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最折磨人,也许就是受伤的恋情吧。

茶画画回到家,后悔了一夜,一夜总是从恶梦中惊醒,夜间主动拨打田子的电话,居然无人接听!

只有他象顾冰之那样霸气的出现在百宁宁面前,向百宁宁讲述着与自己的恋情,百宁宁就该明白了一切。

可是他的电话一直未接,一种不祥的感觉笼罩着茶画画。

似乎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原因,让他离开她。

顾冰之陪着阿莫拉包扎着刀伤。

百宁宁也前前后后忙碌着。

“明明是你们举行你情我愿的求婚,为了一点小破事,又闹分事,你们简直不像公司的总裁,社会的精英,你们就像小学生恋爱,说好就好,说崩就崩。害得我美丽的手,漂亮的手,永远有了刀痕了。”

呜,呜,呜……阿莫拉呼天抢地哭着。

“你还是我的婶娘,你为什么就不能大度一点,如果顾少爷受伤了,如果血流多,出大事了,你悔都来不及,你可以在公司里象个女王,而面对最爱你的人,用最无奈的方法,请求你原凉,你难道就不能反思一下,是不是真是一种误会呢?”阿莫拉夸大的大叫痛,百宁宁也只好听着阿莫拉对她怒斥着。

“还有,顾少爷,我永远都叫你顾少爷了,明明我的叔叔宁港在处理事情,你就趁人不备就插上一脚,你要好好的,偏偏让人心生误会,你不想想,追我的婶娘就要把她捧在掌心里,来不得一丝粗心大意吗?”

在医院来来回回的路上,阿莫拉一直就打着顾冰之与百宁宁怒吼着。

两个人也只是不停的点着头,任由她怒斥着。

顾冰之也后悔酷似自己的田子伤害了一个清纯的茶画画,茶画画只是在绝望的时候,在明知自己被骗的情感中,只是想从顾冰之怀里得来一丝安慰,没有想到,这一幕,恰好让百宁宁撞见。

顾冰之也想猛抽自己,伤害不是他,凭什么自己充满着同情心,也难怪百宁宁大怒,哪一个女人能容忍。

“顾冰之自残,阿莫拉受伤,百宁宁一脸阴沉,一走进办公室,就像别人欠她几千万似的,这百总到底怎么了?”

一早走到办公室,茶画画就听到有人窃窃私语。

这些,都是自己惹的祸。

明明一个从来没有伤害过自己的人,却因为自己的自私,让顾冰之白白受了伤害。

刚走进百总办公室,一声百总,还未说出口,或许是因为早上吃了油炸食品,翻江倒海的感觉从胸口处直喷而出。

“哇!”茶画画克制不住的哇了一声,好在,只是吐着几口清水。

百宁宁被这呕吐声惊觉的抬起头来。

心里一惊,眼神飘出满满的疑惑与不解。

鼻腔里似乎能发出轻轻地哼声。

“百总,你能不能原凉顾总,真的是误会,如果撒谎了,天打雷劈的。”

百宁宁一脸无任何表情的端望着茶画画,没有任何质感与温度的说,“现在是上班时间,如果继续用私事打扰别人的正常工作,按公司规定处理。”

“可是,我能否得到你的原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因为一

场误会,而毁掉了你们两个人的幸福。”茶画画声音哽咽的说不能话来了。

“现在,你将公司所有的电梯清洗一次。我已安排新的员工来顶替你助理位置了。”百宁宁说话的样子,不温不怒,似乎昨晚的事根本没有发生一般。

、“我以后会告诉你真相的。”茶画画说着退出总裁办公室。

真相,还要什么真相?顾冰之自残原求原凉,茶画画自取其辱来请求原凉。

茶画画走到清洁室,向清洁阿姨要来清浩工具,拿着清洁筒,走向电梯。

原是百总最火的相亲女助,到现在沦为清洁工,茶画画宁愿自取其辱,也不愿意离职。

公司的一些爱八卦大姐,看到茶画画的待遇一天不如一天,不由八卦着。

“看起来很单纯,原来居然敢抢百总的相亲男,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不过,看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有委屈似的。”

“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百总一向敢在全体职工面前批评人,毫不给人颜面,唯有对茶画画用做苦工来罚,也不知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茶画画根本不理会这些人对她的不屑。

她想她的爱没有错,遇见令自己心动的男人没有错,错的就是自己怎么爱上一个替身了。

更后悔的让原本最美的恋情弄砸了。

一层层的清洗,不停地受到上上下下电梯的员工的不屑。

“茶画画,既然百宁宁不需要你了,凭你的学历,你完全可以寻得同样的职位,大可不必在这里受气。”

茶画画面对这样类似的言论,只是淡淡的自嘲的一笑,有什么比自己怒罪来得更加可贵。

她,愿意受罚!

中午午餐后,茶画画一直注意一位刚招来的女员工为百宁宁点来了快餐,百宁宁只吃了一口。

茶画画看到没有吃的快餐,心疼的差一点流下泪,她一直跟随百宁宁三年了,百宁宁吃什么,她已了如指掌。

“阿莫拉,你不要再为他求情,因为我不能骗我的眼睛。这件事,到此结束,如果再提,我直接拉黑了。”百宁宁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却夹着一股莫名的火,因为她根本不需要别人来请求原凉。

百宁宁扼掉电话,走进自已办公室,看到茶画画忧伤的表情。

“百总,我会给你真相的。晚上,我找一个人可以为我作证的。”

“能不能不要再那么的无聊透顶。”百宁宁冷眼轻斜。

“我已怀……”茶画画想告诉百宁宁,她已怀孕了,而这个人就是酷似顾冰之的田子,自己幸福的,而不堪回首的一幕就要向大家坦白,就像要把自己心一层层的剥掉皮。

未剥开心灵的一幕,茶画画心已痛得不行,两行眼泪滚滚地流下来。

百宁宁径直走进办公桌,将那盒午餐扔进了垃圾筒里。

“百总,我下午请个假,因为我怀孕了!”

百宁宁木无表情的脸,突然朝茶画画盯望着,两眼似乎就是两个大大的问号。

“怀孕了?很好,你可以奉子成婚啊!”百宁宁嘴角不自然的抽笑了一下。

“不,

我下午去找我男朋友,他已好几天没有同我联系了,以前我一天就收到他几百个未接电话。这几天,一个电话也没有,他也知道我怀孕了。”

茶画画嫉妒过百宁宁,她确实就想不能让顾冰之与百宁宁恋上,自己机关算尽,自己的梦想终于破裂,没有想到,居然爱上的不是真的顾冰之,只是一个冒牌货。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这些都是一个未婚的女人最隐私的事,之所以说,是想告诉你,你误会了我,我到我的恋人,让他来告诉你一个真相。就怕你错过你的真爱,不如,就现在原凉吧。”

“我的恋情似乎不要你操心的吧,你说呢?”

许久,百宁宁似乎悟到了茶画画一些难以启齿的恋情,仍然淡淡的说,“一个下午,可能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公司仍不开除你,直到你主动离职为止。”

“谢谢,百总。”

茶画画感激地弯下腰,不停地用手抹掉脸上的眼泪。

她嗫动了嘴,想说自己也曾有私心,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茶画画离开公司,开了一辆车,寻找曾经的恋情,清晰的记忆再次浮现出来,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茶画画伫立在,第一次与他来到这片田野,就听到一个妇女叫他田子,想必这一带的人对他熟悉和了解。

那么多美好的画面一一浮现在眼前,她不敢相信,那一切都是替身,或者是自己幻觉更或者是一场骗局。

这时有一个农夫正拿着锄头,走向田头。

“老伯,我想问一下,你认识这个人吗?”她偷拍的一张田子正斜靠在名车的身旁,一身贴合的西装,双脚交叉,一手撑着下巴,十分优雅的姿态,曾令怔住望着他。

老伯看了一下照片,笑道,“当然,我们村里的人。”

“那能问一下,他叫什么?”茶画画急急的问。

“他叫田子,怎么了,你不认识他?”老伯用一双眼打量这位面色惨白,身体有点瘦弱的女子。

“我与他曾经是同事,现在不知他去哪儿打工了?所以想打听打听。” 茶画画故作镇静。

“他啊,现在可是大总裁,他的女朋友还是外交部的,真的漂亮,两个人真的般配。”老伯一脸的羡慕。

“那他是不是在顾氏集团上班,大名叫顾冰之。”

“他叫田子,一直没有改名,可能你弄混了。”老伯的话如冰刀一般,让茶画画手脚瞬间冰凉。

“你没事吧。”老伯看到茶画画呆愣的神情,似乎意识到什么。

“我没事的,我与他只是同事,没有想到,他都是总裁大人了。”茶画画的话凉凉的,就像一个十足的失恋的伤情的女子。

“田子可是我们村子里最帅最有钱的名人了。”

“最帅最有钱,也许不是最好的标准。”茶画画轻轻的呢喃着。

老伯无语的望着,有点不解地望着她。

望着那一片田园,思绪万千,茶画画的眼泪忍不住直奔而下。

过去的,美好的,到现在都成了最浓最深的伤害了。

想着,想着,茶画画失声的痛哭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