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转身离去的铁思宇闻声,速回过头来,见苏楚儿终于还是醒来了,开心得略了她冷气,道:“苏小姐,你终于醒了,我正要去找白伯伯问小姐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想不到刚转身,小姐就醒了。真是太好了。”

苏楚儿见铁思宇没答她的话,反而装出一副关心自己的样子来,正要说什么的,忽然,发现自己身在的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一间简陋的茅屋。她只记得自己明明是追着一个黑衣人到了森林里,后来自己竟突然毒发作晕倒在地上,后来的事就不知了,可是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她又是疑看向还沉在关心自己的铁思宇的身上,冷声道:“你是谁?那黑衣人是你?”

这次,铁思宇终于回神了,抬眼看向苏楚儿那冰冷的小脸,见她醒来并没有感谢自己,反过竟三番四次地质问自己,也就没好气地冷笑道:“想不到堂堂的苏家大小姐是如此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转头又道:“在下并不知什么黑衣人,只是在路过森林时看到小姐晕倒在地上,就好心反小姐给救了回来,想不到小姐竟在醒来连一句谢在下的意也没有,不谢也罢!至于,在下是谁?小姐就不用过问了,不过在下可以告诉小姐在下并不是什么坏人,小姐今晚大可在此休息,在下就不逢陪了。”话落也不等苏楚儿发话就向门外走去,头也不回。

苏楚儿见铁思宇的态度又如此一说,知道他对自己是没有恶意了,但是敌是友就难说了,还是开口谈谈道:“你救了本小姐,本小姐就此谢了你,但是本小姐是不会留下的。”话之坚决。

本已走到门口的铁思宇听到苏楚儿刚醒来不顾身上的七情毒就质意要离开,又想到自己为了救她,不知花了多少的力气,回过头来,看向几步远的苏楚儿,担心道:“小姐中子毒,又没解,就此离开,定有危险的,待白伯伯想出解小姐身上毒的办法来,再离开也不迟。”

苏楚儿本想放过铁思宇这条小命的,听到他竟知道自己中了毒,想必也知道是什么毒,此人定不能再留下,双眼瞬间充满杀气,左掌上讯速聚集了七成功力。可是这一切来得突然,铁思宇只顾自己的担心,根本没有发现苏楚儿的异常,正在他抬头看向苏楚儿时,苏楚儿那毒掌早已狠狠地打落在他的胸前。铁思宇虽然内力深厚,低挡了苏楚儿这一掌,但还是受了重伤。他大退两步,左手捂住胸口,立

即吐出一口鲜血,冷眼中带有不敢相信之色盯着对面的苏楚儿,冷道出一句:“你竟要杀我。”

苏楚儿同样冷眼看向对面的铁思宇冷道:“凡是知道本小姐中毒之人,都该死,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受死吧!”

话落,苏楚儿又要向铁思宇再一次挥来毒掌,她知道只有死人才不会把话说出去,就算是自己的恩人也不例外,就在她的毒掌将再次重重落在铁思宇的身上时,两支带毒的银针闪电般的向苏楚儿迎面而来,害得苏楚儿不得不收掌,讯速躲开银针,就因苏楚儿的逼开,使得两支银针狠狠地插在干墙上,苏楚儿回头瞟了一眼墙上的两支带毒的银针,又看向对面依然没有改容的铁思宇。而此时,一位红衣女子出现在铁思宇的身边,并扶着铁思宇,媚眼里全是惊奇、害怕、担心道:“思宇哥,你受了重伤。”掉头又狠狠盯向前面发着冷气的苏楚儿,冷声骂道:“好毒赖的妖女,你竟伤我的思宇哥,我杀了你。”

红衣女子话落就要扬掌奔苏楚儿,可手却在关键时刻,不知可时被铁思宇给抓住了。她猛地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铁思宇那抓住自己手的大手,见铁思宇冷冷地看着前面的苏楚儿,低声道:“红儿,放她走,不能怪她。”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红衣女子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铁思宇,她没听错吧!她的思宇哥竟要自己放了这妖女,有点酸道:“思宇哥,这妖女要杀你啊!你叫红儿如何能放了她?”

苏楚儿听到铁思宇居然叫红衣女子放了自己,一时也是出胡意料中,但又听红衣女子如此一说,很快又冷声道:“不是你们放了本小姐,而是本小姐不能放了你们,受死吧!”说着又要扬起毒掌来。

红衣女子闻言,更加生气,那里还管铁思宇的阻拦,喝道:“妖女,今晚,本姑娘倒要看看你如何逃出本姑娘的手掌心。”话落就要挣开铁思宇那大手。

就在红衣女子准备再次出手时,她的身子竟不能动弹了,低头一看,铁思宇竟趁自己不注意时,伸手快速地点住了自己的脉道,并沉声道:“红儿,放她走。”话中听不出情绪。

红衣女子有些吃惊地看着点住她脉道的铁思宇,不敢相信道:“思宇哥,你点红儿的脉道。”

铁思宇双目依然冷冷地望向前面的苏楚儿,淡然地对身后的红衣女子道:“对不起,红儿,思宇哥不能让你杀了她。”

红衣女子更是气得跳脚,生气道:“思宇哥,你也听到这妖女所说的,红儿如果放了她,她就会杀了……”话还没说完就被铁思宇给横抱了起来,轻功一运,一个闪身就消失在房门口。

苏楚儿见铁思宇想要逃走,马上也运起轻功追了出去,可是她的轻功低铁思宇一级,只追到森林就不见他们的踪影了,停下脚步,放眼到处疑望,结果没如愿,只好转身离去。

苏楚儿刚离去,铁思宇就抱着红衣女子从一棵大树上跳了下来。此时的红衣女子,那小脸像一个红苹果的,埋在铁思宇的怀里。而铁思宇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一幕,他那俊脸上有点忍不住的痛,把红衣女子靠坐在旁边的树上,伸出手快速在她的胸口前拍了两下,身子再也扶持不住往地上倒。而得到自由的红衣女子见壮,伸出双手急扶住就要倒下来的那沉重的身躯,惊吓得急叫道:“思宇哥,你怎么啦!别吓红儿。”声中带有就要哭出来之声。

而铁思宇此时就像一棵缺少水份的小树苗,闭目垂头,任由红衣女子扶着,叫着,根本就听不到红衣女子的呼唤之声。

红衣女子一边扶着铁思宇那沉重的身躯,一边伸出手来快速地擦去眼角上的泪水,又急忙地扶着他在大树旁边坐下来,马上在自己的怀里拿出一小瓶随身所带的疗伤药,倒出了两棵黑色的小药丸然后就喂他吃下去,又讯速地让自己盘坐下来,一双小手拍放在铁思宇的胸口前,开始不断地把自己身上的真气输入他的体内,来为他作进一步的疗伤。

时间也随着他们过去了久久,铁思宇因有大量的真气的输入,很快就醒过来,缓缓地睁开眼,漠糊中看到红衣女子满脸担心的,正在把她身上的真气全输入自己的本内,想要举起手来阻止她,却没力举起手来。

红衣女子见铁思宇终于醒过来了,急收回真气,急扶住又要再倒下的铁思宇,开心得泪水睹目而出,道:“思宇哥,你终于醒来了,红儿还以为……以为思宇哥从终就不要红儿了……”说着说着猛地把铁思宇那还没好的身躯紧紧地抱住,小脑袋靠在他的臂上,把所有的心里话都化为了哭泣声。

而铁思宇被红衣女子抱得差点就喘不过气来,但还是忍着,任由她抱着,低声开口按慰道:“傻红儿,思宇哥怎么会舍得不要你呢!你……咳咳……”话还没说完,就因红衣女子抱得太紧而干咳起来。

红衣女子听到铁思宇干咳得利害起来,急忙放开他,小脸担心地看着铁思宇那咳得有点红的俊脸,关心道:“思宇哥,你怎么啦!是不是内伤还没好,让红儿再把真气输给思宇哥。”说着又举起掌赤,要把自己的真气再次输给铁思宇。

铁思宇得到自由,马上大口大口地吸取新鲜空气,见红衣女子又要给自己输入她的真气,连忙用手势阻止,道:“红儿,思宇哥已经没事了,只是一时喘不过气,红儿就不用再浪费自己的真气了,好吗?”声音中还有点弱。

红衣女子闻言,才放下手来,天真地道:“真的,太好了,思宇哥你没事了,真的是太好了。”说着纤手说摇住铁思宇那强壮的手臂,小脸靠在他那手臂上,撒起娇来。

铁思宇眼里无奈的,任由她撒娇,久久才道了一句:“红儿,你怎么又跑出来,白伯伯会担心的。”话中有点责备。

红衣女子一闻言就来气,手还没放开铁思宇那强壮的手臂,抑起小脸来看着同样看着自己的铁思宇,有点生气道:“思宇哥,你明明答应红儿的,会来找红儿玩的,可是红儿等了思宇哥一个月,都没见思宇哥来,爷爷又扔下红儿,自个跑去玩,所以……所以红儿才自己偷跑出来找思宇哥唠!”在说到自己是偷跑出来的就小声了许多,甚至不敢再看着铁思宇,而是低下头来嘀咕。

铁思宇眸子里满是宠意地看着低下头去的红衣女子,大手摸上她那乌黑的秀发,就像哥哥抚摸妹妹的,又是无奈道:“就算是这样,红儿也不应偷跑出来,你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吗?”

红衣女子闻言,猛地抬起头来,不可思异地望着铁思宇,抗议道:“思宇哥,你不也满着铁伯父伯母偷跑出来吗?再说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一个,怕什么哦?现在不是有思宇哥在吗?”

换思宇没想到红衣女子竟反客为主,说起了自己来,此时真的有点尬起来,一个慌话道:“那是,那是因为爹要思宇哥出来办事,又怕娘知道不肯让思宇哥出来,所以才叫思宇哥偷跑出来的。”

红衣女子半信半疑地看着那不敢看着自己的铁思宇侧面,道:“真的?”

铁思宇重点头,再次声明道:“真的。”他的话刚落,红衣女子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眼并不看向他,只是自个开口疑道:“那铁伯父为何又要派人下山来找思宇哥呢?”

不好的疑感刚过,红衣女子的话再次落下,铁思宇不由得一怔,这一怔还好没让红衣女子看到,马上恢复正常,但还是有点不自然道:“那是因为爹他用的遮眼法,不让别人知道思宇哥是爹他自己派下山办事的。”越说越像真的。

红衣女子听铁思宇如此一说也觉得有理,便也就相信了,低下头来有气没力地应了一声:“哦!原来是这样。”声中带有一百个不愿听到这人结果。

铁思宇见红衣女子虽然相信了自己的话,但还是带有不愿意接受之色,他脸上带有宠意,微笑道:“这样才是思宇哥的乖红儿嘛!好啦!趁现在天还亮,快回去,别让白伯伯担心了。”声意中极柔。

谁知红衣女子一听到铁思宇又要赶自己走,猛地又把小脑袋紧靠在他那强壮的手臂上,撒起娇来:“不要嘛!人家要跟思宇哥一起闯江湖。”话中是坚定。

铁思宇无奈只好哄道:“乖,红儿先回去,过几天,思宇哥办完事了,就去找红儿玩好吗?”

“不,思宇哥你每次都是这样说的,可是那一次是做到的,红儿这次是跟定思宇哥了,说什么样也不会回去的。”红衣女子就是这样死死地靠着铁思宇那强壮的手臂,同时也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生怕一松手,她的思宇哥就会飞跑了。

铁思宇在心里叫苦,他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就这样地没了,明亮的眸子一闪,一个坏主意,心里一恨,故意生气道:“红儿不回去,思宇哥以后都不理你了,你的事思宇哥也不管了。”话落就要拔开红衣女子那抓得自己手臂紧紧的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