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酒后吐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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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外屋三个孩子发出的均匀呼吸声,间或夹杂着康秀才的梦呓声,林氏睡不着,站在窗前想着心思。

时辰不早了,康宜富还未回来。

康宜富是吃过小年饭后,寻了借口出门了,当时晓娴和康宜文俩人都还未回家。

林氏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康秀萍和二狗子他们几个打架之后,虽未去找张氏问个是非黑白来,但一整天她这心一直提着,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心尖儿上挠着,难受得很。

同时伴随着这种感觉的还有隐隐的不安,无风不起浪啊,张氏好好的为什么要说康宜富在外面有野女人。难道说他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自己不知道,张氏正好瞧见了?

也许不是,张氏和自己有过节,应该是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刺激自己。但是,自己和她的过节那可都是年初的事儿了,她@?要是想报复,怎么会等到现在?

几种念头在林氏的脑子里交替着出现,让她坐立难安,对康宜富绝对的自信开始动摇。特别是他这一去都快两个时辰了,还未回来,让她心里更是像小猫抓心样着急难受。

就在她准备出门去寻康宜富时,终于听到了敲门声,她赶紧去开门,果然是康宜富,一股冲天的酒味扑面而来。

“你这死鬼。在家里不喝酒,跑去哪个野女人家喝酒了,还知道回家呐。”进了卧房后,林氏『插』上门,扯着嗓子就骂了起来。

康宜富酒喝得不少,一进房间。就和衣倒在了**。嘴里直哼哼着:“水,我要喝水。红儿,水。”

他根本没有听清林氏在骂什么,同时还情不自禁的喊出了那个女人的名字。

他没清林氏的话。林氏可是将他的话听得真切。

她听到‘红儿’俩字时,身子像被马蜂蜇了似的,颤抖着。脸『色』变得青白,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扑到床边,揪着康宜富的耳朵。厉声问道:“康宜富,你这混蛋,红儿是谁,快说,是哪个野女人。”

康宜富耳朵吃痛,酒好像也醒了三分,吓了一身冷汗。大手用力将林氏的手掰离他的耳朵,嘴里含糊地嘟哝着:“你疯了啊。什么野女人,我要喝水,给我倒水喝。”

酒后吐真言,林氏想起了这句话来,也认定了康宜富是有问题的,那个叫红儿的肯定是个女人,刚刚说不定就是和她一起喝酒的。想到此,她是妒火中烧,喘着粗气看向桌上的茶壶。

她一把抓过茶壶,走到床前,毫不犹豫的将茶壶前倾,对着康宜富的脸上浇去,边浇边骂道:“喝水,我让你喝个够。康宜富,你这个畜生,老娘嫁给你七年,替你辛苦生儿育女,天天做牛做马伺候你。你不但不感激,反而还在外面和那些野女人鬼混,你个没良心的,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啊。

现在连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你康宜富在外面有野女人,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啊,让你养让你养,畜生啊。”

她没骂几句,就哭了起来,边哭边骂,声音很是凄惨。

她的声音凄惨,康宜富的声音比她的还要凄惨,这茶壶中是她才倒的热水,如数浇在了他的脸上,顿时痛得他像杀猪般嚎叫起来,在寂静的深夜里让人『毛』骨悚然。

他痛得从**跳了起来,酒也终于醒了,头虽然很痛,但也抵不过脸上被烫伤的痛。

他用力夺过林氏手里的茶壶,狠狠打了她几耳光,骂道:“你个疯女人,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想要谋杀亲夫啊。”

他仍不解恨,用力的一搡林氏,她脚下一个不稳,踉跄着倒地时,肚子在床头柜子的角上撞了下,而后摔倒在地上。

“康宜富,你不是人啊,你在外面养野女人,回家就打老婆。”林氏躺在地上放声大哭着。

过时门外也传来了激烈的敲门声和康庆昌的说话声。

康宜富脸上痛得厉害,他赶紧去开门,门外是康庆昌夫『妇』和康宜贵、康宜武几人。

“你们俩晚上是不是吃多了撑着,半夜三更不睡觉,又在吵啥呢?是不是嫌日子过得太快活了,明天你们俩都饿一天别吃饭。”康庆昌恼火的骂着康宜富,他并不知白天的事情。

康宜富立马答道:“爹,这事不怨我。我晚上多喝了几杯,口渴,让她倒水,她不倒,反而将热水将我脸给烫了。你们瞧我这脸,痛死了,得请大夫来瞧瞧。”

一向不爱说话的他,此时话倒说得利索干脆,将责任如数推向了林氏。

康庆昌将手里提着的马灯向他脸上照了照,众人这才发现他脸上被烫得通红,有些地方已经起了水泡,都倒吸一口凉气。

秦氏见儿子伤成这样,自然是心疼的要命,沉着脸进了内室。见林氏还在地上哭着,上前对着她的腿踢了一脚骂着:“你怎地这般狠心,宜富要喝水,你不倒也就罢了,为何要用热水将他烫成那般模样?”

林氏坐了起来,哭着将事情经过了说了下,而后道:“娘,你得替我做主啊。宜富他要是真有能耐,像二弟一样会赚钱,他可以娶妾啊。家中本就无钱,却被他偷偷拿着去养野女人,难怪二狗子会说那样的话来,原来这是真事儿,我们的脸都被他丢光了哟。”

秦氏脸上的表情更是阴晴不定,斥着林氏道:“你别一天到晚瞎想,宜富这样老实,怎会做出那种事来。赶紧起来,你先歇着。我去问问他。”她走过去将林氏扶了起来。

林氏抹着眼泪,像个孬子似的坐在床沿上,无声的抽泣着。

秦氏出了林氏房间,唤住穿好了衣裳,正准备去唤大夫的康宜武,而后去厨房拿了猪油。

康宜富痛得正在低声叫唤着。秦氏冷脸骂道:“还有脸叫唤。你个不争气的东西,那个叫红儿的是谁?”

她一边骂一边将猪油抹在他脸上的烫伤处,痛得他嘴直呲。

康庆昌脸『色』更沉了,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厉声责问道:“宜富,你倒说说是怎么一回事?谁叫红儿,你是晚上出去和谁一起喝酒啦。为何到现在才归?”

康宜富心很慌,但口里却叫着冤枉道:“爹娘,你们别听锡花胡说。哪有什么红儿,我是什么样的人,爹娘你们还不清楚嘛。我又不像二弟有钱,哪里有钱去养什么女人,再说了,就算有钱,我也不能做这事啊。”

康宜贵脸热了热。不满的瞪了眼康宜富,真是的。好好的向我身上扯什么。

但对于康庆昌夫『妇』的问题,康宜富是千般万般的抵赖,不承认他在外面有女人。还说林氏听错了,他说的不是红儿,而是叫花儿,也就是喊林氏小名儿的。

今晚这事本就没有证据,是林氏捕风捉影的。加上康宜富平时非常老实,大家都不信他会做出这种事儿来,也就没再往深里想去,大家都去休息了。

第二天卯时,晓娴和康宜文俩人一起去镇上卖春联和窗花。他们选了个好摊位,将春联和窗花摆上,春联摆在摊桌上,窗花则挂在摊位上方的细绳上,很是醒目。

远远看过来,晓娴他们的摊位上红彤彤的一大片,一片喜庆热闹,非常抓人眼球。

今明俩天连在一起逢集,同时也是年前最后一次逢集,因此人更加多了起来,还没来得及置办年货的,赶紧来集上采买。

不一会儿功夫,晓娴他们的摊位前就挤满了人,有看春联的,有看窗花的,大多数人都被精美的窗花所吸引,纷纷打听着价钱。

“哟,这是两条鱼啊,呵呵,这鱼贴在门上多丑啊。”有个『妇』人拿着一张年年有余的窗花,看了看后笑着说道。

晓娴听了,立马弯眸解释着:“大婶,这叫年年有余,这个余字不光是能吃的鱼,还是家里有余钱有余粮的余字。贴在门上或窗户上,保佑您家里年年都有余,发大财。”

她笑眯眯的说着吉利话,无论是谁,都希望家里有余钱有余粮,日子过得富足。

“哈哈,这东西好,我就巴不得家里年年多余些钱,盖栋大屋子,妹子啊,这个我要了。”『妇』人旁边一个年轻男人见了,立马接话道,并作势要去拿那张年年有余窗花。

『妇』人赶紧将窗花向自己怀里收了收,不依道:“不成,这可是我先瞧上的,我要买的。”

“你不是说不要嘛,怎么又要了,真是的。”年轻男人很失望的说道。

晓娴不失时机的向他介绍着另一张元宝窗花:”大哥,您瞧,这张叫日进斗金,中间是个金元宝,保证你呀明年赚大钱,多赚钱。”

看着栩栩如生的元宝,这年轻男人满意的笑了,问了价钱后,立马买下了,而后去看春联。

有很多人不识字,康宜文就耐心的给他们解释着春联的意义,让每个人自己选择喜欢的春联。

“姑娘,这些窗花都是你自己剪的吗?”晓娴正开心的忙碌不歇时,耳畔传来了清朗的问话声,声音好熟悉。

她抬眸,吓了一跳,呀,是那个买花的华服美少年。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苏简然,她有些莫名的底气不足。

好基友:玉昵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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