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瘪了,我就知道这货不是个省油的灯,肯定在哪等我呢!

我死死咬牙,照我以前的小性格我就应该给他来个托马斯全旋!

可我想了想自己遭过的罪,忍了。

谁叫咱求到人家了呢,还不让人过过嘴瘾啊,自己被自己的话打脸就打脸了呗,反正也不疼,等我把血弄着了我在收拾他!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姐姐我心理强大着呢!

他很满意的我的反应,眼神在我的脸上落了一会儿,随后慢慢的收回自己的视线,语气无不得意,“看你这么压抑本性也不容易,有话进去说吧。”

大门缓缓地打开,他开着车直接进了院子,我跟着他的车屁股暗自撇嘴,什么东西,浮夸的人,浮夸的车,等你以后求到我的,你看我怎么损你!

心里正念叨着,我看着这大神潇洒清爽的下车,随意的掏出个小的不行的遥控器一按,喝!一水的先进自动,那车库门自己就开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开着那车自己会进库!

我的妈呀,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就直勾勾的目送那空车自己溜进车库停好关门,太先进了吧。

“兔子。”

他双手插兜优哉游哉的站在门口看我,“你来是看热闹的,还是求职的?”

我心里白了他一眼,颠颠的跟上去,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我农村人没见过世面,不得卖卖呆啊,你这是一键启动啊,就按一下,全解决了?”

他皮笑肉不笑的扫了我一眼,没应声,大大咧咧的直接进门,手里的遥控器小钥匙往门口的柜子上一扔,懒懒散散的就坐到沙发上,连带着,也把自己那两条碍眼的长腿拎到了茶几上,呵,这倒是真没把我当外人啊,整个就一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的架势!

“说吧,什么事。”

我考虑着要不要坐到沙发上,合计了一下还是算了,溜溜的站在他身前,态度肯定是端正的,“那个,不是说了吗,你之前也讲过的,让我当你的生活助理啊,我觉得想试试,我就来了。”

他没看我,嘴角倒是细微的一勾,整个人身上当时就弥漫起了一种叫做心机的东西,“你会什么,是钻火圈还是踩大球啊……”

看看,谁敢说他记忆力差,我说的每个字他都记得门清吧,就想着在什么时候好还给我过过嘴瘾!

我清了一下喉咙,“我又不是杂技演员。”

他咝了一声,笑意盎然的看向我,“是啊,我要是这么闲在家请个杂技演员多好啊,你说是吧。”

我垂眼咬了咬唇,不带这样的吧!

“我帮过你不是吗。”

挤出一句话,我闷着头继续说着,“我帮过你见过你舅舅,不管怎么样,也是你一直在欺负我,名片的事就不提了,是我不对在前,可是你那个电影不也是故意在利用我吗,我都不计前嫌了好吗,我现再只不过是想在你这上班,你犯不上说话夹枪带棒的吧。”

气氛当时就变了,他脸上的笑意渐渐的隐去,看着我,只眉头些微一挑,语气低沉,“不乐意可以走,记着,在我面前,甭跟我讲情分,也不可以谈我舅舅,不是我,求你来的。”

这么谈下去我要么迟早玩完,可我真是受不了他不阴不阳那个劲儿,寒碜人还没完了,谁没个自尊心啊怎么的!

深吸了一口气,我缓了一下情绪看着他,“我会投你所好的,你喜欢什么,你跟我讲,我去做!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会去做。”

“你会做什么。”

“恩,我会……”

他欠了下身子拿起茶几上的烟,“暖床行吗。”

我瞪大眼,“你……”

没用我说完,他就很嫌弃的摇头,“我对没发育好的不感兴趣,兔子只是宠物,不是女人。”

嘿!你他娘的才没发育好呢!你全家都没发育好!!

“会做饭么。”

“我……”

他又没用我说完,“哦,我想起来了,你上次好像一起跟秦森出去吃过饭,两个人点了个满汉全席,听他说你是要拿回家打包,可怜巴巴的讲说要吃好些天,对自己胃都虐待的,更不会照顾别人的胃吧。”

我觉得我跟他相处一段时间肯定得短寿,说实话,我自认我为人处世没大问题,讨好这种事我还是比较在行的,我一直讨厌做烂好人,就是姥姥讲的那种存粹的善人。

因为我觉得纯粹的善人会受欺负,当善与恶对立时,吃亏的一定是善,所以我就想着,我就是做善人,也要做个恶字开头的善人,最起码,得先保护自己,才能保护别人。

这么多年,我一直按照的自己守则生活着,你敬我一尺,我还一尺,我很公平,可是陆沛,他这人绝对是蹬鼻子上脸的,甚至没鼻子他都上脸,我这小暴脾气要是跟他处一段时间我不得气死啊我!

那点好感啥的全没了,倒是挺好的,省的我他妈的又生出自己恶心的感觉了!

“我是不会做饭,我也做不到你说的那个什么暖床,但是我,我会讲笑话!”

陆沛点了下头,“这也算是优点啊,讲一个吧。”

我挺着脊背,表情丰富的张口,“从前有个男的吧,他说话嘴特别毒,完了。”

陆沛挑眉,“后面呢。”

我呵呵笑了两声,“给自己毒死了啊,没后面了,直接就后事了。”

陆沛笑了,跟个神经病一样一样的,点头抽出一根烟,“我就说兔子不会没劲么……”

我一看他要抽烟赶紧狗腿的去给他拿打火机,“那个,陆老板,我给你点烟,我兜里特意给你带的打火机,我特会来事儿,真的,来,我给你点。”

他把烟放进嘴里饶有兴致的看我,我抿着嘴偷笑,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大拇指鸟悄的在火苗调节那一扒拉,随后‘吧嗒’一按,火苗腾的就蹿起来了!

“哎!!!”

我吓到了,不是装的,虽然我是故意的,也想好撩到他了假装自己很紧张做事不谨慎什么的,但最恐怖的是他没躲!

真的是没躲,像是预料到我就是要把火苗调大烧他眉毛似得,叼着烟直勾的看我,直到我吓得松手他也丝毫没动。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没烫着吧!”

他没吱声,就这么看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我在给你重点啊……哎!!”

出冷子的,他居然上手拉着我的胳膊往前一拽,我整个重心当即前扑,一猛子就扎他怀里去了!

只一瞬,心就要跳出了喉咙,我手忙脚乱的要爬起来,谁知道他的胳膊直接在我的肩膀上一搂,一手还托起我的下巴,“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我脑袋有些木,感觉这个造型很暧昧……

貌似,我应该是正在被他占便宜吧。

“我……”

张了张嘴,却抬眼看见了他摆放在沙发后面一多宝阁上的盒子,是我的盒子,“我是有事,你能不能先松手。”

他很不经意的随着我的眼神瞟了一眼我看的方向,随即把胳膊松开,“说。”

我慌慌张张的从他身上爬起来,脸控制不住的涨红,“我想要你一样东西,但对你没伤害的,你有很多的,当然,可,可能得疼点,但过后就不疼了,前提是咱们得相处一段时间,十天半个月吧,你得不讨厌我,然后,我想要你这样这东西”

说的比较委婉,我觉得要是直接说血的话比较膈应人,情分都没有,人家怎么给我啊,五十克,相当于放血了,我能做的,就是尽量跟他相处,人与人都是要相处的,用句秦森的话,就是用我的真心,去换取他的实意,不然血也没用啊。

他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那支烟在手里轻轻的把玩,“在想与得之间,中间还有个字,你知道是什么字吗。”

我有点晕,“你说我听着。”

“做。”

他掀着眼皮起身,“你得做到我满意了,才有可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你说对吗。”

我点头,所以我来找虐了啊,活腻了,被人抱好几回了都……

他仍旧面无表情的看我,“生活助理,你得任务是二十四小时待命,我需要你做什么会交代给你,用期是一个月,晚上得在这住,想回家得跟我请假,酬劳先不谈,因为你有想要的东西,怎么算这笔账都是你划算,对吗。”

不能回家,倒是没太大问题,我可以跟我妈讲在庞旁家住,抬眼看向他,“我可以二十四小时待命,但是,你不能占我便宜。”

他嘴角的笑有几分不屑,“做人不要太自信,我对你这样身材的没兴趣,会台球吗。”

心里切了一声,“不会,也不想学。”

他吐出口气,“我也没空教你,成,我先上楼去书房了,你给我冲杯咖啡送上来,不会用的东西,自己看说明,三天试用期,不行,走人。”

我默默的安慰自己,薛葆四,你忍忍吧,第一步还算是成功的,最起码,已经打入敌军内部了!

话说的差不多了,他抬脚开始上楼,踏上楼梯时转头看着我牵起嘴角,笑的绝对魅惑,称得上是流光溢彩,“哎,兔子脸红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我没吭声,直到他把脸转过去了才用眼尾剜了他背影一下,一会儿一个样的,不去学变脸都可惜你的表情了!

……

“将咖啡机的豆箱盖取下,装入适量的咖啡豆……适量,是多少啊。”

我在那开放大厨房里看着一咖啡机使用说明书各种抓狂,“将豆箱装成八成满的状态,取出机器中的水箱……水箱在哪,哦哦,这个就是,装入四分之三的清水……”

忙活够呛,等终于冲出咖啡的时候我举头看着这偌大锃亮的厨房突然而生了一种无力感,前途各种暗淡,“薛葆四,你怎么就把自己混成这样了呢,保姆,二十四小时的保姆……”

一桩大别墅,一个超级难伺候的男主人,而我,却还要面对三天的试用期,啧,我想起陆沛的那张脸,这人阴晴不定,我觉得我要是做不好,很有可能就白忙活了,走人绝对不是闹得玩儿,老天爷,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秦森呢,最起码,秦森还有些人情味儿啊。

不过有些事我还是比较清楚的,就是说跟个男人单独相处会不会发生危险什么的,这个是我来前儿就想的很明白的了,吓唬吓唬我或许是他的风格,但要是说他售性大发动真格的我觉得完全不可能,毕竟我爸这还有层关系在那,他也不至于,况且,就像他说的,我一高中生,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还挺不爽的呢!

安全是一定安全的,只是我不太明白陆沛为什么会真的让我留在这里,我给的理由不是很充分啊,他也没细问,像是知道什么,又不知道,难不成,仅仅是觉得我有点意思他一个人无聊么。

想不通,掏出硬币卜了一卦,结果更加心灰意冷,卦象无显,吉凶难测了还!

提着颗心上楼,我把咖啡杯往他的笔记本电脑旁边一放,“喏,冲好了。”

他眼睛盯着电脑屏幕,鼠标轻点,语气却有几分挪揄,“我还以为你在厨房睡着了。”

我没多说,“找咖啡豆还有看说明研究了一会儿。”

他点了一下头,“那我品尝一下你的成果吧。”说着,想要端起咖啡杯时眼神却落

到我的手上,“怎么弄得。”

我无所谓的笑笑,“没事儿,就烫了一下,我抹了点酱油,不会要我赔钱吧。”

他脸色有些发沉,半眯着眼直接把我的手隔着书桌扯了过去,“手腕怎么回事儿啊,在家玩**了。”

我这个真不懂,“什么叫**。”

他有些不悦,“这怎么弄得,谁虐待你了。”

“没有!”

我大力的把手扯出来,“这就是那个手表带紧了,勒的……”

他没说话,身体往老板椅上一靠,“两只手都勒伤了是吗,说实话,被谁给捆了,玩极限逃生了?”

我不想多解释,扯着嘴角笑笑,“这个,跟我在这工作没关系吧,那个陆……老板,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他的眼睛就跟X光机似得死看了我半天,随后点了一下头,一脸懒得纠结,“我工作的时候你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保持安静就好,有需要我会说的。”

“好。”

我很听话的就搬过一把椅子放到他书桌的对面,“那我晚上住哪啊。”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表情登时就有些强忍的抽搐,我紧张了一下,“难喝啊。”

陆沛清了下嗓子,“味道十分的出人意料。”

我以为他又要说难听的,谁知道他吐出一口气,声音虽冷,但语气却少有的平稳,“以后咖啡我自己来,你晚上住客房,位置在我卧室旁边,可以现在去看看,自己熟悉,不要什么都来问我,现在不是我在给你打工。”

这就不容易了,我哦了一声,“那洗手间屋里有吧。”

他挑眼一笑,“我卧室有,你要是想方便洗澡可以来我这,我不嫌麻烦。”

这人就是不抗夸啊,我暗暗的撇嘴,没吱声,背着自己的书包就去找卧室了,他卧室好找,最大的那间,旁边那个就是我的暂住之地,环境还不错,两个都是南卧,一点遗憾还是我那间没厕所。

我看了一圈,出来后有些小好奇心膨胀的瞄了一眼他敞开的卧室门,按开灯,屋肯定比我大,有个室内的洗手间,还有个单独的阳台,回头瞄了一眼他的书房方向,我欠欠的进去观摩了一圈,风格简洁,布置简单,刚要退出去,嘴‘喔’的就张大了,“沙盘……”

难以想象,阳台上居然有个沙盘,特别像是售楼处的那种沙盘,外面扣了一层透明的玻璃罩子,摆放在卧室阳台,有海,有山,有树,还有几幢特别漂亮的建筑物,“酒店啊,这是酒店啊。”

我控制不住唏嘘着,仔细看着沙盘上的字,“北海岛海边度假酒店模具图……”手指在玻璃罩子上比划,“那这个位置不就是荒村吗,我的天啊,建成后这么漂亮啊,大工程啊……”

没随便坐他的床,后退了两步站在窗边的位置仔细的看着,这早上要是太阳光一进来,直接抬眼就能看见阳台上的沙盘了,哎呦,这不是我的工程我都挺激动的,这得多有成就感啊。

啧啧了一阵我关好灯走了出去,这就是追求啊。

“看完了。”

“嗯。”

他还在对着电脑打字,也没看我,我不知道他忙活什么,坐到他对面后想了想还是张口,“这事儿你千万别跟我爸说啊,我不想让他……”

“放心。”

他打断我的话,一脸的正色,“我跟夏叔叔没你想的那么熟。”

这就好,我心放了放,瞎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总不能一直干坐着,“那我能写作业吗,你工作我不打扰你,我写作业行吗。”

“你自便。”

比我想的要轻松,最起码他不折腾我,我拿过自己的书包掏出笔袋习题册,语数英这三本我特意带着的,书啊,作业本我都带的挺全乎的,这暑假不光是要解决我妈的事儿,我自己的任务也得完成啊。

书房很安静,效率也高,我感觉这书桌的高度正好,比我在家坐在单人沙发趴在茶几上写作业要舒服,耳边一开始还能听到他打字的声响,但很快就屏蔽了,一心二用题也解不出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一抬眼,发现他正满是认真的看着我的英语习题册,有些惊讶,“你看我作业做什么。”

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你都不看答案吗,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会做错啊。”

我不服,“哪里错了啊!”

他弓起手指对着我的习题册一敲,“这里,答案应该选D,这道题真的很简单的,hear发生在谓语don’tknow之前,用不定式的完成式,意思就是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说了,我今年……”

我吧嗒两下嘴,“我是马虎大意了!”

他挑眉,翻到下面一页,指节又敲了一下,“还有这个help系常用词,意义要较aid,assist要强……”

我有点恍惚,直愣愣的看着他,怎么变成他辅导我功课了,耳朵压根儿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只是感觉他表情很认真,很严肃,很……帅,咝!我猛地激灵,怎么回事!

“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咽着唾沫点头,“嗯。”

他没什么耐心的把我的练习册一扔,“你应该庆幸我在国内念过高中,不然我看不出你这么烂的。”

“你才烂!”

我学习还行的好吧,特别不爽的看着他,直接把数学练习册往他身前一放,“最后一道题,求解析式还有取值范围的,你给我算一下!”

他瞄了一眼,有些淡笑的看我,“有奖吗。”

“没有。”

我理直气壮的看着他,“你算出来你在说我我认,但你算不出来,那就不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自尊,你知不知道现在高中生有多不容易啊,你……你……”

他做上了,我瞄着他的笔尖微微的抿唇,心里各种祈祷,不会做,不会做……

也就用了一两分钟,他把笔一放,还特意看了一眼我的习题册表皮,“你这是文科数学吧,我说怎么难度这么低。”

打谁脸呢!

我最后一道大题一般都做一半扔一半的好吗,看了一眼他算出的东西,对了一下最后一页的答案,喉咙有些抽搐,“你不等式的解法这么熟练啊,是,思路清晰……”

“这是最基本的。”

他有些无奈的摇头,“薛葆四,你做题倒是拿出些兔子吵架的精神啊。”

光环啊。

我现在看他绝对是有光环了,登时就虚心上了,我得进步啊,抬着一脸的笑把习题册往他的面前推了推,“你给我讲讲呗,我从来都没补过课,一直学习就不上不下的,正好,你闲着也是闲着……”

“我没闲着。”

他牙缝里挤着字看我,“我也要做作业,你以为只有你是学生么。”

“你还有作业?!”

他点头,把笔记本往我眼前一送,“自己看,你帮我做,我帮你做,好吗。”

我瞄了一眼,全英文,上哪看懂,“我英语一般,数学我看看呗,我看外国数学都啥样的。”

“微积分,线性代数,概率论,数理统计……哪个是你强项。”

我木木的摇头,满眼都是大写的懵,学无止境这句话算是彻底的认识了。

“陆沛,我发现你优点了,真的……”

他微牵着一侧嘴角,“所以呢。”

我有些激动的起身,“所以你就发扬一点点的风格,给我讲讲我不会的题呗,真的,我会特别感谢你的!!”

“怎么感谢我,以身相许么。”

“啊,啊?!”

他笑了,“算了,你要是以身相许那就是恩将仇报了。”

“怎么就恩将仇报了,我,我……”

看着他含笑的眼,我觉得这人路子高啊,说话太能绕了,他反而摆手,“算了,不逗你了,说,哪里不懂。”

我懒得跟他抬杠,拽着椅子就坐到他旁边,“就是这大题,你给我多解几道,顺便讲讲解题思路……”

晚上回到客房的时候我看见自己的练习册还有点懵,跟我想的真的完全不一样,我以为留下会一步一个坎,可最后的结果居然是他给我补课了!

受益人绝对是我啊,当然了,他说话难听这种事避免不了的,可气氛……

我翻着眼睛在那想,很和谐不是吗,他讲得认真,我听的也认真,而且最后还去客厅一起看了部美国原声电影……我还在一直跟他呛嘴说听不懂,他还面无表情的给我解释台词……

我挠挠头,有些不对劲儿啊,心情怎么就特别的好了呢,“薛葆四,你是来补课的么,是要血啊,要救命的啊,要不然你就挂了。”

拍了拍额头,我怎么就按照他的节奏走了,“可也不是坏事儿啊,不得关系处好点吗,不然怎么弄血啊,有情,友情。”

嘴里默默念叨着闭上眼,算了,不去想了,走一步算一步!

……

我不知道彻底的了解一个人需要多久,只是跟陆沛在一起越久,越会发现他的两面。

很鲜明的两面。

他会做饭,还很好吃。

我住的第一夜特意起了早,就想着得好好表现,熬个粥什么的,可等我下楼,人家已经吃上了,自己做的三明治,煎的蛋,没废话,直接示意我吃,当然,我没想坐享其成,我怕这是他的路子,所以找着机会要表现,结果,炒个菜火大把锅给弄着了。

吓得我是吱哇乱叫,陆沛一个锅盖扣上,直接扔出几个字,“我不想死你手里,以后离厨房远点。”

于是,我这个生活助理一天真是啥事儿都没有了,如果要吃饭,那就等他做,好多次,我看着他在厨房的背影都很恍惚,他不像我大刀阔斧,而是很精细,他说这是个静心的过程,每当那时,我就特有冲动叫他一声陆星月,觉得他有时候真的很好,好到,让我觉得我是来享福的。

楼上有四个房间,两个卧房,一间书房,还有一间被改成了健身房。

白天他要不出门偶尔会给自己关在屋里,打游戏,或者是跑步健身,一个上午,不吱声,就做着自己的事情,当然,这个时候我绝对不能打扰他,我会拿着书去露台的吊椅那坐着看,看看还会觉得不对劲儿,会觉得太安逸了,安逸的让我害怕。

记得我刚来时他说要我二十四小时待命,可事实上,我压根儿就没命令可待,他接完电话出门的时候我就可以自由活动,所以插空我就回家,洗澡,拿书,下午在坐车回来,钥匙他给我一把,如果我用力的给自己定位的话,我觉得我像是给他看房子,或者是帮着在别墅里喘气儿的。

三天的时间里,我见过两个来打扫卫生的钟点工还有一个他的助理,主要是负责他那个海边度假酒店项目的助理,姓杨,第一次见我时那个杨助理还很纳闷儿,问我怎么称呼,陆沛不咸不淡的在旁边接茬,跟你一样,叫她薛助理就好。

可我这个薛助理,不但需要他给补课,还闲的屁屁的。

当然,至于陆沛的事,我直接间接的也了解到一些,他真的还在上学,这次回来,也主要是为了那个酒店,事实上他只要解决完资金以及酒店后期公关就可以回去了,至于工程进度那些都有专人负责,但我的辟谣让他省了很多心力,他说不急,这酒店是他的毕业作品,他每天看一眼心情

也好。

我觉得这是给我提供方便了,要是他走了,血怎么办?

偶尔,他会开车载我去海边,我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的身后,然后就这么站着,远远的看着海岸线,他在这时还是绝对安静,不会说话,周身也会散发着一种拒绝打扰的气息。

这都是他安静的一面,可是另一面呢……那就是个变态!

他会恶作剧,一次在我的枕头下放了一条假蛇,我半夜睡的迷迷糊糊伸手一摸滑刺溜的吓得我不停的叫唤,结果这家伙在隔壁笑到第二天早上!

更过分的是陪他去海边,他安静够了往回走的时候忽然给我抱起来了,我当时就觉得不对,下一秒,我就被扔出去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浑身湿透的追着他打,活生生的从海边跑到了别墅,衣服都干了,这家伙还幸灾乐祸的看着喘的腰都直不起来的我说,“兔子,你是不是缺乏锻炼啊。”

我咬牙切齿,他洋洋得意,仿佛我越生气他越觉得有乐子,可等我气冲冲的上楼关门,他还会在外面敲门,兔子,很没劲啊,出来聊一会儿吧。

“我不出去!!”

“哎,不是过了试用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给你的建议是洗澡,不然身上很不舒服的。”

我白了房门一眼,“你管不着!”

他在门外笑,“家庭助理怎么能脾气这么大,小心我解雇你啊。”

我撇嘴不吱声,过了好一会儿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闷在房里坐了半天,我会觉得看不透他,一个人,要么深沉,要么开朗,要么清高,要么孩子气,可怎么能全占了呢,当我抱着衣服准备去楼下的洗手间洗澡时,一转脸,我看见正站在露台上抽烟的他……

那一瞬我忽然明白了,那是因为他不快乐,他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心过,所以他把笑当成一种伪装,想掩盖自己所有的抑郁,甚至骗自己,那就是真的开心,可事实呢,我心疼了疼,这种伪装我也有,可是真的很累。

提了提气,“喂!”

他没动,脸微微的侧了侧,也没应声。

“明天,明天没事再去海边吧,但你不兴把我扔进去,我扔你成吗!”

他的肩膀颤动了一下,勾着唇角回头看我,“你怎么扔我。”

我切了一声,“我薛葆四有的是办法!”

他满眼璀璨的转过身倚靠在栏杆上,“哎,忘了跟你说了,你从海里出来的时候身材还是很不错的。”

我反手就把拖鞋扔了过去,“臭流氓!!”

听着他的笑声下楼,我牵着嘴角用力的做了个深呼吸,沈叔叔,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他快乐一点,真的。

半夜。

我被鬼哭狼嚎的声音吵醒,各种郁闷的爬起来,扯着嗓子就喊,“陆二傻子你是不是有病!!”

恶作剧也要有度的吧,这都几点了。

隔壁的声音很大,好像还在尖叫,我困得五迷三道的起身,看了一眼时间摇晃的就去踹他的门,“下半夜三点啦!你还要不要睡觉了!”

他没答话,屋里的电视还在响着,我试着扭了一下门把手,没锁,“你知不吱声啊!不吱声我进去了啊!”

推门直接进去,他侧身正躺在**,墙上的液晶电视还在放着美国丧尸大片,这什么习惯啊!

抬手按开吊灯,我打着哈欠走到陆沛身边,“你睡着了吗,睡着了我把电视给关了啊。”

他没回应,被下的身体像是在轻轻发抖,我皱了皱眉,“喂……喂……”

电视吵得不行,我抓过遥控器直接按了,随后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这么烫!陆沛,陆沛……”

“冷……冷……”

他嘴里吐出细碎的字眼,眉头也紧紧的蹙着。

发烧了。

没犹豫,我回身就开始翻药箱,一边翻嘴里还一边念叨,“老天爷还真给力,知道要赐我个友情升华的良机啊,你别急啊,我治疗发烧老有路子了!”

以前姥姥生病最怕的就是发烧,她抵抗力弱,一发烧就容易让肺脏感染,所以退热是我最拿手的一个活,先找退热消炎药,然后发汗,齐活了就。

从药箱里翻出消炎药,种类有些多,我忽然想到不能随便给他吃,不知道他过不过敏。

心一横,我一看也别耽误了,急匆匆的下楼,楼下有酒柜,红的洋的都有,虽然洋名认不得,但是度数我认识,找了个高度的,费劲巴力的打开又开始往楼上跑,进卧室时陆沛已经蜷缩成了一团,我掀开他的被子,然后把他的手拉出来,酒往上面一倒就开始搓,他还在抖,嘴里不时的发出声音,“冷,冷……”

“一会儿就好了!忍忍,一会儿就不冷了!”

我嘴里应着,手上还在大力的搓,“你说你也是,人高马大的居然还能发烧了,是我被扔到海里的啊,又不是你……”

“薛葆四……薛葆四……”

“嗯?”

我看向他的脸,“你这回的命可是我救得啊,这个恩情你一定要记着,我不用你怎么还,给我五十克血就行了,真的。”

“薛葆四……你要偷什么……”

“什么偷什么。”

我嘴里胡乱的应着,忽然觉得体格大不是好事儿,鼓捣不动啊,搓完手脚之后我只能把他穿着的T恤掀开,然后把酒倒在胸口上又继续的搓,“我可不是占你便宜啊,等你醒了还得谢谢我呢!”

他皱着眉,嘴里又陆续的吐着我听不清的音符,我也顾不上他,搓完酒后给他盖上被,一个肯定薄,起身刚要去找个厚被右手腕部却登时一紧,转过脸,他闭着眼手却死死的拉着我,“别走……”

“你先松开啊,我得去给你拿被子啊,你得发汗,知道不。”

“舅舅……”

我叹口气,又开始说胡话了,“你听话,你舅舅现在,现在挺好的,我去给你拿毛巾敷额头,你明早就好了,啊。”

试了两下想掰开他的手指,可他反而越抓越紧,“我不想一个人了,舅舅……我不想一个人了……”

心里有些发酸,坐回床边,我伸出左手擦了擦他的额头,发汗了,发汗就好。

“谁都不想一个人,可是活着,就得逼着自己想开,总不能去死,你说我说的对吗。”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我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难受的事情不愿意去想,想也没办法解决啊,“我在这,我在这了,你睡吧,我哪也不去,黑灯瞎火的我上哪啊,睡吧。”

他渐渐的开始安静,只是身体一直朝着我的方向佝偻,等了一会儿,我想起身,可是他的手居然还不松开,没办法,我只能把胳膊搭到他身上,按照他的身体基数来看,应该出茬儿汗就好了,怎么说我家也是鼓捣药的,我打小就是看也会的七七八八了。

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都说,人睡着时才是最真实的,可是他的眉头一直皱着,“你活的很累吧,装的十恶不赦的,嘴巴还毒,人品还差劲,就长得好看一些……”

我眼睛有些发直,心里觉得,他有时候又挺好的,会的多,懂得多,跟小时候的他一样,好像,没什么难住他的,想起他的笑,那些笑,要是都是发自内心的就好了。

……

这一觉睡的很舒服,床很软,我吧唧嘴巴翻身,手一伸,搂到个东西,“小六,你过界了……翻回去,你给我翻回去……”

突然觉得不对,床?人?!!

鼻尖很痒,双眼倏地睁开,直接对上了一张近距离的脸,只要我在往前贴上那么几公分,那基本上,我的初吻就报废了!!

“你干嘛!!”

我吓得一个激灵起身,大脑又一瞬是空白的,发生什么了!我怎么还躺**了!

陆沛躺在那里闭着眼皱眉,“喊什么,刚才不还一劲儿在那投怀送抱吗,躺好,挺舒服的。”

“舒服?”

我没一个大巴掌打过去就是给你面子了,“我昨晚压根儿就没上你旁边躺着!你占我便宜!!”

他睁开眼,眸光晶亮,一看就是醒了挺长时间了,懒懒的发笑,“你急什么,我又没对你做什么,是我醒了看你趴在那里睡觉可怜才抱你上来的,我声明啊,我没给你盖被子,但你自己睡着睡着就钻进来了。”

“你……”

我涨着脸瞪他,“你要是真那么好心你怎么不给我送我自己房间去,还不给我盖被,那我冷了不就自己找地方钻了吗……而且你明明早就醒了你还装睡!你就是在那耍流氓呢你!我告诉你,如果我……哎!!”

话没等说完,这家伙直接就胳膊一拉直接给我拽到了,我这小战斗力各种燃烧,“你有病啊你!”

挣扎着就要爬起来,结果陆沛胳膊左右一撑直接压我身上,脸对着我,声音低沉,“我要是耍流氓了,你能这么有精神头吗。”

我感觉脸烧的要命,不自觉的喘着粗气,“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耍流氓,那你就得对我负责一辈子!”

陆沛撑着的胳膊故意卸力,身体一再的压低,我有点上不来气,感觉他的脸在垂一点,很容易就跟我贴上了,“怎么负责,你说说。”

我扭着头,脸颊被他呼出的气扫的微微发痒,“我现在不想跟你谈这个,起来,我警告你,起来!”

“薛葆四,你脸很红啊,害羞么,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我不敢看他,用力的想弓腿推开他,“你有病你!要是喜欢也是你喜欢上我了!你暗恋我!!”

“哈哈……”

陆沛居然笑了,满眼和煦的翻过身,“真是不走寻常路的兔子啊。”

我一个侧滚翻直接下地,站定后保持一段安全距离伸手指着他,“姓陆的我告诉你啊,你欠我一个情分,昨晚要不是我你就烧死你了你,可你还占我便宜,还想亲我,这事儿你得对我负责,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陆沛的整张脸都写着大病初愈心情美丽,胳膊朝着脑后一放,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娶你是吗。”

“呵呵,你做梦吧你,我找谁不好我找你这么个……”

没敢继续说下去,这家伙脸变阴了,合计合计我换了个口吻,“你就说咱们是不是有点革命情谊吧,我昨晚高低救你一命吧,你是不是欠我的,是不是吧!”

陆沛看着我挑眉,刚要张嘴床头的手机就响了,我瞄了一眼,来电人是那个杨助理,也就一两秒的功夫,他脸上的玩味就彻底褪去,一本正经的起身接起电话,“怎么了。”

杨助理那边的声音很大,不,确切的说是在喊,满是焦急,“陆总!这边工地出事儿了!推土机去荒村那边推房子,不知道冲着什么房气了,老魏突然就不正常啦!他,他,会飞啦!!”

陆沛的眼神一凛,语气听不出波澜,“会飞,现场几个人。”

“三个,就三个,老魏这折腾一阵了,我觉得不正常,他说他是什么绿衣大仙,还一直让我们给他磕头!不磕头他就乱飞啊!我怕事情闹大,就直接给你打电话了,这要怎么处理啊!!”

陆沛没多废话,“你先按照他的要求来,我马上过去。”

我精神头一下子就来了,溜溜的凑上前,“是不是出邪门事儿了,找我啊,我就是干这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