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乃紧张的满脸红成了一片,磕磕巴巴的呢喃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裴侑年勾唇一笑,单手罩上了她的胸,“你说呢?”

“你……”她紧张的屏住呼吸,两手变得冰凉。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零点几毫米,他压着她软软的身体,一张邪魅的俊脸靠在她眼前,近在咫尺的位置,让云乃心跳加速,几乎呼吸不能。

“喂,昨晚的事儿,还记得吗?”他坏笑的忽然说。

云乃努力的回想,却怎么也想不到发生了什么,头疼距离,不禁蹙起了眉,“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裴侑年大吃一惊,恍然的样子让云乃看了更加心慌。

紧接着,他捏着她尖尖的下巴,不怀好意的怒道,“你一句不记得了,就完事了?云乃,你好大的胆子……”

“什么?”她纳闷,什么就好大的胆子了?“裴侑年,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裴侑年气急败坏,挣扎的坐了起来,云乃趁机缩起了身子,两手紧紧地护在了自己的胸前。

见此,裴侑年冷笑一声,“还挡什么挡?”

此时,云乃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松垮垮的男士睡衣,而昨晚穿的衣服早已不翼而飞,她不禁吃惊的愣住,“这……你脱了我衣服?”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裴侑年从沙发上站起身,修长笔挺的双腿穿着其他的睡裤,赤、**精壮的上半身,腹部的六块腹肌清晰可见,加上一张邪魅的俊脸,云乃盯着看的久了,不禁有种要沦陷进去的冲动!

“昨晚你喝醉了……”

他简单的道了句,伸展身体,拾起沙发上的外套搭在肩膀上,正要往外走,忽然顿住脚,又扭过身,对云乃道了句,“如果你下次再敢喝醉了,乱耍酒疯,闹着上树唱歌……你就死定了!”

“!”云乃再次惊愕的愣住--

喝醉了耍酒疯,闹着上树唱歌?

这种雷人又奇葩的糗事,是她做的吗?

“还有……”已经走到卧房门口,裴侑年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重新回

到云乃的身边,抓着她的脚踝一把将她拉拽到自己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两手拄着她耳旁的**,云乃倒吸冷气,紧张的心脏几乎偷停。

半晌,他眯着狭长的凤眸,唇边挂着阴冷的笑,那笑容分外诡异,“从今以后你都不许在外面喝酒,敢喝,让我知道就打折了你的腿,知不知道?”

云乃尴尬的狂吞口水,愣愣的看着他。

裴侑年静静的,等着她的回话。

她头脑木讷的点了点头,许久才辗转道了句,“知,知道了……”

看着裴侑年转身离开卧房,直到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云乃才猛然反映过来,他刚才说什么了,她就傻傻的回答知道了?

还有,她真的耍酒疯了吗?

坐在**,抱着双腿慢慢的回想,虽然头有些疼,但好歹还有些残存的记忆,恍惚中,她好像确实跑到了院子里,陈伯和保姆都在身后追跑着,她在院子里乱窜,最后盯着一棵大树发呆,三两下爬了上去,坐在树梢上放歌……

最后的最后,好像是歌声引来了裴侑年,他阴着脸上树将云乃抱了下来,她满心的不爽,挣扎中她吐了他一身……

想到这里,云乃尴尬的满脸黑线,怎么会这样呢?她的大好形象啊!彻底全毁了……

还有,她居然上树唱歌,还吐了裴侑年一身,难怪早上他那么生气,真是往事不堪回首,糗大了!

当当当--

门外传来了保姆张嫂的声音,“少夫人,您起来了吧?楼下备了早餐,您是在楼上吃呢?还是下楼?”

听到张嫂的声音,云乃脸又红了起来,羞涩的咬着下唇,走到门口,实在没勇气打开门,索性随口说了句,“算了,我不饿,不吃了!”

“少夫人,您不吃了?”张嫂一愣,又说,“那可不行啊!您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今早再不吃饭,身体可撑不住的。”

提到了昨晚喝酒的事情,云乃感觉跟没脸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而且少爷还叮嘱了,您胃不好,让我们做了莲子粥和燕窝,您还是吃一点吧!”张嫂继续说。

云乃错然一愣,什么?裴侑年亲自叮嘱了?

他没吃错药吧!怎么会突然关心起她来了?

本着好奇的心情,而且也抵不过张嫂的唠叨,云乃换了衣服匆匆下楼,来到餐厅,看见桌子上摆着的超大束玫瑰花,她不禁楞了下,张嫂过来又说,“少夫人,少爷送您的花,要放哪里呢?”

“这个……”云乃想了想,坐下来才说,“放二楼的书房吧!”

正好她每天都喜欢在书房坐坐……

“好的!”张嫂抱着花上楼,临走前无意中道了句,引起了云乃的注意,“少爷昨天过生日,还送了少夫人花,你们夫妻的感情可真好啊!”

看着抱着花上楼的张嫂,云乃又去问了陈伯,“昨天是侑年的生日?”

“怎么?少夫人您不知道吗?”正在院子里修剪盆栽的陈伯反问说。

云乃尴尬的低头笑着摇摇头,“不知道啊……”

“少爷昨天的生日,往年都不在家过的,所以也没什么准备,不过近十年了,昨天是唯一的一次少爷回家过的生日。”陈伯感慨的叹息出声,“可以看得出来,在少爷的心里,还是很在乎少夫人的……”

云乃心里苦笑,他真的在乎她吗?

答案估计只有裴侑年自己才能知道吧!

“其实夫妻啊,很多都是年轻的时候不在乎,等到老了,才知道惋惜,但在怎么后悔,也晚了……”陈伯直起身,望着天上炫目的太阳,神色哀痛,“十五年前,我老伴儿就去世了,年轻的时候,我们总是吵吵闹闹的,在家嫌烦,还嫌她唠叨,可真有天她不在了,耳根子虽然清净了,可心里却总空落落的,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云乃恍然一愣,“您的太太去世已经十五年了?那陈伯,您就没想过再娶一位太太?”

“还娶什么啊,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媳妇了,再娶,那岂不是错上加错。”陈伯摇头苦笑,“少夫人可能觉得我是老观念,老思想,但这夫妻的重要性啊,旁人看不出来,只有真正过半辈子了,人到老了,才知道彼此的重要……”

“可能吧!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