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是要说,她逊了段阳阳一截。

但陶幽兰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自动自发的坐上大腿之后,小手就在他身上作乱起来。

她眼波带媚直勾勾盯着他,一手在他身上随意抚摸,一手拉起他的,放到自个儿的胸口上,带领着他搓揉自个儿的圆乳。

她想干嘛?

楚天晚还真是打出娘胎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么主动的女人。

说来,也不是没被倒追过,可顶多也是到他家门口站岗而己,或是与他挨得很近,几乎贴上了他,而他总是正经八百的请她们不要这么做,因为他觉得困扰且不舒服。

「公子啊……」陶幽兰解开腰间的缎带,薄纱披挂的衣服轻飘飘的落了下来,她整个人几乎是裸程了,「我可是比段阳阳还漂亮,想必,你也是比较喜欢我。」她两手攀上他的颈窝,如兰吐气在他耳垂旁盘旋。

他低眉,与她视线相对,往下,是抹得红一的红唇,再来,是妖娆的。

说来,他这辈子只研究过段阳阳一个人的身体,其他女人的他倒是尚未碰过,是不是所有女人对那方面的反应都相同?

吟声喘息是否都同样如天籁诱人?

**时是否一样紧窒、教人流连难忘?

他的研究精神在这个时候冒出头来,于是大手搓上圆乳,放肆搓揉。

「唔……」她装模作样轻喘。

看吧,没有男人抵挡得住她的美,就算是段阳阳的男人也不例外!

想到她与这男人相挽出游,段阳阳瞧见时的悲愤神色,她就忍不住要纵声大笑了。

原本她只想应付一下这男人,先把他勾上手,后续再把他调养成她的男宠,没想到他的手停留在她身上时间越长,她的意识竟然逐渐被他拉走,当真忘神吟哦起来。

啊……她没遇过……没遇过这么厉害的手指,这根本是神之手嘛!

他手抚过之处,皆能引起轻微的战栗与快意,他在极短时间内就找出她的性感带,迅速引发漫天快意,没一会就将她拉上巅峰。

天啊!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珍宝啊!

他不过是靠手就让她迅速,腿间春水潺潺,痒得不得了,若是他动用了他那话儿,必定是升天了呀!

她豢养的男宠,根本没一个比得上!

「啊……我要……,她热切的抚摸他的身子,「快给我……」

玉手溜到裤头,作势解开绳结,他忽然制止了她。

他觉得他的研究己经可以告一段落了,不需要再进行一去。

他像是公事公办的在她身上抚摸,引发快意,见她娇吟连连、雪躯发出娇媚艳光,他心底想的还是跟他一吵架就转身走人的任性大小姐,别说分身起反应了,整个人像个冰块,一点情热的反应都燃不起来。

他蓦地觉得不耐,想速速将这个女人摆脱,上段家跟阳阳说清楚,讨论出一个皆大欢喜之法。

何必一不高兴就放大绝,这小妮子真是任性透了。

陶幽兰抬眸,想探问他为何制止时,外头突然传来打斗声。

「不行!你不可以过去!大小姐跟那个男人不在这间房里……」下一瞬是李青的哀号声。

「别挡路!」女声暴吼。

「唰唰」,是鞭子切过空气的声音,接着,门被瑞开了。

房内的陶幽兰惊讶回头,「段阳阳?」

一看到陶幽兰**坐在楚天晚大腿上,两人分明就是正在干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楚天晚一点都看不出被强迫勉强的模样,他的手……还在陶幽兰的腿心处?!

怒极攻心,段阳阳冲了过去,朝陶幽兰就是一鞭。

楚天晚本能的将陶幽兰拉开,以背挡住此鞭。

被保护的陶幽兰更是芳心相许,亦更得意了。

段阳阳的男人己经是她的了。

哈哈哈哈哈……

「你保护她?」段阳阳难以置信大吼,泪水狂飙,「你竟然保护她!」

难道说,她唯一钟爱的男人,心己给了他人……

楚天晚背上的衣服破了,露出鞭痕与斑班血迹,就是不肯闪开,仍是将陶幽兰抱个紧紧。

「来人啊!快叫这疯女人住手!」陶幽兰大喊。

几名男人在外头围观,却没胆子靠近发疯的段阳阳。

那鞭子抽在身上可是痛死人了,傻子才会靠近。

「你们这群没用的家伙!」陶幽兰嘴上骂着,人仍是躲在楚天晚的怀抱里,爱娇的受其保护。

啊……这才是真男人啊……

「放开她!」段阳阳火大的又抽了数鞭,楚天晚还是不肯放开陶幽兰,段阳阳见状整颗心都要碎成粉末了。

他就这么爱陶幽兰,愿意以身相护?

那她呢?

她被置于何地了?

「我恨你!楚天晚,我恨你!」恼怒的甩掉鞭子,她转身就跑。

段阳阳的心完全碎了。

他不想与她成亲,是因为他早就跟陶幽兰好起来了吧?

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说不定他是打算娶陶幽兰为正室,顶多将她纳为小妾罢了,甚至说不定,他连纳她为小妾的意愿都没有。

下午她与楚天晚吵架之后,气冲冲的回家,脸色之臭,生人勿近,全丐帮包活她父亲都没有人敢靠近她,只有母亲上前过来询问。

懂女儿的母亲将房门关上,拉着她的手,轻声细问,「跟天晚发生什么事了?」短短几个字,就引发她足以淹没整个五香镇的泛滥泪水。

温柔的母亲捺着性子,等她狠狠哭过一遍后,才又问,「怎么了吗?」

「娘……」段阳阳抽了抽鼻子,‘他不想跟我成亲……」

「他不想娶你?」叶氏讶然。

「他一会说我年纪太小,一会说时间未到!娘,」段阳阳反握住母亲的手,「你说,他是不是在找借口?」

「今年都十八了,早是适合成亲的时候,怎会说太小?」这借口也未免太拙劣!叶氏亦感到不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都二十六了,也早该许婚配,我看该是我去命令他对你负起责任的时候了。」

都与她女儿有夫妻之实了还不肯负责任,这事若传出去,她女儿以后怎么做人?又能上哪找如意郎君?

「我明儿个就差人把他叫来跟他谈谈,一定要他点头!」叶氏拍拍女儿手背,「别担心,娘会替你做主。」

「嗯。」有了母亲的支持,段阳阳的泪水总算稍歇。

日头落山,用过晚膳后,家人招呼着一起到河边欣赏中秋烟火,心情极差的她婉拒了邀约。

想她今日上山原是找他一块儿去看烟火,怎知竟是大吵一架收场,更让她痛心的发现他毫无成亲的意愿,这时若去看烟火,仅是触景伤情,更显孤单寂寞,故她不想出门。

独留在家里的她,过没多久,就听到烟火窜上天空后的爆炸声,「砰砰砰」的震撼胸口。

她走来窗前,朝河堤方向望去,丝绒般的夜空五彩缤纷,绚烂的烟火几乎照亮整个秋夜,就连中秋的圆月儿都相形失色。

可她一点都快活不起来,她想着他,想着为什么他竟能残忍的辜负她的情意。

「小姐!小姐!」一名叫化子匆匆忙忙的跑往她的寝房,昂着头,在门外有些惊慌的喊。

「什么事?」段阳阳自窗内探出头来。

「小姐!」叫化子跑来窗口,「我刚刚在……我刚在陶幽兰那边看到、看到了……」

「你喘口气吧。」瞧他说得结结巴巴的,气都喘不上来了。「要不要喝杯水?」

「不用!」叫化子抚了抚胸口后续道,「我在陶幽兰她家后门那,看到有人扛着一个布袋进屋……」

这名叫化子名叫吴阿房,平日都在陶府附近那一带行乞,累了就直接找个空地睡了,十分随兴。

今晚有中秋烟火大会,他睡了一觉被烟火扰醒才想起这事。

河堤边此时人多,去行乞必有收获,于是他匆匆拿起破碗朝河堤方向走,靠近陶府后门时,看到两个男人鬼鬼祟祟的,扛着一个装有重物的麻布袋走往门口。

「你使点力,重死了!」走在前方的男人抱怨。

「我尽力啦,这扛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途,手都快断了。」

走在后面的男人抬脚撑起麻布袋,想要换个较容易搬运的姿势时,麻袋口的绳子松了,露出了颗头来。

这时,空中一颗烟火爆裂,吴阿房清楚的看到那是个男人,嘴巴被布条捂住,眼眸紧闭,看起来有些痛苦。

他认识这个男人!

当日,他也是被派去郊区寺院挖尸体的其中一个,那个男人就与段阳阳站在一旁,注意查看挖到尸体了没。

大小姐在他身边是怕得要死,他的态度却是充满好奇,好像一点都不怕真有死人似的。

就是因为他的气质太过气定神闲,面貌又俊美年轻,让他不知不觉的记下了他的脸。

据说,那人本来跟大小姐有过节,可后来不知道怎地又变成大小姐的未婚夫,其峰回路转教人雾里看花,但不管如何,总是准乘龙快婿就对了!

大小姐的未婚夫怎么会被捆进麻布袋内,还被送进陶府?

这一定是出事了啦!

怕被发现的他转回身绕了一大圈来到段家。

本着丐帮的勤俭特色,虽为丐帮帮主居住之处,但段家房子设计构造十分简单朴实,门口也没有门房守着,屋内连个仆人也没有,吴阿房将大门用力一推,就直接登堂入室了。

叫化子们从加入丐帮就常在此出入,故房舍地理位置非常清楚。

走过主屋大厅,后头就是帮主家人们的休憩之处,一共有四间并连在一起的寝屋,第一问是帮主与帮主夫人居住,第二问是大公子与其夫人,第三间是老帮主夫人,第四问就是大小姐的寝房了。

听完吴阿房的叙述,段阳阳面色僵了,心跳得飞快。

「你是说,陶幽兰把楚天晚绑走了?」

「对!」吴阿房用力点头。

陶幽兰将天晚绑走干啥?

她该不会要对他不利吧?

她早知道陶幽兰看她很不顺眼,只要狭路相逢,必是想法子出言相讥,要不就是找她麻烦。

陶幽兰该不会在她这得不到甜头,就把脑筋动到楚天晚身上,想利用他来威胁她,或是……伤害他来让她难过?

她得去救他!

段阳阳纵身飞越过窗户,一手按着腰间长鞭,确定武器傍身,快步奔向陶府,可她万万投想到,迎接她的,竟是如此教人难堪的画面。

那个男人的心,好残忍……好残忍……

河堤一带,万头攒动,挤满看烟火的人潮,每个人头昂得高高的,不约而同望着高空中的美丽烟火,只有她粉颈低垂,泪水爬满腮,与欢乐的人群两样情。

跌跌撞撞穿过人群,来到了河堤边,两手抓着栏杆,低头望着黑幽幽的河水,她蓦然有种人生至此,己了无生意的绝望。

她倾尽所有,掏心掏肺,深深的爱着他一个人,可他爱的却是别人。

他不愿意跟她成亲,不是因为年纪、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想娶的是别人……是陶幽兰吧?

他爱陶幽兰……是吗?

他……不爱她……是吗?

胸口处似有千根针扎刺,疼得她难以承受,只想求个解脱。

悠悠流动的河水仿佛在跟她招手,呼唤着她纵身一跃,什么爱恨情仇全数笑泯。

就这样不再想他、不再念他,让两人的一切成为过去吧……

双臂撑起了身子,上半身往前倾,「噗通」一声落了水。

啊……好冷……

秋夜的河水真是冷……

她看见月儿在河面的倒影,好美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