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程小悠船舱隔壁的舱室,欧承逸正在和宫勋打着电话:“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Lex,我不懂你在问什么?!”宫勋此时也已经看完戴月儿的彩排,回到了他自己所在的贵宾舱室。

“你不懂我说什么?宫勋,这怎么可能!”欧承逸不怒反笑,想到了在Moon彩排时候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宫勋一定是故意的。选择在那种时候说了那种话,这个一个是说给程小悠听,一个就是说给他听。

“你现在问我这些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宫勋那边却还是十分的冷静,他拿着手机坐在了意大利手工的皮具沙发上,闲适的样子像是根本就不知道他之前的那些说法到底给别人带来了怎样的影响。

“我站在什么立场上不能问你,你就不知道你之前说的那些话到底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欧承逸声音顿了顿,接着理直气壮的说道:“你之所以要公开这件事,其实不过就是让我也听听不是吗?”

宫勋靠在沙发的椅背上,眸子深不见底,但是唇角却勾出了一个微微的弧度:“就算你听了又可以做些什么,你不是已经去非洲了吗?放弃了米兰设计学院,自己一个人去了非洲,这件事你做了出来,那么这里的事情你还有必要管吗?”

欧承逸听了身子一僵,他站起身走到了窗前,看着外面的蓝天,碧色的眸子有些黯然。当时,他别无选择,除了走人不知道还可以做些什么。

现在宫勋这样说,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你到底是想要怎样?”

“我没有想要怎样,怎么我离婚一下还要有很多目的吗?”宫勋淡淡地笑着,眼睛也微微眯起,就像是一个钩子,正在等着鱼儿上钩。

“你想要怎样就直说,怎么就现在想起来离婚了?”欧承逸想到之前程小悠在彩排现场下不来台的样子,他以为自己在非洲的时候跑东跑西,这些事情就会彻底的忘掉。但是现在看起来却不是这个样子。见到程小悠有事,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放下。

之前给小悠发短信之后,他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就想着这件事和自己再没有任何关系,可是现在看来,自己根本就做不到无动于衷。

是的,他没有办法见到小悠遇到事情而自己不去问候。

“这件事,其实真的和你无关不是吗?”宫勋的面孔上笑意越来越浓,但是对着手机说话的声音却依然是若无其事:“等我离婚之后,你和程小悠也就彻底没有关系了!”

“宫勋,你是不是还想我们可以在一起?”欧承逸沉吟了一下,直接的开口问道,觉得宫勋做事绝对是没有那么简单。现在他说要离婚,又何尝不是一种手段在继续逼迫他们就范。

“我可没说!”宫勋随意的耸耸肩:“你们之间的事情不是已经画上句话了,现在你都已经专门跑到了非洲,我可没有说你们还要在一起!”

他不经意的说完,再度的开口道:“在那件事之后,你家人可是已经恨透了我。所以我才不会在想着你们怎么样,不然到时候你那个小数又该生气了!”

听话听音,宫勋的言外之意已经完全的流露了出来。欧承逸听着他的话,嘴角也带出来一个冷笑:“你现在说的这些话真是好笑,你以为现在是我的问题?我和程小悠怎么可能还在一起!”

“是啊,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抱任何的希望!”宫勋靠在沙发上样子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对我来说,这件事有没有没有更大的区别。”

他的目光望着天花板,黝黑的眼底看上去像是藏着无尽的凶险。

“你们可以在一起还是不能,对我来说,都没什么意思!我要的只是离婚而已!因为,苏婉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现在就连宫夫人这样的花瓶她都没有办法扮演,那么我要她留在身边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唯一能表示她还有价值的,也就是我们能在一起对吗?”欧承逸接着他的话说道,其实对于宫勋,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要了解。

对宫勋来说,只有这个还有一些的价值。

“现在艾德森家已经和宫氏合作在全面缩水,你叔叔恐怕已经是怨恨上我了!”宫勋淡淡地说道,其实宫氏没有什么足以让艾德森家看上的东西。所以,要是没有欧承逸这一层关系,他并不意外艾德森家会放弃合作。

更何况,在他们看来,欧承逸远走非洲都是因为他造成的。所以,他本来希望维持的良好关系根本就是不可能。

“你在威胁我?”欧承逸抓着手机,看着远处的云卷云舒,看着远处的碧波海浪,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完全弄明白了宫勋的意思。

“不是威胁你,现在,选择权并不在我手中!一切都看你们的选择,我这个人,一向没有留着废物在身边的习惯!”宫勋嘴角漾着冷冷的笑,对于他来说,不管是哪个选择,都有利于他。

就算是真的离婚,他也已经选好了新的结婚对象。

“你这样说就是以为我没有任何办法来反对是吗?”欧承逸紧紧捏着手机,知道对方对此的不在意,但是他却已经似乎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

“其实,Lex,作为对于晚辈的忠告,既然你已经决定要摆脱这一切,那么就没有必要再继续陷进来!不然到时候你家长辈又该怪我来做什么陷阱了!”

宫勋懒洋洋的说道,对于此时欧承逸的心态已经完全可以拿捏。

“难道你不是?!”欧承逸冷哼出声,从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宫勋就在做局,怎么说他不是在布置什么陷阱。

“这样看你配合还是不配合了!你要是不在意,我没有任何办法的!”宫勋轻笑着说道:“何况这件事也不是一个人在意就可以完全的,程小悠要是不在意,那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的话说到最后带着那种让人齿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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