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早,温侯早。”

“刘贤弟早,刘贤弟早。”

“最近可过得如意?”

“一般般,刘贤弟最近可如意?”

刘备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一闪而逝,“马马虎虎。”

我心中一动,叹气道:“无耻的曹操定是借朝廷大乱借救驾抢先功,唉,论起资历,其实皇叔才是朝中上上之选,可惜……”

刘备立时露出微笑,不过从其言行看出很赞同我的鬼话。

“爸爸,小青青要嘘嘘。”我探手将刘备请至座位,宝贝女儿忽然从里探出可爱的脑袋,甜声道。我为人散漫惯了,加之小青也是个小孩子,也就没有过分在意,笑着回头道:“来,过来,爸爸亲。”

小青刚学会走路,摇摇晃晃过来,我将她抱起,蓦地一道热泉喷了我一脸,哎呀,女儿嘘爸爸脸上了。我有点尴尬,刘备脸色早已阴沉下来,盖因小青青嘘嘘出现了点问题,桌上刚备好的酒菜立刻受到她的甘露,更严重的是刘备那双筷子。

我轻轻地小青PP上打了一掌,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谁让你不懂事,嘘嘘在地上,对着爸爸的脸干什么?”

小女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爸爸凶,爸爸凶。妈妈不让我嘘嘘,妈妈不让我嘘嘘……”

刘备就在身边,我立刻咳嗽一声,“如玉,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让她嘘嘘?”

如玉小声应道:“没有啊……小青回来,小青回来……”

“妈妈撒谎,妈妈撒谎。刚才宝宝见爸爸向妈妈嘴里嘘嘘,我也想要嘴里嘘嘘,妈妈不让,小青才出来要爸爸嘘嘘的。”

我差点双手不稳将小青扔到地上,暗道失误,刚才与如玉那事竟被这个小孩子看到眼里,还好她不懂事。如玉在里啐道:“小青,你给我回来。”

刘备脸色已经发紫,显然已经明白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古代人最忌讳这种事,当下他深呼吸一口。我急忙将小青抱了回去,如果再待下去,她要便便的时候更糟糕。

“温侯,我就不打扰了。”刘备看看桌上酒菜,对我说。

“呃,刘贤……皇叔,那个小孩子不懂事,瞎说,如果我跟如玉真的那样,这菜还能准备如此妥当吗?”

刘备不知想到什么,直勾勾地盯着酒桌,刚才他吃了几口的,这时脸色古怪,喉咙一翻,干呕几声,“咳咳,温、温侯,你……你……”

“哎,哎,皇叔别走,别走。”

刘备走出不多时便又返回来,从怀里掏出一封打了蜡的书信,我心中一动,定是曹操得大权后的毒计,果然不出我所料,上书:杀吕布。三个简明扼要大字。

如玉以为刘备走了,这个时候扑了出来,“相公,相公,那菜……呃,你们聊,你们聊。”

刘备被风吹抚下的正常脸色又忽地变换,但此时也不是计较妇仁的时候,小声对我说:“温侯,以后像这种贱内放到密处,议事之地这个不祥。”

我心中不快,脸上笑眯眯的,淡淡道:“谢谢皇叔如此坦诚,曹操贼子我必让其后悔终生。”我咬牙说过,曹操啊曹操,你他妈也太狠了。

刘备本来就是看我意思,或者说察看我的神色,见我并无雄心,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可能是讥讽我无能。当下,他带着书信领着随从进城附曹操命去了。次日,归来,整兵齐向袁术攻进。我心中一凛,这他妈的不是好兆头啊,竟与〈三国〉史料无二之变。

当下吩咐高顺,将自家帐营森严戒备,降掉刘备三兄弟谁也不见。

可惜的是,刘备怕我趁机**,将我打发到四十里外的小沛,还一副安抚我的模样给了我不少兵马。我心中更惊,这、这不妙啊。

惶惑之中,我也来到小沛,又吩咐高顺,紧锁城门,万事不理。惶恐几日,不时打探刘备的消息,节节胜利,将袁术打得屁股尿流,只是对方人马过多,一时也不能轻易凑凯而归。

“大人,有信。”陈宫神神秘秘地走进来,“大人,为何愁云满脸?”

“没什么。”我从远处收回目光。

“大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陈宫又神神秘秘道,这时看他,倒觉得有些猥琐,我避开他那张臭嘴,接过书信,撕开一看,心里一凉,担心的还是发生了,曹豹这个我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哥哥被张飞打了。陈宫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第一时间通知的并不是我,而是夕泪,看到她眼圈红红的,我坚持的镇定就开始瓦解。

张辽忽然从旁杀出,“小沛原非久居之地,刘备将温侯安排于此,可见其心底不屑与提防。小沛此种鬼地方怎能放下温侯这人中蛟龙。温侯是时候了,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就应干几桩轰轰烈烈的大事,今徐州既有可乘之隙,失此不取,悔之晚矣。温侯,方才刘备好像鄙视如玉夫人……”

“打。”我斩钉截铁,心里却恨得曹豹要命,妈的,你没事招惹张飞干什么。

入夜,张辽与陈宫分别带领两队人马出击,小沛的老弱残兵这时唯我是从,打就打。我总觉得张辽很积极,但三思几番,觉得一切挑拨都好像与他无关。

与曹豹里应外合,一切很顺利,张飞酒醒神志大清,骑马狂杀出城。曹豹求我一击追杀,我心中不快,追杀个屁,本来好好的安定都他妈让你绞了,我暗叹口气,游说三国,游到江东,像这样出而反而,转眼反脸的无常性子,孙权敢要我吗?

“妹夫,张飞不能走啊,放虎归山其祸无穷,妹夫……”

曹豹两个妹夫叫得我心惊肉跳,有夕泪在一边我也不便给他不好脸色,淡淡应了一声,吩咐高顺照顾好刘备家人,吩咐陈宫守好城池,“张辽,你就陪他追追张飞吧!”我特意在“追追”上面加重了语气,希望张辽能听懂我的意思。

“妹夫,你不走吗?”

我有些烦了,“我走了,谁来管理城池?”一句话将曹豹吓得噤喏寒蝉,提起他那把破刀追张飞去了。我愣了一阵,又吩咐左右快些置办些丧事用具,曹豹可能不久就会死掉。在城楼伫立了片刻,又生不忍,倒不是怕曹豹怎么样,而是怕夕泪伤心,急令高顺出去保护,“生要见人,死有见尸,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