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有想到,一个野外帐篷,煮酒竟然里三层外三层堵了个严实。我蹑着脚绕着走了三圈也没有找到一个缺口。我小心地将耳朵贴上去,里面有辗转反侧的细微声响。不过很小,但小桃红天生尤物,喉咙是难以控制的。

那种音色直让我在外急得鸟跳。

天无绝人之路,我还是在紧密之中找到一点疏漏之处,我小心翼翼地伸进去手,轻轻一扯,一丝暖风立刻自里吹出。

一股令人发指的味道扑面而来,差点把我“熏”过去。

我用手扇了扇,对小桃红由衷佩服,更对师父彻心羡慕。闻香识女人,香——指得是什么?许多傻瓜自诩为风流无敌,说什么香水。狗屁,香是女人那种自带的幽香。当然这种香味有时候不是靠鼻子闻的,而是品,像品酒一样。

我小心地将脑袋凑过去,屋子里黑漆漆的,但我并没有懊恼,当下,深呼吸一口,将《龟谱》所载的无上功力运行一个小周天,两眼忽地冒出一股金光,屋子里登时一目了然。

看到小桃红的身体,我暗暗后悔当日逍遥船装他妈的君子,不亏是山娘的师妹。虽没有38F那种夸张唬人,但震撼力十足。更让我惊愕不已的是小桃红的着装,居然是火红色的,更为重要的是,那件紧紧裹在其身的样式。日,情趣内衣?

我差点栽倒,凝神屏气半晌才看出,样式虽然相近,但还不像我熟悉的那样精致。不过,这简单中也不难看出如小桃红这种女子的风情。

小桃红身上每一处很快被我看完,啧啧,我擦掉自己的口水,已经严重后悔自己当日错过。但没有办法,师娘我倒是敢,但师父我怕,怕得厉害。

我拍拍自己狂跳的心,开始打量煮酒。

对于煮酒,我已经不能用形容词形容。他太伟大了,他的嘴不单单用来喝酒,在别的方面也很有特长,而且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米多长的舌头?我暗自抽搐,煮酒他妈的到底是不是人?煮酒有双美丽的手,十指修长,以为总以为他未碰过女人,不过在心里思念那位未蒙面的师娘阿诗。当看到煮酒灵动十指如蛇起舞,往日的一切统统推翻。

他简直就是凝聚了全天下男人的优点,又摒弃天下男人的缺点。

以前直认为东汉没有**,有董卓,现在看到煮酒,心生鄙视,董卓算个鸟。

我欣赏的不是**,是艺术。

艺术的感染力是人皆知,我慢慢蹲下,忘记了时间,忽略了星辰,只是用平常心欣赏着师父师娘的表演。一边默记两人的“绝学”。一个时辰后,我骇然,跟师父一比,我简直是初到江湖。

后来,实在太困了。我歪着脑袋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再醒来,煮酒鼓着两只大眼满脸怒火,我心头一凛,如果这老东西发怒,再给我与妻妾之间制造混乱可是受不了,硬着头皮讪讪笑道:“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小瑾反对住在一起,她们便把我赶了出来。我看夜深就没有打搅师父,在帐篷外睡了一夜。咦,我不是在帐篷外吗,怎么会在师父这里。”

煮酒指着帐篷,“这不是帐篷外吗?”

我抬眼望向自己居所,惊异道:“不对啊,昨晚我明明是在那个帐篷外的,怎么会到这里?难道是我有梦游的习惯?不可能啊,以前一直没有……”

身边的小桃红哧地一笑,我赶紧低头,小桃红太妖娆,除了师父能吃得消,别人根本不敢看她的双眼。我怕被她狐媚勾去,赶紧闭上自己双目。即便如此,我的心跳还是迅速升至120。煮酒比我更知道小桃红的厉害,虽知我在撒谎,但撒的这么“可爱”,他也感到好笑。再者,他又不是没有偷偷看过我,如此一来,也算顶平,哼哈道:“以后少点梦游,如果我梦游到小瑾那里可不好。”

“无耻。”我骂道。

煮酒懒得跟我争吵,搂住小桃红,当着我的面狠狠亲了一口,“快,回去找小瑾。”

“变态。”我做不耻状,起身向小瑾她们走去。

“下次看的时候,带点丝绸,要不直接带你妻妾一人过来。”煮酒笑道。

我在清晨嗖嗖冷风中吹了好几个时辰,弄得妻妾们莫名奇妙,不时过来问我怎么了。我使劲摇着头说没什么,彼时狼军皆已起床,一切准备妥当,只待我一声令下出发。此时显然不适合进帐篷。

直到煮酒将小桃红安排上马车,出现在我身前,我所有的冲动才慢慢平息,这时忽然十分奇怪这个东西。百思不得其解,暗暗纳闷。

“出发吧!”煮酒盯着我紫胀的脸,笑道。

我故作镇定,向张辽挥手,“出发。”

煮酒扫两眼我的身体,骂道:“活该,师父做事也敢看。”

我心中抽笑不已,也是煮酒,换了别人谁能说出此种无耻之话。跟徒弟,或者说跟女婿,竟是如此?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因狼军已在徐州,所以只行走两个时辰,便来到徐州中心。来得正是时候,在进城的另一侧,操军排列整齐,大军中央竖立两面迎风飘动的白旗,上书:报仇雪恨。曹操身穿缟素,冷眼旁观恭敬引兵城下相接的陶谦。

我命令狼军原地隐藏,然后只身一人,打马到更近的距离,曹操脸部肌肉因痛苦而抖动不停,雪红色的眼睛满是杀气,一字字道:“陶谦。”陶谦一脸愧色、痛色:“我知道说什么孟德也不会信,一切怪我……”

曹操痛声道:“吾父一家老小四十余口,竟被汝一夜惨杀……”陶谦仰天长叹一声:“吾实不该让张闿,此贼子歹心不改……”

“你想推卸责任?”曹操冷笑。陶谦急忙摆手,“没有,没有。”

“好。”曹操扬鞭长笑,“给你一个自尽的机会。”

“自尽的机会?噢,不不不。”

“夏侯惇,杀。”

“孟德……”

“杀。”

我看时机差不多了,两腿一夹赤兔,四只腿腾腾跳到他们中间。

“吕布?”

“是你?”

陶谦与曹操分别发出惊讶呼声。陶谦的口气让我不快,似乎江湖中流传的丁原死董卓亡实在可耻。不过,他们各自的忌惮却让我大快。

“两位老先生……”

“不要叫我老先生。”曹操怒道:“小乔妹妹是不是在你身边?”

我感觉曹操陷入情魔,小乔在哪里我在哪里,怎么老一见面就问我小乔?我拧着头打量他,其貌不扬,为什么不放弃不可能的姻缘?我咳嗽一声,语重心长道:“孟德,有些事有些人,该放弃就得放弃,如果选择执迷,带给自己的只有痛苦。”

曹操脸色发紫,嘿嘿冷笑,嘶声道:“说,小乔在哪里?”

我大摇脑袋,看来感情真可以让人变成白痴。长长吁口气道:“江东周瑜手里。”

曹操沉默一阵,不再与我争论,令手下全面向陶谦发起进攻。我慢声道:“孟德,你养父与陶谦无关。陶公性格温和,为人正直,绝不会做此小人所做之事。而且我可以作证,昨晚区区在下领着大队人马亲眼看到张闿惨无人道地将曹老先生砍了数刀,待吾赶到时,曹老先生也没有了气息。”我沉痛道:“我能理解孟德此时心情,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滚开。”

“你很令我失望,你知道吗?近乎整个东汉的人都断定你曹孟德他日为一方英豪,实不该因此错事而更错……”

“来人,弄死他。”曹操气得暴跳如雷,两手指我,破口大骂,“你说亲眼看到吾父被贼人屠杀,你身怀无敌功力却眼睁睁看着一个老翁死于屠刀之下。你简直禽兽不如。“我心头一怔,没想到刚才随口一说,倒把曹操仇恨移嫁到我身上。我从容不迫地弹了弹袖子,既然要游说三国,口才自然是有两下的,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人顶住,“孟德你相信因果吗?因果,佛家所说的因果,上世孽今世还。”

“吕布,你走,你走。”

“当年孟德将吕氏杀全家,现今汝父死与非命,因果报应……”

“闭嘴。”

“怨怨相报何时了……”

曹营飞出两块砖头,有**骂,“哪里来的啰嗦鬼,快快滚蛋。”

“汝等轻动嗔念,不可,不可,砸伤我倒没有什么,砸伤身后的花花草草……”

数百浓痰迎面扑来,我心下大怒,妈的,居然敢唾我。当下,舞起方天画戟,吆喝煮酒快快做法,只见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黑色的风暴倾刻钻入两家车马,一时大乱,各自收兵。

但收兵归收兵,曹操紧守城外,安营扎寨,嘴里骂骂咧咧,“此生与那个不知姓杨姓吕布的家伙不共戴天。”我心中气恼,我还不是为你大展宠图,网络人脉?全没想到不领一分人情。更气馁的是,初次游说就遭挫折,难免对曹操的态度有些愤恨。

有我存在,曹操也不敢轻易攻城,但这么守着也不是办法,我的主要目的是快速游说至江东,然后定居到周瑜家附近。也是上天保佑,大概第三日清晨,我看到风沙漫漫中遥遥大旗,红底白字写着:平原刘玄德。

刘玄德?关二爷?猛张飞?

我下意识地看看隐藏好的狼军,想到夕泪,有点犹豫。心头理性分析,依我现在兵力绝不是张飞的对手,虽说有煮酒这个神人存在,但面对铁血汉子,我不想使诈,许是那样胜之不武。反正陶谦已然无恙,我牵起赤兔,确定好江东方向,呼喝狼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