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那边打得很热闹,我们这边看着也热闹,只是琅邪他武艺再好,他也是个皇子,平时学的也不过是些强身健体的功夫,现在和这专业级的打起来还是略显吃力,渐渐的露出疲态来。高手总是最后出场的。

“徒弟,今天就让你看看为师的本事。”

“师傅你会武。”扶云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我。

“不会啊,想为师这么温文儒雅、玉树临风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暴力的东西呢。”

“这位刺客仁兄,我劝你还是放下屠刀,弃暗投明,也许我们还能放你到生路,不然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扶云愕然,这样也行?!这样当然不行了“你们大家都看到了,我可是给过他机会了,他不领情,那我只有采取非常手段了。”心念一动,只见一道白光从我袖里射了出去,直中刺客脚踝,刚刚还战得酣畅的刺客扑的一下单膝跪倒在地,脚上鲜血直流,却是破了个大窟窿,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苍华给的剑杀伤力这么大。

“师傅,你这还叫不暴力。”扶云心有余悸的看着刺客脚上的血窟窿

“这怎么能说我暴力呢,暴力的是这把剑而已。”我抚着飞回的剑说道“你看看把人伤得,记住下次不许了。”

扶云选择沉默!

“这么半天还没人进来,看来是被你同党给引走了。”我蹲到刺客面前“扶云找个大夫来给他止血,还有看看外面的人回来没有。”

扶云刚到门口,一群人人就冲了进来,带头的正是冥,冥看见倒地的刺客就知道自己中计了,跪在琅邪面前“属下保护不力,请主子降罪。”

“都起来吧。”

“主子,这是属下抓到的刺客。”后面的人把三个刺客压上来

“很好,压到大堂。”

“是”

这下大堂就喜庆了,4个人无一例外的,都挂了彩,脸上一团红火,啧,啧,太血腥了,下手也太重了。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琅邪坐在上面,也不看人。显得有些怕人。

下面4人齐刷刷的把头撇到一边,意料之中的态度。“你们不说我也猜到了,这个时候急着要我命的除了我二哥,还会有谁。”

被我捅了个血窟窿的那人眼神微闪,这当然躲不过琅邪的法眼“看来是猜中了。”

“把他们压下去吧。”琅邪挥退手下。

“朝中出事儿了?”

“父皇病重。”

“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得到的消息。”我真该死,这些天还和琅邪闹别扭,“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啊。”

“不想让你替我担心。”

“我们什么时候回京。”这人,让我说什么好呢。

“后日,翼乙的事就交给严晖主持,我会再留下几人协助他。”

“好,那几个刺客你准备怎么处置。”

“先留着吧,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处。”

我还真是奔波命,老是在城镇间忙忙碌碌,结果到现在我还是没学会骑马。不可避免的,我又一路吐到了京城,我只能自我安慰,吐吧吐吧,权当减肥了。

回京以后,琅邪前所未有的忙,京城四周都笼上了一抹沉重的味道,天也适时的下上了小雨。比起城里,朝中更是一片阴霾,非常时期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做事,生怕一个眼神一个言语就把自己陷入困窘之地,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看皇帝的态度。

终于皇上病危,朝中顿时风云暗涌。十日后,老皇帝终是没有挨过死人的召唤,寿与天齐去了。皇上遗诏:传位于皇三子亓官琅邪。琅邪登基,年号同天。封亓官暮为安定王,其余兄弟也一一封王,但暂不封地,留守京城。

琅邪住进了皇宫,我还是住在琅邪以前的府邸,近日琅邪忙着朝中的事,我也不好去打扰他,今天韩烈过来看扶云,说朝中之事基本都已经稳定了,琅邪也没那么忙了,要是我想进宫他可以带我去,小烈同志真是善解人意啊。

“师傅,还是你一个人去淦乾宫吧,我想去怡和宫看看姨母。”说完吩咐一个小太监带我去淦乾宫,自己去看他姨母去了,顺便带走了两个大灯泡。

“月公子,皇上就在潜心阁里,奴才进去给您通报声。”

“有劳了。”

过了片刻,进去的太监出来了“月公子,皇上刚出去了,要不您先到偏殿等候。”太监把我引到偏殿,奉了茶,便告退了。

我一个人无聊的喝着茶,早知道就不让扶云他们走了,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还好,不多时,我就听到有人进了屋,想是琅邪回来了,正准备出去,却听到一个声音止了脚步。

“皇上,这事是瞒不住的,属下想还是早些说得好,空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是……咽冷什么时候进宫的,而且什么时候还变成琅邪的属下的,琅邪瞒着我什么事。

“还是再等等吧,这件事月空银越晚知道越好。”为什么琅邪的声音突然陌生起来,月空银,记忆中琅邪重没有这样疏远的叫过我。

“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皇上大婚必是普天同庆的事,到那时在说,属下怕他反应更大。”琅邪要立后,皇上本来就是要立后的,只是我一直选择忽略罢了。

“大婚的事还是再延延吧,先稳住月空银这边再说,毕竟他对我们来说还有大用,云溪会理解的。”(云溪,在十九章中扶云提过,本文女一号)

“也只能这样了,小姐是大义之人,不然当初也不会建议皇上对月空银用情计了。”我越听越心惊,他们早就认识,情计,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月空银这个人太难把握,不过也太重情意。这是他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

“皇上说得极是,只是属下没想到月空银和那个苍华是那样的关系,正可谓是歪打正着。”

“嘿嘿,若不是那样我又怎么能冒充那个苍华,让月空银对我俯首帖耳呢。”我只觉得有什么在头里炸开了,冒充,冒充,亓官琅邪的话在我脑中不断回放,一下下撕咬着我的神经,“你们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银……银儿你怎么在这儿。”

“空银”

“不用叫得那么好听,我什么都听到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设计我的,还有你们怎么知道那个印记的。”我指着顾咽冷问道。

事已说破顾咽冷也不再拐弯抹角 “一开始我也只是单纯的想带你上路,可是在路上你虽然话不多,却很是与众不同,那是我就留了心,就有意招募你到皇上帐下,可是却发现你无心仕途,遇上扶云,我更坚定了要招募的决心,我知道你要找人,便留了心思,直到有一晚,我听到你说什么‘心有银月’便想这或许和你要找的人有关,后来发现你不光文采好还会兵法,我便马上与皇上联系,后来皇上发现你对那个苍华的情意不一般,为了让你更加尽心尽力的为皇上办事,所以就决定假扮苍华,没想到还真被皇上料中了。”

“这么说一开始你就一直在算计我。”

“可以这么说,空银其实皇上是很器重你的,只要你留下来,皇上绝不会亏待你的。”

“不会亏待我,怎么样算是不亏待”我冷笑道。

一直没出声的亓官琅邪,说话了“银儿你要是留下来,我还是会待你如初的。”

“待我如初,你凭什么待我如初,你这个骗子有什么资格待我如初。”

“月空银,不得对皇上无礼。”

“无礼,他是什么人值得我对他有礼,亓官琅邪,你知道苍华在我心中的地位吗?我说过他是我存在的意义,你却因为你的私心,这般的来侮辱他,你把我对他的爱当成工具来利用我,你把他的爱当成工具来让我走进你设好的圈套,亓官琅邪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了,为什么可以那么轻易去利用一个人的感情,利用得那么的毫无顾忌,你有心吗,你懂什么是爱。”

“银儿你先冷静点,我……”

“你住口,不许你那么叫我,你不配。”我狠狠的瞪着亓官琅邪“我问你,扶云他——他可也是和你们一样。”那个骗字我怎么也说不出口,那个我打心眼里疼爱着的孩子。

“不是,小云他什么也不知道,他也并不认识咽冷。”

“那就好,那就好,至少还有他是真心待我的。”知道的都知道了,我现在该去哪儿,苍华你在哪儿,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迷迷糊糊的朝外走,刚到门口就被人拉住了

“银……空银你要去哪儿。”

我看着亓官琅邪,冷笑道“我去哪儿和你有关吗。”

“空银难道我们之间一点情意也没有吗。”

“情意,你还好意思和我谈情意,亓官琅邪从你骗我的那刻起,我们就注定不会有什么情意,趁我现在还清醒,你最好让我走,否则我要是做出什么事来你可别后悔。”亓官琅邪缓缓的松开了手,我不再理他们径直离开。

“皇上您就这么让他走了。”

“我们拦不住他的,咽冷你也退下吧,我有些累了。”

“是,属下告退。”亓官琅邪疲惫的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