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像君薄情这样身份的人,自然是不用验明身份的,你说笑话,这样的脸,这样的气场,他们打交道过不少次的人,怎么能认错。

最主要的是排查一些生面孔。

等警察过来后,对于生面孔开始检查了起来,一名女警来到顾娩身边,态度不卑不吭,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位女士,请您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

“很抱歉,我的身份证忘了带。”

顾娩觉得自己这也太倒霉了,她这次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哪里会有身份证,能进来,也是因为叶允清买的票,而且还是叶允清女伴的身份。

可现在出现了这样的事故,顾娩打扮奇怪,一副眼镜遮住了半张小脸,怎么看都可疑,现在拿不出身份证,立马被女警当成了可疑人物。

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叶允清连忙把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这位美女,我是叶家的叶允清,她是我的女伴。”

“叶允清?”

女警上下打量了一下叶允清,长相帅气,打扮前卫,看起来属于阳光美男,但是又带了几分玩世不恭的邪气。

“抱歉!不认识。”女警在叶允清期待的目光下,唇角轻勾,冷声道。

叶允清立马跳脚:“你看看我这张脸,难道还不认识吗?我可是经常上头条的人物。”

因为他吃出名的纨绔子弟,又是花花公子,身边的美女跟衣服一样,换的特别频繁,甚至就连不少娱乐圈里的女艺人都是跟他暧昧的对象。

女警看了他几眼,似乎才想起他比较眼熟。

不过就是这样,顾娩的身份更应该排查,在她看来,这种纨绔子弟为了美色,都是昏了头的人,难免会被人用美人计利用。

不得不说,女警脑洞大开,对顾娩更是抓着不放。

“把眼镜摘下来。”

顾娩最后不得已,只好把眼镜给摘了下来,女警又从身上拿出一包湿巾递给她:“把脸上的妆卸了。”

这湿巾是专门用来强效卸妆的,因为不少犯罪嫌疑人都会

利用高超的化妆技术企图蒙混过关。

被女警紧紧的盯着,顾娩只好把脸上的妆容一点点擦掉,露出清丽的面容来。

而这时候,君薄情似有所感,朝顾娩这边看过来。

只一眼,便让顾娩浑身打了个战栗。

手中的湿巾一抖,便掉落了下来,连忙低下了头,恨不得在心里面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可是她这一低头,头上的假发便被眼尖的女警看了出来。

女警手一伸,假发便被摘掉,露出顾娩黑色瀑布一般的乌黑亮丽的披肩直发。

“你果然有问题。”女警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这是她第一次出警办这么大的案子,并且这么快抓住嫌疑人,心里自然欢喜。

可还没等她心里的欢喜过去。

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沉冷的声音:“她是我的太太,顾娩,怎么?有问题吗?”

女警还没有转身,便看到了君薄情走到了顾娩的身边,一只手揽住了顾娩的肩膀,一双似乎没有温度的眸子朝她直视过来。

强大的气场,就是在他们领导身上都没感受到过。

这一刻,女警只觉得自己差点腿软,属于警察的勇气,似乎都被眼前这个强大的男人给压制住了。

“君,君总。”

就算她再白痴,也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因为在她上班第一天,就被人告诉,这个男人是不能惹的。

“可是——她——”

女警想说,既然是君太太,为什么是叶允清的女伴,但是在君薄情暗沉的眸光下,她结结巴巴的还是没有作死的说出来。

果然,上流社会的圈子太复杂,不是她们这种平民可以理解的吗?

正当她退也不是,继续也不是的时候。

领导便过来开口为她解围:“这位正是君太太,你先去检查其他的地方吧!”

领导开口,女警终于松了一口气,马上离开了这里。

警局的领导跟君薄情寒暄了几句后便告辞离开,毕竟现在还有

案子等着他,这次丢失的粉色钻石,数额可是上亿,并且金钱的走向是打算投资到儿童基金会的。

等人都走了,君薄情跟顾娩身边空出一个方圆两米的空处。

在君薄情到来的时候,叶允清一看事不对早离开了顾娩身边,不是他不义气,而是他要是留在这里,君薄情怒气更甚,同是男人,他很了解男人的心态。

同是心里也在哀嚎,眼看着马上就能离开这里的,谁知道最后出了这档子的事,此时叶允清早在心里把偷盗的贼的祖宗给挨个慰问了一遍。

哪怕君薄情站在她身边什么话都不说,顾娩都心里害怕的战战兢兢。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她似乎能听到大堂内的秒针一下下转动的声音,让她的心也止不住的往下沉。

身边的君薄情看不出表情,但就是这样,才让她感觉到山雨欲来的沉闷感。

好不容易挨到能够离开的时候,顾娩一门心思都在君薄情身上,想着他接下来会对她的处罚,就连警方找没找到嫌疑人都浑浑噩噩的不清楚。

等她坐上君薄情的车回到别墅后。

那种好像死刑终于等到审判来临的感觉。

因为不可预知的惩罚而忐忑,同时也似乎有种终于来了的解脱感。

车子在别墅内停下,君薄情直接拽着她往别墅内地下室的方向走。

“别,我不要去——”

看到君薄情拉着她走的方向,顾娩终于怕了。

因为以前的阴影,她一直有着幽闭恐惧症,最怕一个人被关在黑乎乎的一个地方。

十四岁的时候,她被人陷害,被当成私藏毒品的少年犯,她一个人被关在监狱里一个月,那半个月中让她得了幽闭恐惧症,从监狱出来后,才知道外公已经骤然去世,从那以后,她心理上出了问题,整整治疗了三年,才让她恢复了正常。

但如果再被关在一个狭小黑乎乎的房子内的话,她内心的恐惧,就会像藤蔓一样,发芽生长,然会不断的重复着当年的一幕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