的水缸这样感兴趣,那我就带你们去瞧瞧吧。”

说完,对那妇人眨了眨眼睛。

吴天兰一听这话,抚额,天啦,那缸水还真有巴豆在里面啊,昨天忘记倒掉了。她紧张的拉了下晓娴的胳膊,使劲的挤眼睛,似在提醒着她。

晓娴却轻握了下她的胳膊,无声安慰着。

中年男人见晓娴这样说了,看着她笃定的样子,没有阻止,想着她应该心中有数的。

“往哪儿去。”刘掌柜的声音也适时响了起来。

众人看去,只见他和两个伙计挡住了正准备拔腿而逃的三旬男人。

吴天兰先前在晓娴的暗示之下去喊了刘掌柜,他早就带着两个家丁在门口堵着,只是这对男女只是忙于挑事,没注意而已。

这对男女腿开始发抖了,知道今儿这事完了,人家早就有了防备。

不过,想到水缸,他们又有了信心,想着巴豆的毒用银针是试不出来的,且听他们说,昨天下药时根本就没人瞧见,想这女的再厉害,也不会想到有人要水缸里下了药。只要让众人知道她家的水缸里有药,她可就有口难辨。

众人就算相信不是她下了,可是恐怕此后也不大敢再来这儿吃饭。会担心迟早有一天会被下毒害了。正好吴天兰那副着急担心的模样正好落入妇人的眼中,让她心中狂喜,想着水缸肯定真有问题,信心倍增。

“嘿嘿。不去哪儿,我们去看水缸。”三旬男人干巴巴的笑着。

看着刘掌柜和两个手拿木棍长得壮乎乎的伙计,他还能怎么样。

一行人去向后院。来到水缸前,晓娴淡定的拿起水瓢舀了一勺清水,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干净的碗,倒了一碗水。

“来,你喝一口试试吧。”晓娴将碗递向三旬男人的面前,眸子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那男人将碗向一旁推了推道:“我肚子已经痛得要死,要是再喝这水。恐怕就死在你们家了。我还想多活几年了,我不喝。”

“那你来喝。”晓娴笑着将碗伸向妇人的嘴边。

妇人也赶紧向一旁让了让,一脸紧张道:“我不喝,谁知道你安了什么心。”

“你们俩不喝,那怎么能证明这水有没药呢。好吧。那我喝一碗给大家看。”晓娴摇摇头,端了碗向嘴边送。

“不行,你喝得不算。”这对男女同声反对着。

“为何?”晓娴挑挑眉反问道。

“若你觉着不舒服,硬扛着呢。”妇人说道。

晓娴眸子一寒,真想将这一碗水对她当头浇下去。

“我来喝。”中年男人突然从人群中步出说道,并伸手要去拿晓娴手中的碗。

晓娴记得他有哮喘症,此病最忌冷物,如今这天还非酷暑,哪儿能让他喝下去。

“先生。您可不能喝冷水啊。”晓娴赶紧说道。

“没事,一碗冷水罢了。”中年男人毫不在意的说道。

晓娴坚决的摇头:“不行,先生,冷水您真不能喝。”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男人,对着中年男人行了个礼,而后说道:“我来喝。”

然后他接过碗。一口气喝了干净,抹了抹嘴巴说道:“这水很甜啊。”

众人复又回了铺子,都看着这人的反应。

这对男女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不时的扫向门口,可是刘掌柜和两个家丁将门把得死死的,根本无机可趁。

他们将希望寄托在喝水男人的身上。

可是,过了一刻钟左右,那个男人还是依然稳妥的坐着,面不改色,无丝毫不良的反应。

所有人将目光移向那对男女,最奇怪的要数吴天兰了,明明那缸水中真的有巴豆,为何这人喝了无事。她看向晓娴,晓娴也正看她,正在弯眸笑呐。

她认真想想,万一要是被客人们知道自家的水缸中有巴豆而自己不查,就算不是自己下的,他们也难保心中没有阴影,最后还是将那缸水顺着后院的一条小沟渠给倒了,然后将空间水引了出来,将水缸装满。只是一时不好向吴天兰解释水的来源,就没与她多说。

“你们这些人都被人迷了眼睛,我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们不听,要是出了什么事,到时后悔可就不来及了。你们人多势众,我知道说你们不过。哎哟,我肚子又痛死了,我先去看郎中,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定会报官来抓你的。”那个妇人硬着嘴狡辩,一边说一边向门口跑去。

两个家丁将她的胳膊一下子就给拧住了,痛得她直叫唤:“啊哟哟,你们这是干什么,想打人啊。来人啊,救命啊,有人害了人还打人哟。”

那个男人也想趁乱逃跑,却被晓娴一脚从后面给踢倒在地上。

“哼,报官?不用等到出事后,就现在吧。你们以为在我铺子里闹了这一通,就想这样随便走了嘛,你们当我沈晓娴是什么?起来!”晓娴看着这对男女厉声道,然后又踢了一脚倒地的男人,让他自个儿爬起来。

刘掌柜又叫来了两个伙计,将这男人给押了起来。

“喂,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三旬男人挣扎着,可大家根本都不理会他。

晓娴看向众位客人,福了福身子,客气的说道:“各位伯伯婶婶。大哥大姐,不知能否帮我去衙门做个证人。我从开铺子到现在,一直本份的经营,奈何有人总是在暗中使坏。是想逼我的铺子关门大吉,她的居心何其狠毒。我一人是人微言轻,若有大家伙儿的帮忙。我定能将这幕后指使之人给揪出来,让她不能再害人。有劳了!”

“好,我们愿意去。”众人都应了。

本来好好的吃顿早点,却被这两人给搅了,特别是先前还说了那些带有侮辱性的话语,让他们更是生恨。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去的。也想看看这两人到底是谁指使过来的,这又是一条新鲜的大八卦啊。

这对男女见晓娴真的铁了心要送他们去见官,这下子吓倒了,忙说着‘下次不敢,这次饶命。大人不计小人过’之类求情的话来,但任由他们俩喊破嗓子,晓娴也不鸟他们俩人。

中年男人则犹豫不决,在想着到底要不要给晓娴去做证,思量再三后,还是跟着大家一起去了。

因晓娴和刘掌柜昨天过来报过案,因此吴大人听到击鼓声上堂之后,见到晓娴等人并不意外,不过。倒是有些惊讶的,惊讶晓娴的料事如神。对她不由高看了一眼。

其实这并非是她料事如神,只不过她是多想了一些而已,想着幕后之人施了这样的招,肯定要推婆助澜之人啊,不然这水怎么能浑起来。水不浑,怎能摸鱼啊。像昨天那两个男人就是分工协作的,一个男人在前面故意吆喝,将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好让另一个男人趁机去了后院。

“是谁击鼓的,所为何事。”吴作贵拍了下手中的惊堂木,开始审案。

晓娴依律法,向吴作贵跪了下来,虽然心中是不情愿跪的,可是身在此地,只得如此。

“吴大人,是民女击的鼓,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昨天早上,有两个男人突然来到我的铺子中……”晓娴详细将昨天和今天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而后道,“以上就是事情经过,这俩人无中生有,故意陷害民女,还请大人明察,将那幕后指使之人揪出来,还民女一个公道。”

吴作贵轻轻颔首道:“嗯,沈姑娘,你可以起来回话。”然后对着那对男女拍了下惊堂木,沉着脸说道,“你们两姓甚名谁,是受何人指使前去文娴饺子铺栽脏陷害?快如实招来,否则可要受那皮肉之苦。”

男人立马磕头道:“回大人,草民叫张二楼,无人指使,我是真的吃饺子时肚子痛,望大人明鉴。”

妇人磕头答道:“青天大老爷,民妇胡刘氏,冤枉啊,我没有栽赃陷害,我也是吃了饺子,喝了排骨汤后肚子痛的啊,求大老爷作主啊。”声音又大又粗。

“哦,是嘛,既然你们是冤枉的,那你们为何会说文娴饺子铺的水缸中有巴豆?”吴作贵怒拍了下惊堂木说道。

“那……那只是我们的猜测,结果证明我们错了。”胡张氏和张二楼全人立马改了口,之前可是信誓旦旦的。

其实他们俩到现在还不明白,那水缸中的巴豆去哪儿了。

“呵呵,你们俩没猜错,那水缸中的确被下了巴豆,早说过,你们俩是半仙啦。”晓娴在一旁笑着说道。

“张二楼,胡刘氏,你们俩招是不招。”吴作贵再次问道。

“大人冤枉啊。”张二楼和胡张氏还是拼死抵赖着。

“来人啊,大刑伺候。”吴作贵毫不犹豫的拿起黑色签筒中的竹签,向地上扔去。

张二楼和胡张氏俩人看了一眼,终于面露害怕之色,俩人相视点点头,同声道:“大人,我们招。”

张二楼和胡刘氏俩人被大刑给镇住了,终于面如死灰的垂了头。

晓娴看着他们俩,暗叹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不过他们也算识相,在未受皮肉之苦前就知道俯罪。

吴作贵很满意张二楼和胡刘氏俩人认罪,手中的惊堂木一拍,威严道:“那还不快从实招来。”

所有人都将视线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人,都想知道这幕后指使之人到底是谁。晓娴也不自主的激动起来,不知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是,大人。小的这就说。是镇江米行的陈掌柜让我们俩人去沈掌柜的饺子铺挑事,他给了我们十两银子。大人饶命啊,我们只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做出了这等缺德事来。下次不敢了。”张二楼哆嗦着声音说道。

镇江米行的陈掌柜?这是谁,自己与他素不相识,都他的名字都没听过。更没打过交道,怎会得罪了他,让他花费心思来害自己呢?难道自己猜错了,这事与柳如媚无关?晓娴蹙着眉头在暗暗的腹测着。

吴作贵继续问道:“那陈掌柜可说为何要你们这样做,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与文娴饺子铺并非同行,为何要做这种陷害之事。你们俩可不要胡编乱造,不然,我们衙门内的板子可不是吃素的。”

“大人,小的不敢说谎啊,的确是那陈掌柜让我们俩去干的。他只是告诉我们说沈掌柜铺子后院的水缸中被下了巴豆。至于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不知道,更不知他与沈掌柜有何过节。”张二楼赶紧替自己辩解着。

吴作贵看他的样子也不似有假,立马让两个捕快去抓镇江米行的掌柜陈贵财到堂来听审。

在等待陈贵财来的空档,晓娴悄悄向刘掌柜打听陈贵财的底细。

“这陈贵财是咱们银桥镇最大米行的掌柜,年约四旬,性格奸诈,非什么善类,手底下养着不少游手好闲之人。”刘掌柜悄悄说道。

晓娴轻轻颔首。突然脑子里有光闪了闪,立马又问道:“对了,刘叔,上次那什么张虫王蛇,与这陈掌柜可有什么交情。”

刘掌柜略凝眸想了一会儿后,猛然拍了下脑门。低声道:“表小姐,经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那张虫王蛇好像也常进出陈贵财家的大门。看样子,几个月前的那桩事与这陈贵财也脱不了干系,只是,很奇怪的是,陈贵财卖米,你卖饺子,你们俩家根本不搭界,他为何要害你?”

刘掌柜皱眉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晓娴想起柳如媚的为人来,向身旁瞧了瞧,压低声音道:“不知道陈贵财与柳如媚的关系怎么样?有没有可能他是为了帮柳如媚,才如此所为的?”

“嗯,这极有可能,柳如媚与镇上不少有头有脸的掌柜交情匪浅,与……。”刘掌柜一脸恍然道,同时,他咽下了后半句话,并偷眼瞧了下堂上的正襟危坐的吴作贵。

他本来还想说柳如媚与吴作贵之间的关系也非比寻常,可是猛然想到这是在公堂之上,吴作贵的眼皮子底下,这句话给咽了下去,同时也怕晓娴知道这层关系后,会底气不足。

晓娴轻轻颔首,原本以为张二楼和胡刘氏一招,柳如媚立马就现形了,谁知会七转八绕到什么陈贵财的身上,若他要是不承认的话,那柳如媚岂不是就会逍遥法外了。

她现在是百分之九十的认为是柳如媚要害自己,而并非其他人。

不一会儿功夫,陈贵财被两个捕快就带到了公堂之上。

瘦长脸,一双三角眼,光看陈贵财的长相,就知不是什么好人样儿。

他一来到公堂之上,不等吴作贵发问,倒先发制人,抢先向吴作贵行了个大礼,不满道:“吴大人,贵财一直奉公守法,本分做人,既不敢欺负邻里,更不敢杀人越货。本分经商,按时交纳赋税,前两天才刚交了这个月的赋税。大人,贵财实在不知犯了什么法,让您大动干戈,让人将贵财给强行押了过来。”

语气咄咄逼人,同时还不忘提醒吴作贵,他对官府所做出的贡献,当然还有私底下与吴作贵之间的交情。

镇江米行做为银桥镇最大的米行,为了将生意做大做强,自然少不得要和官府打好关系的,而生为官府的首脑级人物吴作贵,自然是他们争相巴结的对象。

只可惜陈贵财精明错了地方,如今公堂之上除了晓娴、刘掌柜几个当事之外,还有一干百姓。这群百姓当中有在晓娴铺子中吃饺子准备来做证的客人,还有一部分是在半路上跟着过来瞧热闹之人。

众目睽睽之下,吴作贵除了认真断案,哪敢徇私舞弊。反过来,陈贵财这番略带指责和不满的话语,听在他的耳中那是格外的刺耳啊。

中年男人混在人群中间,背负着双手。一言未发,双目炯炯的看着堂上的事态发展。

吴作贵手中的惊堂木一拍,怒喝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刁民。有无犯法不是你说了算,本官既然让人拿你来,自然是有原因的,难道本官会无事生非不成。”

陈贵财见他如此的态度,心里倒有些发毛起来,狗官!他恨恨的暗骂了一句,可心中再也不满。也是不敢公然与官作对的,除非不想在银桥镇混了。

他立马放低了身段,躬身道:“大人,贵财不敢,贵财不是这个意思。贵财只是一时冲动,说话过份了些,请大人海涵。”语气温和,脸上带了讨好的笑容。

吴作贵自然也不想与陈贵财真正撕破脸皮,若他要真是犯了法,那自是另当别论。此时见他语气态度大大转变,给足了自己的面子,他也就不再计较其他,而是直接指着地上的张二楼和胡刘氏问道:“陈贵财。这两人你可认识?”

陈贵财一来到公堂,见到晓娴在堂上,心中就暗道不好,而后又看到了张二楼他们,已经大概明白了是何事,心中自有了计较。

他装模作样的瞥了他们俩一眼。立马面露悲愤之色,点头道:“吴大人,这两人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识得,一个是我米行以前的伙计,那妇人则是我府上的一个粗使婆子,这俩人都因办事不力,吃里扒外,被我一气之下给赶了出去,不曾想今儿在这里遇上。大人,不知这两奸人又犯了什么事,像这种吃里扒外,出卖主子的狗奴才理应乱棍打死。”

陈贵财对着张二楼和胡刘氏俩人忿忿的甩着袖子,恨不得上前去踹他们几脚的样子。

吴作贵立马问张胡二人:“张二楼、胡刘氏,陈掌柜所言是否属实,你们两人之前是他们家的管事和粗使婆子吗?”

张二楼和胡刘氏俩人垂头道:“是。”

“那你们是因犯了事,被陈掌柜给赶了出来?”吴作贵继续追问。

“是。”张二楼和胡刘氏俩人的头垂得更低,干干应道,没想到以前的丑事倒被翻了出来。

此言一出,众人皆哗然,晓娴也愣了下,尼玛,这也忒复杂了吧。

陈贵财的脸上隐隐带了得色,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特意找这两个有前科的人去做事,若被人抓住,只要翻出旧帐,一般人都不会相信他们会同流合污的。

“大人,不知道这两个狗奴才犯了何事,惹得大人动怒。”陈贵财故意反过来问吴作贵。

吴作贵说道:“陈贵财,张二楼和胡刘氏两人供出,你给了他们十两银子,指使他们俩人去文娴饺子铺挑拔事端,且告诉他们俩文娴饺子铺后院的水缸中被下了巴豆。陈贵财,他们俩人所言是否属实,你如实招来。”话毕,拍了下惊堂木。

陈贵财扯了下嘴角,怒极反笑道:“大人,这两个狗奴才实在是太可恶了,这心简直毒如蛇蝎。为了报当年初的仇,竟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陷害贵财,一点儿都不念及当初在我待他们如家人一样的恩情。”他重重的向吴作贵磕了两个头,正色说道,“大人,请您一定要替贵财作主,将这两个恶奴绳之以法,替贵财洗清冤屈,以消心中这口恶气。”

不等吴作贵发问,张二楼和胡刘氏俩人也赶紧磕头道:“大人,请您明察,小的所说句句属实,无半句假话,的确是陈贵财指使我们俩人干的,绝不敢有半句虚言。若说的是假话,天打五雷轰啊!”

两人被陈贵财的倒打一耙给弄晕了,赶紧替自己辩解,不惜发毒誓。

“呸,发誓有何用,誓言又不会成真。可恶的狗奴才,你们心太狠了,今儿要是不能将你们俩人正法,我陈贵财枉为人啊。”陈贵财咬牙切齿着,脸色阴郁,好像张胡二人真欠了他什么。

这表情倒也不是装出来的,他恨这两人不经事,还没挨打,就将他给供了出来,真是无用的狗东西,浪费了十两银子。

吴作贵盯着堂上的三人,双方各执一词,定有一方在说谎,至于是谁在说谎呢?

当然,他更倾向于陈贵财说得是真的,因为陈贵财与晓娴不是同行,以往也无恩怨,不可能好好的去害她。

而张二楼和胡刘氏之前被陈贵财赶出了陈家,极可能因此而怀恨在心,特意设了圈套来栽脏陷害陈贵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