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做什么?”卓晔闻言,好奇的问道。

“去澜月城,那里盛产珍珠,我们要去购货,沧滨城与澜月城之间有聚基山脉阻隔,走旱路有些绕远,所以打算走海道。”连琴顿了一下,又笑着对卓晔说:“你闲着也是无事,不如和我们一起,全当是陪我们游玩也好。

“好啊!我同你们去。”卓晔现在是身体自由、时间宽裕,又不愿这么快就与连琴分开,便痛快的应了下来。

“关于合作一事,这两天,我们具体商讨一下细节,之后拟文书以为证,卓姑娘你看可好?”连箫说。

“好。”卓晔淡笑着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了,我们便先告辞了,明日再来找你。”连琴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你们在沧滨有住处?”

卓晔所租的这个小院,卧室只有四间,她本打算让巧灵把空余的一间收拾出来给连箫住,让连琴与她挤一个房间的。

如今听连琴的话语,他们似乎另有落脚之处?其实这也不奇怪,离盛京这么远的城市都有连家姐弟的商铺,想必他们这生意做得不小,在其他城市有几栋宅子有什么好奇怪的。卓晔忽然觉得自己是多次一问了。

“放心,不远,我们就住在你对面。”连琴冲卓晔挤眼笑道。

“我对面?”卓晔疑惑的重复道。

连箫邪魅的一笑,接过话来:“出了此院门,过了街道,对门的那座宅子,是连某名下的,所以,咱们是邻居,姑娘有空,记得过去坐坐。”

连箫说罢,不待卓晔说话,起身,与连琴一起出了门……

卓晔望着他们的背景,愣愣了眨了眨眼,这样也能做邻居?也未免太巧了吧……

其实,当然没那么巧事,话说,连箫、连琴此来沧滨,不过与卓晔就差了几日的行程而已,在卓晔租下这小院的第二天,便有传书送到了连箫的手上。连箫便吩咐属下在这附近买了宅子。不但如此,连卓晔现在住的这座小院,如今也在连箫的名下了……

两日后,沧滨码头,卓晔带着巧灵,随连箫、连琴登上了一艘简约大气的海船。

因不走陆路,不用赶车,卓晔便留徐三儿在沧滨看家和照看他那宝贝牲口了。

刚一上船的时候,巧灵还兴奋的在甲板上走来走去,这摸摸那碰碰呢,等起航开船之后,她的小脸渐渐的越来越白了,过了没多久,便趴在船沿处,大吐特吐起来……

原来这小丫头晕船……

卓晔想了想,起身回了船舱,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裹,里面包着的,赫然是她穿越时带来的那个旅行包,因为旅行包的样式,在这个时空的人眼里太过古怪,卓晔便在外面包了一层包裹皮。

卓晔打开她那个塑料医药小盒子,从里面取了两片“乘晕宁”,又倒了一杯清水,来到甲板,递给巧灵:“快把这个吃了,过一会儿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其实“乘晕宁”是应该上船或上车前半小时服用的,卓晔先前不知巧灵晕船,没有给她提前服用,但想到古人没有西药的抗药素,又连吃两片,应该很快便会见效吧……

巧灵现在是连胆汁就快吐出来了,也不顾上看卓晔给她的是什么,接过药片扔进嘴里,用清水送了下去……

一旁的连琴从卓晔伸手的时候,便看了个真切,心里好奇那种白色的小片片是什么东西,不禁开口问道:“卓晔,你给巧灵吃的是什么东西?”

“那个……是我家祖传的一种药,专门治疗眩晕的。”卓晔顺口胡说道。

“你家开过医官的么?”连琴问。

“啊?不是啊。”

“那你家先人有做大夫的?”连琴又问。

“呃……好像没有。”

“这倒奇了,你哪来这么多祖传秘药?我记得上次你说,你与医圣苟杞打赌,用的也是祖传之灵药呢……”连琴奇怪的说。

“这些……不过都是山野民间的偏方而已。”卓晔含糊的说罢,不待连琴再问,连忙打岔道:“你从盛京带来的‘悦福馆杏仁酥’可有带上船来?我有些饿了呢。”

“知道你喜欢吃,给你带来了,等着,我去给你拿。”连琴很配合的说道。其实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卓晔是在故意岔话,但见卓晔不愿深谈次话题,她也便识趣的就此打住,不在继续探究了。

见连琴离去,卓晔不禁暗暗松了口气。从舱门后绕出来的连箫,饶有兴味的看着卓晔的背景,唇角勾了一个邪肆的笑容……

每日吹吹海风,望望蓝天,吃吃零食,几人在船上悠哉惬意的度过了两天的时间。

这日,卓晔在站船头正望着天边出神,连箫来到她旁边,笑道:“再有一日多的航程,我们就到澜月城了。”

“哦……”卓晔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连箫顺着卓晔的目光,也向天边望了望:“你在看什么?”

“我觉得这天气似乎有些不正常。”卓晔蹙眉说。

“怎么?”连箫挑眉道。

“你看那天边的红云,我听老人讲,这种云……好像是暴风雨的前兆……”卓晔以前在网上,曾无意中看过一篇关于十大预测暴风雨云朵的帖子。她觉得那远处翻滚的红云,像极了那帖里图组中的一张,不过,她没有记住那云朵的名字。

连箫知道海面天气变化无常,闻言顿时道:“当真?”

“我不太确定,可是,我觉得很像。”卓晔不太肯定的说。

连箫回头,对身后的一个下属吩咐道:“快去叫老吴过来!”

连箫口中的“老吴”叫吴畏,四十开外的年纪,是艘大海船的船长。

那人答应一声,快步离去。

“出什么事了?”这时,连琴与巧灵也从舱里出来了,连琴看见连箫那难得严肃的表情,不禁出声问道。

“卓姑娘说,那天边的红云,可能预示着,暴风雨要来了。”

“不是吧?这等倒霉事,竟让我们摊上了?”连琴吓了一跳,垮着脸说。

这时,吴畏已经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满脸惊慌的说:“东家,我也正要找您呢,恐怕要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