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前面的乞丐,顶着一头不知多久没洗的鸡窝,睁着一双糊满眼屎的小眼睛,一笑露出两排褐色的牙齿,看的叫人作呕。

他当然不怕**,反而嬉皮笑脸的敲了破碗,“我们都是永安城里的穷苦人,上没半片遮阳瓦,下没半块铺床板,两位背了那么多东西,施舍点吧,就算积德行善,做做好事!”

“哼,你们少来这套,别以为本姑娘真的好蒙,谁不知道永安城的乞丐也是地痞,如果真的要饭,就该到街边伸手去讨,而不是鬼鬼祟祟的跟踪我们,”**粗着嗓门,毫不畏惧。

苏桃找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握在手里,站到了**身后,“她说的对,看你们身上并无残疾,好手好脚的人,不去卖力挣钱,倒好意思拦着别人伸手讨要,我就算有银子也不会给你们!”

当先的乞丐,揉着脖子奸笑,“卖力挣钱那多辛苦,人活着不就为了一口吃的吗?既然伸手要到钱,又干嘛非得累死累活的去挣呢,瞧你俩穿的这么干净,这么好看,要是不肯给银子,今儿就别想走,弟兄们,围上去!”

“想打架?没空!”苏桃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一手抓住**的衣领,将她拖到身后,同时抬脚便朝当先的乞丐踹了过去。

虽然她脚力还没练出来,但憋足劲的一脚,还是将那乞丐踹的飞出去,摔在两米之外,吃了满嘴灰。

同时围上来的几个乞丐,也遭上**的乱棒狂打。

苏桃在地上的乞丐还没爬起来之时,将匕首抵在他的喉咙上,冷冷的威胁道:“让他们住手,否则你今日恐怕就要见血了。”

“住……住手!”二赖子原本就是个胆小怕事,欺善怕恶的家伙,真遇着刀架脖子的事,他吓的腿肚子都软了,“姑娘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子啊,您拿稳喽,可千万别抖。”

“这可不一定,我手抖不要紧,关键是我这刀很快,只要轻轻划一个口子,你的小命可就难说了,”苏桃押着他,走到**身边。

二赖子都快哭了,因为这刀好凉,“不敢,我们再也不敢了,两位姑奶奶,您放了我,

以后我们再不敢找您的麻烦。”

“知道怕就好,”苏桃松开刀子,一把将他推了出去,跟对面的几人撞在一块。

**冲他们比划着拳头,暗示威胁。

苏桃懒得做这些事,用事实说话,比什么威胁都管用。

等到她们二人走出巷子,二赖子被吓跑的胆子又回来了,几人蹲在墙角商议。

“老大,咱不能凭白让两个小丫头片子欺负了,这要是传出去,咱在关阳城还咋混,还不得叫人笑死!”瘦的跟竹竿似的小喽啰,愤愤不平的骂道。

二赖子抬手赏了他一个爆栗,“什么叫欺负,那刀是没架在你们脖子上,大爷这叫能屈能伸,不懂别瞎说!”

另一个装坡脚的乞丐,问道:“那这事咱就这么算了?”

“呸,她想的美,”二赖子吐了一口唾沫星子,满脸的邪气,“你们几个给我把招子放亮点,下次她们再进城,咱不跟她们来硬的,弄点软筋散,先迷晕了再拖走!”

矮瘦子一脸的**笑,“对对,这个办法好,管叫她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到时候还不随便我们折腾!”

“咱兄弟们也该开个荤了,嘿嘿!”

几个人凑在一起,笑声又尖又贼。

却不知,两个人悄无声息的站在他们身后,逼人的寒意朝着他们靠拢。

二赖子嘀咕着是不是天气变了,咋突然变冷了。

瘦矮子正对着那两人蹲着,感觉头顶阴影飘了过来,四周顿时变的黑漆漆的,他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差点没吓的心脏爆裂。

“你们……你们是谁?”

他这一喊,其他人也赶紧扭头去看。

当看见两个板着脸,满眼阴鸷,好似从万年冰川之中挖出来的冰雕时,几人吓的全都往后缩,蹲靠墙角,防备的看着他们。

胡子义抱着剑,浓密的胡子在风中飞扬,听了他们的问话,哈哈大笑,“就你们这群瘪三,还不配知道我们爷的名字!”

他粗犷的笑声,吓飞了几十只鸟,那场面叫一个壮观。

二赖

子仿若见了鬼,腿肚子抖的比刚才还要厉害,“两位好汉,不知我们几人哪里得罪你们,小的在这里给你们赔不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我们一命吧!”

二赖子不愧叫二赖子,该赖皮装孙子的时候,恨不得把脸贴在地上,给人家踩。

公孙靖抄着站在那,像一尊雕像似的,“把你们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一个字都不许漏掉!”

二赖子愣住了,弱弱的问道:“大爷,您这是啥意思?”

“少啰嗦,爷叫你们说,你们就得说,快点,迟了你们的舌头可就保不住了,”胡子义抽出小刀,在身上**了**,像磨刀似的。

他喜欢用宽大的弯刀,跟菜刀似的,穆青每次都笑话他,揣个大刀像杀猪的屠夫。

二赖等人吓的肝胆惧裂,抖的跟筛糠似的,但他反应快,很快就明白这其中的关联,一定是他们说错话了。

“我们……我们错了,是小人们该死,犯了大爷的忌讳,我们该死!”

他一边说,一边抽自己耳光。

其他人都看傻了,二赖虽说平时胆小怕事,但也没这么怕,难道这两人身份不凡,又或者来历不凡?

傻眼归傻眼,眼见老大都自己抽自己了,他们哪敢含糊。

一时间,巴掌声传出老远。

公孙靖冷嗤道:“光是这样就够了?像你们这种地痞无赖,不见棺材不掉泪,胡子,将他们的胳膊全部卸掉!”

“好咧!”胡子义答应的干脆,出手更是干脆,只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那几人根本来不及逃走,眨眼间,几个人的胳膊就以古怪的角度扭曲着,疼的龇牙咧嘴,满地打滚。

卸胳膊虽不算最重的惩罚,但胳膊脱臼,疼起来很要命的。

公孙靖满脸淡然的站在那里,似乎眼前打滚的几个人,仿若不存在,“以后你们见了那两位姑娘,有多远滚多远,如果她们有麻烦,就到宜香院支会一声,听懂了吗?”

“懂……我们懂了,小人以后再也不敢打她们的主意,”二赖抱着扭曲的胳膊,跪在公孙靖面前。

(本章完)