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筱晓没有继续追问,转身就离开了。过了很久我才知道,这个局是岳枫他姥姥给设计的,这个老太婆宠自己的外孙,急着要帮他追到王筱晓,让岳枫给王筱晓打了电话,名义上是让王筱晓来帮我的忙,其实老太太自己给那个客人打了一个电话,说他家里出事了,那人自然顾家就回去了,岳枫堵着客人要了订货单,相比那人想不能便宜了我们,也乐得让别人继续闹。没想到,结果演变成了这样。

王筱晓气呼呼的走了,不知道是气我还是气岳枫,反正她很不爽的走了,而我突然不知道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觉得心里发堵,本来就疲惫不堪的折腾了一天,突然觉得身心极其疲惫。

晚上我打电话给迪吧请了假,回到寝室倒头就睡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寝室的电话把我吵醒了,打电话来的真是迪吧的老板,说有一群人在迪吧闹事,原因是因为没有见到我,要我马上去迪吧上班。

我自然不想去上班,但是老板又是好话又是恐吓的,我自然磨不过,收拾收拾去了迪吧。

一路上在想,我有那么重要吗,我不上班还有人闹事,是我交桃花运了不成,可是这桃花运不交也罢,我怕……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首先想到的竟然是怕筱晓误会。我自己都掐了一下自己,让自己赶紧醒来。

果不其然,才走到迪吧走廊,就听到里面有不一样的声音。这声音有些耳熟,却也有些陌生。我绕道进了后堂,换了工作服,老服务生拉住我说:“小心点,这些人凶着呢?”

“为什么啊?”

老服务生还没有说,老板就探出头来,他见势赶紧躲开,老板很严肃的问我:“你跟那个赵哥什么关系?”

这一问把我问懵了,我跟赵哥什么关系,什么赵哥啊,我本姓赵,叫赵大山,结果因为那一档子事,改母姓林,改名为林风。

“什么赵哥啊!老板,我就是前台一个倒酒的服务生,还是兼职的

,我哪里认识什么赵哥啊!”

“你真不认识!”

“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哎!你啊!去吧,小心应付。”

老板的语重心长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正正经经的做个服务生,管他什么赵钱孙李。

事实上真没怎么简单,我刚一走到前台,一群人就轰轰的围了过来,我不自觉地往后退,那些人步步紧逼,我已经退到墙角,无路可退了。突然我想起一句俗话话:狭路相逢,勇者胜!

顺势,我抄起旁边桌上一个啤酒瓶,啪的一声朝墙上一敲,半截瓶子落地,另外半截成为我的武器。

“都给我让开,他是我的!”

我一个字也没有说,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法号时令。只见一个光头扒开人群站了出来,瞧他额头上凸起的青筋,绯红从面庞延伸到了耳根子,想必是喝了不少,闹了很久。只是,瞧他超过一米七的个儿,浑身结实是身板,手腕上还纹着一条蝎子,应该不是个善主,这可怎么办,唬不住,打不过,他背后还有一群人呢,而我背后的人动起手来绝对不会有一个人会帮我,虽然他们号称是我的同事。

“兄弟,陪我喝两杯!”

我还没有想清楚怎么,只见这人已经用手臂挽着我的脖子,称兄道弟的要和我喝酒,这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我陪着这个人在靠边的一张桌子上坐下来,所有的人都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整个迪吧的气氛怪异,但稍稍有了平和。

不就是喝酒吗,这可难不倒我,我从山里来,山里人喝酒都喝65°的纯高粱酒,我虽没有多长的酒龄,也算不上村里喝酒的高手,但是我这个年龄在村里父母长辈也不会管着喝酒的事了,山里的孩子不会喝酒才是会成为笑话的。对于几瓶啤酒,我是不怕的,喝酒就喝酒吧,看他醉成那个样子,也不可能把我给喝倒了。

那人端起一杯酒递给我,摇头晃脑地说:“来,兄弟,喝了他!”

我自然是不会喝的,聪明的人都知道,在迪吧、酒吧这样的场合,不要轻易喝被人开封的酒水,除非是服务生。我自己就是服务生,我自然知道这规矩,可我怎么才能不喝呢,对面坐着的可是一个似醉非醉的酒鬼,惹恼了他,我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突然,我将杯中推到那人面前,拿起旁边一瓶没开封的啤酒,咬开盖子:“赵哥,今天没让你把酒喝高兴,这瓶酒我给你赔不是,你要给面子就喝杯子意思一下,我把这瓶干了!”

我仰着脖子把一瓶啤酒倒进肚子里,那所谓的“赵哥”倒也耿直,端起杯子咕噜咕噜地喝了个干净。

一场关于酒的赌博就这样拉开序幕了,那晚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但是我知道我是把那个所谓的赵哥喝倒趴到桌子低下去了的,然后我把自己关在了更衣室里,在地板上睡了半宿,第二天趁大伙还在睡梦中,我晕晕乎乎地又去了卖场上班。

从那以后我还是去迪吧做服务生,一直到到我穿上军装,可我再没看到过那个所谓的赵哥,后来我努力想起来,这个人以前经常来吧台点酒喝。当我想起这里时,迪吧的人也毫不忌讳的告诉我,那个赵哥是当地有名的黑社会头目,但是他有个奇怪的癖好,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那晚到迪吧本来是正常来喝酒的,因为没见到我所以很不高兴,喝了酒以后,叫来一群混混扬言要砸场子。以至于迪吧里的人就传言,这个黑社会老大喜欢上我了,让我小心,免得哪天被他抢走了。我对这些事情是没兴趣的,不过在迪吧后来的工作中,我陆陆续续听到一些言语片段,这个所谓的赵哥被女人出卖过,发誓不亲近任何女人,而那次出卖让他失去了自己的亲弟弟,所以他对手下的小弟格外照顾。或许,他是觉得我像他的弟弟,多了几分依恋而已,我这样认为,而这个人再也没有出现,也只能这样认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