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基索你做得不错嘛。”伊丝诺如滑蛇般的手臂勾住基索的脖子,温热的舌肆无忌惮地扫刷着他的唇和齿。

基索紧了紧她的腰。

“你也不赖呀。”他的眼睛喷出冥狱之火一样的烈焰,像要把怀中紧贴的人熔化。

伊丝诺如看透了这火中最深处无法抑制的,浪媚地弓起身子,手不安分地开始在他青春的身体上游走,引起一阵轻颤。

“这次,只要她令大书记官出了埃及,就永远别想回来了。呵呵,哈哈……”和兴奋双重冲击着她的心,引起血流上涌,她的脸变得又红又烫起来。

懵懂的青春期、懵懂的性觉醒、无悔的忠诚、无悔的执着。

错综复杂的思想在基索脑中如混沌的激流不停冲**激回,他一方面热切地贪恋着伊丝诺如的身体,一方面又觉得他们是志同道合的伙伴。在这种情况下,他几乎是跟在伊丝诺如的后面惟命是从。

这,是一种奇怪的结合。

还在青春期的书记员和浪魅妖惑的法老偏妃。

原本,他们不该有任何交集。

可,他们却紧紧联系在一起了。也许是,也许是交错的节点。

蛊惑如妖的呻吟、猛烈律动的身影在纱帐后带来一幅最**的春宫图。

*

“穆瓦塔尔,蓉儿回来了。”悲伤的泪水顺着她的颊静静地流了下来。

病榻上的他一脸倦容,一身白色的亚麻衣只衬得他的脸愈加得苍白,白得似乎肌肤下的血管都可以清晰地看到。

他微微地笑着,眼神却是盈着一种特别的光芒,那是坚持而又坚持之下以毅力守护的最后的不肯熄灭的生命之火。

他突然咳嗽起来,血,梅花一样地绽放在他如雪一样白的衣服上。

令月蓉大惊,想要给他拭去。

他轻轻摇了摇头。

“不……必了。我只不过在……咳咳……在等你。只要……见着了你,我才会……”

枫在旁红了眼睛。终究是不能够留住他的命,即使以他的医术也不可以。

人,若断了生念,又岂是医术可以挽回?

“蓉儿,他……对你好吗?”

声音越来越低。

已经非常地吃力。

令月蓉颤抖了一下,“好。”

“呵……咳咳……为什么命运会这么捉弄我?我以为只要留你……在……在身边,终有一天……你会爱上我……”

看到令月蓉负罪般地咬起唇,他眼中的光芒又淡了一些。

“也许此生……你我无缘……如果有来生……我宁愿由你来爱我……”

咳咳,几声剧烈的咳嗽后,喷薄而出的鲜血彻底染红了他的白衣。

“蓉儿……”他已无任何力气再有所手势,只拿眼睛要她附耳过来。

令月蓉满脸泪水,俯身听着他最后的低喃。

“我……爱……你。可……来生……由你爱……我。”

期冀、祈祷一般的话语残留在他生命最后一息。

窗外的夕阳如血。

血红的余晖透过窗格映满整个寝宫。

令月蓉全身浸润在这血红一般的余晖中,心里淌着淋漓的鲜血。

历史的齿轮已经偏移,她所求所得的一切却皆还是空。她是对还是错?

枫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扭曲,这妖媚的男子此刻竟不再美丽,面色也变得发青。

他轻轻捧起一张薄薄的纸莎草纸,放在令月蓉的掌心,“殿下生命最后一刻,耗尽所有精力为你破解了你的家族预言。”

心突然裂了,裂成最细微的尘。

她麻木地接过纸莎草纸——“阻止拉美西斯娶妹妹伊西斯,因为她是令家的始祖,是病之根源。”

泪眼模糊中抬起头,却见枫的唇角溢出几缕黑色的血水,缓缓地缓缓地倒下了。

令月蓉惊惧地望着,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躺在地上的枫,对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地说,“比姬丝,我剜了你的心做药引,现在我来给你偿命了。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说完,他唇角溢出最灿烂的笑容,闭上了眼睛。

无边的恐惧和绝望涌进令月蓉的心。

这一切都是什么?

是噩梦吗?

是噩梦吗?

如果是噩梦,请一定让她醒来。

世间原本不该有这样的事情,原本不该有!

天旋地转中她似乎落入了一个陌生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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