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一见,忙从身迎了上去,别看阿贵身子瘦薄,但他身形灵便,使开擒拿手法,肘撞掌劈,顷刻间打倒了四个。

另外两个被身胖体壮的阿福,抓住腰带,举将起来,随即阿福身子倒转,将二人向柜台捣去,一时被摔的站不起来。

可是,这样还没完,阿福,阿贵见他们家少爷没停手,还在使劲的打,也不敢停,朝躺在地下的几个人,这个题两下那个踹一下,玩的的到也热乎。

过了一会,青阳估计是打累了,便停了手,朝被打的不成人形的灰衣大汉大汉吐了口吐沫,朝阿福,阿贵招呼一声,指了指躺在地上昏迷不动的青衣书生,便向店外走去。

阿福,阿贵一见,忙架起青衣书生,跟上去。

青阳一行人,套了马车赶紧朝镇外使去,估计,这会店家已经报官了,他们可不想被拌留在“汉城”这个破镇。

马车一路急赶,直到在七十里外的一家小小的客店“来由店”停下来打尖。

青阳等人要了三间上房,又给青衣书生请了跌打郎中。

掌灯时分,那青年终于醒过来了。大约是两杯热黄酒起的作用,他的脸泛上了红色,只是还有点头晕,一见眼前的三人,便挣扎着要起来。

青阳忙按住他,说道:“朋友,别动,你就好好儿躺着。”

那青年就屈起上身,在枕头上连连叩头:“恩公,是您救了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大恩不言谢,我伍次友总要粉身碎骨报答您的!”说着,一脸的感激之情从他清秀的面孔上显露出来。

伍次友,这名字听在阿福,阿贵耳朵里到没什么,可是青阳听了却是一惊,虽然青阳基本上是个历史白痴,可是他对清朝几个有名的人物到还是了解一点的,伍次友就是其中之一,这伍次友可是真正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胸有雄韬伟略之辈,曾暗中帮康熙,雍正两位皇帝运筹帷幄,被两位皇帝以老师相称。

青阳笑了,这回可是拣到宝了。

青阳一脸奸诈的笑道:“你叫伍次友,你说你要报答我,好呀,我身边正好缺个跑腿办事的,以后你就跟着公子爷我了,随时准备报答我吧,呵呵。”

伍次友听了有点犯傻了,心中想不会这么直接吧,自己刚才说的只是客套话,怎么这恩人怎么立刻就要收自己当奴才呀伍次友又看了青阳一眼,知道他不是开玩笑,有些着急,以他伍次友的脾性和才学,其可是愿寄人于篱下,做一个奴才之辈。

伍次友道:“恩人说笑了。”

青阳道:“我没说笑。”

伍次友道:“恩人,在下一介书生,除了会读书写字,别无所长,就算跟了恩人,也帮不了恩人什么忙呀。”

青阳笑道:“会读书写字就够了,本少爷身边缺的就是你这号人。”

伍次友也不是个书呆子,以他的智慧怎么会看不出来青阳是收定他这个奴才了,再加上青阳对他有救命之恩,也只好认命了。

伍次友挣扎着从下来,在地下咕咚咕咚磕了三个响头,说:“既然恩人,如此厚爱,在下定不会辜负恩人。”

随后,伍次友便在青阳的关照下,住在“来由店”里,将养身体。两人倒也十分谈得来。在围炉清谈之中,伍次友向青阳讲了这自己被打的原由。

原来伍次友不小心碰坏了灰衣大汉的一块玉配,就拿出自己珍藏的几本古书要当作赔偿,谁知人家不识货,所以被爆打。

京城,从明代开始就成为中国的首都,向来是繁华昌荣。

拂晓时分,,青阳一行四人终于进了北京城的大门,因为都是第一次来到京城,青阳和伍次友下了马车步行,领略领略京城的风光。

但是看了以后,京城,给青阳的感觉就是破,脏,和电影里面的北京城一点也不一样,而且人多,干什么的都有,跟扬州真是没法比。

过了天桥,在京城城西的永兴寺街,有一家二流客店“祥瑞店”,掌柜的姓黄,名叫黄二财。这家店的后院有几十间客屋,是专供举子进京应试时候住的,青阳一行四人就在“祥瑞店”后院,单独包了个小院,住了下来。

本来青阳是不想住这家“祥瑞店”的,嫌它不够档次,可是看了祥瑞店广告牌,什么本店专门招待举子进京应试,一想,自己也是考生,就住了下来。

一进屋还没休息会,青阳坐不住了,便使唤阿福把掌柜的叫来。

店老板黄二财听到召唤,一路的小跑,直奔而来,一进屋就道;“几位爷,叫小的来,有什么吩咐?”

青阳:“没什么事,就是第一次来京城,你给我们说说,京城有什么好玩的没。”

店老板黄二财:“这位爷你还真问对人了,你要说这京城有什么好玩的,我黄二财还真没有不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几位爷想知道那方面的?”

青阳:“怎么讲?”

店老板黄二财忙道:“几位爷要是想听个小曲,看个评书,瞧个杂耍,尝个小吃的什么的,就要去天桥了,那地方什么都有,如果几位爷不喜欢这些,想找点刺激,就去北城的“吉祥赌坊”,要是寻个乐子什么的,京城的八大胡同可是赫赫有名,里面什么样的姑娘都有,如果有幸见着了“怡红院”的红牌梅欣宜姑娘,那更是各位爷的福气。“青阳有了兴趣:“怎么着,这个梅欣宜很漂亮?”

黄二财道:“岂只是漂亮,更是才高、色艺双绝,上自天文,下及地理,旁涉诸子百家、三教九流,她无所不通,无所不精!那琴棋书画,

到了她那双纤纤玉手中,成了轻而易举的雕虫小技,不过她难得一露!”

青阳兴趣更浓了:“黑皮奶奶的,一个这么牛,小伍呀,呆会咱们去会会这个梅欣宜,你和她比划,比划,臭臭她。”

听了青阳话,伍次友是一脸的苦笑,都三十的人了,被他小伍,小伍的叫,好象自己真的很小似的。

不过经过几天的相处,对他这位流氓主子的德行也了解了不少,不反驳什么,伍次友摆出一副死也不去的架势道:“我不去,我的伤还没好,还是留在这养伤的好。”一点也不给青阳面子,开玩笑叫自己去和一个风尘女子去比划,伍次友可不丢那人。”

青阳也不勉强他:“那好,阿福,阿贵,我们去。”说完,作势就要走。

店老板黄二财拦住了,笑道;“这位,公子爷,你先别慌,现在还早,那“怡红院”还没营业呢,再说,这为可不是说见就见的。”

青阳:“怎么说?”

黄二财道:“爷,你可不知道,梅欣宜姑娘她卖艺不卖身,而且所结交来往的客人,都是当朝的亲贵,贵介王孙、贝勒、贝子一流,称得上相对皆朱紫,来往无布衣,甚至于有许多位格格、郡主之流,都情愿跟她结为姊妹、闺中知友,或者是拜她为师学学她那胸蕴高才!是故,对见不见客人,全凭她高兴不高兴,所以,慕名而来求见的多,碰壁而回的也不少。”

青阳可不管这些,他还没有想见而见不到的人。

青阳邪笑道:“本少爷去了,她不见也的见,奶奶的,我到要看看她有多牛。”

说完,塞给黄二财一张银票打发他滚蛋。

眉开眼笑的黄二财走了后,青阳和阿福,阿贵,也出门而去,既然,“怡红院”没这么早开门,青阳决定先去赌场玩两把。“吉祥赌坊”,凡是京城的行家,无人不知这家已有八十年历史的销金窝。

“吉祥赌坊”一共三进大院,位于京城的北城。四周石墙,大门巍峨,大门下两座张牙舞爪的石狮子,显的“吉祥赌坊”,门面庞大,气派不凡。

只不过再大的门面都算不上什么,一座招徕赌客的赌坊,要紧上聚得起人气?才称得上旺。

说到人气,那可是“吉祥赌坊”,最为丰富的资财了。

每天“吉祥赌坊”来来往往的人潮也甭提有多盛了,打从赌坊的大门一开,站在门前迎客的伙计便不会中止他们唱咯吆喝的声音。

当然罗!在进出的人潮里,有笑声,有愁容,有不可一世的大爷,也有献媚诏谀的痞子。不管是那一种面孔,都意味着一个生命的缩影,也反应了百态人间。

虽然“吉祥赌坊”的排场相当大,不过它所接纳的赌客层次,倒不会局限于底子扎实的殷商大户。

凡是带了银子上门的就是爷们,它不但为想玩大额赌注的赌客们,提供了豪华的掷金场所,同时也为一般的赌徒们准备了可以过过隐头的小台面“吉祥赌坊”的第三进大院,也是“吉祥赌坊”的后大院,那儿又是另一香景致。

大院内小桥流水,花卉盛行,八角凉亭琵琶弦,咳!有位姑娘在弹三弦呐。

这是专门招待赌客们累了休息的地方,谁要是累了,想歇会就来到这饱览院中奇花异卉,看那鱼儿在水中穿梭,喝着亭内玉石桌面上放置的小菜甜酒,听会那美人儿的抚琴清唱,养足了精神再上赌桌拼杀。

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家“吉祥赌坊”的青阳三人,此刻在一个伙计带领下,往第二进大厅走去,还没走近,一阵喝声已传了出来,直叫青阳心痒痒。

一进厅就见,里面摆了十几桌子,掷骰子、赌大小、押点子、推牌九……憔有尽有,青阳走到一个押大小,丝绒布铺设的抬子上,别人看青阳的架势,象个有钱的主,也让出位置给他,青阳也不客气大咧咧的坐上抬子。

青阳看看庄家,一个面色苍白而双目精光炯炯瘦削,约四十岁的中年人,这时庄家正在摇骰子,青阳拿出银子往桌前放,第一庄他猜大,果然开出来是大,接下来他押十两大,结果庄家赔钱,经过了几次,青阳知道这骰子没有灌水银或铅,也不知道,青阳是上辈子赌片看多了,还是他天生就是个赌徒,这辈子,他对赌可是深有研究,身负几种赌上面的绝活。

“下喔!下喔!下大赔大,下小赔小,不下不赔干瞪眼……”庄家摇了几下放在桌子上,青阳也不客气盹声:“大!”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往大上一搁,神情甚是得意。

庄家脸色一变,慢慢打开杯子,果然是大,“哗!”众人起了一阵**。青阳笑了笑道:“小意思,不够看,来大一点!”庄家再摇骰子。

“还是大。”青阳搁了一张十万两的银票在大上面,这举动可吓坏了同桌的赌客,虽然他们不是没看过这种豪赌的人,但很少见,一两个月能看到一次就算不错,都暗暗猜想青阳是什么人,不会是个皇子,贝勒吧。

来回玩了几把,青阳已经赢了几十万两。

庄家直冒冷汗,他知道今天来了个高手,这局面他是吃不完兜着走。喘口气,他已叫停往后院走去。不久陪着庄家出来一位姑娘,穿的是宝蓝色高领宽袖小腰身的小褂儿,宝蓝色的八幅裙,裙脚下也是,二双宝蓝色的缭莲鞋。一头秀发梳得没一根跳丝儿,那排整齐的刘海下是双黑白分明、清澈深邃、充满了智慧光芒的美目。

她脚步轻盈走向抬前轻笑道:“请问这位公子贵姓?”

“我靠!男的不行,来女的!他奶奶的还真漂亮!”青阳心头一闪也邪

笑道:“本少爷姓柳,不是石榴裙下榴,是柳树的柳,姑娘你真漂亮,叫什么名字,呆会陪少爷我去喝酒如何?”

这个美姑娘像是见过大场面,对这种事只以微笑来回答,她笑道:“公子真会说笑,我叫丁秋疑,公子,你从那里来?是干什么的?”丁秋疑在打听青阳的底细,因为她已认定青阳是来找碴,既然敢动“吉祥赌坊”必是大有来头之人吻,可惜丁秋疑这次猜错了,青阳来这只是想玩两把,打发打发时间。

青阳笑道:“本少爷是来京城考状元的,这不,离科考还早,闲的无聊就到这玩两把,谁知,庄家不给面子,完了几把就跑了,半天请了你出来,怎么着,是不是要姑娘陪本少爷玩两把?”

青阳笑道:“柳少爷,你今天运气可真好,一下子就赢了这么多,不歇歇手吗?”丁秋疑有意放他一马,要青阳到此为止,带着银子滚蛋。

青阳哪能听不懂这些江湖话,只是他巳赌瘾难收,装作不懂,他笑道:“只要能赌三天三夜,就是不睡觉也没关系!”这他倒是说实话,但听在丁秋疑耳里,无异是明着打脸颊。

丁秋疑一看不能善罢干休,她笑道:“那我就陪你玩玩如何?”

青阳笑道:“好呀!正想和美女切磋切磋。”

丁秋疑转向先前那位庄家道:“你到第二抬丢,这就让我来。”

庄家应声是,躬身走向第二抬桌。

丁秋疑道:“换骰子,这太旧了!”马上有个跑腿送来三颗新骰子。

丁秋疑笑道:“柳少爷,要不要检查一下呢?”

青阳这鬼灵精早已知道突然换骰子一定是使诈的开始,但他艺高胆大,而且也存着较量之心,所以不在乎这是否是假骰子他笑道:“不用了,美女,我相信你,你摇吧。”

丁秋疑轻笑数声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开始摇骰子,姿势雍容已极,她只用一只手将杯子往空中丢。随后又射上三颗骰子到杯中,等到杯子快要掉落于地,她用右脚一挑,杯子又弹了起来,右手再抄,往抬桌上一盖,干净俐落,功夫到家,骰子转了好久才停下来。

丁秋疑是有意卖弄赌技:“柳少爷,请下注!”

青阳笑了笑,一万两银票往大上押,他心想:“任你赌技通天,只要六次一周,本少爷还是老大!不过她奶奶的,耍的还真是好看,只是中看不中用。”

骰子一开,两三个一个二,小吃大。青阳并没多大惊讶,结果一连六次都被吃掉,输了几十万两。

青阳在这六次当中已经猜出这三颗骰子灌了水银,一颗靠近一点,一颗靠近六点,还一颗是四点,现在要猜点子已万无一失,他笑道:“美女,你好厉害好赌技,我可输了不少。”

丁秋疑笑道:“那里,我只不过运气好一点罢了,咱们就此收手如何?”她以为青阳已经害怕再赌,有意放他离开。

青阳笑道:“那怎么行,难的有美女相陪,本少爷一定要赌个尽兴,来!这次赌大的,你可别吓着了。”

丁秋疑笑了笑道:“柳少爷既然这么高的雅兴,我陪你就是。”说完她再度摇起骰子。

青阳也学她模样摇着骰子,念道:“一二三、四五六,奶奶的,给老子出大!”

丁秋疑小手一翻,将骰子盖在桌子上,青阳叫一声“大”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砸在上面。

丁秋疑脸色一变,慢慢打开骰子,两颗六,一颗四“大二,她叫道:“来人,赔银子。”

丁秋疑知道今天遇到高手再赌也不会赢,说不定赌场会垮在这人手中,她向大众道:“各位,今天到此为止,明天有空再来。”

一会,一个管帐的过来拿起青阳的那叠银票,要数数金额,好赔银子,可是一拿起来一翻惊愣了,全是十万两的,一共一百张,也就是一千万两,奶奶的,这个青阳也真敢赌呀!

管帐的拿着银票颤抖的对丁秋疑说:“大小姐我们赔不起呀!这是一千万两啊!”

丁秋疑一惊,赶紧抢过银票细看,一时也傻了,就是把她们的“吉祥赌坊”当了也就值一百多万两银子,怎么陪。

过了老半天,丁秋疑才回过神来,面部带着笑容,只是那笑容很僵硬,很凄凉:“柳少爷,对不起,你下的注太大,我们赔不起。”

“赔不起,那就不用赔了。”青阳一脸的坦然,看到丁秋疑的样子,他心中有些不忍,再说一千万两银子对他来说可不算什么。

“什么,柳少爷,你说什么?”丁秋疑更是吃惊了,不敢确定刚才听到的话,又再问一次。

“本少爷说,既然赔不起,就不用赔了,这回听清楚了吧。”青阳笑道。

“不用赔,你说的是真的?”

看到青阳肯定的点了点头,丁秋疑紧绷的心,整个松懈下来,一扫刚才的忧郁,一千万两对“吉祥赌坊”来说,还真的陪不起,就是丁秋疑她爹回来了也没法赔。

“那你有什么条件?”丁秋疑实在是不敢相信,白花花的一千万两银子竟然有人说不要就不要。

“条件倒是有一个。”青阳笑着回答。

“什么条件?”丁秋疑心又绷了起来。

“就是陪本少爷喝杯酒,打发一会时间。”青阳笑着说。

“就这么简单?”丁秋疑奇了。

青阳道“就是这么简单,怎么着,你不愿意?”

“愿意,怎么会不愿意,我还要谢谢柳少爷呢!,柳少爷这边请!”丁秋疑喜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