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伊人红瑾秀目圆睁,怒道,随即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向我,一个耳光雷霆打来。我没有躲避,就当是做坏事被雷霹到了,也好向刚才气血攻心的忤逆话道歉。这记耳光也将我打得清醒,眼前女子只是长得像小青而已。如果谁都因一场**就穿越,那每天得有多少人穿越?

女子脸色绯红,对我那句话心有余悸,惊、怒、恨、羞等表情在恬静的面孔上交织,良久她才发现我一丝不苟的眼神,小脸一红,低头愠声道:“酒叔叔怎么非要说这人是人中龙凤?”

她不是小青,但她的脸让我想起小青,我不能自已地内疚,心情也变得低落,她比小青的脸要白上几分,这一白便是皓白如雪,晶莹如玉,灵动的眼,挺拨的鼻,碎玉般的牙齿……

似乎人都有一个通病,如果男人双目无光地发呆很多人都会以为这厮在暗自下流,而女人则是无例外地**。从女子薄怒轻嗔的恼意不难看出我刚才猥琐到了何种程度,她小声对伊人红瑾道:“姐姐,这位公子的眼神好生让人不舒服。”伊人红瑾冷哼一声道:“**通常都是这样看女人的。”

女子眨眨清澈的眼睛,不解道:“**?什么意思?”

伊人红瑾神色古怪地打量女子,错愕一阵,掩嘴轻笑,道:“你叫什么?”

女子含羞看了我一眼,然后凑向伊人红瑾的耳朵,小声道:“……乔夕颜……”

伊人红瑾黛眉微皱,下意识地喃喃起来:“乔夕颜,乔夕颜……”女子玉茎发红,跺脚道:“你怎么说出来了。”我不禁好笑,心里怅然稍减。

“小乔!”一声中气十足之声自唐周与母狼搏斗的地洞传出,“我让你指点我徒吕布,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乔夕颜偷偷看了我一眼,然后迅速地避开,对伊人红瑾道:“吕公子……姐姐,小乔要找酒叔叔了。后会有期。”

“小乔,小乔……小乔?”我大惊失色……她就是小乔?我失态地流出口水,激动道:“乔……乔姑娘,如果你非要称我为公子,就叫我杨公子吧!”我有我的打算,如果我是“吕公子”肯定不会与“小乔”发生什么,但“杨公子”就得另当别论,毕竟咱是穿越人,鬼才知道有什么事会发生。

伊人红瑾警觉地盯着我看了一阵,若有所思,半晌对小乔道:“叫他吕公子。”

我不禁沮丧,这不是东汉末年吗?伊人红瑾一个妇道人家这么嚣张干吗,竟敢干涉男人。

幸好地洞里唐周与母狼还在对决,乔夕颜不是神仙,害怕地向后一退,留下她婉约的身姿也留下了小青的音容笑貌。我暗暗高兴,默念两句一切皆有可能,一切皆有可能,然后一本正经的昂首挺胸,乔夕颜踮脚向里叫道:“酒叔叔,你怎么把狼放了出来?它会咬我的。”

我像傻子一样无声笑个不停,小乔?乔夕颜?居然长得跟小青一模一样,而且此刻就在我身边,嘿嘿嘿……乔夕颜回头瞥到我神情,立刻张大小嘴,露出一个比见到狼更怕怕的表情,小心地躲到伊人红瑾背后。

伊人红瑾目光如刀,有意无意地划向我的大腿,让我生生打了个寒颤,尴尬地扭着脑袋,脸颊发烫,有些不好意思。

煮酒厉声道:“谁让我徒不分邪恶,竟与斩鬼神魔刀人刀合一,唉,可惜……”煮酒轻叹一声,随即苦笑道:“都怪我呐,没有去想近水楼台的先机,倒让张老头子抢先一步。本想除去这个徒儿,可《龟谱》已落他手,只能记载他之琐事,给他以卓绝功力。罢了罢了,天意如此!但……”煮酒忽然阴森一笑,道:“这只母狼得由他处理,嘿……嘿……嘿……”

煮酒笑声极是邪恶,让我荒唐地想到“美女与野兽”,不由发毛。身旁忽地一阵风刮过,接着我就被煮酒一脚踹进地洞,不知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还是壮胆酒酒力又发挥,抑或身边两大美女的存在,我竟没有丝毫的害怕,张牙舞爪地向气喘吁吁的母狼扑去,它与唐周一番决斗,难分仲伯,不过体力耗了十之**。正是我施展英雄手段的时候。

洞外传来伊人红瑾急躁的叫声,连连跺脚,道:“哪有这样的混蛋师父,把自己的徒弟往火炉里推。”

“妇道,妇道。”煮酒叱道:“恪守妇道,谨守妇道。吕布我徒待会儿休掉她。”

伊人红瑾被煮酒气得脸色铁青,银牙狠咬,我心里温暖,更坚定了对伊人红瑾的爱,但坚定归坚定,并不能以此说明我对乔夕颜就没有想法,她一如小青的容貌让我心乱如麻,一时间不能理清,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打算见到周瑜要将他悄悄地暗算掉。

煮酒在外等待半天,也未听到打斗声,奇怪地“咦”了一声,懊恼道:“吕布不会被母狼吃掉吧!”随即喃喃了一句:“这母的可够毒辣的。”

伊人红瑾立刻不悦,瞪向煮酒的眼神正是“毒辣”。煮酒回头看了一眼,不过他老人家才不会像年轻人尴尬,威武的面孔倒满是对伊人红瑾的责怪,显是对“不守妇道”深恶痛绝。我也非常奇怪,被他一脚踹进掉到地上不仅没有感到丝毫疼痛而且触地还极其柔软,低头一看,惊愕地张大嘴巴,母狼竟被我砸得血溅当场。

唐周吐着舌头在母狼下面,连连翻着白眼,不知他是谢谢www。qb5200。Com我从天而降解他危机,还是咒骂我差点将他也砸死。煮酒怔怔盯着死去的母狼,错愕一阵,捉过乔夕颜的手,若有所思半晌,又恢复昨夜给我《龟谱》时的高深莫测,“吕布,伸出你的手……”

“酒叔叔,人家已有……”

煮酒一瞪眼睛,道:“闭嘴。”

乔夕颜委屈地一蹙琼鼻,几滴清泪立刻滑落,有如花凝晓露,白晰的脸颊透出不适小鸟依人的绝断,看样子是要自尽。我飘摇不定,又抱希望又生不舍,不舍伊人红瑾妩媚,不舍乔夕颜清秀,但又不希望她们痛苦,或者说贞烈的死亡。但古怪的是我偏偏没有表达,反无奈地向伊人红瑾耸着肩膀苦笑,意思是我也没有办法。

伊人红瑾的笑容带了些别的成分,不像伤心更非痛心,仿佛在思考什么,我按捺着心跳将手伸了出去,伊人红瑾抢先一步握紧,淡淡道:“他不是吕布。”煮酒大怒:“这还有没有天理,一个妇道人家……”

我暗皱眉头,张老三什么时候移魂了?

“……我说他是吕布就是吕布,脱裤子,徒弟……”

我与伊人红瑾相视一眼,面面相觑,随即目瞪口呆。煮酒有些不耐烦,大手一伸,立刻将我衣襟撕烂,我慌得扯紧腰带,看伤心欲绝的乔夕颜,仿佛看到小青伤心时的样子,怪不好受。

每个男人都是有纯洁的,不与丝毫**有染,只单纯的在心里思念,小青无疑已成我的单恋或者说暗恋。此时面对乔夕颜竟也生出同样的思想,还在心里对自己说:“是杨抗挺在暗恋,而不是吕布。”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何尝不是难以捉摸,我倒暗自责怪煮酒半天不强硬,又后悔刚才扯腰带。煮酒眉头紧皱,一把扯下我胸前的黄表纸,慢慢展开,凝视半晌,惊道:“你已破了童子身?”

我差点晕死过去,难道张角兴事隆重搞了几场法术,就是为告诉煮酒我非处男?伊人红瑾双眸一闪,似是看到什么希望,红着脸咬牙道:“我给他破的。”

煮酒瞪了一眼伊人红瑾,随即被娇美容颜上逗留的倔强逗笑,但老人家是高人,如此不太正规的笑容似乎在亵渎他的灵魂,登时收敛,将黄表纸递了过来。我好奇接过,低下头,朱砂红字落落眼帘: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我痴呆半天,有些纳闷,翻来覆去地推敲煮酒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我非处男的?纸张文字尽是张角的谣言用来惑众……

“笨蛋。”煮酒悄声道:“我是让那位姑娘觉得你很重要而已,免得以后看到董卓就芳心暗许,我以小乔不过做戏,一来为你解围,二来让伊人姑娘觉得压力。”煮酒说完这些,忽然如落寞老人叹了口气,道:“我是尽力解你桃花大劫,好好待伊人姑娘吧,不要朝三暮四……得不偿失就不好了。至于斩鬼神我收了,等将上面戾气收复,我会归还于你,但不会再是魔刀形状。黄表纸上的话我会散布出去,算是让张角放心。”

“师父。”我激动道:“要不我跟你闯天下吧?”

煮酒断然道:“不行,成为真正的男人是要由自己历练,而非长辈的树荫。滚。”

我抹着脸上的唾沫星子,遥望走向墓道深处的窈窕身影,怅然若失,仿佛是小青在离去。拐角的尽头,乔夕颜回眸一笑,煮酒没有“威逼“成功,她看起来愉快了许多,对伊人红瑾道:“姐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伊人红瑾与我有着同样的矛盾,犹豫半晌,轻叹道:“你叫我伊人红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