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艾利倪共进午餐后,令月蓉婉拒了他的挽留,打点行李匆匆忙忙地飞回中国。

令甫律对女儿突然出现在面前颇感惊讶, “没什么事吧,生意谈成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呆上一两个礼拜。”

“没事,我们中标了。感觉有点累就回来了。”令月蓉有些心虚,避开了他探究的目光。

令甫律沉思地点了点头:“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然后,不再多问,只是慈祥地拍了拍她的肩。

望着面色有些苍白的父亲,令月蓉心里一酸。

所谓父爱,正是如此,深深的关心,淡淡地表达,就像平澜无波的大海却比什么都要深沉。

“去吧,睡好了到书房来,爸爸有话对你说。”不再挽留,令甫律神情极是疲惫。

……

黄昏时分,换上一身清爽白衣的令月蓉,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令甫律早已经坐在窗边的摇椅上等着她了,似乎正在享受夕阳穿窗而入带来的那一种异样的神奇。

书房到处堆放的是书籍,古玩以及艺术品,此刻,正重重叠叠地浸没在夕阳的余晖里。窗台上的石斛兰,此刻像镀了金一样,蓬勃发光;一尊石雕的小龟似乎也活了,伸着脑袋安享这静谧一刻。

令甫律招呼女儿坐在自己身旁,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说:“月蓉,这些年苦了你了,天天跟着我东跑西颠地,没怨爸爸吧?”

“爸爸——”令月蓉双膝跪在月白色的土耳其长毛地毯上,宠溺地把头埋到父亲的怀里,“您怎么了吗,好好的说这个干什么?我又不是个娇滴滴的公主,我可是个事业型的哦。”

说完她调皮地抬起头,冲着他吐了吐舌头。

“呃。”令甫律哑然失笑,大掌在令月蓉的头上使劲揉搓了几把。“来,把这个匣子打开。”

多少有些意外,接过红木做的精致长匣,令月蓉小心翼翼地启开盒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