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源吓得浑身发颤,战战兢兢的答道:“如果小人不这么做,皇后就要杀了小人。”此话一出,众皆哗然,嫔妃们又开始议论起来。

“都给朕安静。”慕容洛尘的脸上已经是乌云密布,顿时大家大家安静下来。皇后跪在那里,立马朝着慕容洛尘磕头:“皇上明鉴,是有道源这个小人要还臣妾,这衣服上有酒精的事情,臣妾实在是一点都不知情啊!——”

“来人。”慕容洛尘看着道源道:“拖下去,斩首,首级挂在城门外,示众三日,任何人不得取下!”慕容洛尘的眼里浸透着狠断果决,他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道源吓得尿了一地,吼叫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做垂死的挣扎。奈何侍卫拖着他像是提着一个毫无反击之力的丧家犬。

道源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没有了声音。妃嫔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一句话。皇后早已瘫软在了那里。

“来人,把这**之物弄出去,不要脏了皇上的眼。”纳兰清远淡淡的说道,一个丫鬟急忙弯着腰,迅速的清理了道源的“遗物。”

一时间,内堂里安静极了,谁都不敢说话,只能听到轻轻浅浅的呼吸声音。慕容洛尘盯着皇后不说话。

皇后仿佛突然大叫道:“皇上,冤枉啊,都是道源那个臭和尚冤枉臣妾,臣妾和纳兰贵妃无怨无仇的,没有必要这样做的,请皇上明察。”

慕容洛尘冷笑一下:“冤枉?为什么他不冤枉别人,为什么他不诬陷别人,非要诬陷皇后呢?”皇后跪在那里,倒吸一口凉气,早晨出门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此刻已经凌乱不堪,秋月跟着皇后匍匐在地上,大气也不喘一下。

“朕现在不想看到你,把皇后扶到凤仪宫,禁足,闭门思过,半个月不得出门。”慕容洛尘淡淡道。皇后听到慕容洛尘的话,彻底瘫软在了地上。

烛火幽幽,请雅殿里一片温暖如春。

“皇上今夜去哪里歇息?”纳兰清远一边绣着荷包香囊,一边抬起头,笑意盈盈的问慕容洛尘。慕容洛尘就着烛火,专注的望着纳兰清远:“静儿,你可知道你像一个人?”

纳兰清远拿着绣花针的手,不其然刺到了手指头上“啊!”

“怎么样?

没事吧?”慕容洛尘紧张地一把抓过纳兰清远的手,心疼的握在宽大的掌上,认真的吹着,“小翠,赶紧的,叫御医来一趟清雅殿,给你们娘娘包扎下。”

纳兰清远看着慕容洛尘紧张的样子,心里冷笑,慕容洛尘,你还真滥情,这么快就把惨死的纳兰清远忘掉,怜香惜玉起纳兰宇静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慕容洛尘有些埋怨,说罢,居然用嘴唇去去吸纳兰清远的伤口,纳兰清远感觉到手指尖传来的温热,心里一动,诧异的望着慕容洛尘:“皇上……”纳兰清远本能把手往后缩回。

慕容洛尘眼神清冽的望着纳兰清远,满眸的深情,纳兰清远差点就要溺死在慕容洛尘的多情里。纳兰清远,你是纳兰清远,不是纳兰宇静,清醒点。

纳兰清远恢复如初,一笑:“多谢皇上为臣妾这么做,臣妾真的是很感激,皇上刚才说臣妾很像一个人,不敢问皇上是何人?”

慕容洛尘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一个已故之人,不提也罢。”纳兰清远想从慕容洛尘的脸上看出什么,奈何,慕容洛尘的脸上无喜无怒,什么都看不出来。

“皇上,御医到了……”小翠说道。

“叫他进来吧!——”

御医小心的给纳兰清远包扎了伤口,慕容洛尘问道:“纳兰贵妃的伤口怎么样?”纳兰清远静静的看着慕容洛尘,想着刚才他下意识的的动作,心里五味杂陈。

“回禀皇上,贵妃的伤口无大碍,只要不沾水,不出三日便可恢复。”御语弯腰侧身低低的答道。

“如此最好,你退下吧!——”慕容洛尘一挥手,御医退了出去。

纳兰清远望了一眼窗外漆黑色的夜色,道:“皇上,时辰不早了,您看是去哪个寝宫歇息?”慕容洛尘顿了顿,眼神温存的说:“天色这么晚了,爱妃就不要赶朕去别处了吧?”

纳兰清远的心里一颤,表面上风淡云轻:“不是臣妾不留皇上过夜,实在是臣妾的身子不大舒服。”慕容洛尘哈哈一笑:“无妨,李姑姑都跟朕说过了,静儿放心,朕就是老老实实的呆在静儿身边踏踏实实睡上一觉而已。”

李姑姑?纳兰清远皱起了眉头。

夜色阑珊,灯火明明灭灭,照的红绡帐里的

人模模糊糊,

纳兰清远心跳加快的躺在里侧,慕容洛尘在外侧。慕容洛尘说:“静儿,你躺好没有,朕要去吹灯了……”

“嗯!——”纳兰清远的声音仿佛是蚊子一般,她讨厌现在的这样,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何会跳的这样的快。又不是没有与慕容洛尘同床共枕过?

不要忘记,慕容洛尘当初是如何待你的。纳兰清远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提醒自己,告诫自己要清醒,不要迷失在慕容洛尘的温柔乡里。

慕容洛尘刚躺下,就把手悄悄的伸了过来,温热宽大的手掌一下就包住了纳兰清远柔若无骨的小手。他的手还是那么的温暖,纳兰清远想挣扎,最后,只是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为什么叹气?”慕容洛尘把头转向纳兰清远,轻轻的抱住纳兰清远,声音柔和的问。

纳兰清远竭力克制着心跳道:“没有什么。只不过跟皇上拥抱在一起,静儿很高兴罢了……”慕容洛尘一笑,刮了刮纳兰清远的鼻子道:“你这个小人儿跟别人还真不一样,哪里人高兴叹气的?”

纳兰清远只得尴尬一笑,不再说话,她以为再次接触慕容洛尘的身体,会反感,会厌恶,但是,一切设想中的抵触情绪都没有,纳兰清远有的真是无奈和认命。

“静儿,你的心跳的好厉害。”隔着薄薄的睡衣,慕容洛尘贴着纳兰清远的心,感觉到纳兰清远心口位置火热的跳动;“你是在为朕心动吗?”

纳兰清远一震,是啊,自己不是心死了吗?为何还如此这般?

“我很高兴,静儿,你还是在乎朕的,对吗?”慕容洛尘仿佛是一个小孩子,欣喜道。纳兰清远一窒:“皇上,静儿的心意对您来说,真的这般重要吗?”

“嗯,很重要。”慕容洛尘抱着纳兰清远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纳兰清远听着慕容洛尘夜色里均匀的呼吸声,怎么也睡不着,呵呵,慕容洛尘,你终归不过是一个凉薄的人,你可知道,你现在怀里抱着的娇滴滴的躯体正是被你挖心刺死的纳兰清远?

自古帝王都是无情人,看来说的一点都不错。纳兰清远,你是想重蹈覆辙吗?不想的话,就收起那点幻想和温暖,时刻保持理智。

夜色渐渐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