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人
我感觉头脑无比昏沉，用尽全力睁大了双眼，然而眼前的场景却是一副被定格的画面。
画面模糊不清，依稀能够看出是一个房间里，嗯……好像是手术室？
“我”躺在**……更像是一个手术台上，对，这就是个手术台，那这里应该就是手术室了。
五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围在手术台旁边，看不清容貌，好像是两男三女，有一个女人很年轻，这是五个人里容貌最清晰的一个人了，一个年轻女人，而且很漂亮，但是她却一脸惊恐，手上拿着一把手术刀，两只手都被鲜血染红……
这个人，我很熟悉……
是祝晴晴！
……
“呼！”
我一下坐起来，全身都被冷汗湿透。
我打量着四周，是太平间。
我想想……
我在值班，祝晴晴来找我，然后让我帮忙收敛尸体，我缝合尸体送到太平间……
对，我现在在太平间。
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才刚十二点多。
我记得在手术室的时候就已经快十二点了呀，我刚才昏迷了几分钟就醒了？
我僵硬的转过身来，看到被拉出来的冷冻柜，还有上面孕妇的尸体。
我摸到的只是冷冻柜的柜门而已。
孕妇惨白发绿的脸看向我的方向，两只空洞的眼紧盯着我。
裹尸布开着，腹部的刀口十分明显，没有一点缝合的痕迹，一只婴儿的手臂从刀口伸出来。
我在手术室不是已经把刀口缝合了吗？
我感觉有些荒谬，这是怎么回事？
“你看到了什么？”
“谁？”
我闻言一愣，回头看去。
“你看到了什么？”
只见一个老人站在我身后不远处，一身衣服更像是工作服，他个子不高，却站的腰杆板直，花白的头发很短，很利索，一张国字脸上满是皱纹，浑身上下都像是一个普通的年迈老人。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与其他老人不同，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好像能把人看穿。
“你看到了什么？”老人再次开口，一双眼睛紧盯着我。
“你是谁？”我问道。
我推着担架车进来的时候可没看到这里有别人，难道他是我昏迷的时候进来的？
怎么看这老头都不太正常，一个正常人看到有人昏迷，要么施救，要么找人，但是这里是太平间，这老头进来看到我昏迷没管我，现在我醒了，他却从太平间里面出来了？
“我是这里的值班员。”老人说道，那双眼还是紧盯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
太平间都有值班员，性质跟小区的看门大爷差不多，我一直感觉这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职业，谁还能闲的没事来这偷尸体不成？
“你看到了什么？”
老人第四遍问我，我脸色很难看。
他说的看到不会是我刚看到的画面吧？
“看到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道。
“不，你刚才肯定看到了。”老人靠近我，我个子比他高一些，他抬头看着我。
“我听不懂你的话。”我摇摇头，下意识的倒退两步。
“她已经缠住你了，你跑不掉的，这都是命！”老人看着我的眼睛，严肃的说道。
刚才的事情让我的精神紧绷，听了这个老头的话，我顿时如置身冰窖。
我转身就跑，头也不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